衛修聞言大囧,倪紫君這話說得太直白了,偏偏那副認真的表情又總讓人覺得是自己思想齷齪了,令人好生不尷尬。
“那個……你知道我要去做什麼嗎?”衛修問。
倪紫君搖了搖頭,眨巴着眼睛道:“你信不過我?”
不得不說,倪紫君觀察力實在是驚人,衛修心中的躊躇被她輕而易舉的察覺出來。
“本來是有些的,嗯,不過聽到你這話,我又放心了。”衛修這話說得有些傷人,尤其是對着牀伴說出來。
然而倪紫君就像渾然不在意一般道:“你同意了?”
“嗯!”衛修點了點頭,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倪紫君的腦袋,那順滑的髮絲在指尖流淌而過,有種說不出來的韻味:“你不生氣?”
“爲什麼要生氣?”倪紫君瞪大眼睛看着親暱舉動的衛修,反問道。
衛修頓時無語。
遠處正在尋找衛修的岑雪落忽然站住了腳步,呆呆的看着陽臺邊的一幕,眼角忽然噙滿了淚花,捂着嘴巴轉身跑掉了。
……
衛修的私人交流會很成功,非常成功。夜色漸深的時候,嶸城香格里拉大酒店第十八層依舊燈火通明,被賭紅了眼睛的豪商們根本沒人願意離開。輸的想回本,贏得更加狂喜,還想趁着“鴻運當頭”在狠撈一筆!
時間到凌晨一點鐘的時候,衛修看着亢奮不已的豪商們,不得不強制暫時關閉交流會,不是衛修不想賺錢,實在是害怕這些豪商亢奮過頭猝死了,到時候這個責任算誰的?
這二天上午十時的交流會再次開放,然而這次過來參加的商人更多,很多都是消息靈通之輩慕名而來。
這次衛修見到了司空樸的孫女司空紫藤,司空紫藤對於他依舊不冷不熱,似乎在惱他搶走了那塊本該屬於她的價值六個億的毛料。
對此衛修還能說什麼?只能裝作沒有這事,該客氣款待,還得客客氣氣的款待。
隨着交流會的繼續,衆商人對於衛修越來越震驚,實在是毛料切到現在的情況赫然全部如同衛修所言,沒有不出綠的毛料,更沒有一塊價值低於三百萬。
如果有哪位將毛料一切兩半,發現情況不對勁價值低於三百萬啊,第一個念頭不是找衛修要錢,而是趕緊找老手小心翼翼的將餘下料子小心打磨,保不準就出一塊極品翡翠啊。
爲期三天的交流會,還沒到第三天毛料就已經被一掃而空,其中有一小半根本就沒切。
衛修見到這情況,趕緊站出來吆喝一句,出了這間大廳概不負責啊!這才阻止一部分商人將毛料帶出去的打算。
爲什麼說是一部分呢?因爲還有一部分根本就不在乎的就帶了出去。
毛料切到現在,一百多塊料子都切了,愣是沒出一個意外。瞅這情景這些商人要是還懷疑衛修,那真是該去醫院腦科檢查一下了。
而衛修之前那貌似狂妄之話,如今看來不過是在闡述事實而已,只是因爲他們做不到所以才覺得狂妄。如今再發現這裡料子幾乎件件都是精品,頓時有不少商人心中生出各種主意,或想將毛料帶出去在朋友面前炫耀炫耀一番哥的“眼光”;或者照葫蘆畫瓢以高價拋售給更冤大頭。
在全賭半賭毛料全部銷售完畢之後,最後的五十多塊翡翠原料,也一天之內被衆多豪商瓜分一空。到此,衛修首屆私人交流會首秀完美結束!
可以預料,隨着這些商人滿載而歸,這件事將會在業內造成多大的轟動!
而衛修更是狠賺一筆,拋去在沙市購買這些毛料的成本,衛修共獲淨利潤約三十四億六千多萬!加上他之前以市價拋售給岑家的兩億五千萬翡翠原料,這次嶸城之旅,衛修共計獲利三十七億多!
在隨後一週這筆現金逐步到賬之後,衛修合計一下身上的現金資產,合約四十一億人民幣!看起來足夠太多人眼紅的一筆巨資,然而當這筆錢換算成歐元之後,也就不到六億歐元。
衛修還要在遊樂園項目上留下一些錢,畢竟他現在是遊樂園的最大股東!雖然孫浩然爲了彌補在高行秋之事上的出工不出力,承諾在政策上幫助衛修渡過資金的難關,但是遊樂園最起碼得修建出個框架,有個能看見的東西吧?不然銀行方面也不好估值放款啊。
因此衛修能帶去德國的最多五億歐元!五億歐元能買下蒂森能源公司嗎?衛修不知道,有些忐忑。但是短時間內,他很難再籌集到鉅額資金了。而且前往德國收購蒂森公司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免得夜長夢多。
早在計劃前往德國的時候,衛修就已經委託心腹將護照簽證等相關資料辦好,只是這次突然多了倪紫君,還好倪紫君自稱她的簽證沒問題,不然又是一番麻煩。
另外,衛修最近也一直有聯繫德國方面的服務中介公司,已經在蒂森公司附近買下一套房子,做足了功課,倒也不擔心其他。
這次不同於上次前往日本,各方面材料手續都有孫老包辦可謂輕鬆之極,這次德國之行完全就是他的野望之行,全程除了自己誰也無法依靠。
還好他有錢,有錢就好辦事,尤其是在歐洲那個資本主義社會!
這次歐洲之行,衛修只打算帶倪紫君,就連王啓星都不打算帶,而是將王啓星派往姚榮那邊,收檢最後一批洗白的古董。
衛修離開岑家的時候,岑雪落沒有出來送行,送行的只有梅女士。以及岑聰聰開車送衛修一下。
等到汽車引擎聲響起的時候,別墅二樓一扇窗戶的窗簾陡然被拉開,一張淚眼婆娑的俏顏無助的看着毫不逗留決然而去的車子,最終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長這麼大的她很少哭泣,除去童年根本沒有記憶的哭泣,長大之後的她幾乎沒怎麼哭泣過,尤其是因爲某個人而哭泣!然而這一年卻因爲某個男人,她幾乎將這二十來年積攢的淚水,全部給了他。
她就是想不通,明明長得不差,受過良好教育,衛修爲什麼對她一直保持着令人惱火的距離。是因爲她家庭太好了,讓他產生自卑了嗎?
不可能,衛修太自信了,自信的甚至狂妄,他絕對不會因爲她的家庭而自卑的,那麼他爲什麼還拒絕她?岑雪落想不通。
衛修神色平靜的坐在副駕駛座上,在車子使出龍泉山範圍的時候。衛修忽然覺得心中一疼,一股無力感在心中蔓延,知道的越多越覺得自己無知,力量越大越能感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世俗、道德、法律、規矩、權利、金錢這些都是力量啊,大得要麼順從它的規則,要麼……執劍天下,撕碎這一切!
給我點時間……如果你未嫁……
車子駛入市區的時候,衛修忽然皺眉道:“這不是去酒店的路?”
岑聰聰聞言,趕緊道:“那個楊承熹想見你一面,他還欠你一千萬呢!”衛修聞言若有深意的扭頭瞥了一眼岑聰聰,哦了一聲,最終沒有說什麼。
楊承熹見衛修的地方很低調,只是在街角的一家咖啡屋,看這條街的人流量,衛修都懷疑這家咖啡屋是怎麼開下去的。
楊承熹一隻胳膊裹着白紗固定在胸前,身穿簡單的白色小背心,披着一件黑色皮夾。親自站在店門口等着衛修。
衛修下車之後,並沒有進咖啡屋,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有什麼事直說吧?我趕着接人,還要趕飛機,沒時間耽擱。”
楊承熹微微一愣,隨即從牛仔褲口袋中摸出一張支票遞給衛修道:“我楊承熹願賭服輸,這是那賭金一千萬。”
衛修瞥了一眼那張支票,隨手接下,塞進錢夾中。老實說這一千萬衛修就沒打算要,以他現在的身家也不在乎這點錢,當時也不過是一時興起隨口說的一個數字而已,不過既然楊承熹送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衛修收下支票轉身就要離開,楊承熹忽然喊道:“你的車技能教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