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新篇章,沙市大老虎陶謙落馬!
看到這頭條,衛修搖頭笑了笑,將報紙遞給岑中天。岑中天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道:“這事與衛先生有關係?”
這種事情衛修怎麼可能承認,搖頭道:“怎麼可能,這事與之前那個唐立三有關,拿這事跟我展示肌肉呢!”
說完,衛修就是忍不住一笑,這個唐立三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次大張旗鼓的在酒店下面等他,看來就是爲了把他拖下水替他抗一抗壓力。不過唐立三的這主意打得雖妙,可惜沙市可不是衛修的大本營,賭石大會事情一了,衛修立馬就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誰還管他破事?這事還得他唐立三一個人扛着。
不過,就在衛修無所謂一個政治人物落馬之際,葉易忽然打來了電話。
衛修有些奇怪的接了電話,葉易一接通邊道:“我現在回到清河市了。”
“然後呢?”衛修有些納悶。
葉易略一組織語言道:“我剛剛接到學校通知,新任市委書記高行秋即將視察學校,據說重點是關注食品安全這一塊,而即將視察的三所學校全部有我們的承包食堂,所以……”
衛修聽到這話,原本還略帶笑意的面龐突然沉靜了下來。
年前,清河市原市委書記於正調離清河市,進入中央黨校學習兩個月之後。年後,正式調任沫省,任沫省副省長主抓政法委、政策研究室,同時還有些不合常規的兼任運南市市委書記。而清河市市委書記由燕京空降兵高行秋接任。
這個消息是衛修在掛了葉易電話之後,打給原清河市市委書記於正的大秘王琪之後才知道。衛修電話打給王琪的時候,王琪語氣顯得有些低沉,衛修更是聽出一絲惶恐。
雖然於正走的時候,給王琪安排了一個相當不錯的位置,任清河市玉匡新區區長。從政治上來說,可謂是邁出了一大步,脫離給人打工的尷尬地位,自己做了老闆。可是王琪還是惶恐而不安着,以至於甚至沒有聯繫清河市衛修這個盟友。
衛修掛了電話之後,車子已經到了賭石大會。衛修讓岑中天先進去,然後一個人在車中一個電話又是一個電話,足足半個小時之後,衛修臉色難看的掛了電話。
突然火氣極大的一把將手機摔了出去,砸得四分五裂。
王啓星就像聾子一般坐在位置上動也沒動,似乎沒有注意到衛修的火氣。
孫浩然爲了積攢足夠的政治資歷,毅然在沫省大展拳腳展開經濟轉型。一直被各種勢力壓得喘不過氣的莊家,突然獲得政治上的直接支持之後,似乎也有些迫不及待的發芽抽枝。
孫家在政治上終究只剩下孫浩然這個扛鼎之人,孫老即便再如何的不贊同兒子的做法,在看到莊家的動作之後,還是無奈選擇支持。
這個支持,就是將於正調往沫省,更是主抓莊家遊樂園建設地運南市。看孫老的模樣,這是要將所有的政治資源全部賭在沫省,成則孫浩然邁入中央之列,甚至有一絲可能試問九鼎重約幾何?
若是失敗,一無所有,華夏恐怕再無孫家容身之地。
然而孫老調走於正的政治妥協就是放棄經濟重鎮清河市,任由高家佔爲己有。這個高行秋,正是在日本與衛修競爭一個任務高柏詩的叔叔。
傳聞此人年齡頗大,上升空間已無,但是卻被一些人嘲諷爲千年王八,老而不死,縮着腦袋任你再大風浪也奈他不得,極爲善守!
高家派他過來,清河市這是百分百易主了啊!難怪王琪愁成那個樣子。
問題是因爲日本之行,衛修與高家可是結下了樑子啊,高行秋牧守清河,清河還有衛修的位子嗎?
難道衛修就要這般狼狽的退走清河,逃回沫省?
敗走清河市,衛修不在乎,清河市那些產業零零碎碎加起來也就千來百萬,衛修根本就不在乎。他手裡囤的毛料,隨便丟幾塊出來就足夠了。問題是……徐家怎麼辦?
孫老爲了讓於正順利調走,一直安撫衛修不要對徐家動手。現在呢,孫老拍拍屁股走人,將他丟在清河市,徐家怎麼辦?高行秋會允許衛修對付徐家?
這些其實並不足以讓衛修憤怒到失態,讓衛修失態的原因是,這件事孫老一直不曾和他打招呼,一個口信都沒透露!
或許對於一些上位者來說,根本就不需要向下面解釋他的意志,他們也需要這種高深莫測的行事手段提高對下屬的震懾,也需要這種事情對下面的人進行試探與考覈!
但是衛修不一樣,衛修從來就沒有將自己當成是依附孫家的藤蔓,如此衛修如何不感到憤怒?!
衛修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吐出,將心中的不快吐出,吩咐王啓星幫他買個新手機,這才下車離去。
早該想到這個世界的殘酷,可憐我還一直懷有一絲天真。哼,還好天助我也,發現了王德這個鬼才,管你孫家高家,也休想阻止我衛修的復仇!
按照平時的慣例,衛修一般都是溜達一圈室外然後才進入室內。
這次衛修剛一進入室內,就看到大廳內熱鬧非凡,只見一羣人聚在一起熱火朝天的聊着什麼,四周一些櫃檯展櫃上的翡翠此時竟然再也無人關注。
衛修掃了一眼,正好看到岑中天混跡在人羣中,趕緊走近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岑中天一臉詫異的道:“這兩天你不是一直在這嗎?今兒明標開拍,這纔是重頭戲啊!你不知道?”
衛修聽到這話,一拍腦袋,真是被錢迷了眼睛,竟然忘記這一茬了。
“現在還能報名嗎?”衛修趕緊追問。
“拍賣不結束,啥時候都能報名,不過,這邊是要驗資的,卡帶了沒?”岑中天問。
“帶了帶了,我去報名。”衛修點頭,問明報名地點趕緊過去報名。
話說來的早不如來得巧,衛修這邊剛剛報過名,那邊大門就已經打開,一衆參拍者排隊拿着牌子進入。
這裡應該是個冰球室,場地已經被鋪上厚厚的地毯,場地之外正好是觀衆席。
衛修拿着競投號牌與岑中天尋了個相鄰的位置坐下,坐在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場地中間的拍賣臺,看來賭石大會組織者租用這個體育場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個賭石大會,很大程度上是按照緬甸國際公盤一些交易規則來建的,這個明標就是其一。
按照舉辦方公佈的資料來看,這次明標拍賣除了賭性極大的毛料原石之外,還會拍賣一批水頭極好半賭開窗料子。
不同於緬甸公盤貨源充足,暗標纔是最後的重頭戲。這個賭石大會明標纔是重頭戲,至於到了暗標就屬於掃尾,將之前賣不出的料子統一編號甩拍。當然暗標參拍者更多,因爲大多數都存着撿漏子的心思。
然而實際情況是,這種由國內組織的賭石料子實在良莠不齊,這個撿漏子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把自己撿進去了。
所以也難怪之前大廳中會出現如此火爆的氣氛。
衛修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沒錯過這個明標,不然又得少賺一大筆錢。
時針指向九點鐘的時候,拍賣會開始。在一位年約三十歲,一身銅眼唐裝拍賣師的主持下,拍賣會正式開始。
方一開拍,衛修就恍然明白爲什麼這個明標爲什麼這麼吸引人了。
這剛起拍的一件料子就是一塊全開的料子,料子不大,直徑約莫四十公分,料子被一切兩半,露出大片的玉肉。料子剛運上臺,立馬就有攝影師靠近將鏡頭對準玉肉,然後架設在四周的顯示器上超清晰的放大玉肉的情況。
只一眼,衛修就看出這絕逼是一塊上好的冰種飄花翡翠,看料子整體情況,裂綹極少,當真是一塊極品。
頓時就有一些拍賣者坐不住的舉牌便是喊價!
隨着第一聲價起,後面幾乎在瞬間便進入了白熱化,就連岑中天都忍不住參與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