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發現一個驚天秘密的衛修怔怔的站在原地,瞳孔急劇放大,這座墓是誰給誰點的?到底是什麼仇恨,促使他佈置出如此恐怖風水?
看此地又有龍脈之象,這分明是用至兇之地泯滅皇族國運啊!哪個皇朝帝國能扛得住如此凶地泯滅?
即便是不信風水的衛修,突兀見到風水書中記載的至兇之地的時候,也被驚得六神無主。
衛修這精神恍惚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央視錄製節目的時候,在推開一扇石門的時候,包括衛修在內,電視機前所有觀衆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是一條寬闊的墓道,墓道很寬闊足足有三米寬,兩邊擺滿了雕像,就是這些雕像將所有人都驚呆了。
因爲這些雕像幾乎全部都是典型的西方雕像!有歌頌健康的半裸雕像,有神學嚴謹刻板的神父雕像,更多是各種威武嚴肅的騎士雕像……
這一刻所有人都有種穿越了感覺,這不是在華夏考古嗎?怎麼發現西方東西了?
衛修怔怔的邁步走了進去,神色震驚而錯愕的喃喃的道:“這些雕像……文藝復興?不不,線條太死板了,這是文藝復興之前的風格……哥特式風格……十字軍……神學……”
喃喃自語的衛修忽然瞪圓眼睛,扭頭看向背後的南湘悅,神色中滿是震驚而狂喜的大喊道:“這是元帝國的古墓!這裡所有雕像至少有八百年以上歷史,這是華夏史上游牧民族建立最龐大帝國掠奪的財富!哈哈哈……”
激動的吼完這些的衛修,忽然想通了清晨看到的景象,興奮的面孔越發扭曲,張開雙臂似擁抱古墓一般:“好一個白虎銜屍!好一個蒼龍無足!!!遊牧民族怎麼會像漢族修建帝陵?就算修建帝陵又怎麼會在溶洞內修建?難怪會被欺騙!!!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全國電視臺傳來都是衛修快意的大笑聲,只有他一個人在狂笑,雖然大家被衛修說出來的話給震驚的心潮澎湃,但是遠遠達不到狂笑的境界!
因爲他們還是不太明白衛修想表達什麼……這究竟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墓道的前方忽然傳來黑壓壓一片的尖銳的破空聲,這是機簧連弩!
狂笑中的衛修豁然轉身,面色猙獰的怒喊:“快走!”
然而話來不及說,就猛然將走在墓道中的南湘悅撲倒在地,於是後面黑壓壓一片的弩箭鋪面而來,哆哆哆,密密麻麻的釘在地上!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這是什麼陷阱,太恐怖的吧?簡直不留絲毫活路啊!
南湘悅被衛修抱在懷裡驚恐的渾身發抖,等到那仿若死神的破空聲消失,南湘悅掙扎的爬起來,卻發現衛修臉色一片蒼白,額頭滿是豆大的冷汗。
“衛修!衛修!”南湘悅驚恐的大叫,在後面還在工作的考古隊隊員以及工程隊的人,早已經驚呆的看着這裡的情況。
“把節目關了,我腿上中箭了!”衛修被疼得直抽冷氣,大意了啊!
因爲剛剛探入墓道就被震驚住了的衛修,並沒有注意到十分隱蔽的陷阱,不過正是因爲震驚住,並沒有往裡走,因此也就沒有進入連弩的最大威力射擊範圍,但是即便是如此他的小腿依舊中了好幾箭。
此時南湘悅哪裡還有什麼功夫理會節目的問題,焦急的眼淚都要流出來,向大後方喊人求救。
這期節目纔開始不到十分鐘,就在一片救人的混亂中結束,然而這一期節目的精彩程度卻被公認爲歷史之最。
首先素來冷靜堪比機器人的考古隊隊長竟然會突然失態的狂笑,隨後更是中了幾乎沒有任何徵兆的絕命陷阱。
很多人都看得出來,如果不是考古隊長在門口狂笑那幾聲耽誤了時間,沒有深入探測,否則損失恐怕更加慘重。
而這次僅僅是衛修一個人受傷了,攝像師站在門外,直接就在這些連弩的攻擊範圍之外,屁事都沒有。而央視特派記者南湘悅完全被衛修大男子英雄主義給保護的毫髮無傷,就是被撲倒在地的時候膝蓋被擦傷了。
衛修被救援到營地之後,隨隊醫生看到衛修小腿上的弩箭的時候,本來還直搖頭,表示這裡做不了這般外科手術。不曾想,衛修直接咬牙將弩箭拔了,驚得醫務室所有人都被嚇傻了!
衛修咬碎鋼牙道:“現在……不需要手術了,給我包紮。”
想當年衛修都敢獨自挖彈,更何況區區幾個箭傷?最重要的是,衛修一想到這些弩箭要紮在自己腿上,跟着自己找到距離這裡最近至少具有手術條件的醫院,至少得大半天時間。這段時間疼都能疼死了,如此還不如早死早投胎,一咬牙全部拔了算了。
再說了,這箭傷也就看着恐怖,大冬天的本就穿着厚厚的衣服,他的褲子基本抵消箭矢大部分威力,這箭矢插在他小腿上根本就沒傷筋動骨,最多也就是傷口大一點、深一點的皮外傷罷了。
這也就是因爲他是考古隊隊長的身份,一幫人矯情的不得了。這要是在工地工人身上,估計隨手就拔了,養了三兩天就能繼續下地幹活了。
不過,他這生猛的模樣,還是驚呆了不少人。
南湘悅坐在衛修牀邊不停的哭,滿臉自責。她是見識過衛修躲避窩弩的本領,以爲衛修自己足以逃脫陷阱,他是爲了她才受傷的。
下午穆青青趕了過來,臉色同樣被嚇得煞白一片,看到衛修之後,眼淚也就是啪啪直掉,不得不讓人感慨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看到兩位美女因爲他哭泣,沒得到什麼安慰的衛修,還得裝作沒事的樣子不停的安慰她們,搞得就跟她們受傷了似的。
晚上,考古隊幾乎從來沒有露過面的方普澤踏入衛修的病房內,臉上帶着虛僞的關心。
衛修亦皮笑肉不笑的迴應,話裡末了方普澤開口道:“衛隊長爲了考古事業受傷真是令我們大家感動。這幾天你就安心養傷,不要擔心考古隊的事情,考古的事情有我們大家幫你分擔。”
方普澤說的是關心,其實就是趁機奪權,在第二天央視考古直播中,直接以副隊長的身份擔當探險主力人員,一時間令習慣了衛修的觀衆感到極度不適應。
這個方普澤大概也知道這古墓兇險,也是極爲怕死,探險的時候,直接從軍方借了一面防暴盾牌扛在前面。畢竟古人智慧受限於科學技術,陷阱來來回回也就那些,就是令衛修受傷也不過是大面積的連弩罷了,如果當時衛修抗一面盾牌,完全不會有事。
另一方面方普澤之所以敢探測,也是被被巨大利益誘惑。古墓探測到這,誰都能看出來基本上已經接近主殿棺槨,即將到收穫果實的時候,誰第一個達到那裡,並破解出這是誰的古墓,這肯定會在考古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而衛修狂笑中隻言片語的話,也透露出一個相當重要的信息,這是一座元朝古墓,也只有一度打到歐洲的元帝國才能蒐集到那麼多西方雕像,只是暫時不知道是元朝哪位將軍還是皇帝罷了!
據此,這段時間方普澤也做了充足功課。只要他進入主殿,找到一絲線索,就足以他按圖索驥發現墓主人是誰!到時候,這將會在考古史上留下多大的聲望?就是明知衛修背景深厚的方普澤都忍不住拉下面子奪權搶功摘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