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捂着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她佩服這個清月,不是佩服她的強大,佩服他無私的付出,只要是他要守護的,她便可以用生命去守護,凱瑟琳自問做不到,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像清月這般。
一種來源地失去的恐懼,籠罩着凌風,凌風抱着清月的身體微微顫抖,憤怒和哀傷填滿心扉,吐出的字音在顫抖着,“沒有人可以在我身邊奪走你,即便是神也不行,沒有人。”
因爲剛纔的一擊,清月的面紗揭開,露出那張傾城的容顏,張着嘴,想在說話,卻被凌風制止了,“不要說話,”他能感覺到懷中的佳人的精神的恍惚。
“他怕了,他怕這個跟隨在他身邊足足五年,甘心做他影子的女人就此離他而去,他沒有給過的他什麼,僅僅只有一句虛僞飄渺的承諾,讓這個可憐的傻女人背叛了民族,背叛了自己的生命。”
抵着清月的後心,源源不斷的真氣向清月身體裡輸入,大雨傾盆,血霧瀰漫,沒有人敢打擾這個男人,一種令人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和緊張感壓迫得衆人的神經就如同一隻沒死死拴在繩子上的螞蚱一樣,沒有任何動彈的餘地。
在萬人矚目的中央,那個權傾天下的男人半跪在地上,懷中抱着一個傾城的女子。
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女子並沒有流露出什麼痛苦之色,反而嘴角上掛着一抹幸福的笑意,端詳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哪怕是死了,能死在他的懷中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全場靜靜的,除了暴雨傾瀉而下的聲音,在沒有任何聲音,他們想看這個男人是否會將這個在死亡邊緣掙扎的女子拉回來,張偉和冥神侍立在凌風的前面,若是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手,那麼無疑會遭到兩人不惜一切代價的聯手打擊。
在場的人想推翻修羅神話的大有人在,但是沒有人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妄圖擊殺掉凌風。
清月俏臉蒼白,在大雨下更是增添幾分楚楚可憐的柔弱,她不在是哪個殺人不眨眼的羅剎天王,也不是那個統治整個r國武道的妖忍神話,她只是他的女人,僅此而已,這便是她所期望的歸宿。
瞳孔恢復正常的眼色的清月,俏臉依舊蒼白,若不是清月的實力足夠強大,那麼剛纔的一擊已經要了她的命。
“對不起,”凌風輕輕放開清月,顫抖的一塌糊塗的聲音被掩蓋在暴雨之中。
將清月的嬌軀輕輕交到張偉手中,“帶她走,不要讓她死。”凌風的聲音冰冷孤寂,情緒已經到了崩潰邊緣的他,再也無法壓抑胸中滔天的憤怒。
兩年前,小貝斯綁架許詩晴,曾經憤怒的他以一己之力,面對四個神位巔峰和三位天位高手,悍然幹掉貝那個時候的他的實力遠不如現在這般強大,對手雖然不同,但是結局依舊如此,傷害他的女人,必須死。沒有別的選擇。
清月看着凌風,眼中一行清淚緩緩滑落,張偉欲言又止,清月懂的,她知道這些人成功的激怒了他,接下來的他究竟如何恐怖,那是來自與死神的憤怒,在場的所有人都將接受來自於地獄的召喚。
目送着清月和張偉,冥神三人離開,沒有人妄圖出手攔截下來,因爲動手的人將會離開受到那個男人致命的打擊。
在世界上留下的太多的傳說,一手奠定了傭兵界的神話的男人沒有敢輕視來自於這個男人的憤怒。
在目送三人離去之後,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陷入崩潰,眼神充滿暗紅的瘋狂之色,沒有任何的感情夾雜在內,那是來自上古洪荒的巨獸的氣息,而所有人都將是他的獵物。
修羅刃出,怒指南天,雨勢越加大,雷聲悲鳴,一抹閃電劃破長空,昏暗的天空下,一瞬間凌風面龐展現在衆人面前,嘴角掛着一抹邪魅的笑意,暗紅的眸子一片死寂之色。
那張臉,將會成爲在場所有人夢魘,一座大廈,小貝斯看着下面的一幕,“沒有見過他的憤怒的人,根本不懂得他的恐怖,能與低眉和怒目一戰的他,如今的實力比當初強了十倍不止,我應該爲戰神之子默哀了。”小貝斯嘴角掛着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兩年前給小貝斯留下的印象如今依然清晰無比,甚至每當回想起兩年前的一幕幕,小貝斯還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悸,可見那個男人的恐怖。
在場的人的性命只是爲那個男人的恐怖在添絢麗的一筆罷了,“貝斯少爺,我們要不要?”小貝斯後面的人看着張偉和清月離開的方向,開口說道。
小貝斯搖搖頭,顯然羅剎便是他的底線,如今若是出手,除非這個男人死了,若是他不死,那麼貝斯家族也將迎來這個男人瘋狂不惜一切代價的報復。
可是比小強還小強的他會死嗎?他這樣的男人只怕地獄都容不下他吧?“作爲他的對手,當真是不幸?”
小貝斯搖搖頭,制止了男子的舉動,亦如兩年前那一般戰神之子玩弄了他,兩年前之後局面再度重新上演。
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腳下的手工布鞋踏入地面的積水之中,清澈的聲音,好像點綴在衆人的心中,久違的恐懼瀰漫在衆人心頭。
那不是死亡的恐懼,在場中的人大多是一些刀頭舔血之輩,生死早已看的很輕了,可是那種壓迫神經的窒息感恐懼感,還是源源不斷的傳來,只來源於那個男人。
遠在華夏,洪門總部山巔之上,一個將一座赫然是曾經的洪門之主,雲滄海,老人繞過雲滄海,後面的四座赫然是曾經的四大長老。
微微嘆息一聲,“逗了一輩子,結果你們還是死在了我的前面,當年將我排擠出華夏,我不怪你們,怨只能怨手段不如人。如今你們都走了,丟下這麼一堆爛攤子,無論如何,當年種種已是過眼雲煙,洪門的江山總不能讓於外人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