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的兩人在經過長時間的激吻後,黃穎已經渾身發軟,顯然已經動情,朱溫在她耳邊吹着熱氣道:“這次來能待多長時間?”
黃穎感受着朱溫身上強烈的男子氣息,心中砰砰亂跳,聽了朱溫這句問話,本來火熱的心一下子有些發涼。她嘆了口氣道:“最多三天……”
朱溫也是一愣,有些不自然的道:“這麼快?”
黃穎道:“雖然我這次來是經過爹爹同意的,可畢竟現在我身爲公主,跟你又沒有名分,怎麼可能長時間待在同州?爹爹也是瞞着其他人才放我出來的,也只有我爹孃和弟弟三個人知道而已。”
朱溫也嘆了口氣,搖頭道:“你還不如不當這個什麼勞什子的公主的好,鬧的我們想見一面都這麼難。”
黃穎也嘆道:“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想,可爹爹當了皇上,我就註定了要當這個公主,不過爹爹已經答應了我們兩個人的婚事,只是想等到戰事穩定了再說。”她雖然這麼說,可她心裡還是有些幽怨。
朱溫心中卻更是黯然,他彷彿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可能他與黃穎兩人根本不會有結果,因爲在朱溫所熟知的歷史上,根本絲毫找不到黃穎這個人的影子。而朱溫的妻子也是另有其人,想到這裡,朱溫竟然愣愣的出起神來。
黃穎見朱溫不說話,一個人愣愣的發呆,禁不住用手輕輕的推了朱溫一下,道:“三哥,你怎麼了,想什麼呢?是不是怕以後我們之間有什麼變故?其實你不用擔心,我爹孃對你都十分的欣賞,現在爹爹也已經把我們兩人的事情公佈天下了,你還擔心什麼?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爹爹不答應,我也一輩子是你一個人的妻子!”
朱溫聽了黃穎的話,心中十分感動,可他卻實在高興不起來,他想以後自己是不是真的會背叛黃巢呢?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將如何面對黃穎?這個問題一直在朱溫心中來回的翻滾,怎麼也揮之不去。
朱溫愛憐的看着黃穎,心中暗自發誓,無論如何也不能背叛師父。可歷史真的能夠改變嗎?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試圖改變歷史,卻無一例外的以失敗告終,有時候朱溫甚至懷疑自己現在做的一切是不是徒勞無功?既然這一切已經命中註定了的,爲何自己還要一直努力拼搏?天天睡大覺不就行了嗎?
可他又彷彿敏銳的感覺道那樣肯定不行,如果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管不問的話,或許早就不會活在這個世上了。每一場戰爭,只要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他朱溫又豈會不知道?現在自己能在短短的四年時間裡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地攤廚子混到現在大齊的重要將領之一,獨當一面,跟自己一直以來的不懈努力分不開。
雖然這一切還是沒有逃出命運的安排,可如果沒有他的努力,恐怕現在將會是另一種樣子。甚至有時候朱溫在想,如果當初不是自己碰見了黃巢,黃巢還能不能如此迅速的壯大起來,如果不是自己的加入,黃巢會不會像王仙芝一樣兵敗身亡?
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照成現在這種混亂的局面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了。他真的很懷疑如果當初沒有自己的建議,黃巢和王仙芝的隊伍根本不可能壯大的那麼快。畢竟當時他們已經流傳了三年之久了,卻只不過是幾千人的規模,而且一直是處於流動作戰的局面,哪裡有跟官軍正面對抗的實力?
如果當初黃巢和王仙芝一樣被很快剿滅的話,李唐王朝是不是還能繼續一路走下去?對於這一點朱溫心知肚明,李唐王朝已經腐朽不堪,唐僖宗昏庸無能,太監田令孜把持朝政,各地藩鎮各行其是……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李唐王朝覆滅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即便沒有黃巢攻佔長安,在不久的將來也定然有其他人站起來反抗,最終把李唐王朝趕出長安。
這是大歷史的趨勢,根本不會因爲某個人而改變。即便是現在,各路人馬齊聚關中勤王,可各路藩鎮又有哪一個沒有私心?哪一個不在觀望?他們來勤王真的是爲了李唐王朝嗎?真的是爲了天下百姓嗎?當初王處存、唐弘夫等人攻入長安之後的所作所爲跟強盜有什麼分別?他們只不過是打着出兵勤王的旗號想乘機老點兒油水纔是真的。
可也不是所有人都像王處存和唐弘夫一樣,最起碼一開始在鳳翔的鄭畋就是一心忠於唐室的,可惜後來卻被鳳翔行軍司馬李昌言奪了兵權,趕出了鳳翔。灰溜溜的跑到唐僖宗身邊去了。
其他人雖然表面上忠於李唐,可實際上不過都是爲了各自的利益而已,哪裡是真的替李唐王朝賣力?如果天下各路諸侯真的同心協力的話,又如何會讓黃巢攻入關中?當時黃巢過江淮,李唐王朝第一名將高駢竟然未出一兵一卒,曹全晸倒是想攔黃巢,可他根本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不但搭上了一條性命,也爲以後天平軍被朱瑄佔據埋下了禍根。
朱溫正在思潮澎湃的時候,黃穎卻伏在朱溫的耳邊小聲說道:“三哥,我想要一個孩子。”
朱溫猛的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愛憐的看着黃穎,道:“爲什麼忽然有這麼一個想法?”
黃穎有些羞澀的道:“這一路上我看着朱友寧和朱友倫兩個可愛的孩子,心中很是喜歡,雖然他們是二哥的孩子,你也一直把他們視如己出,卻畢竟不是我們的。現在就連小荷的兒子都有三歲了,我看着實在是有些羨慕。”
她頓了頓接着道:“而且如果我有了孩子的話,父親定然會盡快讓我們完婚,不可能讓我未婚生子的,這叫做先斬後奏……嘻嘻……”
朱溫有些感動的道:“這樣以來豈不是委屈了你?那樣的話師父會如何看我們?”
黃穎嬌嗔道:“你以爲我們沒有孩子的話我爹孃就不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了嗎?他們早就看出來了,只不過裝作不知道而已。”
朱溫有些驚訝道:“啊!真的呀!那爲什麼師父沒有責罰我呢?”
黃穎笑着打了朱溫一下,道:“他爲什麼要責罰你呢?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常情,有什麼好責罰的?”
唐代社會風氣之開放程度絕非其他朝代可比,因爲唐朝的皇帝本身就有少數民族的血統,根本不是正宗的漢人,對禮法也就不怎麼講究。男女婚前發生關係也是正常現象,甚至公開婚前同居的也大有人在。中國古代提倡那女授受不親那一套理論的是在宋代以後的事情,就是朱熹那幫人搞的。可唐代卻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是以黃穎纔會如此說,如果換了宋朝的話,女子說出這種話來,恐怕就要被人說成是不守婦道,下流yin-賤了。
朱溫深深的看了黃穎一眼,在這一刻,他被這個敢愛敢恨的女孩深深的打動了。他深情的吻着黃穎那白嫩的臉頰和性感的櫻脣,在這一刻,他忘記了紛亂的天下,忘記了鐵血的戰爭,忘記了陰謀算計,有的只是一刻火熱的心……
兩人都已經動情,身上的衣衫也已經顯得有些凌亂,朱溫的手已經輕輕的握住了她胸前的豐滿,感覺着那柔軟的堅挺。黃穎也已經動情,身子軟軟的彷彿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他已經清晰的感覺到朱溫那火熱的下體抵住了自己的小腹,她嬌羞的輕輕喘息着,彷彿在刻意的壓仰着怕自己喊出聲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孩子的聲音叫道:“穎兒姑姑,你身子好些了嗎?咦,三叔你也在啊,你們在做什麼呀?又在摔跤嗎?現在穎兒姑姑說他不舒服,三叔你一定要讓着ing而姑姑一下哦……”
這一下可把黃穎和朱溫嚇的臉都綠了,急忙翻身站起來慌亂的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等他們看見進來的是朱友寧的時候,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幸虧來的是一個三歲打的孩子,如果是其他人的話豈不是把臉都丟光了?
正當他們兩個做賊心虛的想找個什麼理由矇混過關的時候,卻聽見吳媽的聲音在房外道:“友寧少爺,你在哪兒呢?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是第一次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哎……”
等吳媽到門口一下子看到房間裡的朱溫和黃穎的神態還有黃穎那凌亂的鬢髮,心中一動,登時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急忙一把抱過了朱友寧,掉頭就走。臨到門口還不忘說了一句:“你們兩個繼續,我什麼都沒看見……”
朱溫和黃穎兩人聽到吳媽的聲音,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如果這地上有一個縫的話,他們兩個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只能同時在心中一嘆,無奈的對望了一眼,心中苦笑道:這個吳媽也真是的,生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似的,出了這種事情,哪個還有心情繼續剛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