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小白兔反攻記
(點將君心 番外《小白兔反攻記》)
話說某日纏綿過後,柳菲全身上下都散了架似的,動動手——擡不起,動動腳——踢不起,扭扭腰——扭不起,翻個身——骨頭嘩啦啦地全走了位,痛得他齜牙咧嘴的,不禁埋怨起始作俑者趙永寰。
根據小受牀事後脾氣綜合症來看,柳菲必定要怒罵趙永寰幾句,事實上,柳菲也這樣做了。而這個時候,只要身爲小攻的趙永寰軟言安慰幾句,並誓言旦旦地表示下次絕對會溫柔會節制云云,那也可以很順利地發乾戈爲玉帛。
偏偏這個趙永寰用手臂困着柳菲,看着他的臉兒因爲剛纔的纏綿而紅彤彤粉嫩嫩的,便笑着湊頭過去咬了一口,順便調戲了幾句:
“菲菲的臉紅得好像蘋果啊,真想狠狠咬一口”
“菲菲軟軟暖暖的,抱起來**……”
“菲菲,你怎麼這樣看着我,還想來一次嗎?”
這樣調戲着,趙永寰似乎還覺得不過癮,居然笑嘻嘻地順勢又壓到柳菲身上去,湊頭就要吻。柳菲氣得臉都綠了,全身像秋風掃落葉似的抖抖抖個不停,怨氣怒氣暴升到極點,心裡頭那把火呀,直直燒到了第二天。
大概也活該趙永寰倒黴。
次日午後,閒來無事的皇帝趙永曄和五王爺趙永深結伴到七王府看望這個受趙永寰剝削壓榨得可憐兮兮的柳菲。
根據趙永曄的性格和趙永深的脾氣,這次七王府之行自然少不了生些事來尋尋七弟趙永寰的開心。恰恰趙永寰不在,兩人更是可以事無忌憚。
柳菲是個很單純的人,兩隻狐狸聯手一問,不難知道柳菲生氣的原因。趙永曄和趙永深對視一笑,電光火石裡已經誕生出一個混蛋主意。
“菲菲,過來過來。”趙永深招招手,儘量笑得人畜無害。
柳菲黑着臉一拐一拐地(旁白:原因不用多說了吧?)走過去,坐到趙永曄和趙永深中間,順手抓起一塊梨花糕,一股腦兒就塞到嘴巴里嚼着。
“菲菲,昨晚牀事後身體很痛對不對?朕給你一個主意幫你脫離苦海怎樣?”趙永曄語不驚人死不休,一下戳到柳菲的痛處。
柳菲轟地一聲臉紅得像猴子**,頭頂都吧滋吧滋地冒了煙。本來是要溜掉的,可是卻被趙永曄後面那一句話留了下來,不禁低下頭,厚着臉皮問了聲:“怎、怎樣……怎樣啊?”
“反攻。”趙永深一語中的,直截明瞭地道出來。一向很有默契的兩兄弟一左一右地在柳菲耳邊吹着害死人不償命的風……
…………
…………
完全不知道厄運將至的趙永寰黃昏纔回來七王府。
柳菲正在臥房裡看書。趙永寰進來,習慣很好地先偷了一個吻,然後換下一身髒兮兮的衣服,再穿上在家裡的衣服。全過程沒有任何遮掩地在柳菲的眼前進行。
柳菲看着趙永寰,發現他的身材真是好得沒話兒說的,肩寬背厚腰緊臀窄,沒有一絲贅肉,然後趙永曄和趙永深的話像蟲子一樣一點一點地啃咬着柳菲脆弱的神經……
腦海裡出現趙永曄和趙永深說過次數最多的一句話:重振雄風(旁白:……菲菲,你有嗎?)。柳菲看看自己的體格,再看看趙永寰的體格,很喪氣地發現……自己似乎……攻不起來……(旁白:菲菲,你真有自知之明。)
正想着的時候,叭嗒……叭嗒……鼻子一癢,噴出殷紅的血來。柳菲嚇一跳趕緊用手去抹鼻子,趙永寰聽到異樣,奇怪地轉過頭去,看到柳菲鼻血狂噴,大驚失色。兩人七手八腳地料理完畢,趙永寰纔回想剛纔的情況,立刻明白柳菲噴鼻血的原因,不禁大樂,把柳菲撲倒到牀上,兩人玩着扭到了一塊兒去,最後結果衆所周知。
又是纏綿完畢,柳菲忍着雞皮疙瘩,把語氣調到最溫柔最甜膩,頗有撒嬌的意味地偎到趙永寰的懷裡。趙永寰向來對柳菲是色字當頭的,如今他主動靠過來,機會難得自然不會浪費又是一陣你儂我儂肉麻到骨頭都軟掉的**。
瞅準某個趙永寰陶醉迷糊得不是一個王爺應該有的時候,柳菲問:“永寰,下一次在牀上的時候我可不可以在上面?”
趙永寰第一次聽他這樣甜膩的語氣,自然什麼要求也會答應的,結果迷糊得過了頭,也沒明白是什麼意思,立刻就點頭:“好啊,菲菲喜歡就好。”
柳菲一聽,笑得比中午的太陽還燦爛,翻個身摟着趙永寰的脖子,眉眼兒彎彎的看得趙永寰呼吸都快要停了。
然後下一刻,咱趙七王爺真的窒息了,因爲柳菲笑吟吟地說:“永寰,我一定會很溫柔的,你不要怕。”(旁白:…………)
回想前因後果,趙永寰終於明白這是什麼回事兒,臉都嚇得綠了,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爲了自己身爲男人的自尊面子身體未來(旁白:……這好象是所有小攻的通病啊?永寰啊,菲菲就不是男人了麼?
^-^bbbb)趙永寰軟言對柳菲苦笑:“菲菲啊,這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呢?”柳菲很奇怪地看着他,一臉的清純與疑惑,趙永寰快要敗在他這樣的攻擊下了。
“這……誰教你這樣的啊……?”找不到藉口的趙永寰只好轉移目標。深知笨娃娃性格的趙七王爺自然知道就笨娃娃這腦子不可能唏哩糊塗地就冒兒個這麼的念頭出來,肯定是有人教唆他,可惜咱趙七王爺平時‘得罪’的人實在多,一時也想不起誰來跟他開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想起趙永曄和趙永深的千叮萬囑(旁白:這兩狐狸想的還真周到……),柳菲自然矢口否認,搖頭晃腦地連連說沒有沒有。趙永寰當然不信,可柳菲守口如瓶讓他十分的無奈,心裡更是將那始作俑者狠狠地從第一代問候到了第十八代,一代不漏、一代不少。
“永寰,你岔開話題,你說話不算話!”柳菲終於明白,憤恨地指責趙永寰。
趙永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笨娃娃生氣,連忙安慰:“不是,問問罷了。”(旁白:安慰?怎麼死都不說‘我說話當然算話?’)
“騙人,你根本想把承諾作廢……我就知道……”泫然欲泣的語調。(旁白:不用懷疑,這也是兩狐狸教給笨娃娃的錦囊妙計。)
“我……我……我……”我了半天的趙永寰吐不出下面的字,急得滿臉都是汗。
“哼,想我學醫回來的時候見到你抱着個女人在做什麼啊永寰?你要不答應,這件事我不會原諒你的,你等着它沒完沒了吧。”柳菲忽然一反柔順,冷哼了聲,冷森森地看着趙永寰。(旁白:錦囊妙計的第二招。)
趙永寰那個急啊,幾乎蹦地跳起來,這牛年馬月的事情菲菲居然還記仇,現在那出來威脅着,哎,一邊是身體榮譽未來面子,一邊是笨娃娃的威脅,孰輕孰重?真是忠孝兩難存啊(旁白:請你不要把中華民族的偉大美麗傳統如此污染……)。忽然,靈光一閃,不對啊,菲菲這不是昏迷了兩年,哪還能記着那麼遠的事情那麼清楚呢?
“我哪有?你聽誰說的?”於是抵死不認。
“你不要騙我,永曄哥和永深哥都說了!”(旁白:菲菲,露餡了……你說溜嘴了……)
趙永寰心裡冷哼一聲,終於知道狐狸是誰了。
好你個二哥五哥,我和你天大的仇你這樣跟我開玩笑?我還是不是你七弟?我還是不是你的肱骨重臣?我是哪裡讓你不滿意讓你這樣捉弄你的臣子你的弟弟?
……
第二天,史官在史冊上記載:七王爺與皇上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紛爭,紛爭圍繞上下問題,孰上孰下,旁人不知所云,惟兩人明白。
這幾天趙永寰忍得很辛苦,因爲那天晚上他答應了柳菲,只要一做類似的動作就要由柳菲來主導,士可殺不可辱,**事小,身體事大,只要他不碰柳菲,柳菲就不能實現上他的願望。
柳菲這幾天心情低落,都快低到地底上去了。趙永寰不碰他了,常常是一天只有一兩個輕吻,羽毛似的,很明顯的冷淡。
他用筷子攪拌着碗裡的菜,都快稀巴爛了卻吃不下一口(旁白:這麼稀巴爛的飯菜哪位吃得下?吃得下的請站出來。)最後,柳菲嘆口氣,什麼也沒有吃就離開了飯桌。
知柳菲者莫若趙永寰。趙七王爺自然明白柳菲的心事,可是自己……沒有原因,不想被上啊!連着好幾天都是這樣的情況,看着心肝寶貝一天一天的瘦了下去,趙永寰終於兵敗如山倒——決定放棄他大男人的面子,履行諾言。
是夜——悲涼的夜。咱趙七王爺大有壯士一去不回頭的悲壯,往臥室走去。
“菲菲,我來兌現我的諾言……”趙永寰說得有氣無力……耷拉着腦袋,像個要上絞刑的可憐人。
柳菲笑顏遂開,摟着趙永寰不放,把頭埋到他的胸膛前,悶悶地哼了一聲,接着道:“永深哥好厲害,我照着他說的去做,你果然就來了。”
趙永寰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翻了白眼,心裡早早把歷代酷刑給仔細回憶了一遍,啊哼哼,五哥,你給我等着!
可是答應了的事情不能不做,特別是答應了柳菲的事情,更是不能不當一回事。
然後是一般的定律一樣,倒到牀上,接吻,**…。。(旁白:不用多說,大家都明白的吧?)只是,這次的氣氛……滿奇怪的……不,應該是詭異……
在下面的人僵硬着身體,臉色蒼白,在上面的人更糟糕,同樣僵硬着的身體,偶爾幾個吻都是生澀得可以,臉兒紅得像猴子**一樣,似乎手腳放哪兒都不自在。
看着柳菲很可口的臉,感受着他因爲尷尬而滾燙的體溫,趙永寰慣性地要翻身壓到他身上去,可是幾次都很沒種地被柳菲一個瞪眼給按下去。
柳菲深深吸一口氣,忽然綻放一個笑容,湊頭過去就輕輕地啃咬趙永寰的脖子,吐氣如蘭地道:“……好了,我們開始吧……”
本來尚存一絲僥倖的趙永寰終於絕望(旁白:永寰啊……你就委屈一下吧……)。柳菲一點一點地往下吻去,回憶着以前趙永寰都是怎樣的‘折騰’他,然後照葫蘆畫瓢,又一些一些地做了個足……
趙永寰對着柳菲就沒有任何的節操可言,儘管現狀如此,可美人當前,**還是很‘順利’地上來了。
咕嚕嚕……咕嚕嚕……正是一室春色浪漫的時候,幾道很煞風景的響聲把春色都給吹了個乾淨,趙永寰和柳菲都幹愣了,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對方。
咕嚕嚕……又是一聲……
趙永寰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柳菲忽然臉上轟地冒了煙。
“菲菲……你肚子很餓對不對?”趙永寰好不容易憋住了笑,嘴角抽搐着,艱難萬分地擠出了這麼幾個字,然後一點也不意外地看到柳菲已經羞得眼睛四處亂轉兒地找個藏身的洞(旁白:大家不要想歪了,此洞非彼洞……)。
大家想想,連着幾天柳菲都沒有好好的吃過飯,況且自從柳菲自長達兩年的昏迷中清醒,胃口就不是很好,吃的多是素,偶爾趙永寰爲了他的身體着想而逼着他吃幾口肉,這次沒了趙永寰逼着,又心不在焉地沒吃多少東西,肚子會在此時此地咕嚕嚕叫起來也就不奇怪了。
趙永寰笑着問:“菲菲,要不咱先吃點東西?”
柳菲紅這臉兒,不敢正眼瞧趙永寰,輕輕地點了點頭,骨碌一下滾下牀,穿好了衣服就咚咚咚咚地跑出了房間,直往廚房跑去。
趙永寰捂着肚子自個兒笑了很久才慢條斯理地理好了衣服,又慢條斯理地踱出房間,很不意外地看到柳菲正弄了一桌子的菜在滄月亭裡一個人奮戰,吃得開開心心的。
於是走過去摟起柳菲,連連勸着他小心點兒吃,別噎到了。趙永寰一雙手上下撫摸着不知吃了多少柳菲的嫩豆腐。(旁白:這傢伙,好了傷疤忘了痛……)
好容易吃完了,正是月色分明的好個涼夜,兩人拿了些上好的酒,都不是烈酒,一點點地喝着一邊聊天一邊賞月。柳菲靠在趙永寰的身邊,說着不着邊際的胡話,兩人都笑得停不了。
漸漸地,說笑的聲音都弱了下去,一點微風拂落下幾片的飛花,趙永寰牽着柳菲的手,緊緊地,轉頭輕輕吻了吻柳菲的額頭,然後和他額碰額地低着聲音道:“菲菲……”
“嗯……”柳菲含糊地應了一聲,有點困地往趙永寰身邊靠去。
“愛我嗎……”
“笨啊你……那個時候夢到了鬼門關,夢到了牛頭馬面……我什麼都忘記了……就惦記着你,就惦記着七夕的約定,於是一個人跑了好久才逃開了鬼門關,沒讓牛頭馬面把我捉了回去……你以爲我幹嘛會醒來啊……”柳菲淺笑,閉着眼睛想起昏迷時發的夢,能回來真的很滿足。
“不許你說什麼鬼門關……”趙永寰擰起眉頭,把柳菲拉到自己懷裡鎖着,靠着亭子的柱子看着懷裡的笨娃娃,看着這個自己愛了差不多愛了二十年的人,脣角勾起一抹微笑,自己還有什麼比和他一起更重要的事情呢……
柳菲因爲耶律雷焰幾年前給的毒藥的副作用,總是對睡眠沒有一點的抵抗力,一天總比平常人多睡了好幾時辰,睡熟了也是怎麼吵都醒不來的,像睡死了一樣,每天晚上趙永寰幾乎都是提心吊膽地,就怕他第二天醒不來,可就算醒來了,柳菲很久一段時間都是迷糊着的,幹愣好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地清醒,看得趙永寰心驚膽戰。
看着這個已經睡着的笨娃娃,趙永寰心疼地摟緊了他,愛憐地吻着他的臉頰。
一夜,也就這樣過去了。(旁白:大家失望嗎?什麼也沒發生~)
至於那個唏哩糊塗的約定,趙永寰不禁奸笑起來。
他的菲菲啊,這個笨蛋。
當時菲菲說的是‘下一次在牀上的時候我可不可以在上面’
重點是‘下一次’‘牀上’‘在上面’,大家都看得清楚了吧?趙永寰他可是全部都讓菲菲給實現了的,不能說趙永寰失約,菲菲的確在這‘一次’‘牀上’的時候‘壓到了趙永寰身上’。
趙永寰笑起來,菲菲好象沒有說壓在他上面要做什麼啊?而且,菲菲已經壓過了,諾言自然算兌現了……(旁白:這傢伙其實什麼都算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