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休息,加快速度,我們要連夜趕到紅楓港!”
傍晚的時候,言圖的後隊終於追上了張虎恩他們,言圖顧不上將拉克拉斯帝國發生宮廷政變的消息散播開來,就直接下達了徹夜前進的命令。
傭兵們叫苦連連,可在言圖答應多支付一半報酬的誘惑下還是妥協了,張虎恩看着虛擬電影院裡的觀衆評論,知道海默鄧琪拉斯(周雲圖)已經敗了,首級被掛在了通天塔的下的旭日門上。
楊氏親王薩馬拉斯(徐法純)即皇帝位,號稱“太陽皇”,他的另一個對頭帝國都督米特羅格盧斯(孫代義)帶着一幫“叛軍”逃往了大漠深處,準備糾結白金皇帝的殘部進行反攻。
童雲海、賴馳金、付萬山、何秀羣、林峰這些從龍之臣分別連升三級,成爲了新朝的中流砥柱;三大部族全部表示了降服,族長退位,換上了薩馬拉斯一系的長老;舊朝的大臣將軍們死的死、逃的逃,沒有逃掉的全部被貶爲奴隸,合着他們的家人、族人一起全部押解前往紅楓港,準備再賺一筆;陳安河在逃亡的路上,已經迷失了前進的方向,照他一路向南的路途上來看,很可能會投靠南方大海沿岸的福瑞德蘭聯盟。
“駕!駕!”
行進中的奴隸隊伍速度已經放到了最快,車輛不斷的顛簸讓沙丁魚罐頭裡的奴隸們苦不堪言,也不知道何時纔是個盡頭。
現實世界中的觀衆們正目不轉睛地看着電視屏幕,美國abc電視臺的拉里正在表情凝重地說着什麼。他身後的大頻幕上正在播放着拉克拉斯王城裡的內亂情況,昔日的同袍互相攻訐。講究謙和的大夏人撕掉了文明的外衣,像野獸一般相互搏殺。毫無反抗能力的老人、婦女、兒童被殺害,腦袋被城衛軍隨意丟棄在各個地方,屍橫遍野,這是屠殺,是大屠殺。
“不得不再一次感慨大夏人對權利的渴望,他們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完成了我國需要幾十年才能完成的政權更替,他們的士兵都是殺人機器,高效而且毫無憐憫之心;他們的政客都是冷血怪獸,絲毫不介意受害者有自己的親屬和朋友。周雲圖的頭顱被掛在了內城的城門上,作爲一個昔日君主卻得不到應有的尊敬,不得不說大夏人對人權的理解只是流於表面,其潛意識裡還是成王敗寇的野蠻理念。。。。。。”
拉里的不當言論很快被大夏影視總局給封殺,abc電視臺的收視率一下子下降了33個百分點,abc電視臺的臺長知道大夏朝廷又在玩兒閉塞言論的那套把戲,立刻向全球帝國娛樂集團公司提出了抗議,在保證不發表帶有政治傾向色彩的言論後,再次獲得了在大夏的直播權。
隨着拉里不斷黑大夏的理論一套套地搬出來。大陸架公司的職員們表情都非常難看,有憤青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不過很快就被閔世麗的視頻講話給壓制了。
“我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在正式階段裡發生的事情,儘管我們的員工英勇地與叛徒們作戰。但那些財大氣粗的影視公司相互勾結,利用他們手中的資源強取豪奪,造成了我們公司自成立以來的最大損失。我們失去了677個名額。。。。。。”
視頻突然中斷了,門外傳來吵雜聲。被淘汰的演員們紛紛走出接入室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見林念修在十幾個保安的簇擁下朝着總裁辦公室走去。
“滾出去。金百花的混蛋!”
“滾出去該死的闊佬!”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大陸架公司的演職人員和行政人員同仇敵愾,朝着林念修比出了各種難看的手勢,林念修帶着微笑一一還禮,好像受到了最高規格的歡迎一般。
“安靜!”
閔世麗的倩影出現在走道的那頭,在蘇頌羣和他手下的制止下,衆人才平息了即將爆發的憤怒。
“閔總,你們的職工可是非常熱情啊。”
“我們的熱情只對朋友,對豺狼嘛,當然不用那麼客氣。”
“哦,我是來談合作的,不給老朋友個機會?”
“不用了,如果林總還有一點點自知之明,就請在大家鬧僵之前離開吧。”
林念修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倔強如此離譜,本來以目前的時機來說,大陸架如果不想賠本就必須和他合作,那至少可以在保留顏面的情況落個不算難看的收場,不過這個女人的後臺非常硬,難道她有動用家族勢力的打算?
“閔總,電影是電影,生意是生意,咱們都是商人,應該向前看。”
閔世麗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視,這也是林念修願意與她談合作的原因,不過閔世麗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一個靠着抱大腿謀上位的暴發戶,和她實在不處於同一階層。
“請回吧,林總,不送!”
“歐,滾吧,金百花的垃圾!”
閔世麗下了逐客令,林念修的涵養再好也受不了這種侮辱,更何況他可是勝利者,卻被戰敗一方如此埋汰,搞得自己好像是來搖尾乞憐一般(這種情緒具體可參考不同位面的滿清巴夏禮事件)。
“既然如此,告辭,不過創業雖易,堅守不易,且行且珍惜。”
“滾吧,麻蛋!”
林念修耀武揚威地離開了,蘇頌羣衝大家拍拍手說:
“好了好了,鬧劇結束了,趕緊去處理自己的問題,被淘汰的演員請去人事科辦理離職手續,大陸架公司很感謝你們的服務,希望下次還有繼續合作的機會。”
蘇頌羣將衆演員驅散後,和幾個部門領導直接攆去了總裁辦公室,那裡還有一場戲要唱。那些出資人已經開始起內訌,藉機向總裁發難了。
回到真實電影中。
紅楓港已經在初升的陽光中露出了崢嶸。作爲拉克拉斯唯一的出海口,它的軍事意義不言而喻。除了駐紮在這裡的五千常備軍,紅楓港的碼頭和船塢裡還停泊着十五艘三桅大帆船,這是拉克拉斯唯一的海軍戰力---蛟龍軍。
拉克拉斯的皇帝不會狂妄到用它們去可對抗西海人的,十月王朝的兩大海軍任何一路的戰艦數量都是它們的十倍有餘,而且所有的戰艦都是通過國家外交從十月王朝採購的,用歐朗傑三世的話來說,蛟龍軍的戰艦哪怕損壞一個椽子都必須通過他的首肯才能得到修復。
所以這支名義上的海軍只是爲了防範時長路過打秋風的北海巨寇---貝爾大帝。
“快,裝船,所有人都裝船!”
言圖最怕的就是這次血本無歸。撐着血紅的雙眼站在紅楓港的最高處指揮着裝貨,儘管沒有將利益做到最大化,但至少保住了米爾德公爵的成本,否則公爵絕對會砍了他的腦袋。一想起自己的腦袋被插在削尖的木棍上立在無冬城城外,言圖就不寒而慄地摸了摸脖子,心中咒罵着該死的拉克拉斯人,不但奸詐而且野蠻,絲毫沒有契約精神和商業道德。
“大人,這個叫門修斯的奴隸想要見你。”
“門修斯?”
言圖看着被管家帶過來的張虎恩。他對這個奴隸有點印象,這次附加值最高的貨物,點頭示意讓管家退下,他身後的三名傭兵保鏢讓他有足夠的勇氣面對這個有點危險的奴隸。
“說吧。你想幹什麼?”
“我想向您效忠。”
“呵。”
言圖不置可否地嗤笑了一聲,真是一個有趣的奴隸,一點沒有身爲奴隸的自覺。既是奴隸,連生命都是主人的。忠誠什麼的主人不需要。
“下去吧。”
“我說的是以我先祖的名義起誓,向您效忠。”
言圖一愣。拉克拉斯人如果以他自己祖先的名義起誓效忠,就是認定了主子,拋棄家族、部族、民族的觀念,將自己的生命與榮耀交付給了主人,好比從一個被動服從的奴隸變成了主動爲主人着想,處處將主人的利益擺在第一位的奴隸。
言圖有些不知所措,從來沒有人拉克拉斯人願意成爲他的專屬奴隸,而且他也不需要。
“額,我想你搞錯了,我並不是一個角鬥商人,而且我的私人護衛力量也夠了。”
“您可能沒有明白,我即便是成爲其他人的角鬥奴隸,也不會背叛您,而且,您的私人護衛力量在我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說完,張虎恩還挑釁地掃了站在他身後的三名傭兵一眼,跟正規的角鬥士比起來,這些孱弱的傭兵簡直就是銀樣鑞槍頭,幾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初級戰鬥技能和綜合評價-螻蟻一般地存在,這樣的人都能成爲傭兵,只能嘆息外國演員的素質也很一般嘛。
“愚蠢的拉克拉斯人,你將承受我們的怒火!”
傭兵們被張虎恩的挑釁給激怒了,他們拔出腰間的長劍朝着張虎恩圍過來,他們並非言圖的奴隸,只是靠着僱傭關係維持着約束,但張虎恩的言語已經打破了這種約束,如果他們現在還不動手,只會讓人誤會他們怕了眼前這個奴隸,傳出去他們的信譽將受到很大打擊,對他們的事業不利。
言圖往後退了七八步脫離了戰場,他衝坡下喊了一聲,呼喚來了管家和傭兵隊的隊長,希望和平解決這次爭端,他沒有國際時間耗費在這種無謂的爭鬥上,不過傭兵隊長則否定了他的意見。
“一個奴隸膽敢挑釁我們傭兵公會的戰士,這是對我們傭兵公會的侮辱,只有他的血才能洗刷他的卑劣。”
“可是,可是。。。。。。他殺死了勞爾。。。。。。”
“勞爾,只是一個新人罷了,博伊恩斯他們可不是勞爾那種菜鳥,博伊恩斯,把他的腦袋給我砍下來,就插在這裡,讓奴隸們知道敢於得罪我們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