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江湖路》,也許只是權宜之計,對林念修來說,他根本沒有想到那個叫張虎恩的龍套能夠擁有如此強悍的潛意識,任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到當年那個被炒掉的小龍套現在已經成了大夏的臺柱子,扛鼎大夏電影產業的領軍人物。
“我們和他們的差距如今已是雲泥之別了。”
這是林念修如今最常掛在嘴邊的話,金百花比說和老虎工作室比了,就算對上大陸架,如今也是天壤之別,那個女人,那個討厭的女人傍上了張虎恩這條粗大腿,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而反觀自己,別人高高興興地搬到了高樓大廈裡面,自己的公司還在影都大廈這個破樓裡混日子,一日比一日還要悽慘啊。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林峰的話就跟帶刺一樣刺激着他,王國霸業他忍了,求生之路他忍了,好不容易盼來的江湖路卻是林峰的強項,他若再忍,那金百花這一輩子都難有翻身之日了。林念修坐在辦公桌後面,手耷拉着放在了抽屜裡的錦盒上,那裡面安靜地放着一根聰明藥2型,是施耐德教授最新研製的潛意識藥劑。他知道林峰不會答應使用藥劑來作弊,可現在的情況由不得他。
“峰兒,在江湖路里混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剛剛已藝成下山,現在開的是天龍的主線,我們鐵掌幫也就是和周圍的幫派搶槍地盤罷了,很少去接觸主線劇情。。。。。。”
林峰奇怪地看着走到身後的林念修,他的這個父親平時可沒有這樣親暱的舉動,連說話都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今天這是怎麼了,爲何顯得如此親近呢?
“峰兒。我相信你,你會成功的。”
林峰不習慣地想要掃開林念修放在他肩膀上的雙手,突然脖子一疼,一股冰冷的液體鑽入了他的血管裡,林峰捂着脖子站起來,看着林念修拽在手裡的針管。問道:
“你幹了什麼,你到底給我打了什麼?”
“聰明藥2型。”
“見鬼!你。。。。。。你怎麼能夠這樣。。。。。。”
“噗通!”
林峰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林念修連忙拉開門,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走進來,扛起林峰就把他搬到了一臺藏在林念修辦公室裡的接入儀裡,等到所有設備都接入後,林念修緊張地坐進旁邊一臺接入儀,時刻關注着林峰的動向。
鐵掌幫鐵掌堂,林峰從一夜的宿醉醒來。感受着醉酒後頭疼欲裂的不適感,感到非常痛苦的林峰用手不斷地捶打着自己的腦袋。
(這是怎麼回事,以我的酒量,不應該如此疼啊?)
(林峰。。。。。。林峰,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林峰感覺腦子都快被劈開了,他強撐着身體走下了牀,便聽見了房門發出的叩叩聲。一個清脆的女聲問道:
“峰哥哥,你起牀了嗎?”
林峰強忍着腦海中沸騰的稀奇古怪的想法。朝着外面喊了一聲:
“哦,起來了!”
開門的是一個穿着湖綠色服裝的小美女,手裡端着一個銅盤,上面放着四碟子精緻的小菜,一翁熱氣騰騰的小湯,少女見林峰撐着腦袋。嘟着小嘴把酒菜放下,說:
“峰哥哥,都說不要和爹爹拼酒了,你看你,喝的爛醉如泥一般。來來來,我給你煲了點醒酒湯,快快趁熱喝了。”
(林峰,我是你父親林念修,你現在並非什麼江湖中人,而是處在一個名叫電影的世界中,你所面對的都是虛幻,你的人生根本。。。。。。)
“閉嘴!”
林峰痛苦地捂住腦袋跪在地上嘶吼,綠衣少女驚愕地朝他看去,發現他渾身大汗淋漓,面色慘白,連忙蹲下扶住林峰的肩頭,喊道:
“峰哥哥,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來人啊,快來人啊!”
(林峰,你不該沉溺與兒女私情,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我動身前往南詔大理國,那裡纔是最主要的劇情集中地,抓住機會和段譽、喬峰、虛竹攀上關係,你才能。。。。。。)
林峰的雙眼充血,一把掐住了蹲在自己身旁的綠衣少女脖子,少女驚恐地想要大喊,可無奈林峰的手上力道太大,只能像小貓一樣發出嗚嗚聲,眼眸中全是驚懼和哀求。
(林峰,你在幹什麼,快住手!)
林念修這下怕了,那少女可是裘千仞的寶貝疙瘩,林峰這要搞會出大事的。林峰忍受着腦海中的妖魔騷擾,一下子鬆開了手,綠衣少女吐着舌頭雙目失神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氣,林峰看着自己發抖的雙手,見有人問詢從花園裡攆過來,連忙轉身越窗而走。
他除了鐵掌幫的鐵掌幫的勢力範圍一路朝着西南而去,才跑了不過半日,林念修的妖魔之語又在他的腦海裡響了起來。
(錯了,是去大理,不要走水路。。。。。)
“啊啊啊啊~滾開,滾開啊!”
(無論你怎麼拒絕,你不能否認我的存在,我是你的父親林念修,我給你注射的聰明藥時效有限,好好的聽我說,你現在是在演戲,你根本不是什麼無父無母的孤兒,你叫林峰,是另一個世界的演員,你所處的世界是一個電影世界,就跟你們這個世界的皮影戲一樣。。。。。。)
林峰一邊搖着頭,一邊失神地朝着前方走去,聰明藥的副作用和思緒的混亂已經讓他痛苦不堪,不斷涌現的數據亂流讓他的腦海中不斷翻覆折騰着現實和電影世界的錯亂畫面,林念修絲毫不顧及林峰的精神狀態,就像魔音灌腦一樣不斷地在他腦海裡催促着,去南詔,去大理國,去天龍寺。去勾橋搭線!
“我求求你了,離我遠點!”
狀若瘋狂的林峰不斷在黃土地上磕頭,林峰的異樣引起了一些觀衆的注意,不過任何人都沒有往作弊這方面去想,也許是這個演員受不了壓力發瘋了呢?畢竟他只是一個演員罷了,引發的數據亂流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湮沒在江湖路繁雜而龐大的數據中。並沒有達到讓全娛團注意的地步。
全娛團此時關注的是另一個瘋子,哦不,是一個瘋僧。
這一月來,瘋僧一路向北,行至川陝交界卻滿了下來,走走停停,磨蹭了大半個月也不見動靜,爲了能夠完勝紅衣女,張虎恩的修煉反而更加勤奮了。可往往事與願違,九陽卡在第八重難有寸進,北冥真氣壓在任督二脈上久攻不下,越是靠近終南山,他反而心有怯怯,若是莫愁真的不再愛我,不不不,不會的。莫愁不是這樣的人!繁瑣的思緒讓張虎恩心生怨氣,古墓派。紅衣女,放過莫愁和他,一切都好說,若是不放,則屠門滅派!
南城小客棧,當真是極小的客棧。幾個江湖中人累了乏了在客棧裡打尖休憩,討論着江湖上最近愈發紛亂的局勢,忽然,一個髒兮兮的乞丐衝進客棧,讓正在上菜的小二嚇了一跳。
“去去去。快出去,哪裡來的乞丐,一點規矩都不懂!”
小二揮舞着手中的抹布驅趕乞丐,一股餿臭的味道撲面而來,讓小二一陣犯惡心。那乞丐站在門口,打量着客棧內一桌一桌的武林中人,摸出一錠銀子扔給小二,說:
“燒水洗澡,給我買套青衫袍服去,剩下的再備上十日的乾糧,急用。”
“喲,好的好的,大爺,這邊請,請。”
有錢能使鬼推磨,看着乞丐狼狽的模樣,沒想到還是個出手闊綽的主,小二連忙不顧惡臭把張虎恩領到二樓,那些武林中人盯着他行走的腳步出身,其中一個師爺打扮的中年人搖着手中摺扇道:
“步履如磐,呼吸如龍,高手啊。”
坐在他身旁的一個大漢聞言連忙掏出胸口短衣裡的一大摞畫影圖形開始翻看,周圍的人動作也差不多,這些人都是各派出來做任務的弟子,其中就有一項通緝任務,說不得這次運氣不錯還能賺上點外快。
花了兩木桶水張虎恩才洗漱完畢,穿上青衫綢緞、他對着銅鏡捋須束髮,看上去就像一個瀟灑不羈中年俠客,他收拾完畢來到樓下,坐在樓下的衆人死死地盯着他,卻發現畫影圖形上的通緝犯沒有一個像他的,想來也許是某個外出遊離的門派弟子吧?
坐在桌前,張虎恩點了兩葷一素一罈酒,獨桌獨酌,此時,江湖傳聞不合時宜地想起:
“江湖傳聞,少林寺玄悲大師在陸涼州身戒寺中遇襲身亡,武林震驚,江湖悲痛。”
那羣坐在客棧中的武林中人有一半都連忙站起來朝着陸涼州趕去,剩下的半數人則冷嘲熱諷起來:
“跑這麼急,奔喪去啊!”
“江湖傳聞嘛,這一年來江湖傳聞還少了去了?就像當年鬧得風風火火的吳越之戰一樣,攆過去多少武林中人,除了送死,連越女的屁股都沒摸着。”
一羣武林中人哈哈大笑起來,越女阿青的屁股,虧他們想的出來,對於這種神仙中人,他們這些底層小蝦米也只有yy一下了,張虎恩聽着他們百無聊賴地翻舊賬,等翻到妖僧魔女的時候,那邊人說的話就讓他額頭青筋暴起了。
“着赤練仙子該有多美啊,想那心證和尚是少林百年不出的練武奇才,竟然都被魔女給降服了,想來定是極端美豔啊!”
“你懂個屁,騷娘們兒褲頭一脫,有幾個和尚能夠擋住那桃源洞的誘惑。”
“嘖嘖嘖,我若能死在李莫愁的胯下,真是做鬼也風流啊!”
“就你。。。。。。啊~~~”
說的起勁的幾個人突然慘叫起來,看着插入手掌的筷子,疼的用手抓住筷子往外拔,可那筷子竟然穿透了桌面,任他們怎麼拔,也只是徒增痛苦而已。
“哪裡來的宵小,敢在全真下轄作亂!”
幾個靠裡桌的道士立刻蹦出來拔劍將張虎恩圍住,領頭的道士喝道:
“竟敢在我全真地盤上動手傷人,今日必讓你留下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