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邊的陌生‘女’人伸過來的柔嫩小手,張虎恩皺緊了眉頭,公孫千華的“記憶”中並沒有像“丁‘豔’玲玲”這個名字,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他的同學的話,他相信公孫千華也不會這麼輕易忘記這樣一個妖嬈的妞兒。
而且在目前的境況下,張虎恩也不想與一個陌生人產生任何‘交’集,‘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心腸裡面的彎彎繞繞還是不要再猜測來得好。
丁‘豔’玲玲的笑容是恬靜而富有‘誘’‘惑’力的,準確的說她是一個外表端莊秀麗的‘女’人,一雙眼睛好似深藏着秋天裡的菠菜,姣好到可以說是線條非常明顯的身材,處處透着成熟‘女’‘性’的風韻。
這種‘女’人,說好聽點是‘性’感,說難聽點就是一個外秀內‘騷’的尤物。
對於這樣同時散發着母‘性’和‘女’‘性’魅力的‘女’人,不管成不成熟的男人都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但偏偏張虎恩這個怪胎能夠看透她的底細,而且在現實還是電影中,因爲‘女’人的事他已經夠煩的了,實在不想再去招惹這麼一位妙齡少‘婦’。
“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讀初中的時候,你是四組的組長,大概已經不記得我這個初二就輟學的組員了吧?”
張虎恩努力地在公孫千華的記憶中回想着“他”的初中同學,一個個陌生的熟人在腦海中翻過去,但是仍舊沒有任何線索,他警惕地看着丁‘豔’玲的面容,想從上面找出一點表情上的破綻,這個情感騙子該不會是認清了形式,想要傍大樹吧?
誰知道丁‘豔’玲好似魔怔了一般在那裡自言自語地說着:
“你知道嗎,當時你可是我們班的驕傲,唯一一個敢和學生會主席對着幹的班委。唯一一個在縣裡物理、生物雙料競賽上拿名次的校內選手,唯一一個懂電腦的初中生。真令人羨慕啊。”
“可惜我不行,看書看不進去,總是拖四組的後‘腿’,你還記得你給我輔導過物理嗎?哦,看來你不記得了!不過我還是‘挺’感謝你的。至少我知道了什麼是萬有引力,而且那個時候的你,可真是很溫柔啊,呵呵!”
不像假的,至少張虎恩知道憑自己久經沙場的眼力是看不出來了,要麼真有這麼回事?要麼她受過專業的表演訓練?丁‘豔’玲發‘花’癡一般的夢囈表現張虎恩看在眼裡,不過旋即一想:不過戰鬥力只有6的弱渣,打心眼裡笑了笑,能對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威脅。哈哈想太多了吧。
“阿!!!!!!!!”
外面傳來了黑人臨死時發出的慘叫,讓人想起了某種生物被閹割時的聲音,聽着骨頭碎裂,肌‘肉’蹦開,皮膚‘亂’綻的聲音,衆人的牙齦都在打顫,其後馬特蘭迪走進來,意猶未盡地搓了搓雙手。他原本可以不用接觸到血,但卻爲了威懾這幫人。身上手上都沾滿了血跡,靠在‘門’口的幾個人連忙朝裡面擠了擠,地鐵終於關‘門’開拔。
“我本來是愛好和平的,因爲你們可是煉獄的員工了,但是任何威脅到咱們煉獄穩定的因素必須被清除,沒有穩定。就沒有一個良好的工作態度,沒有一個好的態度,就沒有產值,沒有產值,就沒有食物!”
馬特蘭迪說完後還故意朝兩個後面進來就一直縮在車廂角落裡的黑人瞪瞪眼。嚇得兩個黑人直接挪出了這個車廂,躲到了後面的車廂去。衆人都把頭埋下或者側過去,不願意和馬特蘭迪對視,張虎恩和丁‘豔’玲這邊則還在繼續聊着。
“對了,後來你‘交’的‘女’朋友是舒能潔嗎?在班上就她跟你走的最近,不過她的‘性’格比較強勢,你沒少吃她的虧吧?”
丁‘豔’玲好像絲毫不受外界影響一般,繼續微笑着問,聽到舒能潔的名字,張虎恩現在明白了,至少丁‘豔’玲是認識公孫千華的,只不過公孫千華這個腦子不太好的傢伙不認識她而已。或者說,已經遺忘了。看着丁‘豔’玲熱情的雙眼,張虎恩覺得自己也該說點什麼了。
“沒有,初三的時候我轉學了,去了縣一中。”
“也是阿,貧瘠的農村是困不住蛟龍的,不像我,頭髮長見識短,去鬼都打了幾年工,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
張虎恩看着丁‘豔’玲自嘲,這個‘女’人從表面上看,是個相當賢淑溫柔的‘女’人呢。公孫千華怎麼就對她沒有一點印象呢?
丁‘豔’玲的臉頰上突然出現兩團紅暈,吞吞吐吐地問:
“你、你、你,是怎麼死的?”
“哦,車禍,很鬱悶的,騎着自行車回家,三岔路口又沒紅綠燈,被的士給撞飛了。”
“那,那你妻子豈不是很傷心?”
“開什麼玩笑?我還沒有‘女’朋友,哪來什麼妻子?”
“啊……”
張虎恩的答案顯然給丁‘豔’玲帶來了不小的打擊,只見她把頭偏向一邊,小聲地嘀咕着:怎麼可能?張虎恩看着這個奇怪的美‘女’,有時候很大方地主動與自己搭訕,有時候又莫名其妙地靦腆羞澀?這個‘女’人一定有鬼,若非‘精’神不正常,便是心藏鬼胎,感情騙子可比他這個職業騙子要高杆多了,便反問了一句:
“你呢?”
“嗯?”
“我問你是怎麼來這的?”
“心臟病,家裡沒錢。”
“哦。”
騙人的!張虎恩先下了一個結論,不過見她有點心不在焉,便不再繼續問她,兩人都有各自的心思,一直到地鐵到達目的地,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歡迎來到煉獄!”
車站外的陽光之下是一望無盡的大廈羣,到處都是林立的高樓、喧囂的街道,以及手捧着鮮‘花’、拿着彩旗夾道歡迎的人們,他們衣着得體,穿的十分考究,看起來都是富有藝術和知識情懷的人。
下了車的衆人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馬特蘭迪領着衆人走到地鐵站前的兩座摩天大樓前。拍了拍手說:
“諸位,現在是做出選擇的時候了,在你們左手邊,是大名鼎鼎的生產大樓,去那裡的人將會成爲生產車間的一員,如果工作努力。表現優良,他們會享受到高級職員的待遇,當然我可以明確地告訴大家,他們的工作是帶有極端危險‘性’質的,正所謂高風險高回報嘛。右邊呢,就是臭名昭著的後勤大樓,你們如果選擇去那裡,雖然可以保證衣食無憂,也沒有任何風險。但是,從此以後你們就是寄生蟲,奴隸,就像這樣!”
馬特蘭迪像歡迎隊伍中的幾個妙齡‘女’郎彈了彈手指,只見她們恭敬地走到衆人面前開始除去身上的衣衫。直到赤身‘裸’體之後,開始匍匐在馬特蘭迪的腳下親‘吻’馬特蘭迪的皮鞋。旁邊的人們則匍匐在地上,頭也不敢擡,像極了清宮戲裡面的奴才。
“夠了。馬特蘭迪,帶着你的奴隸們滾蛋。別在這裡添‘亂’。”
一名杵着文明杖帶着高禮貌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走過來,馬特蘭迪立刻揮了揮手讓那些‘女’人們退下,他單膝跪在那人面前,說:
“尊敬的主管大人,新一批員工已經來到,我正在向他們分配任務呢。”
“沒聽見我說的嗎。滾蛋!”
馬特蘭迪立刻朝着旁邊退開,那個男人走過來,用文明杖敲着地面說:
“想在我這裡生存下去,所有人都得掙宮分,掙夠了宮分你們才能換到食物、飲水和其他的東西。這個世界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不用舉手,早餐也沒有,晚餐更沒有……好吧,做出你們的選擇吧。”
“劇情生物子爪.普蘭迪(煉獄主管)
陣營:中立(擊殺不可獲得完成任務需要的人數)
綜合戰鬥力:11000
不可挑戰的權威。”
“這還有得選嗎?”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一個美國大兵的帶領下都自然地走向生產大樓,只要是還有理智的,都不會選擇後勤那種自取其辱的生活方式。只是他們沒有搞清楚一個問題,既然所有人都不會選擇去後勤,那後勤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
丁‘豔’玲緊緊地跟在張虎恩身邊,不時回頭瞟瞟那幾個剛剛還在爲馬特蘭迪“除塵”的‘女’郎,她們現在正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地接受子爪主管的訓斥,馬特蘭迪一臉臭狗屎樣地跪在旁邊,好像心有不甘,他朝着丁‘豔’玲擠了擠眼睛,這個動作讓她感到不寒而慄。
“不要怕,有我在!”
張虎恩看到她哆嗦地靠過來,連忙用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很仗義地說了句話,這只是源自他的秉‘性’,習慣地說出來。如果是他的熟人聽到了只會一笑泯之,認爲他又在說大話了,但丁‘豔’玲就難說了。
“嗯,我相信你。”
說完,跟隨着衆人走進了生產大樓,生產科大樓是一個內部吊空的圓形建築,工作人員嘛,一個都沒有,至少看見的都不是工作人員,因爲沒有看見他們幹活只是在那裡傻乎乎地盯着無數的屏幕發呆,一個與子爪穿着大致相同,只是多披了一條黑‘色’綬帶的引導者作爲導遊將大家帶到了大樓的地下一層,那裡的構造很特別,空曠的圓形室內,四周的牆壁全是由一個個黝黑的石質‘門’框所構成的,‘門’框的中央是一面面閃爍着海水反光的藍‘色’玻璃,所有的‘門’上都有三盞紅黃綠橢圓形的燈飾,而且全部都是左邊的紅燈在不停地閃爍。
“正如諸位所見,每層生產車間有一百扇能源之‘門’,從這裡一直往下一共有一百層,也就是說我們生產大樓裡一共有一萬扇通往各個世界的‘門’,哦,我的同事來了,這是給大家準備的能量手鐲和項圈。”
隨着引導者的介紹,四個工作人員推着兩輛購物車挨個給大家分發項圈和手鐲。有脾氣不好的當即把項圈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幾腳,見根本沒有辦法對項圈造成絲毫損壞,便憤慨地衝引導者嚷: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又不是狗?”
“如果我是你,我會將它揀起來,自覺地戴上,並向我道歉!”
引導者的手呈爪狀朝着抗議的人,這個動作讓人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在旁人的小聲勸阻下,脾氣不好的人也默默就範。見所有人都規矩地戴上了項圈和手鐲,引導者滿意地點點頭道:
“那麼,大家可以隨意參觀一下,然後就可以開始工作了,哦,忘記對你們進行簡要說明了,你們的工作是什麼呢,很簡單,到各個世界裡去,完成世界大意志‘交’給你們的任務,你們就可以賺取宮分,當然,每日的保底宮分是100分,也就是說如果你們每日能夠上繳100宮分的產值,其他剩餘的宮分完全可以用來購買食物、水、日用品、房子、車子、度假的休閒時光,或者‘女’人,男人等等等等。”
“當然,如果有的員工表現更加出‘色’,獲得了大量的宮分,我們也出售一些讓你們活的更好,業務能力大幅度加強的東西,比如說什麼神兵利器啦,珍惜血統啦,武林秘籍啦、異能魔法啦之類的。”
衆人聽得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這尼瑪不是無限恐怖嗎?
“如果完不成保底業務呢?我們會怎麼樣?”
“哈哈,總算還有一個聰明人,年輕人,告訴你,不會怎麼樣,只會這樣!”
“嘟嘟嘟,身份確認,員工編號自動獲取,公孫千華,存量:0宮分,請在3600秒內進入任意能源‘門’,否則後果自負。”
張虎恩看了看自己的手鐲上傳來的訊息,又看了看丁‘豔’玲手鐲上的訊息,覺得這幫煉獄人的確很牛,連腕錶狗鏈子都準備齊全了,這是照搬無限恐怖的節奏啊。
“啊啊啊啊!”
剛纔那位脾氣不好摔項圈的白人大叔此時正倒在地上,雙手卡着脖子,面如白紙,雙目圓瞪,舌伸口外,不停地吐着唾沫。旁邊的人連忙散開,深怕他來個什麼擦擦、自爆之類的活動。
張虎恩來到他身邊,翻看他已呈痙攣的手臂上的手鐲:
“懲戒,任意時間縮短3600秒,懲戒開始,生命體徵下降1%、2%、4%、8%……”
“有意思!”
張虎恩站起來退到一邊,這位白人大叔立刻‘抽’搐起來,周圍的人看着他逐漸吐出白沫,雙眼上翻,都‘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東西,想脫卻已經脫不下來了。白人大叔乾嚎了幾聲就脖子一歪嗝屁了。
那個引導者朝站在上方的子爪看去,看着他點了點頭,便回頭繼續說道:
“時間緊迫啊同志們,爲了提高你們的工作熱情,對於新人來說,我們都會給他們一個最簡單的單人世界去闖‘蕩’,放心,只要你們能夠膽大心細,耐心十足,就能在那些低等的世界位面生存下去,如果你們能回來,就應該讓你們組成各個團隊了,不過這都是後話,到時候再說吧,畢竟單人世界的死亡率也超過了45%,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同志們。”
衆人覺得有點可怕,原本還想和他們爭辯幾句的,可引導者的大手一揮,演員們便朝着四面八方的能量‘門’飄去,能源‘門’上那淡藍‘色’的玻璃閃現出海水般的‘波’紋,一股‘波’‘浪’從‘門’內衝出,將所有人全部籠罩,張虎恩看着自己的身體被能源‘門’逐漸吞噬,衝着子爪和引導者比了一箇中指。
“主管,今年的新人素質比往年的高啊。”
“是嗎,期待他們不要在單人世界裡全軍覆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