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張虎恩從接入儀裡退出來就跑到衛生間去嘔吐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首日半天的真實電影就讓他噁心到不行了,儘管在電影中他表現的是那麼堅強和無畏,可每當看到那些反覆出現的屍體、喪屍後他的精神就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就像別人在真實電影中只是一場夢,離開電影就清醒,可他卻一直清醒着一般。
“你沒事吧?”
蘇麗在門外關切地問,張虎恩沖掉了馬桶中的污物,洗手洗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他推開門走出來,說:
“我沒事,你們怎麼樣?”
“喏!”
蘇麗朝着躺在沙發上的兩人努努嘴說:
“這不,上去沒兩小時就被刷下來了,正在自哀自怨呢。”
“你呢?”
“我還在啊,不過比起你們這些的金牌倖存者小隊就不行了。”
“金牌倖存者小隊?”
“是啊,倖存者小隊總關注加起來超過10億的都被網上叫做金牌倖存者小隊,目前只有27支小隊獲得了這個榮譽稱號。”
張虎恩捂着頭坐回了沙發上,一個外賣小弟提着飯盒站在工作室的全封閉玻璃窗外朝裡面打量,看了半天就是不敢進來,張虎恩走過去拉開檀木門問:
“幹嘛的?”
“額,請問是老虎工作室定的外賣嗎?”
張虎恩指了指門上的匾額說:
“這裡就是啊,門上不是有字嗎?”
“嗨,原來真的是這裡啊,我還以爲走錯地方了,快,簽收吧。我還要趕着回去跑三家呢。”
張虎恩正要把盒飯提進去,突然發現對面的公司裡都是熟人,他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站在玻璃窗前端着一杯咖啡,正在向他打招呼的李穎,點了點頭提着保溫飯盒走進了工作室裡,三個餓死鬼連忙拆開飯盒大塊朵穎起來。張虎恩捏着筷子夾起了一塊肥肉,卻怎麼也無法放進嘴裡,他忍着噁心的感覺,問道:
“對面的公司……”
“……大陸架啊,你沒見着閔世麗的辦公室正對咱們這邊嗎?”
“怎麼會這樣?”
蘇麗聳聳肩說:
“不是冤家不聚首啊,我也是剛纔才知道選了一萬多平米的公司是大陸架,今早上還沒有見他們的工作人員呢,誰知道一場電影演下來,人家就全員到齊了。”
“我看大陸架是準備和我們死掐了。不過老師你不用擔心,憑你今天上午的表現,已經甩開他們十幾條街了,陳安河和那個什麼孫兆進現在還在城市裡掙扎呢,我看了一下他們的統計數據,加起來連1個億都沒到。”
張虎恩放下飯盒,拿起桌上的泰樂素和營養素各取了兩粒塞進嘴裡,合着水吞到肚中。說:
“我休息一會兒,準時叫我起來。還有,防着點對面的人,不要隨便讓人進來。”
“是,保證完成任務!”
沒了負擔和壓力的兩個狗腿子變得非常輕鬆,張虎恩回到休息室,倒頭就呼呼大睡起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後老虎工作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在電影裡的那些同伴們都紛紛打電話過來準備聯絡感情,可都被蘇麗以不能打攪張虎恩休息爲由取消了。特別是那個滿口棒子式英語的金熙英,蘇麗對她可是相當不客氣。並警告她分清楚現實和電影,不要搞混了她和張虎恩的關係。
等到張虎恩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點55分了,他摸了摸還是隱隱作痛的額頭,坐進了接入儀中。
“《求生之路》第一幕小結:
倖存者人數:8861234881人;
倖存者存活:4122877652人;
源發喪屍數:1000000000只;
源發喪屍存活:87662112只;
感染者數:2000000000只;
感染者存活:54463211只;
感染喪屍數:4712336551只;
感染喪屍存活:3288911221只;
變異喪屍數:0只
抗體攜帶者:楊克亞維克(立陶宛)”
一進入電影,張虎恩的頭痛就消失了,距離末世病毒爆發已經是第五日夜,剛剛和深空一號通過話的赫倫正準備睡覺,就聽到隔壁的屋子裡傳來了喘息聲,赫倫呵呵笑着將耳朵貼在牆壁上,聽着隔壁的男歡女愛,旋即發現不對,隔壁住的不是那個囚犯楊思思嗎?扔到裡面後就一直沒來的及審問她,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赫倫摸出手槍走過去,一腳踹開了楊思思的房門,舉槍喊道:
“什麼人,舉起手來!”
一個光着身子的男人從牀上爬起來,背對着他舉起了雙手,赫倫的喊叫讓張虎恩和幾個男人都持槍跑了過來,看着躺在牀上一臉潮紅雙手雙腳都被綁在牀上的楊思思和那個舉起雙手的小夥兒,張虎恩只覺得胃部又開始痙攣了,因爲這個傢伙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個寶貝侄子張狗剩。
“我tm斃了你!”
赫倫看清楚一臉尷尬的張狗剩後,走過去用槍頂住了張狗剩的太陽穴,張虎恩立刻將他的手槍打掉,擋在了張狗剩的跟前,罵道:
“穿好你的衣服,別再丟人現眼了。”
張虎恩用牀單將楊思思赤裸的身體蓋上,張狗剩漲紅了臉躲在牆角穿褲子,達克尼斯走了進來,對張虎恩說:
“我覺得咱們該聊聊,這種事情,應該有一個合理的處理辦法。”
金熙英和林熙敏走了進來,看到現場的狼藉後,都惡狠狠地瞪了一臉泛紅的張狗剩一眼,她們兩解開了楊思思手腳上的繩子,把一堆臭男人全部攆了出來。發生這種惡劣的強x事件,讓所有人臉上都非常難看,尤其是赫倫,他激動地要求立刻把張狗剩這個強x犯斃掉,一羣人全部退到了樓下的大廳裡,張狗剩坐在沙發上傻笑着看着衆人。說:
“咋了,不過是一個女土匪罷了,俺是睡她了,她又不是處女,還真要俺賠命不成?”
“啪!”
張虎恩一巴掌將他扇翻在地上,張狗剩笑着突出一顆門牙,滿嘴是血地喊道:
“叔,不就是一個女土匪,至於打俺嗎?”
張虎恩又踹了這個不經事的傢伙兩腳。說:
“打你不是因爲你睡了他,而是因爲你無所謂的態度!不錯,她是一個暴徒,還準備劫掠我們,可你是什麼人,你難道也是那種豬狗不如的東西嗎?真不知道你在老家學了些什麼,毛都沒長全,就學會強x了。我叫你強x,你個混蛋!”
“行了行了。再打他就死了!”
李長鳴雖然也挺看不慣張狗剩的行爲,但他腦子非常清楚,一個女劫匪和一個搜索專家,在末世中對團隊的價值是不能放在一起衡量的,所以他寧肯選擇維護張狗剩,也不會去爲了一個女劫匪的貞操聲張正義。何況。她有貞操嗎?
達克尼斯看着他們叔侄兩演戲,開口道:
“給個解決方案,我不能允許在我的臨時營地中再出現這樣的事!”
“什麼時候這又成了你的臨時營地了?”
莫汶宇靠門站着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他倒是覺得張狗剩的做法沒什麼不對,一個女匪徒而已。睡了就睡了,就算張狗剩今天不睡,明天這女匪徒說不定也被別人給睡了。畢竟在這個不穩定的隊伍裡,沒有適當的解壓手段,許多人都會崩潰的。
“你給我閉嘴,政府還沒有全面崩壞呢,我在這裡就是暫時的最高行政長官!”
“嘖嘖嘖,小莫也就這麼一說,你接着忙你的,最高行政長官!”
莫汶宇和站在一旁的文少正不知道什麼時候形成了統一戰線,文少正酸酸的語氣好像是在向達克尼斯宣告他村支書的身份一樣,達克尼斯不管這兩個打岔的貨,繼續逼問張虎恩道:
“怎麼解決,你總得讓大家服氣才行!要不我給你提個方案吧,這事兒就此揭過不提,你們留下來幫我構建一個臨時營地,怎麼樣?”
張虎恩心說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盤,拖着這麼多人給你陪葬,他已經仔細觀察過整個管理所和周圍的環境,這裡的牆壁是單層磚牆,沒有外圍圍牆,一旦被喪屍包圍,恐怕撐不了多久,他現在越發懷念《無人生還》中的那座大型監獄了,如果有那種地方當做營地,他根本無懼現在這些喪屍的進攻。
“狗剩,給你兩個選擇。”
張虎恩抽出槍套裡的手槍扔到他面前,說:
“第一,你去殺了那個女人,然後我再一槍崩了你;第二,你娶了她,記住,是用你的真心去感化她,若敢用強,我還是會一槍崩了你。選吧!”
(這尼瑪還用選嗎?)
張狗剩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喊着:
“叔,俺……俺立刻去向她賠禮道歉,俺……俺先去洗把臉,用俺的人格魅力去征服她,爭取讓她棄暗投明,成爲俺的乖乖媳婦!”
衆人聽得心裡一陣發堵,達克尼斯扯着嘴笑道:
“好,這就是你的方案,太精彩了,看到了嗎,爲了自己的親戚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張虎恩,你這樣包庇他,就不怕大家不服嗎?”
不過顯然達克尼斯低估了張虎恩在衆人中的威望,也低估了張狗剩在團隊中的重要性,譚澤明點頭說:
“如果能夠這樣處理最好,畢竟狗剩也是個半大小子了,在農村裡都是當爹的人了。”
蒙毅也附和道:
“那女娃一直不肯開口,如果狗剩能夠打動她的心,套出一些咱們那個不算友善的鄰居的情報,我沒意見。”
就連許德拉也無所謂地說:
“把她配給狗剩我覺得不錯,狗剩在這幾天裡可是出大力了,也該給點兒甜頭了。”
“你們……你們還有沒有人性!”
達克尼斯徹底凌亂了,這個世界怎麼了,難道是衆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了嗎?公開對張虎恩表示支持的李長鳴他是不指望了額,兩個老頭和莫汶宇那個瘋子也沒什麼看頭了,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陳琳,帶着一絲希望問:
“你們女人對這種事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感嗎?”
陳琳無聊地打了哈切說:
“反感,怎麼不可能反感呢,不過那女的也不是什麼好鳥,我可記得清清楚楚他們一車人帶着兩個狙擊手準備把咱們一鍋端了,給她點教訓我覺得沒什麼不好!”
“……我懶得和你們說了,赫倫,回房!”
悲憤的上尉和赫倫自顧自地回房去了,張虎恩衝大家拱了拱手,算是謝謝了,自顧自地回到了房間裡,金熙英坐在牀邊,一臉哀怨地瞪着他,她和林熙敏已經知道了張虎恩的決斷,林熙敏還好一點,反正跟她屁事沒有,回房去了,可金熙英就不同了,她本來對狗剩就沒什麼好感,現在又出了這檔子破事,就更加厭惡他了。
“你怎麼能這樣做?他……他做出那種事,還有臉在這裡待下去嗎?”
“寶貝,現在是末世,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但我也……嗚嗚嗚……”
張虎恩的大嘴覆蓋住了金熙英的小嘴,制止她再說出什麼婆婆媽媽的道理來,他的大手伸進了金熙英的上衣裡去解她的胸罩,金熙英一下子制止了他,臉紅着說:
“現在不行,我……我親戚來了。”
張虎恩心道好險,差點就沒有把持住本心,難道是這個末世已經讓他思緒混亂,搞不清楚現實和電影了嗎?剛纔他神情一恍惚竟然將金熙英看錯成了李智,想當然地就上手了,現在又是一陣後怕,連忙含糊了幾句就和衣躺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