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M殺了你!”
他們乘坐的卡車逃出了喪屍的圍追堵截後,李耀就被譚澤明從駕駛室裡拖了出來,一腳就跺在他的肚子上,李耀吐着酸水,哈哈大笑着趴在地上說:
“真的。。。。。真的要感謝你們,我一個人。。。。。。哎喲。。。。。。我一個人可把那些喪屍引不出來。”
“你TM還有臉笑,老子斃了你!”
所有人都非常憤怒,幫人解圍反被坑這種事放在心態再好的人身上也會炸毛,張虎恩糾結地看着躺在地上不斷髮笑的李耀,他走到站在懸崖邊上的陳琳身側,問:
“怎麼樣,有回去的路嗎?”
“不行,太遠了。。。。。。”
陳琳端着狙擊槍走到被踹來踹去的李耀身前,一腳踩在他的褲襠上,張虎恩看的一陣肉緊,李耀慘叫着罵道:
“婊*子,老子草死你!”
“閉嘴,我問你,還沒有別的路回去?”
“哼。。。。。。啊啊啊啊。。。。。。我說,我說,你把腳放開,我說還不行嗎?”
陳琳的旅遊鞋在李耀的襠部碾啊碾,看的周圍的男人們冷汗直流,張虎恩湊到譚澤明身旁問:
“你老婆平時都這麼暴力嗎,你們在家也玩兒這種情趣遊戲嗎?”
“滾!”
“往上順着這條路再走個五六十公里,還有一座橋可以繞回五柳鄉。”
“又安炸藥了!”
“。。。。。。是的,不過我不回去,他們不會炸的。”
“那我們留你何用?”
“等等,我不出現,你們過去他們也一樣會炸橋。所以。。。。。。哎喲,你這個臭*婊*子,老子要是斷子絕孫了,一定把你的奶子削下來喂狗!”
“啪!”
張虎恩看不下去了,一把把胡言亂語的李耀拖起來。連揮幾個巴掌就把他扇暈過去,往車槽子裡一扔,對赫倫說:
“你來導航,我開車,咱們先去伐木場。”
“好!”
蒙毅捏着步話機走到達克尼斯身旁,光着上身的上尉正在修建一個堅固的簡易哨塔。他接過步話機喊道:
“怎麼了,剛纔聽見了一聲爆炸聲?”
“我們被坑了,那幫子鄉民把橋炸了,我們只有繞路才能回來。”
“五柳鄉里還有活人?”
“多得是,這幫子鄉民估計會去找你們麻煩,他們可不是什麼好鳥。現在大部分喪屍都被我們吸引到了山谷對面,他們這幫人火器不多,但人數肯定超過我們,不要放他們進管理所,也不要相信他們的話,這幫人比那些土匪好不到哪裡去。”
“。。。。。。好的。”
達克尼斯放下步話機,對蒙毅說:
“你也聽到了。咱們的處境十分不妙,讓所有人都回到房子裡,準備防禦他們的進攻!”
蒙毅連忙衝站在樓頂執勤的莫汶宇和老醉鬼打了個手勢,兩人立刻趴在樓頂臨時用傢俱搭建的掩體後面,注視着北方的路面。
所有的小孩子都被集中到了三樓的一間大房間裡,蒙毅、達克尼斯、許德拉守在一樓,已經學會用左手開槍的許德拉勉強也算是半個戰鬥力。
文少正、苗奉賢、楊思思守在二樓的窗口,金熙英、林熙敏、索菲亞守在三樓的窗口,全員都緊張又安靜地等待着敵人的到來。
一輛BYD從北面的土路上開了過來,停在了管理所門前。車上的人看着管理所門口豎起的一些木柵欄,拉開窗戶喊話道:
“裡面的人聽着,我們是五柳鄉鄉政府的,我們已經清除了鄉里的喪屍,我們那裡是安全的。我們還有熱水、食物和溫暖的牀鋪,我們可以提供一切你們需要的東西幫助你們渡過難關,我們還有一支強大的。。。。。。”
“我想問一下這位鄉政府的工作人員,我們派出去尋找車輛和補給的人到底出了什麼事?”
達克尼斯出聲問道,那個車內的人沉默了一會兒說:
“我們沒有見到你們的同伴,也許他們去其他地方搜尋補給去了,不過只要你們跟我們去鄉里,我們一定會幫你們找到你們的同伴的。”
“那剛纔那聲爆炸又是怎麼回事,你能解釋一下嗎?”
“。。。。。。我們把喪屍引到了山谷對面,炸掉了石橋,這樣喪屍就沒有辦法對我們造成威脅了。”
“是嗎,然後把我們的同伴拋棄在山谷對面讓他們去面對成千上萬的喪屍羣對吧?”
BYD上的人啞口無言,突然發動車子朝着來路開去,守在窗口的金熙英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被這幫混蛋坑了,現在要面對無數蜂擁而至的喪屍就憤怒地扣動了扳機,一聲槍響立刻帶起了一片槍響,他們開始衝着BYD突突突,BYD連忙拐了幾下一個側翻就滾進了旁邊的樹林中。
“爲什麼開槍,他們都是公民,還沒說清楚來意就。。。。。。”
達克尼斯質問着金熙英,他們全都跑了出來跑向側翻的BYD,金熙英一甩手吼道:
“還用說嗎,又不是你的親人被困在那邊,你當然不會捉急了!”
他們把一個瘦猴一般的傢伙從車裡拖了出來,瘦猴用手捂住臉喊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來送個信而已。。。。。”
“拖回去再慢慢問!”
卡車慢慢地開進寂靜的森林中,一條土路的末端出現了一座伐木場,圓滾滾的原木就堆砌在右手,兩輛裝滿木材的重卡就停在原木邊上。可週圍除了一些乾涸的血跡沒有活人或者喪屍的蹤跡。衆人將車停好,讓李長鳴留在車上看管李耀,就下車去搜索,張虎恩走到一棟板房前,拉開板房的防盜門。一具輕度腐爛的無頭屍體就掉在了地上,他們舉起步槍走了進去,只見漆黑的板房角落裡坐着一個人影。
張虎恩打開步槍上的手電照射過去,那是一箇中年男子的屍體,他坐在沙發上,耷拉着腦袋。太陽穴上有一個槍洞,雙手僵硬地握着一把砍刀和一把五四手槍,一顆腦袋落在他身前的地上,還在呲牙咧嘴地發出嗚嗚聲。
張虎恩走過去一腳踩碎了那個喪屍腦袋,從那男屍的手上扯過手槍和砍刀,開始搜尋其他的東西。張狗剩從他的冰箱裡翻出了兩隻魚罐頭裝進揹包,還把他藏在牀下的一箱牛奶翻了出來,拆開包裝全部裝進了揹包裡,赫倫站在書桌前翻看他們的伐木記錄,前面還算正常,可從後面幾頁開始就全是這個管理員的私人筆記了,從上面可以看到他們的工人在爆發後撤走了一大半。剩下人在接下來的兩三天中不斷地被森林中突然出現的感染者襲擊,很快,他們就剩下了三個人,他們曾經開着車去過一趟五柳鄉,可鄉里的情況比他們這裡還糟,沒有獲得援助的三人都被咬了,他們開着車回到了伐木場,夥伴們變成了喪屍,管理員在殺死了他的同伴後,不想變成喪屍繼續活下去的他用手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嘿。你們該快過來看看,我和陳琳發現了什麼!”
譚澤明在窗外興奮地喊着,張虎恩他們四個連忙跑出去,跟着老譚他們穿過了一片樹林,外面是一片被砍伐的非常乾淨的林場。一臺推土機、一臺挖掘機、一臺伐木機、一臺油罐車、一輛重型牽引車都停在那裡,衆人看着這些大型工程機械,張虎恩開始點名。
“我開重型牽引車沒有問題,油罐車也可以。赫倫你呢?”
“我開油罐車吧。”
“那我把推土機和挖掘機開到牽引車上。”
譚澤明此言一出,張虎恩就虎着臉看着他,說:
“要那些東西幹什麼?”
“他們不是要修建臨時營地嗎,用得着。”
赫倫一下子反應過來,立刻舉雙手贊成,三人開始同手,很快老譚就把挖掘機和推土機倒到了牽引車上,張虎恩和狗剩開着重型牽引車在前面開道,赫倫和陳琳坐在油罐車上尾隨,譚澤明把李耀開來的那輛卡車開上,三輛車就這樣慢慢地朝着伐木場外開去。
“張虎恩,我們得加快速度了,太陽快落山了!”
在後面押車的譚澤明從步話機裡喊道,張虎恩踩下油門,嘆道:
“你非要把這兩個大傢伙拉回去,我這邊就是老牛拉破車,油門踩到底也就40碼。”
三輛車緩緩地開出土路上了鄉村公路,太陽終於不甘地落下了山坡,空曠的山林裡立刻想起了感染者的嘶吼聲。
“見鬼,又是那些鬼東西!”
張虎恩打開大燈,衝着從樹林中衝出來的感染者撞過去,重型牽引車的進氣管在車頂上,根本無懼中途趴窩的危險,牽引車將感染者撞倒,十八個輪子中有一半從那些感染者的身上碾過,車自重加上上面的兩臺工程機械的重量,連顛簸都沒有,就將那些感染者們碾成了肉渣。
“哦喝!太瘋狂了,張虎恩,你碾的太得勁了,它們都成了肉渣!”
“小心開你的車,別分心!”
三輛車由於有了重型牽引車的開道,根本無懼沿途衝出來的感染者,一個小時候,他們有驚無險地來到了一座橫跨在山谷之間的石橋邊上,看着石橋橋頭立着的限重20T標誌,他們犯難了。除非把兩臺工程機械卸下來單獨過,否則重型牽引車一上去就會把石橋壓塌。
“站住,你們是誰?”
石橋對面躥出來一輛小車,開着大燈照着他們,李長鳴用槍指着李耀的腰桿,李耀探出個腦袋喊:
“是我啊,我是李耀!”
“。。。。。。MD,我們還以爲死了,這些人又是誰?”
“他們,他們就是幫咱們引走喪屍的那些好心人啊。”
“哦,原來是他們,快過來吧,一會兒我們就要炸橋了!”
小車緩緩地退了下去,譚澤明將挖掘機開了下來,算了算重量,牽引車,推土機,挖掘機19T,都能過,油罐車裝滿了柴油總重才11T,而卡車沒裝東西基本不考慮重量。
張虎恩開着牽引車馱着推土機緩緩地開過了石橋,那個小車裡的人捏着一把雙筒獵、槍走過來,說:
“太好了,你們可真是我們的福星啊,我們剛好缺這些工程機械,你們就給弄來了,真是要謝謝你們啊!”
“沒事兒,你們的炸藥從哪兒弄得,能分給我們一些嗎?”
“都是些炸礦用的雷guan,數量非常少,不過我可以跟鄉長說一說,讓他勻點兒給你們。”
“那敢情好!”
挖掘機和油罐車也慢慢地開了過來,輪到最後那輛卡車了,李長鳴開着車緩緩地駛過石橋,李耀黑着臉被丹東用槍比着對那個手持獵槍的男人說:
“投降吧,他們槍多。”
“你說什麼?”
“不許動,舉起手來!”
七把武器對準了他和車裡的副駕駛的女人,女人被他們攆出來,張狗剩立即將車裡的引爆器搜了出來。
“嘿,我們可以做朋友,沒有必要這樣。。。。。。”
“做朋友,我們可高攀不起,把他們滾起來,扔車上,李長鳴,你把他們那輛現代車開上,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