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張哥,夜練啊!”
看着不知道從哪裡跑過來製造巧合的陳安河,張虎恩表示嚴重懷疑這小子一定在監視他,不過他那張笑臉在燈光下也是那麼討人喜,讓張虎恩沒辦法對他惡言相向。
“恩,真巧啊!”
張虎恩故意拉長的聲調讓陳安河有些尷尬,不過他畢竟是臉皮比城牆都厚的末學後進,一聲聲張哥叫着,說着趣聞軼事,渾然不把自己當外人看。真不知道他在看過了《生化危機一舔食者的逆襲》後,究竟要擁有一顆多麼巨大的心臟和多麼強悍的心裡素質纔會不找自己真人PK,還像好朋友一般來找及聊天。
不過越是這樣,張虎恩越是肯定了這傢伙不安好心。
“聽說公司給張哥你配了兩個助理啊?”
“恩。”
“是大學生吧?”
“恩。”
“助理嘛,都是些很有上進心的小夥子,小姑娘,做起事來衝勁足,但爲免毛躁,咱們這些當前輩的對他們多諒解包容一下就行了,畢竟人無完人嘛。”
“恩”
張虎恩就當自己是智能答錄機了,嗯嗯嗯地應着,也許是嫌陳安河煩人,他又開始了衝刺,不過陳安河的速度也不慢,如同早期NBA裡面的那些垃圾話高手,不斷在張虎恩的耳邊嘮嗑,污染着這寧靜的夜色。
陳安河一臉親熱地不願意談任何涉及《生化危機一》的內容,就好像他從來沒有演過那個被張虎恩坑地死死的麥特一般,張虎恩也樂得不談,反正你小子喜歡裝,咱們就裝到底。
19公里的路程顯得格外漫長,特別是跑過西行大橋時,那燈光照射下的橋面好像延伸到了無限的長度,張虎恩覺得自己的耐力上限就快到了,可依舊沒能甩掉陳安河,這小子平時的體能可沒有這麼強悍啊,難道他故意藏拙了?
此消彼長之下,張虎恩放棄了甩掉陳安河的打算,開始慢跑以回覆疲憊痠疼的肌肉,你說你的,我不接話,就當你不存在就行了。
“高強度體能訓練之後只能選擇慢跑來放鬆肌肉,像你這樣遲早會造成肌肉撕裂,造成不可逆的肉體損害。”
一個女人的聲音插了進來,張虎恩和陳安河齊齊側目,閔秀玉的額頭雖然也在冒汗,但呼吸狀態卻比他們強太多了,至少不像兩人口鼻並用的要把空氣吸乾淨般的鯨吸。陳安河的眼珠子一亮,這可是高素質美女一枚,雖然比自己高了半個頭,不過只要拉上牀,身高絕對不是問題,他衝着閔秀玉扔過去一個大大的微笑,道:
“這位美女咱們認識嗎?”
閔秀玉根本不搭理他,只是跟在張虎恩的身側繼續說:
“你的下身肌肉比上身肌肉更發達,我不建議你長時間地進行耐性跑動訓練,你的耐性越高,側向肌肉的緊實度就會越高,而柔韌性反而會降低,許多長跑運動員一旦摔跤或者失去平衡,就會造成肌肉撕裂、關節挫傷、甚至跟腱斷裂,全都與他們長時間的耐性跑動訓練有關。”
“好吧,你贏了。”
張虎恩停下揮臂,慢慢地走在燈紅酒綠的濱江大道上,陳安河有些不解二人的關係,見張虎恩終於放棄了跑步,心裡有些高興,卸了一口壓在喉嚨的氣體,走到閔秀玉身旁,一臉**燦爛的笑容,道:
“嗨,美女,我叫陳安河,是一名演員,不知道美女尊姓大名。”
閔秀玉終於有閒工夫看了他一眼,就一眼便讓陳安河有種觸電的感覺,這個女人身材很好,身形挺拔,面容靚麗,一頭紫色的馬尾在夜色下顯得很性感,更難得的是身體如此健康,膚色呈現出一種微小麥色,這在日照非常稀少的江平市實屬罕見。
總歸一句話,這位美女比他陳安河玩兒過的所有**兒們都要出色,讓他怦然心動,一種想要結婚的慾望在心中油然而生。
不過美女顯然沒有對他瘦弱(相對於張虎恩而言)的身軀泛起一絲興趣,語氣平淡地說:
wWW●тTk Λn●℃O
“我是你們閔總的親妹妹,你就是我姐口中的那個花花公子小陳吧?”
“原來是。。。。。。我。。。。。。我不是花花公子!”
(開什麼玩笑,我陳安河**而不下流,長情而不濫情在鵝城那可是赫赫有名的額,不信去問問我的那些**,那個不是好言好散,無論牀上牀下都對我豎起大拇哥的?)
閔秀玉的毒蛇可不管你頂呱呱還是地瓜瓜,照着陳安河就一陣評頭論足道:
“這麼晚了不回家,在大街上瞎晃盪,感情是在找獵物吧?”
“不。。。。。。不不,閔小姐你誤會了,我陳安河。。。。。。”
“好了,沒什麼事你可以離開了,我還要和張哥具體討論一下他的下一步訓練計劃呢,以下所說的內容都屬於繳費範疇,希望你不要偷聽。”
陳安河的小白臉漲紅了,他不太相信這個美女就是閔總的妹妹,因爲兩人長得完全不像嘛,閔總那麼溫柔善良,就像一支盛開的高貴牡丹,而這丫頭如此火爆潑辣,簡直就是一顆難以下嚥的小辣椒,怎麼可能是姐妹?自以爲**兒在炸他的陳安河,臉色一變,冷哼道:
“哦,多少錢,我給就行了。”
“那好,盛惠兩萬點,轉賬吧。”
接過閔秀玉遞過來的名片,陳安河越看臉色越差,鑲金的名片上印着閔秀玉的大名,和工作地點,看着秀玉體能訓練館的金字招牌在自己晃來晃去,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栽了。
閔家三姐妹的資料他可是門清,閔秀玉的訓練館在整個鵝城都是數一數二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價值20點左右的名片說給人就給人,這要不是視錢如糞土的二代,他就把名片吃了。
儘管他一直以閔世麗爲攻略目標,但誰沒有左擁右抱胯下騎的夢想,現在惹了閔秀玉,看來這個終極夢想的實現又有點難度了。
“額,你們聊,張哥,我先走了,明天見啊。”
陳安河謙卑地將名片遞迴給閔秀玉,雖然他也是明星,收入也算高,不過和閔家這種龐然大物比起來,小螞蟻一隻啊,連強壯的螞蟻都算不上。
看着陳安河灰溜溜地走了,張虎恩的眉頭卻無法放鬆,他緩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刻意地不去理睬閔秀玉的糾纏,可偏偏閔秀玉所說的內容都是與他體能訓練息息相關的東西,很多東西都是聞所未聞的,有些甚至與自己所知常識完全背道而馳,不由得開始詢問閔秀玉,兩人一邊在夜色中散步,一邊討論關於體能訓練的最正確方式,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七裡鎮。
“雖然還是有很多不懂,不過好像你說的有些道理。”
張虎恩不得不承認,人家專業人事比自己這種半路出家的野路子要牛比多了,許多理論聽起來很荒謬,但解釋過後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儘管他很想再細細與閔秀玉研究一下她說的2型赫拉克勒斯訓練法,不過已經快到家了,於是他笑着說:
“閔教練家一定不住在這裡吧,我給教練打個車吧?”
看着張虎恩如同柱子一般立在原地不走了,閔秀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
“不用了。”
她掏出手機撥了個號。
“喂,你過來吧。”
一輛黑色的BENZ緩緩從陰暗的角落裡開過來,好車就是好車,靠的這麼近還是沒有聽到絲毫髮動機的噪音,BENZ停在閔秀玉身旁,一個職業司機裝束的女人下車來爲閔秀玉拉開了後面的車門。
確認了一下這個女司機不是閔世麗的那個御用李茹,張虎恩更加無語,怎麼閔家都喜歡用女人當司機,還都是校花級別的?
閔秀玉鑽進車裡,放下車窗,探出頭來對張虎恩說:
“張虎恩,閔世麗可不像表面上那麼可愛,如果你要與她交往,相信我,你付出的代價絕對多過她能夠給你的。”
(這是剪不斷理還亂的節奏嗎,我就一定要摻和到你們姐妹之間嗎?)
張虎恩有些發笑,搞不懂這些女孩子在想什麼,只是一臉正色道:
“閔教練,我想你誤會了,我和閔總只是合作關係。”
“安啦,閔世麗是我姐,她的手段我已經見識22年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左右她的雄心壯志,從來也沒有男人能夠在她的身上耕耘,即便是你也不行,哪怕你成爲大夏一流的演員,到最後也只會被她利用到死,成爲趴在她高跟鞋下的一具屍體,好了,多說無益,開車。”
“閔。。。。。。哎。。。。。。”
看着黑色的BENZ消失在夜色裡,張虎恩心裡升起一種荒謬的感覺,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我只是一個想要養家餬口(好吧,如果有能力誰也不會介意自己過得更好)的小人物,怎麼盡牽扯進這些搭雲梯都夠不着的大人物的恩恩怨怨裡。
心力交瘁的張虎恩和小區保安打了一聲招呼,保安把他叫住,遞過來一份信件,說:
“寄信人沒有寫清楚地址,給放我這兒了。”
“謝謝啊。”
一邊走一邊拆信的張虎恩藉着路燈的光亮發現這是一份用英文寫的信,以他從小到大對外文的厭惡和抓瞎,除了認識24個字母,組合起來就看不懂了,將信件放進口袋裡,想着哪天找個高手給翻譯翻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