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體pax-12試做乙型生成過程中,第三位抗體攜帶者出現,需要休眠24小時以補充足夠的能量。”
“由於擊殺母體喪屍,生存等級提升爲3級,由於你承受了常人所無法忍受的攻擊和傷害,你的耐力+15;由於你一直採用進程和遠程武器擊殺喪屍,長期以來的鍛鍊獲得了力量+6,靈巧+4。”
張虎恩現在陷入了深度昏迷中,但是他的情況比一般人特殊,他雖然看不到聽不到感覺不到外面發生的事情,可虛擬電影院的觀衆們就像他的啓明星一般,會準確地告訴他外面發生了什麼。儘管他們都不看好張虎恩,覺得他也就這樣了,再過不久就會變成一隻無腦喪屍,開始從自己的親人吃起,先吃小丫頭,再吃他老婆,然後就是親戚和許翔宇那個蠢貨。
卡車上了北山,一直朝着銀山鎮的方向開去,不過他們可不敢去銀山鎮,儘管由於臨江縣的清剿行動已經把附近的喪屍收拾的乾乾淨淨,可誰知道那些變*態的鎮民是否還在那裡紮根呢?
所以他們聽取了許翔宇的建議,從銀山鎮的西面繞上了一條小道,一直沿着小路往北走,希望能夠繞過銀山鎮,止於下一個落腳點在那裡,無人知道。卡車從下午一直開到晚上,遠離了銀山鎮之後又開始出現了零零散散的喪屍,他們邁着遲緩地步子在卡車靠近的時候走過來,張狗剩儘量不與他們碰撞,拐來拐去地躲避他們。
坐在後座上看着張虎恩的金熙英摸出一個什錦罐頭遞給張艾嘉,張艾嘉打從避難所裡出來後,臉上就沒有了昔日的笑容,一直沉默地縮在車門旁。雙眼緊緊地盯着張虎恩。
“我不餓。”
張艾嘉抹了抹眼眶中打轉的淚水,金熙英保持着那個姿勢說:
“嘉嘉,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垮掉的。”
“我真的不餓。”
張艾嘉的話讓衆人的情緒更加低落,許翔宇抽出針筒給張虎恩胳膊上來了一針。又摸了摸他的脈搏,說:
“還行,至少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
卡車的速度慢了下來,張狗剩看着眼前這個荒無人煙的小村子,或者說連小村子都算不上,一條佈滿垃圾的小街道兩側立着四棟房子,三列平房和一個小二層,狗剩捏着步槍回過頭來說:
“嬸兒,俺先下去探探路。這地方說不定已經被喪屍佔領了,萬一碰上的話,能不用槍就別用槍。”
“還用你說?”
楊思思拉開門先下去了,狗剩連忙跟着她朝着玻璃上貼着“商店”黃色膠帶的小平房走去,兩人拉開商店的那扇木門,小心翼翼地走進去,裡面雖然是一片狼藉,不過卻沒有喪屍。
“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
楊思思摸着貨架上灰塵。說:
“先找水還是先找食物?”
“先水吧,咱們的食物還多。水卻只夠三四天了。”
兩人在垃圾滿地的商店裡翻找,貨架上除了一些空盒子就剩下一些空罐頭,張狗剩謹慎地拉開一道小門,一隻老頭喪屍立刻朝他撲了過來,他一斧頭砍在喪屍的腦門上,鋒利的斧刃立刻將喪屍砍趴下。楊思思從櫃檯裡站起來看了看又給了喪屍腦袋兩斧頭的張狗剩,說:
“這裡有一些薯片,你那兒有什麼?”
張狗剩走進喪屍藏身的小庫房,看着貨架上的一些東西,說:
“收穫不錯。至少飲料管夠。”
兩人搬着幾箱綠茶、蜜茶、可樂放到了車上,看着逐漸黑下去的天空,張狗剩說:
“馬上就要天黑了,咱們得找個住的地方。”
街角晃晃悠悠地走出來一個肥胖的喪屍,他們放棄了在這裡過夜的打算,開着卡車接着往前走,一直行駛到離開小村子一二十公里遠的地方,他們才找到了一間農舍,檢查了一下週圍沒有發現喪屍,農舍裡也十分安靜,他們纔將車停在農舍旁,將張虎恩擡下來,拿上必要的補給品住了進去。
“啊爸幾會死嗎?”
張艾嘉看着躺在地上滿頭冒汗的張虎恩朝金熙英問,金熙英摸着她的小腦袋說:
“不會的,啊爸幾不會死的,咱們一家人還要好好活下去。“
許翔宇搗鼓着這家人逃走後遺留下來的收音機,張狗剩吃着罐頭,喝着飲料不耐煩地說:
“別弄了,那鬼東西可不是電臺,別指望你能夠聯繫上深空一號。“
“那可不一定,我一直覺得赫倫這傢伙隱瞞了什麼事沒有告訴我們,也許。。。。。。“
“滋滋滋。。。。。。“
收音機發出了電流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看着許翔宇慢慢地調整着波段,一個不太清晰但能夠讓人聽懂的廣播從裡面傳了出來:
“請注意,這將是一次24小時不間斷的連續廣播,現在回到這場席捲全國的事件上來,根據各方反饋回來的信息,好像墳墓中的死人們爬回了地面,並且開始四處吞噬活人,是的,你們沒有聽錯,目前來自全球各地的目擊報告都已得到證實,這是一場前所未見的恐怖事件,不必質疑廣播內容的真實性,以一個新聞工作者的拙見,同胞們,我們現在目睹的極有可能是一個世界末日,所以務必請大家待在堅固的建築內,封閉掉所有的門窗或者其他出入口,大量地儲備飲水、食物,拿上你們所能找到的一切武器和裝備,反抗吧!並請相信政府、相信軍隊、相信國家,他們的救援一定會來到的!我是盛唐電視臺的播音員李笑陽,希望我們能夠活着見面。“
衆人無語地聽着這臺破收音機裡傳來的訊息,裡面說完一段後又接着重複同一段廣播,許翔宇又搗鼓了一會兒,發現只有這個頻率能夠接收到廣播。
“休息吧,說不定明天,救援真的就來了呢?“
楊思思難得說了一個冷笑話,衆人卻笑不出來,張狗剩對金熙英說:
“俺來守着叔吧,如果有什麼不測,俺。。。。。。俺也可以。。。。。。“
金熙英盯着他,掏出手槍說:
“狗剩,我以前一直不太喜歡你,不過,這一個月下來,我覺得自己錯了,你和思思去睡吧,把嘉嘉帶上,我在這裡守着,如果虎恩挺不過來,我知道該做什麼。“
聽着金熙英斬釘截鐵的話語,看着她毅然決絕的神色,張狗剩只能吩咐着楊思思抱上張艾嘉上樓去了。許翔宇本來想說什麼,不過還是忍住了,他拿上自己的散彈槍退回了房內,客廳裡,金熙英坐在張虎恩的身旁,用毛巾不斷地擦着他臉上的熱汗,呆滯地看着他。
“呼吸,努力呼吸,虎恩,你只是病了,可是,我該如何是好啊?”
金熙英靠在張虎恩的肩膀上,沉沉地睡去。半夜,楊思思拿了一條毛毯下來,輕輕地給他們蓋上,她回頭看了一眼一直坐在門口扶着散彈槍強打精神的許翔宇,衝他點了點頭,墊手墊腳地上樓去了。
翌日清晨,太陽軟綿綿地從地平線上升起,金熙英在一陣鳥鳴中醒了過來,她摸了摸張虎恩的額頭,發現他燒的厲害,立刻找來毛巾用礦泉水打溼敷在了他的額頭上。
“你不會死的,是吧?”
“嘡嘡嘡!”
金熙英回過頭去,發現門外窗外不知何時盡然站滿了喪屍,他們正在用手敲着門窗,許翔宇捏着散彈槍走到了窗戶邊上,看着外面的七八隻喪屍,說:
“沒問題,我們能夠解決掉他們。”
楊思思和張狗剩抱着張艾嘉走下來,把張艾嘉交給金熙英,抽出斧頭和砍刀堵在了門口,許翔宇衝他們比了個手勢,兩人一下拉開房門,三隻農夫打扮的喪屍立刻衝了進來。
張狗剩一斧頭砍中了喪屍的腦門,楊思思一刀削掉了喪屍的腦袋,靠在後面的許翔宇一槍托砸翻了後面衝進來的喪屍,張狗剩連忙抽出斧頭朝他腦袋上補了一斧。
他們幹掉了正門的三隻喪屍,走出門去,看向那四隻趴在窗戶上拍玻璃的,三個人走過去,很快就解決了他們。
“真tm臭!”
“砰砰砰!”
三聲槍響響起,他們立刻躥回了屋子內,看着金熙英舉着手槍胡亂地朝着天花板射擊,三人立馬緊張地看向天花板,一串蹭蹭蹭的腳步聲在樓上響起,三人立刻緊張地對準了樓梯口,那隻獵人一露頭就遭到了一陣槍擊,看着被打爛的獵人從樓梯上落下來,許翔宇說:
“咱們得走了,槍聲就像池塘裡的石子一樣,會朝着周圍擴散開來,那些傢伙就像蝙蝠一樣對聲波的震動有着很敏感的反應,而且這些傢伙的跟從性非常強,往往一個行動,就會帶動一撥行動。”
“不懂,但你說的對,咱們卻是該走了。”
就在衆人收拾好行裝擡着張虎恩准備上車的時候,突然,這家農舍內的座機電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