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山村的界碑就矗立在山頂上,周祥海指着界碑說:
“當年,還是我和村長一起將界碑栽在這兒的,麻山村啊,可真是一個世外桃源啊!”
又走過了一個山頭,走在前面的周祥海看着山腳下的燈光,對後面的人喊:
“到了,這就是麻山村。{”
村子的規模不算小,至少從隱隱綽綽的燈光來看,這裡的人口可沒有想象中那麼稀少,衆人朝着山下走去,來到村口,看着那些老舊但不算破敗的房屋,也沒有那麼寒酸嘛,還算寬敞的徒弟上蓋着幾十處小二樓的農家屋子,屋子和屋子中間種着一排排的麥田,雖然大家都待在屋子裡沒出來,可從打開的窗戶上湊過來看他們這羣人的農民來說,人數還真不少。
“是周家老哥回來了嗎?”
一棟房子裡有人朝着他們喊,是個白鬍子老頭,周祥海連忙出聲道:
“大仙,是我回來了。”
“哦哦,果然是周家老哥,我這就去叫村長去。”
老頭一路跑下來,拉着周祥海的手使勁套近乎,兩人攜手朝着村子的村委會走去,後面的人就等在這裡看着還算熱鬧的村子,什麼嘛,也沒有說的那麼嚇人嘛,就是一個普通的村子而已,只不過人煙少了點,條件差了點而已。
過了一會兒,周祥海帶着一個穿着幹部服的老頭過來,老頭掃視了他們所有人,說:
“就先在廖家樓住下吧,這麼多人,想來也不太好打散來住,正好廖家樓空了幾年了。就湊合住下來吧。”
“那敢情好,我原本就打算用廖家樓來當外景拍攝呢。。。。。。哎,你們幾個,若是要找住的地方,怎麼着也得給我們幫個忙吧,要不我看這樣。反正也是隻待三天,你們就給我噹噹羣衆演員算了,這三天管住管飯,還給你們發點工資,等我們離開的時候帶你們一起回鎮子怎麼樣?”
七個人除了答應還有什麼辦法,總不能不吃不喝不睡地在這個村子裡混上三天吧,他們點着頭跟着劇組朝着廖家樓走去。
廖家樓倒也算是氣派,至少在滿村小二樓的地方看起來,三層鋼筋混凝土建築的廖家樓非常讓人中意。只是佔地偏了點,獨居在村子的西北角,背後就是山,顯得有些孤單。
“我說,你們就住在一樓吧,這棟房子空了很多年了,地方不算乾淨,但是至少樓前有水井。你們若想住的舒服點,就自己收拾收拾吧。”
果然。還是得自己動手啊,他們七個人分配了六間房子,村長帶着人抗來了一些被褥,雖然房子裡的黴味還是很重,但是洗吧擦吧還是能用吧。
張虎恩提着村長給的木桶來到了水井邊上,搖着軲轆把水桶放下去。幾個男人都提着木桶過來接水,張虎恩搖着軲轆將水桶提起來,看了看井水,覺得還算清澈,就朝着他們的木桶裡倒。等到他倒完了十幾桶水後。正打算提起自己的木桶朝屋子裡走,就聽見房間裡傳來一聲尖叫。
“鬼,鬼啊!”
張虎恩跑到傳出尖叫的房間裡,發現好幾個人都站在那裡,臉色蒼白的白靈坐在地上指着木桶,抓住徐漢的肩膀喊:
“女鬼,我看到了女鬼!”
“瞎吵吵什麼,我看看!”
周祥海不滿地走進來,走到水桶邊上接着昏黃的白熾燈看了看,伸手進去撈出了一塊發黑的黃布,一臉不以爲然地說:
“多大點事,這個地方早年也是勞改犯待過的地方,自然有些東西落到水井裡,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一驚一乍的啊?大家趕了一天路都累了,好好休息準備明日開工。”
衆人也覺得白靈有些大驚小怪了,紛紛離開,徐漢抱着白靈吃豆腐,才捨不得走呢,張虎恩走到水桶邊上,接着燈光朝裡看,清澈的桶底忽然出現了一張慘白、雙眼無瞳的女人面孔,這張面孔就像在嘲笑他一般,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太可怕了,這是什麼鬼東西,這裡一定隱藏着什麼天大的秘密,和那團黑影一定有什麼聯繫!)
張虎恩沒有被嚇住,可週圍觀影的觀衆們卻被嚇住了,許多觀衆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好幾步,捂住自己蹦蹦亂跳的小心肝,然後再走過去看着那桶水,依舊只是一桶普通的清水而已。
“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
白靈顯然被嚇得不輕,抱着徐漢不斷重複地問,張虎恩提起那桶水走到門口,對白靈壓低聲音說:
“別碰水了,對了,這個你拿着。”
張虎恩從脖子上取下一顆被他念力改造完畢的佛珠,佛珠在昏暗的燈光中透着白皙的微光,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說:
“這是聖山寺的老和尚給我的,是大師開過光的,可以祛除邪惡,你隨身帶着,應該能夠保你周全。”
白靈一看見那顆珠子就覺得心底的恐懼立刻被驅散了,她感激地接過佛珠捏在手上,感受着上面傳來的陣陣溫暖,打心眼裡衝張虎恩道了一聲謝,徐漢兩眼放光地看着張虎恩脖子上的那串佛珠,瞎子也知道這東西是寶貝,在這種鬼地方能夠發出這樣的光芒,還給人這種感覺,這可真是走大運了。
“把咱們的人都叫過來吧,每人先拿上一顆。”
“好!”
徐漢連忙去敲門,把所有人都叫了過來,張虎恩讓大家安靜,把佛珠分給他們手上,說:
“既然我們都有着相同的命運,看來這個地方絕對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這顆佛珠是大師開光祝福過的,留在身上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另外我這裡還有幾本經書同樣是從大師那裡請來的,無論咋樣,帶在身邊沒事看看,去惡辟邪也好,修身養性也罷,有備無患嘛。”
對於凡物佛經,衆人的性質倒是缺缺了,那佛珠和佛經明顯兩個檔次的東西嘛,佛珠一放在手上就能感覺到裡面的偉大光榮正派的能量,而相比之下,佛經就顯得呆板乏味了,除了那個老太太魯翠華要了一本金剛經外,其他人都沒有動手拿。
衆人有了一顆佛珠心裡也算安定了一點,各自回到屋內,一日的疲憊很快襲來,讓衆人不得不向睡魔屈服,躺在牀上的張虎恩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越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的精神反而越好,實在睡不着就坐起來,掃了掃桌面的回程,把挎包裡的《九字真言》翻出來,藉着燈光翻看,他一睡不着,現場導演也睡不着,歐陽珊深恐他又搞出什麼幺蛾子來,一直在他心裡唱着催眠曲。
張虎恩翻看了一下九字真言,大約知道了需要結印並配合佛門獅子吼才能發揮出它的最大威力,當下也試驗一下那繁瑣的結印方式,從上半夜練到後半夜,手法越來越純熟,精神也越來越好,直到天色大亮之後,他才從房間裡走出來。
“幹活了幹活了,喲,起的還算早嘛!”
勤雜工劉利挨着一樓的門拍着,粗狂的嗓門讓大家揉着因爲失眠造成的黑眼圈走了出來,張虎恩的精神非常不錯,而且不困,讓人還以爲他沒心沒肺地呼呼大睡了,等到衆人都起牀洗漱完畢,周導演和場記找上了他們,說:
“今天的任務很簡單,是一幕外景,咱們要拍男女主角初到村子裡時的情況,哦,對了,你們的打扮還是城裡,就負責維持現場秩序吧,對了,那個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範夢琪指了指自己,周導演點了點頭,她猶豫着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周導演點頭說:
“我看你長得挺上鏡的,要不這樣,我給你一個角色,看看你能不能把握。。。。。。”
“啊,我不行的,我只是一個學生啊。”
“哎,他們也都是學生,他們都能行,你有什麼不行的,這樣吧,你先來一段我看看,要是真的不行再說,萬一要是可以的話,我每天按300塊錢付給你勞務費怎麼樣?”
一個白色的光點從周導演的身上散逸出來,張虎恩看的身上一震,這是什麼鬼東西,他看了看周圍的人面色如常,難道他們看不見?範夢琪一陣心動,300塊一天對她來說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了,她點了點頭,張虎恩看着她身上散逸出來的光點,覺得越來越奇怪了,他朝着範夢琪走過去,伸手碰了一下那個光點,衆人看着他用指頭戳了一下範夢琪的腦袋,都感到非常奇怪,範夢琪更是捂着小腦袋回頭看着他。
“大叔,你幹什麼?”
“獲得創造點1,已調撥入自我空間。目前儲量1。”
張虎恩一陣激動啊,難掩臉上的喜色,見範夢琪一臉嗔怪地盯着他,尷尬地一咳嗽說:
“打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這小妞兒絕非池中物,想不到周導演真是慧眼識珠,你還不謝謝周導演這個伯樂發現了你這匹千里馬?”
說着他又走向周祥海,伸手朝他後腦勺摸去,周祥海覺得這個人咋就這麼不懂禮貌呢,喊了聲你要幹什麼,張虎恩的手摸着了他的頭髮,將光點吸收了,神經質地笑着說:
“這是佛家的禮儀,會給你們帶來好運。”
衆人一陣臉黑,看張虎恩的眼神都不對勁了,難道這個人真的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