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有個問題。”秦天白若有所思的皺着眉頭,問道,“你是不是要換個名字?你那名字雖然爛大街了,普通人可能不會在意,但是……”
秦天白伸出手指指着天花板,“但是上面聽起來,那可是如雷貫耳。”
“不換。”周陽說,“以秦老闆的能力,天衣無縫,換名字幹嘛。”
秦天白好無奈,“不換就不換,我這裡沒問題,但是你悠着點兒。我只是一個商人,可不是什麼都頂得住的。”
“沒事。”周陽挑挑眉毛說道,“最上面由我打點,你懂的。”
秦老闆忽然發現自己的擔心還真是多餘了,當時聯盟首相大選的時候,就是周陽給的選項,他自然能擺平,於是只得連連點頭,“當然懂當然懂。”
“那……你要不要整個容?”
“不要。”
“那好吧,你記得僞裝一下氣質。”秦天白無奈的嘆氣,“萬一有人認得你的臉,這我可幫不了你了。”
“放心吧。”周陽滿不在乎。
秦天白看着他的臉,五官倒是沒有什麼與衆不同的地方,雖說長得挺受姑娘歡迎,但是這個世界上受姑娘歡迎的臉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那就交給你了!”周陽站起來準備告辭,“有消息隨時聯繫。”
“好。”
然後,秦天白依舊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一哥恭恭敬敬的領着周陽穿過精心修飾的庭園,走出大門。他轉過身來,目光落在周陽的那杯酒上,才發現他一口也沒有碰。
“真是浪費,暴殄天物。”秦天白拿起周陽的酒杯,把酒倒進自己的酒杯裡,一臉沉醉的聞了聞,嘟囔道,“下次還是用劣質啤酒招待你。”
……
周陽的下一個目的地,就是去總部特區,把這事兒告訴許昆。
真是麻煩,但是招呼總是要提前打好的。即使自己改名換姓,自由先遣軍裡有韓光在,早晚也會傳到大叔耳朵裡。
何況,他一直都堅信不疑,大叔和自己之間不會發生本質上的矛盾。
即便會有矛盾,也是圍繞同一個目標在實現方法上有爭議,在這種情況下,他相信自己和大叔都會做出明理的選擇,斷然沒有可能反目成仇。
是什麼給了他這種信任,他也說不好。只是在潛意識中,覺得大叔是個好人,僅此而已。
或許是因爲自己的一切,都是從大叔那根菸開始的。
周陽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看着坐在他面前的許昆。
“哎,能給根兒煙抽嗎?”
許昆愣了一下,然後呵呵的笑了,從褲兜裡摸出煙來,掏出一根遞給周陽。
“還有火兒。”許昆順便遞過打火機。
“啪”的一聲,劣質的一次性打火機裡冒出溫暖的火光,菸葉滋滋的燃燒起來。
“都首相了,還用這樣的便宜貨。”周陽吐出一口煙,把打火機扔回去。
許昆接過來,像沒聽見似的,美滋滋的揣進兜裡。
他很喜歡周陽這個孩子,跟自己的孩子一樣。
雖然周陽現在的實力已經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之外,作爲聯盟首相,這確實很失職,但是他從來不曾認爲,周陽會做出任何不利於聯盟的事情,他的自由和正義,也是自己曾經嚮往卻不曾做到的。
他也一直都堅信不疑,他和這個孩子之間,不可能發生本質上的矛盾,是斷然沒有可能成爲敵人的。
“服了你了,你愛去就去吧。”許昆說,“我才懶得管你,別給我惹麻煩就行。”
“那當然,我什麼時候給你惹過麻煩。”周陽得意的朝着天花板吐出一個菸圈。
……
一個星期之後,機甲兵團的初試通知就來了。
秦老闆辦事的效率還真是快,應該說,秦氏財團的實力還真是讓人吃驚。
當然,通知書不是直接送到周陽手裡的,而是一個專門負責這件事的年輕人轉交過來的。
秦天白的人安排了一個僞裝專員,身高體型都和周陽一模一樣,連相貌也有八分相像,專門在假地址附近活動,收取郵件,然後轉交給周陽,時不時的進出一下,顯得有人住的樣子。不得不說這服務簡直是太周到。
“我過幾天要出一趟遠門。”周陽端着咖啡撇撇嘴,今天的咖啡是艾麗的新作,味道不怎麼樣。
“幹嘛去?!”艾麗撅起嘴,“你又想逃班!”
“怎麼可能?!”周陽說,“我去辦點重要的事情,估計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經過上次和麪具人的一戰,估計有不少人會晉升青銅和白銀,有人來買配方的話,就全權交給你了!”
“嘿嘿。”安安在旁邊詭異的笑了一聲,搞得周陽心裡直發毛。
“笑毛?”周陽趁艾麗扭臉去拿東西的功夫,瞥了一眼安安。
“嘿嘿,我知道你去幹嘛。”安安說,“還說我不正經,你比我更會玩兒。”
“……”
“不過這樣也好,越是童心未泯的人,就越留戀這個實體的世界,大徹大悟了之後,反而會看輕一切,變得輕易捨棄。保持這份不正經吧,騷年!”
“快閉嘴吧!”周陽說,“當一個合格的小蘿莉!”
……
更何況,整個自由先遣軍的發展和活動,只要周陽想知道的事情和動向,只需要一個閉目養神的功夫,就可以瞭解的清清楚楚。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是那次食物工廠死亡之霧的襲擊事件說明了一切。
他們相信,這個看起來不靠譜的頭兒,一定是在某處以不同的方式戰鬥着,當他們遇到危機時,他一定會趕來。即使會遲到,也終究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