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身份

王氏父子不但損了夫人又折兵,就連辛苦攢下的家業也讓那羣妻妾們毀了一大半,吳國喜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敢言。被奕宓綁在房間裡王公子被自己那肥婆夫人給解救了出來,所謂患難見真情,幸在那原配夫人沒有因爲之前的瑣事而忌恨他,所以夫妻二人終於重歸於好。

這王公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欺辱,趁着他孃舅吳國喜在的時候索性把話挑開了說:“舅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究竟是何方神聖,竟將您這個知府都不放在眼裡。”

吳國喜顧自用茶蓋剔開茶麪上的茶沫,瞥了眼只會事後耍嘴皮子的外甥,訓斥他道:“早就告訴過你,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偏不聽!娶了八房姨太太,現在怎麼樣了?好吃好喝的養着,結果都跑了,現在被一個小丫頭整成這副慘樣才知道厲害,早幹什麼去了。”

那王公子被吳國喜訓斥的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還是那王保長站出來替兒子說了句公道話:“大舅哥,你也不能都怪德兒不是。我們哪裡知道那小丫頭有那麼大的來頭,早知道,就是借我十個膽子也是不敢招惹她的啊。”

“虧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這個做爹的教子無方,德兒會成現在這個樣子!整日裡除了逛妓院、氣壓鄉里、不學無術之外他會什麼啊?真不知道我那妹子當初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不中用的東西,你們日後都好自爲之,若是再給自己惹出什麼亂子,倒時候可別怪我大義滅親!”最後一句,吳國喜近乎是警告他們父子二人。

王保長一聽便急了,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解釋說:“大舅哥,那哪兒能啊。我們父子若是沒有您的庇佑可怎麼活啊,那些刁民們要是知道了,還不把這院子給拆了啊。”

那王保長見自己的爹如此奴顏婢膝地跟在吳國喜的身後,不甘心地將桌上的茶具打翻了一地,喚了身邊的小廝過來,“你帶幾個人去漁村打聽打聽,那小丫頭到底什麼來歷。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本少爺若是不給點顏色讓她瞧瞧,她還真以爲自己是仙女兒呢。”

“是,小的這就去辦。”那小廝應了是,也下去辦差了。

起牀後,阿奴便按着奕宓昨夜交代的麻俐地將包袱收拾好,又取了兩錠銀子準備待會兒酬謝林老漢一家。

門外,有人輕輕地扣着門,“奕大哥,出來吃早飯吧!”是阿碧的聲音。

將東西都放好後,奕宓也帶着阿奴走出了房間,林大牛與楊晟銘皆坐在桌邊等她,奕宓坐下後也向他們道着別:“林伯,這兩日多謝您與阿碧姑娘的照料,只是在下還有要事要趕往江南,所以今日便向各位告辭了。”邊說邊取出了兩錠銀子,“這是我們這兩日食宿的銀兩,還望老伯不要嫌少纔是。”

“奕公子這樣就是見外了,我林大牛雖說不是村子上的富戶,但是招待公子這兩日食宿的銀兩還是拿得出的。公子你拿銀子說事兒,豈不是要寒磣我嘛。”林大牛也是非常樸實的人,又將銀子退回了奕宓的手邊,繼續吃粥。

“阿爹,奕大哥,我們還是先吃飯吧,有什麼事兒等吃了飯再說。”阿碧見他們這樣僵着也不是事,也從旁做着和事老。

楊晟銘聽奕宓要走,於是也在旁多嘴了一句,“這一帶本就不太平,況且奕兄你們這個時辰上路,若是日落之前找不着合適的客棧落腳的話,怕是有些不安全;奕兄不如考慮一下,是否可以明日一早上路。”

“男子漢大丈夫連這點苦都吃不了豈不是白活了這十幾年。”奕宓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所以故意回堵了他一句。楊晟銘也怕說出了奕宓的真實身份反而惹得林大牛與阿碧的誤會,所以也就作罷了。

林大牛見奕宓的去意已決,囑咐了她們一句:“既然公子決定了要離開,待會兒讓阿碧準備些乾糧讓你們帶着路上吃。從樂平鎮到下個鎮子,就算一個壯漢也得不停不歇走上個大半日才能在日落之前趕到,所以公子還是小心些的好。”

奕宓聽了林大牛這關切的話語,心生感激地道了句:“奕宓在此謝過林伯與阿碧姑娘。”

阿碧雖然不知道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隱約的也察覺出了楊晟銘與奕宓之間的變化。細細地觀察了他們二人片刻後,便也移開了視線,應了句是。

一想到就要擺脫討厭的楊晟銘,奕宓只覺得整個身心都開朗了許多,見對面的阿奴投來很無辜的眼神,頓時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用完了早飯,林大牛照例叮囑了奕宓幾句便帶着楊晟銘出海去了,趁着阿奴在幫阿碧洗碗筷的間隙,奕宓將兩錠銀子放到阿碧的房裡,這才取了先前收拾好的包袱坐在院子裡喝茶。

收拾完一切,阿碧將裝好的乾糧拿到了院子裡,奕宓連忙站了起來,朝阿碧道謝:“有勞姑娘了。”

“我阿爹不在,這裡又沒有外人,你還是叫我阿碧好了。”阿碧如此直白的話語讓奕宓足足愣了許久。

阿奴有些可不思議地看着阿碧,阿碧卻若無其事地繼續說:“至於這幅表情嗎?從楊大哥那天回來的時候我就猜到你是女扮男裝的了,不然那日你也不會那個表情。”

被阿碧一語言中,奕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解釋着:“我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畢盡兩個女孩子出來行走還是有諸多不便的地方。之前有得罪阿碧姑娘的地方,還望你多多見諒。”

“我知道的。你肯定是不滿意你爹給你找的婆家,所以才偷跑出來的對不對?”阿碧接下來的話差點沒把奕宓給嗆着。

“咳咳咳…咳咳咳…”奕宓這邊哭笑不得的劇烈咳着。

“小姐,你沒事吧?”見奕宓咳嗽的十分厲害,阿奴連忙輕輕拍打着奕宓的背。

原來阿碧是這麼看的,奕宓稍稍平復了氣息後,才笑着應了下來,“對,我阿爹給我找了個又醜又矮的男人當相公,我當然不願意啦。雖說我奕宓不是什麼傾城傾國的絕色之姿,但也不至於如此草率的就毀了自己的終身幸福,所以這才帶了從小就服侍我的貼身婢女阿奴連夜逃了出來。”

幸好阿奴是從小貼身服侍奕宓的,不然她還站以爲奕宓是天橋底下說書的出生了。這假話都編的跟真的似的,看來這宮裡的確是個磨練人的好去處。

“你爹怎麼可以這樣對你,竟要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那種人,真不知道你爹是怎麼想得。就算你家裡再需要銀子,也不能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呀!”阿碧一臉的義正言辭。

奕宓卻是十分的不自在,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戲言竟讓這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兒誤以爲自己是被逼婚而出逃的女子。若是阿碧知道她現在所罵的正是當今皇上的親爹,不知道她還有沒有現在的這個模樣。

這邊教訓完先帝,阿碧又安慰了奕宓許多話語,無非是讓她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巳時,帶上了阿碧爲自己準備好的乾糧,奕宓領着阿奴跟阿碧再三告別後才揹着行囊上路了。

“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王公子問着身邊的小廝,目光一直緊鎖送奕宓等人出來的阿碧。

“爺,早就按照您的吩咐都準備妥當了。只要您一聲令下,咱們便可以行事。”一旁的小廝討好地將一切部署都報與那王公子聽。

“把乾柴與火石都準備好,等那兩個男丁回來後,就把他們當螃蟹一樣給蒸熟咯。”說到此處,那王公子貪戀地盯着阿碧的身段,甚爲惋惜地說:“只可惜了這麼水靈的小娘子。”

“既然公子不捨得這個小丫頭,不如倒時小的就將她打暈了弄到公子的府上去,倒時候還怕她不從了公子。”那小廝提議着。

那王公子卻不贊成小廝的提議,淡淡道:“若是讓她知道是我放的火,估計本少爺又得讓人給五花大綁一回,保不準兒連小命兒都會丟了。”說罷,便訕訕地離開了。

晌午時分,烈日高照,才走了半個時辰不到,阿奴就不樂意了,“我說公主,咱們這個時候出來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林大叔家雖然沒有宮裡的高牀暖枕,但好歹也是乾淨利落的小院子,咱們陪着阿碧坐在院子裡摘摘菜啊什麼的多好呀。”

“你想的美!”奕宓沒好氣地敲了下阿奴的額頭,“若是沒有那件事兒的啊,再住個幾日也沒什麼。只是現在我一看到楊晟銘那個好色之徒,我的心裡就憋悶的慌,你說讓我成天對着那麼一個人,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是是是!公主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奴婢遵命就是了。”拖着沉重的包袱,阿奴與奕宓步履艱難的前行着。

又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奕宓與阿奴總算找了乾淨的地方坐下歇腳,“公主,來喝口水解解渴。”阿奴邊說邊拿起了水袋遞到了奕宓的手邊,隨即又拿出絲帕替奕宓擦着額角的汗水。

奕宓喝了口,又將水袋遞給了阿奴,“你也喝一口,揹着這麼些東西也怪難爲你的。你說你在宮裡好好的當差多舒服啊,非得跟着我出來吃這份兒苦,你這個傻丫頭。”奕宓又心疼又生氣地數落着阿奴的種種‘不是’。

“奴婢這不是不放心公主一個人出來嘛!再說,像咱們第一天出來時碰上的事情多危險啊。”阿奴並沒有感到氣惱,而是因爲自己跟着一起出來了反而覺得榮幸。

一想到那天楊晟銘出來多管閒事,還害自己失去了一次在阿奴面前大展身手的機會,奕宓心裡就更來氣,“別跟我提那個姓楊的,一提她本公主就一肚子的火。”

知道自己犯了忌,阿奴連忙識趣地閉上了嘴,收起了水袋後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索性就閉上了嘴。

見阿奴乖乖地閉嘴了,奕宓也不言語了,既然都離開了林家,所以也就沒必要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主僕二人又歇息了一刻鐘,用了些乾糧後方才上路,從樂平鎮出來,大約要再走上兩三個時辰才能到下個鎮子。這對從小就養尊處優慣了的奕宓來說確實有些不易。

“啊!”走在前面的奕宓忽然一聲慘叫,隨即掉進了一個陷阱裡。

阿奴趕緊解下了包袱,走到陷阱前詢問奕宓的情況,“公主,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啊!”

“我好像扭到了腳……”井底傳來奕宓略帶哭腔的聲音。

“公主,你別害怕。我這就找繩子拉你上來,你再堅持一下,我這就拉你上來。”阿奴邊說邊從一棵老樹上扯了跟兩根較長的樹枝藤條下來,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兩根藤條綁在了一起。這期間,阿奴的手上被劃傷了幾道口子,但一想到奕宓還被困在井底,於是也顧不上什麼疼不疼的了,一心只想早點救她上來。

綁好了藤條,阿奴便將藤條拿到了井口,慢慢的放了下去,叮囑奕宓道:“公主,你抓緊這跟藤條,抓緊以後說一聲,然後我就拉你上來。”

“恩!”井底傳來奕宓的聲音。

阿奴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竟然將困於井底的奕宓硬是給拉了上來,當奕宓慢慢的被拉上來後,阿奴又伸手拉了奕宓一把,似乎將這輩子所有的力氣都用了出來。

把奕宓平安的從井底拉上來後,阿奴總算可以放心了,終於精疲力竭的跌坐在一旁喘着粗氣。

奕宓仍住又哭又笑了起來,調侃阿奴說:“平時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大的力氣,就你剛剛的表現,讓皇兄封你個巴圖魯都成。”

阿奴見她還有力氣調侃自己想來傷勢也沒什麼大礙,重新扶了奕宓坐到樹樁上,忙察看起她腳上的傷,“公主可真會說風涼話,是奴婢把公主偷偷帶出宮的,若是奴婢不好好的照顧公主,日後哪還有臉面回宮面見皇上啊。”

“輕點兒!”見阿奴碰到了自己已經腫起的腳踝,奕宓連連讓她小心自己的手上的力道。

阿奴並沒有放輕手上的力道,而是自言自語道:“好在咱們沒走多遠,現在只有回去林家再做打算了。正常的話兩三個時辰就能到,不過以咱們這樣的情況看,天黑之前能到林家就算不錯了。”

奕宓一聽要回林家,有些不大樂意了,“咱們不能去別的地方投宿嗎,非得回林家?”

“奴婢也想呀。可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哪兒像您說的這麼容易哪;萬一再來個半路打劫的山賊什麼的,那估計咱們都得給人家當壓寨夫人去。”阿奴一副事不關已的說着。

阿奴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奕宓也只有乖乖認命的份了。因奕宓的腳扭傷了,阿奴便揹着她還拿着大小兩三個包袱什麼,一步一步的往樂平鎮的林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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