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亓玉回來的時候並未對外宣揚,因爲他是半夜直接進了正院,因此除了正院伺候的人就連府裡其他的人都不知道王爺回來了。因爲之前溫惜珍的事情,再加上後來徽瑜閉府,王府裡上上下下各房各院的人都不許隨意走動,這樣一來姬亓玉回來的事情更加不會輕易泄露出去。
夫妻二人*暢談事情跟徽瑜所想的基本是沒什麼差別,當姬亓玉聽到徽瑜吩咐那工匠頭領的話時,看着她好半響都沒說話。
徽瑜瞪他一眼,“這般看着我做什麼?”說着將桌上的廚房新送上來的牛髓炒麪茶端起來吃,又推了推另一碗八寶麪茶給姬亓玉,“我這樣吩咐之前可沒想到你晚上就回來了,若是知道我纔不費那個心呢。”
姬亓玉搖搖頭,“你加這句話,我這一趟山陽之行可就成了爲國爲民的大義之舉了。就算是皇上知道這話有一半是假的,但是也不會否認的。”火銃這東西的威力不管是見誰識過後,只怕都不會平靜下來的,皇上這些年一回防着外族侵擾邊境,有了這個東西大晉還懼怕誰?
某種意義上講,靖親王府無私的將這東西奉獻給國家,而不是用來作爲爭奪大位的謀私之舉,姬亓玉在皇上,在朝臣中的地位那是又刷了一層耀眼的光輝。
如果他拿着這東西私藏起來而不是給了國家,那麼跟寧王相爭的時候,有這個秘密武器,他就已經穩佔上風了。
徽瑜就笑了,讓姬亓玉謀、反這樣的事情,打死他也不會做的。這火銃他準備這個時候拿出來,足可見他沒有私藏之心,既然這樣他自然要搭這個順風船爲他謀求更多的福利。總有那麼一種人,讓你又氣又恨又欽佩,姬亓玉的性格是有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做事的手段也較爲激烈,但是有一點他在面對大是大非事關國家百姓的時候,永遠不會將自己的利益置於其上。徽瑜有的時候也會想如果這個人能更自私些就好了,能爲自己想的更多就好了。可是這一路走來,反而是他這樣的性子更加的吸引他,願意讓她陪着他一起這樣的瘋癲下去。
“要是我的話,我是不會把這東西拿出來的。”徽瑜很是認真的講道,“我會認爲這些留着保命會更有用處。”
姬亓玉在皇帝的心裡遠遠沒有寧王重要,如果在這一場的博弈中,皇上還是依舊偏向於寧王怎麼辦?以徽瑜的性子,她永遠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可是姬亓玉卻不是這樣想這樣做的,他還在賭,在賭皇帝最後剩下的那一點良心。徽瑜能理解這種執着,但是卻不是很贊同。將自己所有的希望放在別人的良心上,這本身就是相當危險的舉動,尤其是皇帝這樣涼薄的人。
但是姬亓玉既然選擇這樣做了,她也就只有奉陪到底。
這世上有一種愛情,明知你飛蛾撲火,我願生死相隨。
姬亓玉是不屑於自己就算是登上那個位置也要飽受非議,他要正大光明的踏上去,要得到大晉子民的認可,朝臣的擁護。所以姬亓玉一路走來,每一個差事都做的十分的用心,侍君至誠,愛民如子,政績做的事漂漂亮亮,要別人挑不出錯來。
這樣的人活着很累,但是卻無愧於心。
“如果想要武力解決,我就不會做那麼多的事情了。”
“我懂。”
兩人相視一笑,姬亓玉看着徽瑜很認真地問道:“會不會覺得我這樣想很傻?”
“會啊,何止是傻,簡直是傻的都要冒泡了。”自古來也就沒聽過姬亓玉這樣的,將自己的前程放在別人良心上的舉動。“可是,我就喜歡這樣的你,願意陪着你一起傻到底。”
“所以你是比我還傻的那個。”
“有句話叫做夫唱婦隨。”
“我若是取刀殺人呢?”
“那我就毀屍滅跡。”
“不問原因?”
“不問!”
姬亓玉定定的看着徽瑜,看着她脣角掛着淡淡的笑,看着她小口小口喝着麪茶,聽着她理所當然的講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這世上她是第一個不管他做什麼,都不說一個不字的人。
別人只會說靖親王對王妃專*深情,卻沒有人看到她對他的不顧一切。
靖親王府獻上火銃一事震驚了整個大晉,尤其是皇帝親自帶着文武百官看着靖親王府的侍衛試驗了火銃的威力之後,這樣的武器如果能大力生產強化,足以改變一個國家的命運了。
在靖親王生死不明,下落不知,靖親王府的人卻按照王爺的吩咐,武器一旦打製成功,立刻獻與朝廷。
皇帝當朝詢問那匠人,問了許多的話,卻只有兩句話令人印象最深刻。
第一句,我們王爺去山陽是尋找火銃的製造原料去了。
第二句,王爺臨走前吩咐了,不管他回來回不來,只要火銃成功了,立刻獻與朝廷,充實邊關,護我大晉疆土。
此時朝堂上那許多對靖親王質疑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不見了,沒有任何一個王爺會這樣的大公無私,會做這樣傻的事情,就算是獻寶別人也會找一個最恰當的機會,哪裡有人不在京都只讓下頭的人就這樣貿然送上來的。再者說了,現如今寧王跟靖親王兩派爭鬥的如此厲害,靖親王掌握了這樣的武器,卻沒有想着私自擁有,而是直接獻給朝廷。
這樣大公無私的靖親王別人不是第一次體會到,第一次看到,可是這一次卻是最深刻的。
這樣高尚的情操,心裡只有國家社稷的人,足以讓那些攻訐靖親王的人覺得愧疚難安。
靖親王去山陽尋找強壯大晉的原料去了,結果卻遇上“意外”生死不知,至於這個“意外”到怎麼回事,定國公跟昭國公那憤怒的神情,以及激烈的反擊,似乎已經隱隱讓大家明白了什麼。
就在這個要緊的關頭,慎行司那邊審問溫惜珍也有了結果。
前朝波譎雲詭,後宮風雲暗涌。
在這樣難得安靜的時候,不知道誰忽然又提起了被了聞大師接走的昭懿大郡主!
然後又有人提到了,多年前大師送給大郡主的那串十八子手串。
能被了聞大師看到眼睛裡的人,這世上實在是不多,一個巴掌伸出來都未必能滿了。
昭懿大郡主不僅入了了聞大師的眼,又想起這些年皇上對大郡主的偏愛,實在是諸多的皇孫中頭一份,唯一能與她相提並論的就只有笑安公主了。
好似一下子,所有人都想起了靖親王的好處來,從鹽務到海運再到內廷府再到如今的刑部,每到一個地方靖親王都是認真當差從不敷衍。然後又有一種聲音漸漸地冒出來,與之相提並論的自然就是寧王,寧王平日待人如何,當差如何大家還是心知肚明的,沒有人會攻擊寧王的人品與差事,但是被人提及最多的就是寧王的後援團信國公府以及令國公府一系列的過錯,而此時同樣追隨靖親王的定國公府跟昭國公府因爲平時做人低調,本來沒什麼值得褒獎的,遇上負面新聞極多的信國公府令國公府兩家,瞬間好感度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若是以前誰敢這樣將四大家族公然拿出來比較,但是後宮傳出來的消息好似德妃出事兒了,如果沒有了德妃在後宮支撐,寧王如今被信國公拖累,眼看着下落還不明的靖親王雖然還未回京,但是各種比較流言好似*之間一下子全都冒了出來。
德妃到底如何外頭的人沒有確切消息,但是並不妨礙定國公以及昭國公暗中引導流言,將寧王一系的罪狀公之於衆,等到民憤起來,德妃再倒了,寧王一系有信國公這個惡評慢慢的後腿在,姬夫晏想要翻身是難上加難了。
而此時,皇帝正在鳳棲宮中,手裡握着的是慎行司送上來的供詞,眼前跪着的人不是皇后,卻是這段日子一直受*於御前的失*又復*的陳貴嬪。
皇后端莊的坐在皇上身邊,看着泣不成聲的陳貴嬪,嘆口氣說道:“怪可憐的,這些事情你怎麼一直沒有講?縱然你被貶成宮人受了委屈到了本宮面前,本宮也會替你主持公道的,怎麼就還連命都差點搭上,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陳貴嬪此時髮髻也傾斜了,臉上的妝容已經被淚痕衝的一片模糊,玉帶哽咽悲慼道:“嬪妾知道娘娘素來公正嚴明,可是那時只想着能保住一條命,萬萬不敢跟德妃娘娘作對的。可誰知道嬪妾被貶爲宮人,她都不肯放過嬪妾,就算是嬪妾手裡有一份無意中得到的保命的物件,可是也差點在浣衣局被淹死。德妃如此膽大妄爲,謀害人命,嬪妾識不敢與她作對啊……”
皇帝心口起伏的厲害,手中握着的證詞上,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德妃是如何收買溫家女兒,如何安排進靖親王府,又如何謀害靖親王妃,上面還講了德妃許諾溫家的前程。他來皇后這裡只是想要讓皇后將這份證詞覈實一下,將溫夫人宣進宮來詢問,不曾想正遇上陳貴嬪求皇后救命。一番話問下來,皇帝面色數度變化,聽到陳貴嬪這話,幾乎是咬着牙問道:“你手裡保命的物件是什麼?”
陳貴嬪聞言一陣瑟縮,面上就帶了幾分驚恐,渾身戰慄不已,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皇后一見,忙柔聲說道:“在皇上面前有什麼不能說的,只要說的全是實話,皇上必定能會爲你主持公道的。不過,你也須想明白了,污衊位份高且育有皇子的嬪妃,這罪名可是要禍殃九族的。話不要隨便亂說,隨意攀咬,不要說皇上,便是本宮也容你不下。”
皇帝聞言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就道:“皇上,臣妾可不希望這後宮裡頭歪風盛行,陳貴嬪狀告的是位份高且誕育皇嗣的妃嬪,若是她敢誣告,臣妾先把後果與她講明白了,知道這話不能隨便亂說。”說到這裡頓了頓,有些無奈的說道:“與德妃妹妹在後宮裡相處這麼多年,雖然她有時候性子是有些不太沉穩,做事情也略有衝動,但是這麼多年在宮裡也是頗有名望的,若是隨便一個小嬪妃都能跳出來指責她,此風不可助長,臣妾這纔多說幾句,還請皇上恕罪。”
跪在地上的陳貴嬪聽着皇后娘娘的話,心裡一陣陣驚顫,這話聽着是爲德妃分辨,但是細細一想卻是將德妃推到了一個任性不講理的層面上,在宮中能有今天依仗的不過是這個位份跟一個受皇帝喜歡的兒子。皇后娘娘輕聲細語之間,連一句指責德妃的話都沒講,德妃就已經在皇帝心裡落了下風,骨子裡頭頓時生出寒意來。
皇帝面色稍霽,對皇后講道:“你這麼多年主持後宮,做事情一向公平,朕是最信得過的。”
“多謝皇上,臣妾只希望後宮的姐妹們和睦相處,只是眼下陳貴嬪所講實在是出乎意料,這才大感吃驚,生恐是惡意構陷,不得不追問明白。”皇后輕嘆一聲,又對着陳貴嬪說道:“你不用害怕,現在可以將你那保命的物件拿出來給皇上看看了,只要你說的屬實,本宮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陳貴嬪連忙叩頭,‘砰砰’作響,哽咽道:“臣妾一句虛言不敢講……”陳貴嬪就把當初自己如何被德妃發現,又如何信國公替她報了仇,最後在一衆秀女中在德妃的安排下被皇上一眼瞧中,她受命於德妃取得皇上的*愛,將皇上的行蹤告知與她等等事情全部都講出來,“……當時臣妾不敢不從,卻也知道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以後萬一被發現只有死路一條,就算是不被發現能一直隱瞞下去,可是難保德妃娘娘爲了滅口不會對我下手,我心裡便多了一個心眼,更加的討好德妃娘娘取得她的信任,漸漸地嬪妾在秀玉宮也能自由出入,嬪妾就是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聽到了德妃娘娘跟秀玉宮的管事嬤嬤提到了芳婕妤。當時嬪妾進宮受*也有些日子,已經隱隱的也聽到過自己生的跟芳婕妤有些相似。”提到芳婕妤這幾個字,陳貴嬪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宮裡人人都知道芳婕妤是宮裡的一個忌諱,沒人敢在皇帝面前提這幾個字,此時她不得不咬着牙跟皇后演這一場戲,皇后娘娘特意讓她今兒個來鳳棲宮,她就知道能爲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她活到今天,就是要爲了今天,德妃欠她的她今兒個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因此嬪妾聽到德妃跟席嬤嬤提到芳婕妤,立時就知道也許這是自己保命的一個機會,果然就讓嬪妾聽到了隻言片語,後來又過了些日子,嬪妾再一次進了秀玉宮,就從上回聽到的話中得到的訊息,拿到了德妃藏在妝奩中的一本摺子,這本摺子是當初重病的芳婕妤寫給皇上的,卻被德妃私自藏了起來。”
陳貴嬪說到這裡,壓在心口的那塊大石似是一下子搬開了,從袖籠中取出一個錦袋雙手遞了上去。
將這本摺子交出來,她知道她也活不成了,窺得了當年的後宮密事,皇上不會許她活下去的,她心裡知道。能苟延殘喘到今天,不過就是爲自己討個公道,可是真到了這一天,心裡又覺得爲自己難過。如果當初她不曾遇上德妃,不曾答應她的要求,會不會自己會有另一個結局?就算是在這宮裡不受*,至少還能好好地活着。
可惜,沒有如果。
皇帝看着陳貴嬪雙手遞上來的錦袋,久久沒有去接,眼睛落在那錦袋之上,神色陰鶩,難測。
皇后心裡也惴惴不安,芳婕妤……老四的生母……就算是今時今日她也不知道皇帝待她到底是真愛,還是*愛。這次放手一搏,連她也不能難預料結局爲何。但是機會只有一次,如今老四那邊將天時地利人和湊齊了,錯過這次許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皇帝沒有伸手去接那錦袋,一時間僵持起來,看着陳貴嬪的胳膊都舉得幾乎要顫抖了,皇后思量着要不要開口之時,皇上終於接了過去。
皇后心裡鬆口氣,陳貴嬪卻是身子一軟匍匐在地上,錦袋交出去了,她的命也許今晚也許明日就要沒了。
鳳棲宮裡一下子沉靜下來,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地上一片斑駁的影子。光影裡,浮塵飛舞,大殿中,人心不安。
皇帝沒有直接打開錦袋,而是看着皇后問道:“朕聽聞那溫家還給老四再送一個閨女?”
皇后不知道皇帝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只得無奈的笑了笑,用不理解的口吻說道:“是,臣妾聽老四家的提了幾句,老四家的剛被她一個女兒害成那樣,聽到溫家的女兒連覺都睡不好,誰會想到那溫家也真是大膽,居然還敢上門揚言早送一個女兒進去,口口聲聲說老四家的一定會同意的,不曉得哪裡來的這樣大的底氣。”
“什麼時候的事情?”
皇后很認真地想了想,這纔回道:“是老四意外的消息傳來之前。”
皇帝冷笑一聲,起身拂袖,對皇后說道:“看來有人提前就知道老四是回不來了,這纔敢欺上門去。”
皇后頓時臉色大變,忙跟着站起身來,面色中帶着不安,“皇上的意思是,那溫家……”
“就讓溫家人去慎行司團聚吧。”皇帝背光而立,“皇后下道懿旨,讓慎行司拿人。”
皇后主管後宮,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皇后的職責,此時皇后下懿旨拿人也符合章程。
皇后看着皇帝,“是,臣妾遵旨。”
皇帝讓拿了溫家審訊問罪,皇后此時此刻才覺得真真正正的緩過口氣來,看着皇帝捏着那錦袋大步而出,蹲身恭送,只餘下陳貴嬪還未處置,此時陳貴嬪伏在地上的身子動了動,看着皇后,“婢妾……怎麼辦?”
皇后揉揉額頭,對着陳貴嬪和顏悅色的說道:“皇上並未講對你的處置,你就先回自己的住處去。皇上不是遷怒的人,想來你這條命是保住了。”
陳貴嬪似是不敢相信,忽然間又哭又笑,膝行上前一步保住皇后的腿,“這一切都是娘娘的恩賜,婢妾當初想不到還能保住這條命的。”
皇后看着陳貴嬪,當初曾也厭惡她,後來利用她,如今倒是有幾分可憐她,“是你自己保住了自己的命,本宮不過是推了一把而已。德妃作惡多端,你能回頭是岸,也算是迷途知返。以後在宮裡切不可再如以前般,須守規矩,可記住了?”
“婢妾記住了,多謝娘娘教誨。”陳貴嬪伏地拜謝,“婢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陳貴嬪也是個狠心的主兒,親孃早逝,親爹後娶,繼母刻薄她,她就能得了助力就把一家子給燒死了。後頭被德妃磋磨的是沒了膽子,在這後宮裡走了一圈兒,命差點沒了,這才醒悟過來。皇后不喜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不過是想着陳貴嬪那繼母也的確是陰毒,若不是被逼的狠了,陳貴嬪也不會那麼恨那麼狠。
凡事都是有因纔有果,因果循環,天地報應,都是註定的。
皇后從頭到尾都沒有接陳貴嬪保命的物件,看都沒看一眼,而是讓陳貴嬪直接呈給皇帝。一來芳婕妤當年的事情疑點重重,就連她這個皇后皇帝都不許她過問,這個摺子就是個燙手的東西,她接過了,不管看沒看,在皇帝心裡都如同看了,到時候萬一裡頭有什麼不得了的真相,只怕盛怒之下自己也沒無辜牽連。既然當初沒讓她管這件事情,皇后今日依舊不管,只是將真相通過陳貴嬪的手遞到皇帝面前。
到時候,唯一承受怒火的就只有德妃一個了。
讓陳貴嬪回了,皇后立刻下了懿旨讓慎行司拿溫家審訊,這邊才告一段落,晗妃跟貴妃聯袂而來。
皇后忙碌一整天,在皇帝面前時時刻刻謹慎小心,此時已經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但是二人前來,只得打起精神請人進來,自己卻沒有起來梳妝,依舊保持着拆了頭髮依着軟枕的樣子。
晗妃與貴妃一進來,瞧着皇后這模樣當真是嚇了一跳,兩人連忙問安,皇后笑着擺擺手,“行了,這裡沒有旁人,坐吧。本宮有些累了,靠在這裡緩一緩。”
褚嬤嬤帶人送上茶點來,彎腰又退了出去。屋子裡還殘留着皇帝來時身上的龍涎香氣,這宮裡頭也就只有皇帝才用這種香,特別容易標記。
晗妃跟皇后略親近些,此時坐在皇后身邊不遠的地方,親自端了茶過去,這才說道:“娘娘臉色發白,不如臣妾先告退,明兒再來吧。”
“那倒不用了,咱們說點有用的。本來你們不過來,我略作休息也要讓人請你們過來的。”皇后說着動了動身子,轉頭又看着貴妃也道:“這次的事情怕是還要勞煩貴妃妹妹助一臂之力。”
貴妃聞言就笑了,“這可真難得,娘娘這些年也沒指派我一件差事,這會兒可輪到臣妾給您效力,臣妾巴巴的求不來呢。”
聽到這話皇后笑了笑,貴妃性子不好因爲得*也不用看誰的臉色,但是有一點好,做事情從來都是踩着線,看着挺囂張,但是人家都是在規矩線裡頭讓你挑不出錯來。如今跟她算是達成聯盟,這態度變得也快,立刻就是親親熱熱的真跟幾十年姐妹一樣,要不然這些年兩人能相安無事,都是因爲心裡是個明白人兒,知道對方的底線。
晗妃在一旁陪着笑,心裡卻有些緊張,只盯着皇后跟貴妃看。
皇后把大體的情形講了一遍,這才道:“陳貴嬪從本宮這裡遇見皇上有了訴冤這回事兒,那麼剩下的事情本宮不能再幹涉,不然以皇上的性子反而會懷疑本宮。縱觀宮裡頭,跟當年的事情能說得上話的就只有貴妃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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