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雍禛靠在窗臺看着窗外的的夜色,心情十分的沉重,白日那一聲聲的嬉笑聲不斷地在他的耳朵裡環繞,他不由的想起初次見到她時的模樣,她匆匆的撞進他的懷裡,後來又假裝暈倒,只是她如何的鬼機靈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後來在九弟的促擁下去找她討主意,其實他向來與九弟不合,那次之所以去蘇府,也是因爲朝堂上的案子有需要蘇良辰的幫忙才與九弟去了蘇府,只是見了她之後,他似乎若無既有的又與九弟合作了幾次,尤其是在中秋節的時候,九弟一說她的鬼點子多去詢問她的意見,自己不其然的跟着走了。
與她,似朋友,又似合作伙伴,而她總能抓住人性的弱點,就好比中秋節的禮物如若不是她提點,自己又怎會換卻了往日的咄咄逼人,選擇了退隱農田,守株待兔,如今不禁朝堂上對自己的輿論少,包括皇上都對自己十分滿意。
想到皇上,雍禛心裡的那股說不出的感覺強壓了下去,在沒有成功以前,什麼都是可以拋卻的,包括割捨不下的感情。
容妃在大殿裡等到天都黑了,纔看到皇上風塵僕僕的回來,她讓丫鬟去把自己火上燉的銀耳蓮子粥端了上來,自己卻緊跟在皇上的身後,玄燁脫下衣服,象徵的往後遞給李德海,誰知一回頭看到身後站着的容妃,厭惡之意不由的產生。
“李德海!”
正在殿外守着的李公公慌忙往裡趕,一看到容妃伸手接衣服的動作,心想“糟糕!”趕緊上前接住皇上的衣服,如此,玄燁才轉過身繼續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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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伸出的手僵硬的握了握,卻依舊跟了上去:“皇上,奔波了一天一定累壞了吧!”
玄燁見她還在此,就臉色不耐煩的說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容妃無助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李公公,李公公趕緊小聲的說道:“皇上,是您前幾日讓她以後夜裡都過來的。”
這麼一說,玄燁纔有印象,自己那時候是想堵住後宮那些女人們的嘴,故此給德妃一個面子說過讓這容
妃夜裡來這邊。想到此,玄燁便什麼都不說了,拿出蘇宛如做於他的睡衣,穿在了身上。
如今天已經冷了,蘇宛如早就做了一件綿睡衣給他穿,害怕他夜間批改奏文腰不舒服,還特意在腰部加了層硬綿,睡衣的風格更是現代版的男式睡衣。玄燁穿上舒服的狠,心裡暗暗誇蘇宛如的心細。
只是這睡衣看在容妃的眼裡就另外一種滋味了,這幾天雖然不曾侍奉過皇上,可是每每皇上回來身上總會多一件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是腰間多了個錦囊就是脖子裡多了塊玉墜,甚至有一天回來還看到手指上多了一塊板指,那板指細的如繩子一般,可是皇上看着卻珍惜的恨,連洗澡都不肯取下來還時不時的撫摸着微笑。不用說這些物品都是那個人送的。想到此容妃心裡的嫉恨就更深了。
她看着穿睡衣心情愉快的皇上,就笑着說道:“皇上的裡衣真的是好特別!”玄燁心情正好着呢,聽她如此說,不由得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說道:“她送的東西都很特別。”
容妃沒想到皇上竟能如此的說出來,就順水推舟的說道:“能送出這麼特別的禮物的人也一定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是啊!玄燁一想到蘇宛如滿滿的都是甜蜜,就不由的與容妃多說了幾句。
“她的性格太過脫俗,對什麼事物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就顯得很特別。”皇上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若有似無的笑容和甜蜜看在容妃的眼裡,隱隱作痛,心想此人絕對不能留。
“皇上這麼喜愛她,也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她該珍惜纔是。”
容妃這些話不其然的聽在玄燁心裡有些不舒服,就冷着臉說道:“去做你自己的事吧。”容妃一看變了臉的皇上,就趕緊行禮退下,
或許是自己太過於喜歡蘇宛如,就連想法也不由的被她傳染,過去以爲男女之間只要是他喜歡的就去要,如果得不到就去搶,而如今自己明白了什麼是你情我願,就知道感情並不是誰欠了誰的,也不是說誰擁有誰,誰就是幸運的,所以當聽到容妃的
那句話時,他莫名的一陣惱火,他從未認爲蘇宛如與他在一起是什麼福分,相反他爲自己不能像平常百姓那樣給她一個家庭而感到愧疚。
“宛兒,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最好的交代。”玄燁默默的在心裡說道。
正在往臉上貼黃瓜的蘇宛如猛的打個噴嚏,臉上的黃瓜片掉了一地,一旁的桃子笑着說道:“小姐,天天見你往臉上貼,也沒見你有什麼變化啊。”
蘇宛如一聽此,就坐起來把臉上的黃瓜片扒拉一邊說道:“你好看看,真的沒什麼變化?”
桃子假裝看了半天才說道:“皮膚好像是潤了點。”
蘇宛如一聽此。就又躺回到了牀上,嚷嚷着說道:“既然有效果還不趕緊再給我切點去。”
桃子無奈的看着躺在那裡耍賴的人,只好放下手裡的賬本,出去給她找黃瓜去了。
蘇宛如看着出去的桃子,就把掉下的黃瓜撿起來往嘴裡塞,心裡不由的想:這麼晚了,也不知道那人睡覺了沒有。
唉,這古代真不好,在現代要是想對方了還可以打個電話一聊一夜,可是在這裡除了見面就是見面,一點新意都沒有。
新意?蘇宛如突然靈機一動,不能打電話,可是不代表不能寫信啊!對的就是寫信!這種最古來的通訊手法卻是最能表達感情的一種途徑。
蘇宛如越想越興奮,剛好看到走進來的桃子,就大聲嚷嚷:“桃子,我的文房四寶呢?”
“小姐,這大半夜的您又要幹嘛啊?”桃子無奈的說道。
“我要寫東西,別管我快給我找來。”
“小姐,您哪裡有什麼文房四寶啊,這不就這筆墨我還得算賬呢,這帳都已經被你堆得快一個月了,在不算李舒文又該罵人了。”
李舒文的罵人功夫別說桃子就是蘇宛如也自愧不如,一聽到此就說道:“我這兒沒有去公子那裡借去啊!”
“小姐……這都已經半夜了。”桃子無奈的看着撒嬌的大小姐,只好作罷,再次出了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