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禛看着她臉色蒼白,不由的想起皇上,趕緊帶人衝進屋裡,到處都是屍體,只有屋子正中央的兩個人雙雙倒在地上,不難看出這裡剛剛經過一場殊死搏鬥,看到躺在地上的皇上,允禛趕緊上前扶起他:“皇阿瑪!”
誰料此時身後有人死命的拽他,不知何時蘇宛如爬到了這裡,她不停的上前,直到爬至玄燁的身邊,抱着他輕輕的叫:“玄燁!玄燁!”
奈何懷裡的人怎麼叫也叫不醒,蘇宛如拼命的叫:“玄燁,是我,我是宛兒啊,你不要我了嗎?玄燁?”
他想睡着了般,怎麼也沒有醒過來,蘇宛如絕望的想他就這樣不要自己了,那麼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眼神四處張望,直到看到四阿哥腰間的佩劍,伸出手抽出劍就要刺向自己,突然脖頸一陣疼痛,接着就暈了過去。
允禛上前抱住倒下去的蘇宛如,趕緊讓隨行的太醫爲皇上診治,只是懷裡的人吶蒼白的臉龐,就連暈過去也是眉頭緊皺,允禛清楚的知道自這件事以後將會發生什麼。
“四阿哥,皇上失血過多,我看我們還是儘快回宮吧。”
只那麼一剎那,允禛說道:“不能回宮,先去避暑山莊,隨後再慢慢安排。”
一行人速速趕往避暑山莊,一時間避暑山莊人來人往,到處草藥味道瀰漫全院,避暑山莊的所有人都瀰漫在陰霾的氛圍中。
書房裡坐着的是四阿哥與十三阿哥,站在正中央的是李德海,兩位阿哥眉頭緊皺,最終四阿哥說道:“皇阿瑪的病情雖然現在是控制住了,但是朝堂之上決不能提及此事。”
“可是不提的話,皇阿瑪不在,這每日的上朝該怎麼說的過去?”
兩位阿哥同時看向李德海,嚇得李德海慌忙跪下直說道:“兩位阿哥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的,小的一定義不容辭,只是這皇上之事,小的實在不敢亂說啊。”
四阿哥看他了一眼說道:“起來吧。”
這下李德海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只聽四阿哥說道:“也不是讓你辦什麼殺頭的大事,只是你一直在皇阿瑪身邊伺候,如今出現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一定
不希望皇上在有什麼差錯。”
“奴才單憑四阿哥吩咐!”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在朝堂之上就說皇上風寒嚴重,早朝之時不可衝風,所以每日早朝必須坐在屏障之後纔可,另外皇上風寒嚴重,嗓子不能說話,所以不宜早朝之時說話。”
“四哥這個當真可行嗎?”
“行不行也只看明天怎麼樣了。”
第二日,早朝,衆大臣看到朝堂之上的屏障也是一愣,但是看到李德海站在那裡規規矩矩的行禮,衆大臣也就跪下行禮。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李德海站在正中央說完此話,衆大臣又是一陣呆愣,何時的早朝竟然這麼早就結束了。
這時聽李德海說道:“皇上近日感染風寒,不僅不能衝風,嗓子也出現了問題,所以衆大臣就不要在早朝上叨擾皇上,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倘若有什麼事情還請寫奏摺上交給刑部,再有刑部交予皇上。”既然如此,各位大臣也就不會再說些什麼,彼此跪下恭迎皇上離開,就
紛紛退朝了。
李德海不斷地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今日早朝纔是自己獨導獨演的一場戲,如此也必然得給後宮一個交代,皇上這一時半會的回不來,總不能叫後宮的人看出什麼破綻,那麼這前朝就說不過去了。
只是自這日開始,無論是大臣還是妃子想要見皇上,通通一個理由,皇上要靜養,開始還能穩住人心,只是漸而漸之,大臣們就不相信,紛紛要求要會見皇上。
然而皇上依舊昏睡不醒,蘇宛如每日的陪在他的牀前給他講不同的愛情故事也依舊喚不回他,每日都以淚洗面也叫不醒他。
還記得自己剛剛醒過來時,以爲他死去着急的模樣,蘇宛如自認爲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出現一個讓她如此動心的男人,而她也在也找不到一個對她如此真心的男人。
就這樣每一日蘇宛如盼望着他的甦醒,每一日苦苦的哀求着他,告訴他這些年自己的相思之情,直到有一天,蘇宛如在默默的訴說着自己的愛戀時,頭頂突然傳出聲音:“宛兒,我是在做夢嗎?”
蘇宛如立馬擡起頭看到的就是臉色蒼白的玄燁,她激動的上前抱住他,不斷地親吻他的臉龐:“你沒有做夢,是我做夢了,是我做夢了。”相思之情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皇上醒過來了,避暑山莊的太醫激動的老淚縱橫,抱着藥箱在院子裡哭的不知所以然,還有哭成淚人的蘇宛如,她看着玄燁,愛戀的看着他,傻傻的說道:“我還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怎麼會,有你在這裡,我怎麼捨得去死。”
蘇宛如抱着他哭的撕心裂肺,她想以後自己會拼盡全力去愛這個男人,哪怕是讓自己放棄什麼狗屁的自由,爲了他,她心甘情願的放棄自己。
皇上醒過來之後,首先把允禛叫到了跟前,四阿哥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說了說,當得知自己受傷的事情並未在朝堂聲張時,他看着四阿哥欣慰的笑了笑說道:“你做的很對,只是這幾日朝堂上的事情要多多讓你操心了,切忌那幾個貪污的官員見縫插針的爲自己洗脫罪名。”
“兒臣遵命!”
蘇宛如心疼的看着他說道:“你剛剛醒過來就不要管那麼多了先把身體養好再說道。”
玄燁微笑的拉住她的手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的。”
可是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哪兒可能那麼快就好轉,每日夜裡玄燁總要起來幾次,蘇宛如爲了方便照顧他,就在趴在他的牀頭睡,每一日夜裡都會被他起牀的動靜吵醒,然而他只是坐起來,摸着蘇宛如的頭髮卻什麼都不說,每每這時蘇宛如都裝作睡着般,任他隨意。
朝堂上早已經鬧開了鍋,每日去宮裡大鬧的老臣尤其以八阿哥黨爲首,站在皇上寢宮門前的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十阿哥擡高了嗓音說道:“爲什麼不讓我們入內!”
老十三心平氣和的說道:“皇阿瑪如今在靜養,誰都不見。”
“那怎麼都這麼長時間了,我們卻見都沒見過皇阿瑪?”九阿哥步步相逼。
一旁的大臣說道:“你們如此遮掩,定是對皇上做了什麼,否則爲什麼不讓我們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