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倔強如她,已經欠四阿哥的夠多了,蘇宛如的死已經讓倆人再無糾葛,如今再次回來爲的就是過新的生活,那麼又怎麼可以去打擾他。
倆人晃悠着去了酒樓,店小二還是以往那個熱情奔放的小個子,看到張小媚她們,一句姐兩句姐的叫的十分清熱。
紅娘非要去坐包間,倘若是以前自己還是蘇宛如市,張小媚一定會坐包間,可是現在來到清朝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她就知道坐包間的奢侈性了。於是倆人爭論半天,最終才一致決定坐在大廳裡。
坐在大廳裡,張小媚還有個私心,往往客棧和酒樓是能聚集聽閒話最佳的地址,總有閒着沒事的京城人士,沒事去喝點小酒,吹吹牛,所以張小媚就想在大廳裡沒事聽聽閒話,看看最近的變動。
然而倆人還沒坐下,就見門口吵鬧聲特別大,張小媚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座位就空了,知道這紅娘的見義勇爲的性子又出來了,張小媚雖沒有那個敢打敢當的行爲,但是她也同樣對欺軟怕硬的行爲感到鄙視,於是她也緊跟着走了上去,想適當的時候幫一把。
然而剛走近就聽到紅娘激烈的爭吵聲,張小媚趕緊讓人羣讓讓,好不容易擠進去,她就傻眼了,那站在紅娘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八阿哥。
他並不認識張小媚,甚至說就在張小媚還是蘇宛如的時候他也不曾見過,所以張小媚就十分自然的走至紅娘的身邊小聲的問她:“怎麼回事?”
紅娘纔是一個什麼都不怕的主,故意擡高了聲音說道:“瞧見沒?馬車上的黃旗,這可是皇室的人,只是不管你是什麼,撞了人就不能隨隨便便的走。”
八阿哥並沒有生氣,依舊笑着說道:“我就沒想過要走,是姑娘你不分青紅皁白上來就與我吵得。”
紅娘更是有禮,頭一仰說道:“我剛剛看到的就是這位大娘躺在地上,而你……正要上馬車離開。”
八阿哥無奈的看着她說道:“我已經給這位大娘足夠的銀子,不信你問她。”
紅娘看向躺在地上的受傷老大娘,上了年紀的老人不住的點頭說道:“是的,他是給我錢,讓我看病了。”
“就只是給錢看病怎麼行,最起碼你得把人送去瞧瞧有沒有碰着骨頭啊,你這樣給了銀子就走,那要是大娘以後留下什麼後遺症,可去找誰去啊!”張小媚一溜煙的說完這些話,遭到了周邊羣衆的支持,紛紛都開始起鬨。
八阿哥看着這起鬨的羣衆,不由的被這兩位女子氣的無話可說,最終只得對身邊的管家說道:“這裡附近哪裡有醫館。”
張小媚快嘴一步的說道:“就在前邊不遠處。”
看來是非要逼上梁山了啊,八阿哥甩甩手說道:“走,去醫館。”
張小媚與紅娘高興的相識一笑,就扶起來坐在地上的大娘,向醫館走去,八阿哥看着這倆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頓時滿腹的話語卻什麼招都沒有。
索性大娘並沒有什麼事情,大夫給她抓了點藥,張小媚與紅娘就把她送回了家,當然用的馬車是八阿哥的,至於八阿哥當然是坐馬車出門走着回去了。
好不容易走回家的八阿哥,剛到府門口就看到在門口旋轉的幾位兄弟,九阿哥一轉身看到他就着急的迎上來說道:“八哥,你這是去哪兒了,整整一天,弟兄們都快等你等瘋了。”
“唉!別提了今天出門盡遇見一些倒黴的事情,不說了,先回去,先去書房去。”
一行人匆匆進了八阿哥府邸,直接衝向書房,剛剛走進書房,九阿哥就按捺不住性子的說道:“我們到底該怎麼辦?這一次太子被廢除了,可能就再也不可能重封了。”
“一切都不一定,皇阿瑪可以廢了他,在重新恢復,那麼就有可能再廢,再設,所以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啊!”八阿哥不由的坐下來。
“那怎麼辦,難道這麼好的機會我們就要這樣的錯過嗎?”
“也不是如此,之前我在皇阿瑪那裡就得到了非常不好的批評,只怕這一次還是皇上的試心,所以不要再像上次那樣,那麼莽撞了。”
八阿哥說的這番話都得到了一致的同意,幾位阿哥瞬間就不在說話了,這時十阿哥猛然的說道:“八哥,你今天怎麼了?碰到什麼讓你倒黴的事情了?”
不提還好,一提
,八阿哥心裡就有一股怒火,他站起來說道:“今日遇見一個外鄉人,我硬是赤裸裸的被他們笑話,晚上更是把馬車都給了他們,這不我走着回來了。”
這能讓八阿哥走着回來的人還真的是不多見,一時間其餘的幾個弟兄,都對這外鄉人格外的感興趣,十阿哥笑着說道:“八哥,這外鄉人是男還是女啊?”
九阿哥接着說道:“老十,你說這不是廢話嘛,如果是男的,咱八哥至於氣成這個樣子嘛。肯定是哪個美麗的姑娘。”
八阿哥瞪他們一眼,說道:“沒事就都回去吧,家裡的福晉還都等着你們。”
這一提醒倒讓衆阿哥想起了,他們威風凜凜的八哥其實是一個妻管炎,爲了不讓八哥在忍受八嫂的摧殘,衆兄弟都紛紛站起來開始告辭。
第二日,張小媚和紅娘去集市上吃早餐,誰料剛剛坐下來,就看到一輛豪華的馬車駕駛而去,還沒反應過來,馬車就停下來了,下車的正是八阿哥,對了,昨日商量好今天要叫療養費的。
只是這八阿哥也真神通廣大,如此遼闊的北京城,竟被他這麼不費吹灰之力的就給找到了。
八阿哥拿着錢就與張小媚的手裡剛要離開,就看到牆角走過來的馬車,十分熟悉,再一看那不正是九弟的馬車,眼看躲不過去了,八阿哥只得站在原地等他過來。
果然,馬車很快就停了。張小媚一看到馬車上跳下來的九阿哥,就趕緊往後邊的縮,誰料還是被九阿哥看見了,指着紅娘與她說道:“八哥,你這什麼時候金屋藏嬌啊!還一下藏倆。”
“你纔是倆,你全家都是倆!”紅娘又怎會是吃虧的主,聽到有人這樣誹謗她,她肯定是第一個先跳出來的。
誰料九阿哥打量着她許久才說道:“不錯,性子還挺野的,有味道!”
這句話噁心的張小媚想吐他一臉,只是這時九阿哥的目光才注視到張小媚的身上,看着張小媚,有那麼一瞬間似曾相識的感覺回來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那個人早就在兩年前死了,如今是不可能再出現的,想到這他的心口有些疼,但也只是輕輕的,如果不記起,誰又會想起疼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