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院子的僕人都跪了下來,容妃顫巍巍的癱坐在地上,玄燁看着被雍稹抱起來的蘇宛如,那蒼白的臉透明的如同紙人,緊閉的眼睛像是要沉睡過去。
“皇……上,不是我,不是我。”容妃爬着走去皇上的腳邊抱着他的雙腿苦苦哀求:“皇上,真的不是我……”
玄燁的眼神跟隨着蘇宛如,她緊閉眼睛的模樣讓他害怕的沒有勇氣追上去,雍稹看着懷裡的人,那蒼白的毫無血絲的臉,心裡如絞,最終還是抱緊了懷裡的人什麼都沒有說,走了出去。
“李德海!”
“奴才在!”
“容妃無視宮規,罪不可赦,今日把她打進冷宮,永不得踏出冷宮一步!”
“皇上,不是我,我是冤枉的,皇上……!”容妃瘋了般的大叫,可依舊喚不回皇上行走的腳步。
雍稹抱着蘇宛如一路直奔回雍王府,他心裡清楚的狠,蘇宛如這樣的傷已經耽擱不能太久,更何況剛剛是在皇上痛心之時把人帶了出來,如若等到皇上反應過來,只怕蘇宛如想走也就帶不走了,想到此,雍稹的加快了腳步。
宋波就站在宮門口朝裡張望,桃子早已經等的哭泣不停,蘇良辰穿着宮裡當值的衣服不停的在她身邊小聲的安慰着,蘇宛如這麼一出事,整個蘇家都亂了套。
衆人一看到朝外奔跑的四阿哥,都紛紛涌了上去,桃子一看滿身傷痕的蘇宛如,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小姐,小姐,您是怎麼了,小姐,你不要嚇我啊!”
“先回雍王府,隨後再說道。”
“回家!”蘇良辰上前就要抱蘇宛如,被雍稹擋下:“她回蘇府,你能保證不再被帶回宮裡?”蘇良辰緘默,雍稹抱着蘇宛如就跳上了馬車。
宋波隨後跟上,雍稹掀開窗簾對將要上馬車的小李子說道:“你速去請太醫!”
蘇良辰看着漸漸遠走的馬車,攔緊了懷裡的人小聲的勸慰着說道:“別擔心,宛兒會沒事的。”
“四阿哥會保護好小姐嗎?”
蘇良辰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許久才說道:“應該會的吧!”
後宮一瞬間存在與冰火兩重天的氛圍中,先是秀女的進展,接着
就是容妃出事了,一夜之間容妃院子裡的所有人都平白消失了,後宮忍忍提起都膽戰心驚,就連德妃也不其然的害怕被此事牽連。
嬤嬤勸着她說道:“這事容妃到底都沒有說出什麼來,您不用想那麼多。”
“我也知不管我什麼事,可是今日起牀眼皮子一直跳,總覺得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娘娘,您一定是發睏了不如去睡一會兒。”
說着德妃伸出手,嬤嬤上前扶她起來還勸着說:”您啊,就不要想那麼多,您跟皇上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他就算是查出了什麼,也不會說什麼的。”
聽嬤嬤如此勸解,德妃的心裡寬慰了許多。這時,突然衝進來一批錦衣衛,腰間紛紛帶着刀,朝堂有明文規定,不得皇上允許侍衛不可帶刀出入後宮。
德妃大怒:“誰讓你們進來的。”
李德海從門外走進來,畢恭畢敬的施禮:“德妃娘娘,奴才奉皇上之命前來捉拿李嬤嬤。”
此話一說德妃娘娘身旁的嬤嬤大驚,直往後退,德妃娘娘趕緊拉住她撫慰說道:“李嬤嬤是我的人,她犯了什麼罪要你們來捉拿。”
李德海依舊彎着腰說道:“奴才只是奉皇上之命,還望德妃娘娘海涵!”
“大膽狗奴才,與哀家說話你竟還隱瞞!”
李德海不再說話,伸手朝身後的侍衛招招手,衆多侍衛上前,德妃娘娘站在李嬤嬤前面大聲的說道:“大膽,竟敢在我宮中放肆!”
“娘娘,還請您別爲難小的。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好一個奉命行事,我今日就要去問問皇上,我宮裡的人怎麼就違反了宮規要如此處置。”
“娘娘,你要去找皇上是您的事,小的必須把李嬤嬤帶去吏部,如若娘娘還是不肯,那就別怪奴才不客氣了。”
裡李德海說完,身後的侍衛就上前把德妃拉開,李嬤嬤被五花大綁以後,李德海微微行禮:“德妃娘娘失禮了。”
德妃癱坐在地上,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她看着滿室低頭的丫鬟,氣的大叫:“備轎!我要去見皇上!”
玄燁坐在軟榻上,手裡的錦囊被他拿在手裡觀望,腦海裡跳
出蘇宛如蒼白的臉龐,他記得曾經她問過他:如果有一天他的妃子來找他怎麼辦。那個時候玄燁信誓旦旦的說道:“沒事,她們不敢來,倘若要真的來了,我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他清楚的記得蘇宛如小嘴一抿笑着說道:“以前總在電視裡看到後宮的妃子十分瘋狂,如果她們要是真的來了,你那麼忙,怎麼會顧得上我。”
那時候自己說的所有誓言,如今都成了煙雲,他萬萬不能忘記,是自己讓容妃去找的她,更不能相信,容妃竟然就如此蛇蠍心腸。
李德海小心的走進大殿,看着坐在牀榻上的皇上說道:“李嬤嬤已經抓起來了。”
玄燁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李德海又加大了聲音說道:“皇上,已經一天一夜了您休息一會兒吧。”
自皇上回到寢宮以後,就坐在這裡拿着錦囊默不言語。誰料玄燁聽他說此,久久沒有開口的嘴脣乾裂的說道:“宛兒怎麼樣了?”
“蘇小姐現在在雍王府,已經讓陳太醫去了,就是傷的比較重,具體的奴才已經讓小路子跟着陳太醫去了。”
玄燁不由得捏緊了手裡的錦囊:“務必請最好的大夫,去告訴太醫院如果有什麼閃失,就讓他們等着收屍吧。”
“遮!” Wшw✿ttκā n✿co
“皇上!”德妃衣裝散亂的衝進了大殿“皇上!”
玄燁沒有看到她還好,一看到她就站了起來,強壓着怒氣說道:“你來幹嘛?”
德妃娘娘撩起裙襬就跪了下來:“皇上,李嬤嬤自我入宮就侍奉在我左右,待我如長親,不知她犯了什麼錯,您就讓李德海去抓人。”
“還有李德海!”說此德妃怒指站在皇上身側的李德海說道:“他一個狗奴才竟敢讓侍衛強行從我府上抓人還把我推到在地,皇上,你得爲我主持公道啊!”
“德妃!”皇上怒吼,德妃的哭聲戛然而止:“皇上!怎麼如今連你也不信我了嗎?”
玄燁看着她,怒從心出:“你如此妄爲,當真不知悔改?難道這世間性命在你眼裡都不過是過眼雲煙嗎?你如此的草菅人命,當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皇上……”德妃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