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終結了,有些事還只是開始。
大比在人心惶惶的氣氛當中結束。
皇帝還沒有忘記給全勝的天赫跟天殊獎賞。
人們又想起了,聖宣王府的小主子們,即使不是邪祟也是生而不凡。
以後,心中有愧的,當見面繞行。
心中無愧的,當多多巴結討好纔是!
正當皇帝要宣佈散席的時候,太后娘娘傳來懿旨,正式解除了汲倉與六公主的婚約。
懿旨上說明了汲倉的命格,的確有煞氣。
但除了六公主,簡惜也是汲倉命中的貴人。
太后願意成全汲倉與簡惜的感情,撤回賜婚的旨意。
皇帝表示,這件事是他早就跟太后商量好的。
還安撫汲倉說,他是體恤臣子的皇子,雖然是爲了汲倉好,也不會一意孤行。
汲倉謝恩,就要帶簡惜離去。
攝政王一笑。
“本王認爲,簡惜大夫應該去慈寧宮向太后娘娘謝恩纔對。”
簡惜想,攝政王還挺有準備。
一招沒用,瞬間就能改了路子。
非要她進陷阱不可是吧?
可以,她可以成全。
簡惜給了天赫跟天殊眼色。
讓他們勸親爹,自己走上了去慈寧宮的路。
攝政王妃對簡惜笑了笑。
“妹妹今日真美。”
簡惜靠近,對攝政王妃說。
“我不是你妹妹,注意你的措辭。再胡言亂語,我讓你永遠都說不出來話!”
攝政王妃一愣,想起了被大火燒乾淨的樓氏。
她,她不說話不就可以了嗎?
有話等以後再說!
......
慈寧宮。
這裡還是往日一般的模樣,好像從來不會有變動。
簡惜不知道爲什麼,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位太后特別的好奇。
可是,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樣的原因。
她從沒見過真正的太后。
這是爲什麼呢?
爲什麼她有太后在故意躲避她的感覺?
太后怕她?
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最合理的解釋,是太后是她熟悉的人。
熟悉到,見面就能認出來?
簡惜心中想到了一個絕對沒有可能的人物...
她邊想邊擡步進入了陷阱當中。
迎接她的還是那個假太后。
她像唸經一樣把面上的話說過之後,便聲稱自己疲累要去休息,讓宮人送簡惜出宮。
簡惜在失望當中看着假太后離去,心情複雜。
果然,簡惜沒能走出慈寧宮。
她是被宮人帶入了另外一間偏殿。
這間偏殿是特意爲簡惜準備的。
用的上好的能讓人動情的東西。
估計,是有人借鑑了簡惜曾經中招的經驗。
同樣的事情,簡惜會載兩次嗎?
簡惜自己不相信。
攝政王也不相信。
所以,攝政王又準備了能讓簡惜致幻的藥物。
這種藥物能崔動人內心的恐懼,或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簡惜見到了很多,包括前世的一些事情。
然後,她真就看到了汲倉的臉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汲倉對她說。
“讓你久等了。”
簡惜說。
“你還沒有出宮嗎?”
汲倉又說。
“我不放心你,偷偷跟來。你不會生氣吧?”
簡惜笑。
“你也是爲了我好,我氣什麼?”
汲倉也跟着笑,眼色晦暗。
簡惜長嘆了一口氣。
“這戲老孃是演不下去了!噁心死老孃了!”
汲倉的臉色頓住,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是何意?”
簡惜對汲倉說。
“我家汲倉笑的沒有你那麼賤。我家汲倉沒有你那麼複雜的眼神。我家汲倉身上也沒有你這麼噁心人的味道!”
汲倉終於忍不住了,沉聲吼道。
“你果然不同。不過,既然你已經落到本王的手中,還是乖乖的,纔好少吃些苦頭。”
簡惜閉眼再睜眼,眼前赫然是一臉嚴肅,又目光急切的攝政王。
簡惜問。
“是什麼讓你覺得,你能讓我吃苦頭?”
攝政王握緊了手中的一枚普通的玉石,似有猶豫。
“是你逼本王的!”
說完,攝政王將玉石捏碎。
整個偏殿被帶着強大能量的結界包圍...
簡惜沒有內力,但是也是酆都判官之身,她有危險,會招來與她鍥約過的,或者是依靠九陰之力而生存的煉獄生靈。
但有了一個結界,簡惜便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
而這個結界,是上面的人慣用的東西。
簡惜笑了笑,危險與機會並存,是永恆不便的真理。
她自動掉入了陷阱,跟着就能發現不同尋常的東西。
可能與汲倉有血海深仇,用盡一切手段想讓他魂飛魄散的,是從上頭來的。
閉上眼睛,簡惜分析了一下。
如果是上神被貶入凡間的,弄不了這樣的結界。
如果是保存着自己力量的上神,沒有長期在凡間逗留的可能。
就像是她,如果她的實力真的恢復到在酆都時的水平,也是不能在凡間久留的。
所以,一個只有其名,不見其人,又能控制一切的人。
會是太后嗎?
太后是怕自己發現了她的能力才躲避?
但是太后又怎麼會給攝政王這樣一個結界來控制她呢?
攝政王詫異的問。
“你不怕嗎?”
簡惜挑眉。
“你覺得我會怕你?”
攝政王冷笑,上前要抓住簡惜的手臂。
他沒能成功...
攝政王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把這個當情趣。
他再抓,沒抓住。
繼續抓,仍然是空氣...
攝政王不淡定了。
“你這是在挑戰本王的耐心!”
簡惜打了個哈欠,比攝政王還不耐煩。
“到底誰挑戰誰的耐心?就不能痛快的打一架嗎?”
當她是天生的判官,沒有過凡胎肉體?
還是當她日子過的順風順水,沒有在酆都經歷過考驗?
你個廢棄功夫多年,就知道動歪腦筋使陰謀詭計的王爺。
哪裡來的底氣跟她橫?
攝政王詫異。
“你要打?”
簡惜點頭說。
“打。”
攝政王咬牙,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攝政王也不算是完全荒廢了武學。
他是四肢不勤了,但是也沒有放棄對內力的鑽研。
使用內力打在了簡惜的身上,他還琢磨千萬不能下手太狠。
沒人跟他明說簡惜的狀態。
他只知道簡惜是需要汲倉抱着走的羸弱。
攝政王失了大算。
他打出去的內力,原封不動的被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