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赫本來還對自己被誣陷與人命案有關一事沒什麼太大的感想。
聽到他家母上的建議之後,天赫腦海中飛出了無數個想法。
只要有了銀子,是不是能把關山營當示範點兒建個軍區了?
有了軍區,就能發展更多的兵種。
比如後勤、醫務跟工兵...
等有了軍隊自己的產業。
一是能自給自足,二是能開發出更多先進的武器。
不用再看兵部的眼色。
皇上不同意?
不是還有他老子頂着呢嗎?
天赫飛奔到賓客絡繹不絕的迎香樓,然後消失在了頂樓的廂房裡。
他的出入就這樣進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而此時的天赫正在跟天殊商量用更加親情的價格買斷嘉靖候府的所有陰私。
天殊拍桌。
“哥啊!大哥!你就給一千兩?”
天赫說。
“我也不是想難爲你,實在是要用銀子的地方太多!這樣吧,你要不服氣咱們就打上一場?”
天殊點頭說。
“你行,你有種!一千兩就一千兩。”
反正天殊監視嘉靖候府的時間不長,賣的都是之前九玄奘經的存貨。
那就賤賣吧...
天赫跟天殊的密談才過了一天,京城中又傳出了赫郡王尋花問柳的流言...
天赫穩坐如鐘的聽項綸說話。
“少主啊!虧他們想得出來啊!您還沒到能尋花問柳的年齡啊!”
天赫反問。
“就沒有人說我是江湖隱世大能什麼的?比如說我是披着孩童外表的老妖怪。”
項綸不明白,所以問天赫。
“他們四處傳播不靠譜的流言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天赫無奈的說。
“還不是因爲本少主年齡太小了嘛。他們自然想把本少主從被人同情的弱者變成人人不恥的混賬!”
項綸問。
“那少主就任由他們詆譭?”
天赫笑。
“越是鬧的轟轟烈烈,打臉才越疼嘛!”
......
在天赫的期盼中,終於有聯名訴狀遞上了公堂。
蘇文裴想要息事寧人沒成,大理寺與刑部拿着皇帝聖旨說要聯手徹查。
三司會審,蘇文裴嚴重感覺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細想下來,這件事從查案開始就沒在他的掌控之中過。
會審第一日,晏承便以替所有被害者說話的訟師身份上了公堂。
大周本來對訟師這個職業就沒有明文的規定,有個功名或是身份的,都能替那些不通文墨的在堂上說話。
蘇文裴想挑理都挑不出來,聚集了整整一日的鬱氣。
死去的管事跟販賣私鹽有關,那便是死有餘辜。
誰想到在晏承的巧舌之下,只有其中幾人與販賣私鹽有關,其他的都成了被無辜牽連的可憐人,包括他們府上的管事...
經過一天的審理,聖宣王府販賣私鹽的證據明瞭。
他們還爲了掩蓋惡行,將所有管事殺人滅口。
幸好,公堂之上的都是間接的證據,還沒能出現能夠直接指向聖宣王府某個主子的決定性證據。
案件脈絡初現,第二日的堂審,天赫與欒總督都被傳喚到場。
天赫不用說,欒總督是大周有名的鐵桿人物。
都知道,那個不長眼睛的敢在他的領域動土,那都是要當心項上人頭不保的。
誰想到,在欒總督頭上動土的會是個小不點呢...
即使京城百姓聽多了有關聖宣王府的風言風語,也對赫郡王耳熟能詳。
但是親眼見過之後,大家還是感嘆,這麼點的小人能幹啥?
人們不禁猜測,是聖宣王有意推赫郡王出面頂罪。
他們可是都聽說了,赫郡王並非聖宣王親生。
堂上判官跟晏承都沒有想到,天赫會真的隻身到場。
晏承不禁想,聖宣王難道真的是冷血無情之人,讓一個孩子獨自承擔一切?
他皺起眉頭,打量已經有過一次對面經驗的天赫。
任他怎麼看,都看不出小小天赫的眼中有任何的恐懼。
他想,到底是聖宣王自私怕事,還是他有這個自信?
無論如何,天赫隻身到場都不是壞事。
今日之後,聖宣王會成爲爲了私利罔顧王法,又因怕承擔責任而將一個孩子推出頂罪的卑鄙之人。
事情順利,一可剝奪了天赫的郡王爵位。
二能毀了聖宣王的名聲,那得到他手中的兵權也指日可待。
晏承定了定心,同天赫見禮。
天赫也從容的同晏承以及在場的其他官員見禮。
小人兒氣勢從容不迫,其他官員則是點頭哈腰。
場面上看,天赫並沒有輸了陣仗。
不管大理寺卿的各種客套,天赫對他說。
“大人繼續,本郡王只是來走個過場。”
晏承說。
“郡王爺氣場不小。”
天赫點頭說。
“比不上世子爺義正言辭。”
這話說的是沒有錯。
但是晏承總有一種自己被諷刺了的感覺。
他對天赫笑了笑,眼神冷漠。
天赫想,這個時候眼神冷漠的晏承,纔是真正的京城第一公子吧?
他笑了笑,坐到一旁享用起了項綸給他準備的點心跟果汁。
大理寺卿搖了搖頭。
他心想,孩子就是孩子,外表再像樣,那也是個孩子啊!
才落座,偏偏有個能把人氣死的又來搞事情。
蘇文裴正在天赫邊上點頭哈腰的賠不是。
“郡王爺,勞煩您走這一趟,是小弟的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要往心裡去啊!”
天赫招呼蘇文裴坐下,讓他跟自己一道用些點心。
蘇文裴滿臉愁苦的迅速往自己嘴裡塞點心。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天赫他們兄弟幾個吃的都是什麼好東西嗎?
他是能要來秘方。
關鍵回去自家廚子根本做不出來一樣的味道。
邊吃,蘇文裴邊想,這是又升級了,竟是比之前更加美味了啊!
大理寺卿拍案,怒斥蘇文裴。
“大人這像什麼樣子!”
蘇文裴拱手。
“大人莫要見怪。欒總督尚未到場,下官抽空跟郡王爺敘敘舊也無傷大雅的吧?”
他想,反正你們這些人不會懂美食的真諦。
不會懂帶着美味旋律的音符在腦海中奏響夢幻舞曲那時的幸福。
他這些日子心中聚集的鬱氣都隨着旋律消散了啊...
這時,堂外又有騷動。
有人喊道。
“是欒總督!”
晏承忽然就笑了。
雖然欒府的公子跟聖宣王素有交情。
但欒總督是個什麼樣又臭又硬的脾氣?
他等着看欒總督收拾天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