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殊還以爲殤郡王能說出什麼重要的信息。
沒想到殤郡王只知道金子在寄象五島所在的海域。
他拿出來的地圖沒什麼用處,還不如太皇太后知道的多。
天殊靈機一動,想要去尋寶。
爲啥?
爲了能夠延遲迴聖京的時間。
以前他有多願意跟天赫混在一起,現在就有多不願意見到天赫。
帶上五花大綁的殤郡王,天殊要出海尋寶。
慕容逸不放心,讓穆柏洲跟上。
但是天殊走着走着便停下了腳步,問穆柏洲。
“舅父就沒有什麼要準備的?”
穆柏洲搖頭。
他是海上的王,隨時做着迎接海戰與出海的準備。
遠航?
誰不知道一個風暴就有可能把人困在海上十天半個月的?
不是遠航也要儘量做好遠航的準備啊!
天殊嘆氣。
“我的急性子得改改,着什麼急呢!”
話雖如此,天殊還是上路了。
他覺得可以在海上多漂泊一段時間。
沒想到他們才準備出海,便遇到了雲國的海軍。
雲國雖然在南方,可沒聽說有海軍啊!
穆柏洲看他們像模像樣的戰艦,便知道是有人從寄象島上偷學了造船的技術去。
但仔細一看,雲國戰艦在細節上還是有許多不足之處,只具備了戰艦的外形,少了很多關鍵性的東西。
確認了不是自己人的背叛,穆柏洲這才笑了。
殤郡王咬牙,心情激動。
他聽說奉天王會讓雲國海軍前來接應,做二手準備。
如今奉天王以死,他只要把握機會,便能挑起這兩隻力量的爭端。
那他,便有能逃跑的機會了吧?
但這麼遠,他要怎麼喊話?
他不知道奉天王還算謹慎,用獨特的方法在臨死之前發動了求救的信號。
想拖延時間的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的那麼快!
眼看雲國的二十艘戰艦直接向寄象五島發起了攻擊。
遠遠的,有類似炮火一樣的東西像五島的方向飛來。
穆柏洲問天殊。
“這是什麼東西?”
天殊說。
“石頭。”
穆柏洲又問。
“帶着這麼多石頭出海,船不會沉嗎?”
天殊回答。
“爲了能裝運更多的武器...石頭,他們幾乎沒有給自己準備充足的糧食。”
穆柏洲想,這不是傻嗎?
不吃飯,什麼人在海上都扛不住。
“他們不會連水都沒有準備吧?”
天殊說。
“大概只有從雲國到五島的量。奉天王不覺得他攻克不了五島。如果有萬一,他們還打算靠岸補給。”
穆柏洲搖頭笑。
“雲國的軍隊在聖宣靠岸,是要搶嗎?這簡直...”
在一邊聽着的殤郡王生無可戀的看向天殊,心想你怎麼能什麼都知道呢?
一舉一動都活在敵人的監視下,他還玩什麼?
穆柏洲最後問天殊。
“打嗎?”
天殊回答說。
“打!不然對不起他們的精心準備!”
要建造這麼多戰艦所需的人力物力不用說,很有可能已經掏空了雲國的國庫。
也許奉天王從一開始就打着尋找聖女的口號,在窺視五島的財富。
天殊讓穆柏洲隨意發揮,他又不喜歡領兵打仗。
雲國的船廢了也不要緊,還能拉回來廢物利用。
穆柏洲覺得船沉了浪費,於是他只給五島外圍的防禦下達了守衛的命令。
這之後,穆柏洲起帆出海,在海上將雲國的海軍包圍。
這個事情別人可能難做,對穆柏洲來說不難。
因爲還有海噬操控的海獸在暗中幫忙。
一隻大海獸想讓一艘戰艦破洞不難。
海獸們還專門挑個頭小的搗亂。
驚慌的雲國海軍連應付海獸的經歷都沒有,不要說觀察敵軍的動向。
他們戰戰兢兢的被包圍,幾乎用光了所有的武器,被困在海上三日之後。
主艦上揚起了白旗...
雲國海軍首次出戰便全軍覆沒,成爲了寄象五島的俘虜。
索要贖金的事情,天殊交給慕容逸。
他跟穆柏洲繼續出海,尋找寶藏的下落。
五日之後,他們駛入了一片不見任何風浪的海域,遇上了遍佈礁石的狹窄地域。
入口周圍有很多因觸礁被廢的船隻,死亡與腥臭並存,寶藏的氣息撲面而來。
穆柏洲也曾尋找過寶藏,但沒想到在自己熟知的海域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這裡充滿了詭異。
一隻大海獸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是海噬。
海噬只答應幫天恆守護寄象五島,但他只調遣那些手下在五島周圍守護。
他自己很逍遙的在搬家...
天殊詫異的看着海噬背上揹着的金子,滿臉複雜。
穆柏洲問。
“寶藏怎麼會在你的背上?”
海噬回答說。
“俺只是在搬家啊!”
天殊對海噬說。
“我是天恆他二哥,你就是大噬噬吧?”
海噬用充滿熱情的低沉聲音說。
“哎呀,那你也是俺二哥呀!二哥咋來這兒了呢?這旮沓路可不好走,進來就出不去。那啥,這旮沓一般也進不來呀!”
天殊笑。
“緣分唄!”
海噬說。
“天恆讓俺搬家呢,還讓俺把家裡這些廢品都帶過去。哎...對了,他說俺家裡那些就是那個啥寶藏,讓我先全搬過去,等全搬完了給大家一個驚喜!”
天殊問。
“你搬了多久了?”
海噬想了想。
“有幾年了吧...”
天殊閉上眼睛,感嘆上天無眼。
“你的意思,現在五島海底都是金子?”
海噬說。
“這廢料不好,放海底下都不長草,沒草就不長魚...哎呀,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天殊跟海噬愉快的聊了起來。
原來曾經的寶藏是在一座島上,便便那島在海噬製造的大型地動之中沉入了海底。
按照海噬的形容,那島也就夠他吃一口的...
天殊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這麼多人找了這麼多年,都沒能找見寶藏的蹤影。
計劃總伴隨意外,意外又能帶來驚喜啊!
最驚醒的是殤郡王。
他見到了那麼多金子之後便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眼中都是貪婪。
在奔向坐擁黃金、富可敵國的夢想的時候,他不小心掉進了海噬的口中。
海噬說。
“俺不是有意的啊!要不俺吐出來?”
天殊笑着搖搖頭。
“不用吐!那傢伙是奔向了自己的命運!”
命運!
天殊無奈的想,製造事情沒有能改變天意。
他也許是長長久久陪伴在天赫身邊,上演兄弟情深,相依爲命的命運。
那就這樣吧,他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