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手指漸漸握拳,“你就這麼想直上青雲,位極人臣嗎?”
他撫過她的臉頰,停留在她的脣上,狠狠的擦了擦,“你是我的。”
“你也瘋了嗎?”這是安雅醒來的第一句話。
她的話差點沒讓紀阿四噴出一口老血來,什麼是也瘋了?
他憤憤的說道:“瘋了的是皇上,又不是我,你衝我發什麼脾氣?”
“爲了你,我不惜以身犯險,孤身夜探敵軍。現在我連我的尊嚴都不要了,你居然說我瘋了。”
他掐着她的脖子,在她纖細的脖頸處留下他的痕跡,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是瘋了。”
他陡然鬆手,摔得她一陣頭暈目眩。
她咳嗽了幾聲,掙扎着爬起來,不顧自己襤褸的衣襟,急急地握了他的手,說道:“一直沒有機會問你,在王庭的那兩天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有沒有事?”
這個人…紀阿四看着她,明明自己對她那麼粗暴,脖子上還留下了五個指印,她不僅不怪她,還關心他的身體。
明明看起來那麼冷漠無情的一個人,卻讓你時時刻刻都能感到溫暖,真是,好奇怪的感覺。
王庭?
如果有可能,他紀阿四,或者說是紀明軒,一輩子都不想再想起那兩天的事情。
真是太丟人了。
憑他的身手,摸清敵情自然是易如反掌,全身而退更不是問題。但是,那必將是一場殘酷的硬仗。那個女人,武功爛的一塌糊塗,卻偏偏喜歡逞強。這要是兩軍交戰,還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回來呢?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好人做到底吧。
用毒,自然是最好的辦法。只是怎樣才能消無聲息的投毒,卻是最重要的問題。思索半響,他鑽進了一頂華麗異常的帳篷裡。他已經弄清楚了,這頂帳篷裡住着的正是遼國的大長公主殿下。也就是後來被安雅拉到戰場上,用來威脅蕭牧野的鳳舞公主,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但凡美麗的女子,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自命不凡。
所以,當紀阿四跪在地上,訴說自己因爲仰慕鳳舞公主,纔不遠萬里,冒着戰火,從大魏而來,就爲了求見她一面的時候,她竟然真的把他留在了王庭。如此簡單的連紀阿四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真的愛我嗎?”帳中伸出了一隻白皙纖細的手,圓潤的手腕上套着一串水晶做的鏈子,鳳舞掀開紅帳的一角,看清了跪在地上的那個男子。
她見慣了草原上粗獷豪邁的男兒,突然對這個來自大魏的翩翩公子有了一絲的好感。只是,她不是傻的,兩國正在交戰,這個憑空出現的男子來路不清,不得不防。
“我也喜歡漂亮的男人,既然如此,你就留在我的帳中伺候,不得離開。”鳳舞的聲音冰涼涼的,她擡起紀阿四的臉,好將他的容貌看的更加清楚,果真是極英俊的。她滿意的嘆了口氣,青蔥似的指尖拉住他的腰帶,一口帶着香味的氣息衝着他的面門而去。
她吐氣如蘭:“你們退下。”身後的侍從早已見怪不怪,行了一禮,緩緩的離開了營帳。
鳳舞公主是整個草原上最美麗,最尊貴的女人,入幕之賓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草原上的習俗和中原大不相同,中原是禮儀之邦,講究的是守身如玉,即便是大魏也不能免俗。但在草原,一個女子擁有的男人越多,越有臉面,越能說明自己豔絕天下。
所以,當那位早已退位的草原狼王,聽說自己的女兒召了一位中原的男子在帳中,也只是哈哈一笑,暗中叮囑,等她女兒玩夠了再殺了便是,並沒有過多的干涉。
而對於紀阿四來說,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一步一個婀娜,邊走邊脫去外衣,露出一件薄紗做的睡裙,紗衣內竟沒有任何遮蔽的身體讓人血脈賁張。
鳳舞靠近他,媚聲入骨:“你,要不要來。”他不得不承認,一個絕色的女人這樣誘惑你,是個男人都沒法控制住,這種事情,他不虧。
可是不知爲什麼,這一刻,他竟然想起那個女人來。
她一手搭上紀阿四的肩頸,一手撫上他的胸口摩挲,媚眼如絲,極盡挑逗。
她輕吟出聲,聲音從嘴角邊溢出:“你快點進來。”
他在她的耳邊輕呵出一口氣,語帶蠱惑的意味:“不急。”
整整兩天兩夜,他沒有離開營帳一步,瘋狂的鳳舞沒有感覺到,有東西藉由她的身體,源源不斷的流到地上,再滲入草坪中。
紀阿四看着懷中因爲過度縱情,實在堅持不住,睡過去的女子,長嘆了一口氣,穿戴整齊,推開簾子。他知道,這一整片的草地上已經佈滿了毒!
遼國一向是飼養大羣的牛羊作爲主食,而王庭裡的這些牛羊在這幾天裡毫無疑問吃的都是這片草地上的草。換句話說,最遲今夜,吃下了有毒牛羊肉的人將會毒發。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差不多了。
噗通…他滿意的聽到了士兵倒地的聲音。緊接着,是一聲接着一聲的倒地聲。
他望着身後營帳中,依舊躺在牀上陷入迷夢的女子,嘆了一口氣,揮了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營帳。
砰,一支絢麗的煙火令沖天而起,照亮了整個王庭。
然後,就是毫無疑問的屠殺。
中毒昏迷的王庭禁衛軍根本無力抵抗安雅的大軍,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睜開眼,就被奪去了生命。這種手段無疑是極不光彩的,紀阿四根本就不想讓安雅知道他是如何在一夜之間,讓整個王庭的守軍身染劇毒,消失了所有的戰鬥力。
雖然他知道,這件事早晚會被她知道,但不是現在,更不是從他的口中。紀阿四惱怒的扳開她的手,生硬的說道:“我沒事,好好的,你不要管了。”
安雅嗤笑一聲:“你是說我多管閒事?”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
“滾!”她憤怒的叫着。
“你捨得?”他順着她大開的衣襟看下去,落在她的胸口上,一片春色盡入他的眼中。
她有些鬱悶,這個人真是,怎麼說呢,總是有些看不清。她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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