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門被打開,這幫衙役當即涌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抓起了桑榆往外拖。
這個時候,晉王府的事情比老漢的事兒,要嚴重多了,當然得先處理晉王府的事情。
“放手,我自己會走!”桑榆厲喝。
李朔隨即將桑榆擋在了身後,“有話好說,別動手動腳的,幾個大男人對一個小丫頭出手,真是不要臉!”
“混賬,連他一起帶走!”爲首的衙役一聲吼,李朔連同桑榆一起被帶走,徒留下老漢還在牢裡急得直跺腳。
這不是王法大堂,只是個刑房。
李朔牽着桑榆的手將她藏在自己身後,冷眼看着眼前這些凶神惡煞的男人,“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假冒晉王府的人,私造晉王府的令牌,不知該當何罪啊?”爲首的是個小老頭,約莫是個師爺。
此刻他的手裡,就捏着桑榆的那個令牌。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這個令牌是假的?”桑榆探出頭來,“你見過真正的晉王府令牌嗎?若是沒見過,何以在此大言不慚的斷定是假的?”
“你!”那師爺拍案而起,“把他們給綁起來!”
“莫怕!”李朔低語。
桑榆纔不怕,這正主就在這裡,他一副天塌不驚的模樣,想來早就成竹在胸。
既然如此,桑榆更是放了膽子。
被綁在木架上的感覺真不好,這讓她想起了在皇宮裡被劉燕初綁着的那一次。
深吸一口氣,桑榆瞧着眼前的衙役,這一個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披着衙門的衣裳,幹着黑心的勾當。
“還不說嗎?”師爺冷笑着,手中拿着鞭子,“你要知道,這可是利州城,只要咱們一句話,就能把你弄死。你一個姑娘家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願意趟這趟渾水呢?”
“說什麼?”桑榆挑眉,“說我這令牌是假冒的,還是說晉王殿下派人潛入了利州城,爲的是體察民情,再者就是處置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叛逆者。”
“混賬!”師爺冷喝,“什麼叫叛逆者?咱們都是爲了朝廷辦事,若是這令牌流出去,落在有心人手裡必定會爲禍一方。咱們這是爲了晉王殿下的周全!”
“說放屁!”桑榆冷笑,“晉王殿下若是知道,你們把利州弄得烏煙瘴氣,定然會宰了你們肅清利州蠹蟲。這通判府都能幹這強搶民女的勾當了,還提忠孝仁義?”
師爺一怔,好刁鑽的丫頭。
“混賬,通判府的事也是你能置喙的?”師爺眸色微沉,“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閻王爺的小鬼,專門來這兒抓鬼的。”桑榆顧左右而言他,“這位大人,您看我像不像催命的?你們這一個個的身家性命,如今可都在我的手心裡攥着呢!”
“你們若是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只要我走出了這刑房,你們幾個就得人頭落地。”桑榆笑嘻嘻的看了李朔一眼,這次輪到李朔翻白眼。
這丫頭……神叨叨的。
師爺冷喝,“看樣子不用大刑是不會說實話了!來人,上刑!”
“等等!”李朔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