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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廳裡的人們議論着譚縱剛纔的那句上聯的時侯,忽然噹的一聲,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鑼聲,這聲鑼聲既表明今晚的賭局正式封盤,同時也意味着現場的比試將進入到最激動人心的時刻,誰是今年的文魁即將在下面的較量中揭曉。
“莫兄,在下有一個問題請教。”就在鑼響後不久,二樓東面的一個房間裡走出了一名白衣青年,衝着譚縱的房間高聲說道,“有一名捕頭,帶着幾名捕快去追一名逃犯,來到一個三岔路口時,遇見了一個白衣童子和一名紅衣童子在玩耍,兩名童子看見逃犯沿着哪一條路逃了,於是捕頭便向兩名童子打探,可兩名童子卻考起了捕頭,各自站在一個路口邊上,告訴捕頭他們倆一個說真話一個說假話,請問捕頭如何才能從兩位童子那裡知道正確的答案?”
白衣青年是春風樓開出一賠一點五賠率的熱門之一,才思敏捷,擅長詭辯,既然譚縱文采和數算皆無懈可擊,那麼他唯有考譚縱的急智,看看譚縱能否解開他的這個刁難。
他的話音剛落,大廳裡的人們立刻饒有興致地討論起這個問題,有的人說白衣童子說真話,有人說紅衣童子說的是真的,還有的人建議將兩名童子抓起來拷問等等,各種答案五花八門。
“妹妹,你說那個捕頭是問紅衣童子還是問白衣童子?”秦蓉覺得這個問題倒挺有趣的,笑着向凝神沉思的趙玉昭說道。
“兩名童子的話真假難辨,如果問到說實話的人,那麼捕頭就能夠得到正確的答案,可是如果問到那個說假話的人,那麼他就功虧一簣了。”趙玉昭聞言搖了搖頭,衝着秦蓉說道,“真話和假話的機率各爲一半,直接問的話根本不可能得出答案,這個問題出的太刁了。”
“也不知道譚遊擊能不能想出辦法。”既然連趙玉昭都覺得這個問題棘手,秦蓉有些擔憂地擡頭望向了門外,她可不希望譚縱還沒有與趙玉昭正式交手就被別人給比下去了。
此時此刻,譚縱一臉嚴肅地坐在那裡,心中哭笑不得,他還以爲對方要出什麼樣的問題來刁難自己,豈料竟然是這種“小兒科”的題目,在後世的電視劇中早就將這種橋段給用爛了。
在秦必勇的注視下,譚縱故意沉吟了一下後,裝模作樣地將門外那名秦必勇的隨從招了進來,小聲向他交代了幾句,那名隨從隨即走向了門外。
譚縱說話的聲音雖小,但足夠坐在一旁的秦必勇聽見,秦必勇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莫公子說,只要那名捕頭詢問其中一名童子如果他問另外一名童子,另外一名童子該如何回答後,真相自然大白。”隨從來到圍欄前,衝着那名臉上流露出一絲得意笑容的白衣青年拱了一下手,高聲說道。
“莫公子才智敏捷,在下甘拜下風。”白衣青年聞言,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凝固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譚縱這麼快就知道了答案,於是向譚縱所在的房間拱了一下手,扭身就走進了房間,這意味着他退出了文魁的爭奪。
大廳裡的人們愕然望着走回房間的白衣青年,就像上次的那個對子一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那名隨從所說的意思。
“可真有他的,竟然會想到這個辦法。”趙玉昭的雙目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無論譚縱問說真話的童子還是假話的童子,得到的答案都是假的,那麼他就可以得到正確的道路,看來這個譚縱還真有幾把刷子。
秦蓉略一沉思,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不由得微微一笑,譚縱這次又順利過關了。
大廳裡的人們逐漸明白了過來,一些將賭注押在白衣青年身上的人們不由得扼腕嘆息,而那些押注在譚縱身上人則興奮不已,這既表示“莫仁”距離文魁更近了一步,也表明離他們錢袋子鼓起來又更近了一步。
白衣青年鎩羽而歸後,大廳裡出現在詭異的平靜,鴉雀無聲,人們紛紛向二樓觀望向,想看看接下來誰會向譚縱挑戰,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竟然沒有人出來應戰,難道那些博覽羣書、才高八斗的青年才俊們還沒有與譚縱交手就要認輸?
“在下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莫兄。”沉悶的等待中,一個宏亮的聲音從大廳裡響起,一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從人羣中站了起來,衝着二樓譚縱的房間說道,“莫兄可曾聽說過兩小兒辯日,依莫兄看來,是早上的太陽大,還是中午的太陽大?”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一陣騷動,這名書生提出來的是一個縈繞在人們心頭的一個的難題,據說有兩個小兒遇到了孔子,請孔子給他們評理:一個說早上的太陽大,中午的太陽小,故而早上的太陽離地面近;外一個則說早上冷,中午熱,故而中午的太陽離地面近。
兩個小兒一個從視覺,一個從觸覺來爭辯,各執一端,爭執不下,使得博學廣聞的孔子也無法判斷,被後世的人們津津樂道。
“這下,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作答!”趙玉昭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這個問題牽涉到了物理知識,如果譚縱答錯的話,她正好可以趁機給他一個教訓。
譚縱聞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個問題倒難不倒他,不過能問出如此題目的人,純屬刻意刁難,據他現在所知,大順還沒有研究光的折射這類物理學問題,他必須儘量用淺顯易懂的語言來向其解釋清楚。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譚縱還沒有應答,大廳裡的議論聲更加響亮和嘈雜,像蒼蠅似的嗡嗡地在樓裡迴盪着。
那名提出問題的書生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他就不相信譚縱能回答這個問題,雖然他也回答不上來,但是卻能殺殺譚縱的銳氣,譚縱剛纔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搶眼了,令人既羨慕又嫉妒。
“莫公子說了,太陽距離地面的距離,無論是早上還是晚上,都是一樣的,之所以我們感覺早上的太陽大,是因爲早上天空中籠罩着一層雲氣,這層雲氣欺騙了我們的眼睛,使得我們感覺太陽好像變大了,而中午之所以會比早上熱,是因爲太陽照在大地的熱量經過一夜後已經消散,因此早上涼爽,而經過了一上午的照射後,大地的熱量重新匯聚,天空中那層雲氣也消散,所以我們會感到熱。”正當大廳裡的人嗡嗡地議論着譚縱是否能答出來時,那名隨從出現在了門口,衝着書生朗聲說道,他這是已經成爲了譚縱的代言人。
頃刻之間,大廳裡鴉雀無聲,人們齊刷刷地看向了那名書生,想從他那裡知道譚縱說的是否正確。
趙玉昭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神情,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譚縱竟然會說出太陽距離地面一樣的話來,更想不到他會提及到雲氣對眼睛的欺騙,因爲這涉及到光的折射,只有皇家科學院的人才能接觸到,而譚縱竟然會知道,而且看樣子還十分精通。
“妹妹,怎麼了?”秦蓉發現趙玉昭臉上的神情變了,不由得狐疑地問道。
“嫂子,他竟然說對了。”趙玉昭回過神來,衝着秦蓉微微一笑,她現在對譚縱產生了一絲興趣。
秦蓉見狀,心中暗自感到奇怪,從趙玉昭的神情和語氣中,她驚訝地發現趙玉昭好像對譚縱的看法有了微妙的改變,至少沒有再挖苦譚縱了。
“莫兄說的看似言之有理,不過有一點你要向大家解釋清楚,這雲氣是如何欺騙我們眼睛的?”衆目睽睽下,那名書生的臉上漲得通紅,他怎麼可能知道譚縱說的對不對,因此只能故作鎮定地說道。
“這有何難。”那名隨從不以爲意地點了一下頭,望向了大廳的入口處,“譚公子給你準備了一件物品,你一看便知。”
呼啦一聲,隨從的話音剛落,大廳裡的人就齊刷刷地轉過了腦袋,一起看向了入口,只見一名侍女手裡捧着一個黑色的陶瓷罐子走了進來,徑直走向了那名書生的身旁,打開罐子後,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兩邊窄中間厚、巴掌大小的圓形冰塊,交到了書生的手裡。
“請通過它看看你周圍的人。”那名書生疑惑地望着手裡的圓形冰塊,不清楚是什麼意思,這時,隨從伸手衝着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書生不明所以,下意識地將圓冰塊放到了眼前,隨後面露驚訝的神色,他發現通過這個圓冰塊,自己所看見的人和物體都大了一號。
“公子博學多識,小生拜服。”將手裡的圓冰塊在眼前試了幾次後,那名書生長長地籲出一口氣,神情一凜,將圓冰塊交給一旁的一名同伴後,畢恭畢敬地衝着譚縱所在的房間拱手行禮,被譚縱的學識所折服。
那名同伴通過圓冰塊看了看後,顯得十分驚奇,他隨後又將圓冰塊給了周圍的人,等到那個圓冰塊化成水的時侯,雖然知識少部分人見識了圓冰塊的奧妙,但大廳裡的人和守在清風樓大門外的人都已經知道通過圓冰塊能使得看見的東西變大,現場頓時沸騰了起來,人們紛紛在議論這個神奇的圓冰塊。
“兩邊窄,中間厚!”一名侍衛將從大廳裡打探來的情況向趙玉昭和秦蓉做了彙報,趙玉昭聞言,雙目流露出驚訝的神色,禁不住自言自語了一句,“他竟然知道凸透鏡!”
“土頭淨?”秦蓉沒有聽明白趙玉昭說的什麼,有些茫然地看向趙玉昭。
“嫂子,你看我的,我一定要讓他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趙玉昭意識到自己一時不慎說露了嘴,她接觸到的東西是大順的最高機密,於是笑着向秦蓉說道,轉移了凸透鏡的話題,她現在覺得譚縱有資格成爲她的對手。
雖然秦蓉的心裡對那個“土頭淨”感到好奇,不過既然趙玉昭準備向譚縱發難了,她也就將其拋到了腦後,饒有興致地等待着譚縱與趙玉昭的對決,想看看譚縱能否力壓趙玉昭一頭,從而令趙玉昭接受這個未來的駙馬爺。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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