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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弟放心,施妹妹的事情就是古某的事情,古某一定不會讓那些宵小之徒傷了施妹妹分毫。”古天義連連點着頭,一臉的豪爽和仗義。
“那小弟在此謝謝古老哥了。”譚縱笑着舉起了酒杯,與古天義碰了一杯酒,隨後拍了一下手,門外的侍女們涌了進來,房間裡頓時鶯歌燕舞。
過了一會兒,趁着譚縱和古天義談笑風生,施詩悄悄地隨着一名侍女出去了,去茅廁小解。
正當譚縱和古天義嘻嘻哈哈地聊着一些酒場上的葷段子的時侯,那名帶着施詩離開的侍女捂着臉頰,忽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施姑娘被人帶走了。”
“什麼?”譚縱先是一怔,隨即噌地站起了身子,面色一寒,“被誰帶走了?”
“梅……梅園的客人。”侍女鬆開了手,她的臉頰上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顯得驚魂未定,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人好凶,我去跟他講理,他還給了我一巴掌。”
“帶我去梅園。”譚縱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擡步向門外走去,守在門口的鄭虎等人連忙跟在他的身後。
那名侍女在前面領路,快步跑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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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義見狀,猶豫了一下,起身追上了譚縱,與他並排而行。
倚紅樓的小院都起有一個好聽的雅號,像譚縱所在的的小院就叫牡丹園,梅園距離牡丹園隔着兩個小院,由於兩者相距不遠,譚縱很快就來到了院門口。
領路的侍女好像心中有所畏懼,在梅園院門前停下了腳步,譚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一把推開了房門。
大廳裡,幾名公子哥模樣的人圍坐在酒桌旁,笑嘻嘻地看着一名青年用剪刀剪着施詩的衣服,每個人的身邊都坐着一名漂亮的侍女。
施詩被兩名下人打扮的男子牢牢地按住了手臂,動彈不得,拼命掙扎,口中大聲呵斥着,又氣又急,驚恐不已。
譚縱進門的時侯,那名青年正好剪開了施詩的外衣,施詩的外衣一下子從身上滑了下去,上身頓時暴露在了衆人的面前,紅色貼身褻衣和胸口雪白的肌膚晃得人眼睛之花。
“好!”在座的公子哥們頓時齊聲叫好。
或許是叫好聲掩蓋住了譚縱推門的聲音,那些公子哥的注意力都被施詩吸引住了,竟然沒有發現譚縱進來。
“大哥!”施詩正好面對着房門,一眼就瞅見了面色陰沉的譚縱,連忙求救似喊了一聲。
“你是什麼人,出……”一名靠門坐着的圓臉公子哥見進來了一名陌生人,站起身,吊兒郎當地走向了譚縱。
還沒等圓臉公子哥說出後面的“去”字,譚縱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公子哥悶哼了一聲,身體驟然飛了出去,撞倒了後面的酒桌,上面的盤盤碟碟嘩啦啦落了一地,汁湯橫流,一片狼藉。
圓臉公子哥遭受如此重擊,口中噴出一口血,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現場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紛紛愕然望着面色鐵青的譚縱。
這時,那名拿着剪刀的青年扭過身來,見到譚縱後先是一怔,嘴角隨後流露出一絲冷笑。
譚縱看清了青年的長相,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周義。
見到譚縱,施詩的眼淚頓時順着臉頰就流了下來,望着哭得梨花帶雨的施詩,譚縱的拳頭頓時就握了起來,冷冷地向周義走去,沿途的人紛紛讓路。
“廢了這小子。”周義被譚縱陰冷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扭頭衝着那兩名架着施詩的下人喊道。
兩名下人於是放下了施詩,挽起袖口,衝着譚縱撲了過去。
還沒等兩人靠近譚縱,鄭虎領着一羣大漢闖了進來,不由分說,衝過去按住那兩個下人就是一通臭揍,揍得兩人哭爹喊娘,鼻青臉腫。
“你……你想幹什麼?”周義萬萬沒有想到譚縱竟然帶來了這麼多的家僕,臉上神情一時大變,望着面色陰冷的譚縱,禁不住後退了一步,“告訴你,這裡可是倚紅樓,你要是敢動手的話,一定會自討苦吃的。”
“是嗎?”譚縱冷笑一聲,走上前,一拳就打在了周義的面門上,“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個自討苦吃法!”
周義的面門頓時血花四濺,鼻樑剎那間就塌了,他嗷地慘叫了一聲,捂着臉就倒在了地上,殺豬死地哀嚎着。
“自討苦吃?我讓你自討苦吃!”隨後,譚縱從一旁的侍女手中拿過一把琵琶,衝着周義沒頭沒腦地打了起來。
周義立刻慘叫連連,滿地打滾,周圍的人不由得都呆住了,傻傻地站在那裡,誰也想不到譚縱竟然會如此之兇悍。
“大哥,別打了,大哥!”施詩從震驚中率先反應了過來,連忙衝上去,從後面死死地抱住了譚縱,哭着喊道。
譚縱掙了幾下,竟然沒能掙脫開施詩,於是扔掉了手裡的早已經破碎不堪的琵琶,一腳踹在了周義的頭上,“你要真想死的話,大爺今天就成全你。”
周義被譚縱的那一腳踹得沒了聲息,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此時,房間裡鴉雀無聲,就連古天義也看傻了,他覺得譚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怎麼也想不到他還有如此兇悍的一面。
“好了,我沒事兒。”譚縱籲出一口氣,扭頭衝着緊緊摟着自己的施詩一笑。
施詩擡頭看了譚縱一眼,一鬆手,整個人向地上癱去,她剛纔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竟然牢牢地抱住了譚縱,現在一鬆懈下來,立刻全身乏力。
譚縱連忙摟住了施詩,就勢脫下身上的外衣給她穿上,然後抱起她向外走去。
“閣下就準備這麼離開嗎?”這時,門口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一身便服的沈百年領着幾名手下走了進來。
周義今天在這裡是宴請沈百年的,喝到一半的時侯,沈百年聽說蘇州府牙門將韓天也在倚紅樓,於是特意前去敬酒,周義也跟上去湊熱鬧。
敬完酒後,沈百年陪着韓天聊天,周義先行回來,在路上遇見了上完茅廁的施詩。
周義可是情場老手,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個俊俏的公子是個女扮男裝的雛兒,好像還沒有開*苞,他以爲施詩是倚紅樓裡新來的貨色,於是就上前嬉皮笑臉地調笑。
施詩不想搭理周義,想走,可是周義卻攔住了她的去路,甚至動手去摸施詩的胸脯,施詩一着急,就給了他一耳光。
周義晚上喝了不少酒,施詩這一耳光使得他立刻興奮了起來,欲*火高漲,於是就讓身後跟着的兩個下人將她拽走,準備帶回去開*苞。
在周義看來,施詩不過是倚紅樓的一個取悅客人的玩物而已,只要花錢就能玩上手。
那名跟着施詩的侍女一看情形不對,連忙上前解釋,說施詩是客人,而不是倚紅樓裡的姑娘,可週義哪裡聽得進她的話,以爲她故意阻攔,一耳光就打了上去,將那名侍女打倒在地。
侍女見情形不妙,爬起來暗暗跟蹤,發現周義進了,梅園,於是連忙趕回來報告。
正是有沈百年在背後給周義撐腰,周義這纔想着趁機報譚縱上次橫刀奪愛之仇,狠狠教訓譚縱一頓。
“本公子想走的話,恐怕蘇州府還沒有人能攔住本公子?”譚縱望了沈百年一眼,雙目寒光一閃,冷冷地說道。
“閣下的口氣好像不小呀!”沈百年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當衆毆打他人,你難道是大順的律例與不顧?”
“你哪知眼睛看見本公子大人了?”譚縱見沈百年竟然拿大順律例來壓自己,忽然神情一展,衝着他微微一笑,“無憑無據的,我可是要告你誣陷之罪。”
說起大順律例,譚縱可謂倒背如流,沈百年想拿大順律例來壓譚縱,絕對是打錯了算盤。
“哼,難道周公子是自己倒在了地上?”沈百年望了一眼聲息全無的周義,衝着譚縱一聲冷笑。
“或許周公子有什麼特殊的雅興也未嘗可知!”譚縱也看了一眼周義,接着掃了一眼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下人,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你一個小小的八品巡守,什麼時侯也開始審上案子了?難道不知道這是僭越,按照大順律例可是要廷杖三十的!”
“哼,狡辯。”沈百年沒有料到譚縱如此狡猾,伸手一指現場的那些公子哥和侍女們,沉聲說道,“有這麼多證人,豈容你信口雌黃?”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譚縱無奈地聳了一下肩頭,環視了一眼屋裡的公子哥和侍女們,雙目寒光一閃,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殺氣,“本公子也想知道,你說的證人何在?”
被譚縱的眼神這麼一掃,那幾個公子哥不由得膽戰心驚,紛紛心虛地移開了目光,不敢與其對視。
“哼,到了公堂之上,一切自有分明。”沈百年見狀,心中咯噔一下,憑他多年的經驗,能擁有如此濃烈殺氣的人絕對是從屍山血海裡打過滾兒的,自己這回可能是撞上鐵板了,他強自鎮定,冷笑一聲後說道。
“沈大人,你確定要誣告本公子傷人嗎?”譚縱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沈百年一眼,笑容裡充滿了玩味,“難道就不怕吃官司,不僅官位不保,而且家人也要流配北疆?”
譚縱雖說是笑着說出的這些話,但話裡話外卻無不充滿了威脅的意味,沈百年的臉上頓時一片鐵青,變得十分難看。
雖然他已經意識到譚縱的身份不簡單,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此刻,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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