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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縱早就料到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不會輕易讓自己得手,否則的話兩人的面子何在?於是他衝着沈三點了一下頭,沈三衝着司儀大聲喊道,“最西面的姑娘,五十五兩銀子。”
見譚縱果然加價了,大廳裡的氣氛隨即變得火熱起來:衆人雖然不清楚譚縱的身家如何,可都清楚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是家財萬貫的主兒,有這兩個人在的話,想必接下來的競價場面會變得相當精彩。
“六十兩!”在人們低沉的議論聲中,錢二公子率先跟進了價格。
“六十五兩!”朱五公子自然不會讓錢二公子和譚縱搶了風頭,隨後就將價格擡了起來。
“七十兩!”譚縱對最西面的那名女子有着必得之心,既然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想玩,那麼他就陪兩人玩玩兒。
……
隨着譚縱、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相繼五兩五兩銀子的加價,人們的視線整齊地在三人的包廂窗口來回移動着,等待着包廂裡的人報出新的價格。
當競價的銀子突破了一百兩後,大廳裡逐漸安靜了下來,變得鴉雀無聲,今晚的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要這只是買下人而已,又不是買武昌府青樓那些當紅頭牌的初夜!按照三人這股競價的勢頭,誰也不知道最終的價格會是多少。
“一百五十兩!”當價格提到一百四十兩的時候,譚縱決定結束這場遊戲,於是徑直加了十兩銀子,然後沈三衝着中間包廂的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說道,“我家公子今晚在白雲樓擺酒,請兩位公子賞臉赴宴。”
聽聞此言,現場的人們隨即明白了過來,譚縱這是在向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求和,讓其成人之美。
“我家公子晚上已然有約,感謝你家公子的美意。”既然譚縱釋放出了足夠的善意,並且給了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一個臺階,片刻之後,錢二公子的包廂裡傳來一個聲音,並沒有繼續跟進價格。
“我家公子下午要去看望一位故友,你家公子的美意我家公子心領了。”隨後,朱五公子也做出了反應,也沒有再跟譚縱競價。
對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而言,最西邊的那名女子的容貌雖然絕佳,但兩人身邊並不缺美女,實在沒有爲了一名身份低下的災民而在這裡與譚縱“大打出手”,傳出去的話就是有辱家門了。
兩人先前之所以競價只不過是不想讓譚縱搶了風頭,如今譚縱既然已經求和,那麼他們也沒有必要在對此事糾纏下去。
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退出了競價,那麼現場自然無人再跟譚縱競爭,否則的話不僅得罪了譚縱,也使得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對此心生芥蒂,得不償失,譚縱最終如願以償地拍下了最西邊的那名女子。
等辦理完了相關的手續後,那名女子被沈四帶進了二樓的包廂,當見到譚縱時,她的雙目不由得閃過了一絲驚訝的神色,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名公子就是昨天在酒樓上凝視自己的那名公子。
譚縱從沈四手裡接過那名女子的賣身契掃了一眼,交給小蓮收了起來,賣身契上顯示這名女子名叫韓小娥,荊州府監利縣人,由於所在的村莊受到暴民的搶掠,家人不幸遇難,只有她僥倖逃了出來,跟隨着逃難的人羣一路來到了武昌城下。
“你以後就跟着她了。”譚縱伸手指了一下小蓮,微笑着向韓小娥說道。
“奴婢遵命。”韓小娥聞言,連忙衝着譚縱畢恭畢敬地福了一身。
譚縱微微點了一下頭,望向了樓下的大廳裡,由於臺子上還有七名女子,因此競價仍在繼續。
最終,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各自以五十兩的價格從中挑選了兩名女子,剩下的三名女子也分別以四十兩左右的價位被二樓的客人們瓜分,這次拍賣令組織者着實地大賺了一筆。
“多謝二位公子成全,小弟感激不盡。”離開碧波閣的時候,譚縱在走廊裡遇見了談笑風生的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於是笑着向兩人拱了一下手。
“君子不奪人之美,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見狀,也微笑着衝譚縱拱了一下手,客套着說道。
“這些江南人都是一些風流種子,走到哪裡就將情撒到哪裡,不過一名區區的侍女,他竟然肯花一百五十兩銀子。”與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寒暄了幾句後,譚縱就告辭離去,錢二公子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笑着向朱五公子說道。
從譚縱的口音上,錢二公子不僅聽出了譚縱是江南人,而且還能確定他來自杭州。
“不過,那名女子的姿色確屬上乘,可惜就是出身太低了。”朱五公子聞言笑了起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收拾,與錢二公子邊走邊聊。
“少爺,現在還不是做生意的時候,朱老五今年這麼早就過來,想必另有所圖?”兩人在碧波閣門前分了手,各自上了馬車離開,錢二公子的馬車裡坐着一名三四十歲的瘦高個中年人,沉聲向倚在車廂上閉目養神的錢二公子說道。
“恐怕他打的算盤跟我們一樣。”錢二公子也不睜眼,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這湖廣看起來兵荒馬亂、危機四伏,實際上可是遍地商機,朱老五是個聰明人,怎麼可能看不見這一點。”
“少爺,湖廣可不是蜀川,朱老五如果想從咱們手裡搶生意,恐怕沒有那麼容易。”瘦高個中年人的眉頭微微一皺,沉聲說道,在湖廣錢家的影響要比朱家大上許多,錢家並不拍與朱家在生意上進行競爭。
“朱老五知道湖廣不是蜀川,所以這纔來了武昌府。”錢二公子聞言睜開了眼睛,伸手輕輕捶了一下額頭,“如果他在武昌府拉上一個幫手的話,那麼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少爺的意思是,朱老五這次來武昌城是爲了找人合作?”瘦高個中年人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深了,臉上流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雖說錢家是武昌府的首富,但武昌府還有幾個大戶,雖說實力雖然趕不上錢家,但在湖廣也非常有人脈,有了那幾戶中的一家相助的話,朱老五在湖廣走動起來就輕鬆多了。
“既然大家都看上了這塊肥肉,那麼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誰能吃多少就吃多少。”錢二公子微微一笑,重新閉上了眼睛,說到底,在生意場上誰的錢多誰纔是最後的贏家,他並不怕與朱五公子比錢。
譚縱住在了碼頭附近的一家客棧裡,將這家客棧後院的一個小院包了下來,從碧波閣回來後,夜色已經深了,譚縱洗了一個澡,就回房間休息,躺在牀上望着屋頂陷入了沉思中。
“相公,怎麼還沒有睡?”正當譚縱盯着屋頂發呆的時候,房門咯吱一聲開了,沐浴完的喬雨披散着頭髮,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在想一些事情。”譚縱回過神來,衝着喬雨微微一笑,坐起了身子,將被子的一角掀開,“外面冷,快進來暖和暖和。”
與崑山縣分開睡不同,譚縱和喬雨這次是同牀共枕:一來是因爲天氣寒冷,譚縱不好再打地鋪,容易着涼,二來是因此此次湖廣之行極有可能會住在陌生人的家裡,如果不睡在一起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三來是因爲喬雨已經向譚縱表白了心意,譚縱也決定要娶喬雨,兩人沒有了心理上的負擔。
“相公,那個韓小娥果真有蹊蹺,她在賣身契裡說自己是一名農家女,雖然言行舉止小心翼翼,極力掩飾,但還是不經意地就流露出了破綻。”鑽進了被窩後,喬雨面對着譚縱躺着,微笑着說道,“她在碧波閣給你福身時的那個動作,端莊大氣,沒有幾年的時間是練不出來的。”
“不管韓小娥什麼來頭,只要將她帶在身邊,遲早有一天會弄個水落石出的。”譚縱沒有想到喬雨觀察得如此細緻,平躺在牀上,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裡,微笑着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朱五公子剛過完年就來了武昌府,很可能也是想趁着湖廣大亂而收買地方上的產業,進而大賺一筆,如此一來,咱們到時候就有伴兒了。”
“相公,這個朱五公子與那個錢二公子生性沉穩、城府頗深,表面上看來和藹可親,實際上心狠手辣,相公要多留意此人。”喬雨在湖廣多年,對這些地方上的勢力瞭如指掌,依偎在譚縱的懷裡,柔聲提醒譚縱。
“你放心,相公自有分寸。”譚縱伸手捋了一下喬雨額前的長髮,笑着摟緊了喬雨,錢二公子和朱五公子能代表錢家和朱家行事,豈非等閒之輩。
喬雨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睛,被譚縱摟着睡了過去,有譚縱在她身邊,她睡覺的時候感到踏實了許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中的譚縱忽然被一陣輕微的哭聲驚醒,好像有女人在院子裡哭泣。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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