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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晚飯,譚縱領着沈三等人來到了鴻運賭場,稍微打探了一下就得知霍老九在賭場二樓與一名舞姬廝混。
霍老九生平有兩大嗜好,一個是好財,另外一個就是好色了,自從來了城陵磯鎮,不僅每次都要從自己經手的船隊那裡刮上一層油水,而且每天晚上都會從鎮上的青樓中喊舞姬來陪侍。
“找到癩狗張了,在後面玩骰子?”鴻運賭場的大廳分爲前廳和後廳,譚縱在前廳的一張賭桌上玩牌九的時候,沈三走了過來,在他耳旁低聲說道。
譚縱隨後在沈三的帶領下去了賭場的後廳,見到癩狗張後,故意在他隔壁的一張賭桌上賭起了大小。
就在譚縱在那張賭桌邊上站穩後不久,一名賭客看似無意地撞了正在那裡賭得興起的癩狗張一下,癩狗張轉身衝着那名快步離去的賭客罵了幾句。
就在癩狗張罵罵咧咧地回頭,準備繼續賭的時候,視線無意中落在一旁賭桌邊上的譚縱身上,臉上頓時流露出驚訝的神色,怔了一下後就急匆匆地走了,生怕被譚縱看見。
由於害怕有護衛留在齊老三家附近,癩狗張和羅寡婦等人直到夜幕降臨後才離開齊老三的家,就如齊老三所說的那樣,癩狗張從齊老三的家出去後直奔鴻運賭場,將在齊老三家裡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管事。
王管事知道齊老三在賭場裡偷了譚縱一事,他還在奇怪癩狗張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將該拿的錢拿來,得知譚縱身上竟然攜帶了兩千兩銀票後,頓時就起了貪念,準備動手將譚縱這隻“肥羊”給劫了:
既然譚縱能夠隨身攜帶兩千兩銀票,那麼此行肯定帶了不止兩千兩的銀票,只要派人將他給綁了,一定能夠大撈一筆,事後只要將人望江裡一沉,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可惜的是癩狗張並不知道譚縱的身份,因此也就沒有辦法知道譚縱在哪裡落腳,只清楚譚縱操着一口江南口音,好像是一個生客,以前從來沒有在賭場裡見過他。
王管事雖然貪婪,但是這種大事他卻不敢私下裡作主,要是被別人捅出去的話,那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鴻運賭場有兩個管事,負責協助老闆尤五娘處理賭場的事務,一個是王管事,另外一個是邱管事。
尤五娘只管打理賭場,向這種搶*劫殺人的勾當從不沾手,以免給賭場帶來晦氣,而除了尤五娘之外,賭場裡最大的就是田六爺和霍九爺。 щшш●тTk án●c ○
王管事是霍九爺的人,自然要將此事稟告給了霍九爺,霍九爺聞之後,讓他明天安排癩狗張和羅寡婦等四個見過譚縱的人在碼頭和鎮子裡尋找譚縱的下落,這麼一大塊肥肉,他不吃白不吃。
譚縱從齊老三那裡知道了王管事和霍九爺的關係,這纔在癩狗張面前現身,以自己爲誘餌,引誘霍九爺出來。
由於癩狗張提供了這麼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霍九爺賞了他五兩銀子,癩狗張於是就在賭場裡賭錢,“無意”中發現了譚縱,連忙向王管事彙報去了,這可是大功一件呀。
“公子,那傢伙離開了。”沈三見癩狗張匆忙走了,低聲向背對着癩狗張的譚縱說道。
“儘快弄清龔老闆他們關在哪裡。”譚縱點了一下頭,沉聲囑咐了沈三一句,隨後若無其事地將手裡的銀子押在了賭桌上。
沈三聞言,隨即起身走了,按照譚縱的計劃,如果霍老九不講規矩,想要對自己強取豪奪的話,那麼他唯有用武力將其制服,然後以霍老九爲人質,逼迫霍老九的手下不敢輕舉妄動,等到明天就讓田六爺的人護送船隊過洞庭湖。
城陵磯鎮在洞庭湖的入江口,嚴格來說並不算是洞庭湖的水域,而是長江的沿江口岸,既然田六爺說出了洞庭湖就是私人恩怨,而且霍老九與龔老闆船隊之間的事情也確實是私人糾葛,那麼譚縱就不怕將不講規矩的霍老九制服,這樣做諒那洞庭湖的湖匪也沒有話說,田六爺沒有理由不按照約定將自己順利送過洞庭湖。
其實,譚縱之所以打算挾持霍老九,最重要的目的那就是以此來挑撥霍老九和田六爺勢力之間的關係,只要田六爺將自己送過了洞庭湖,那麼雙方之間的矛盾必然會進一步激化,他就能夠渾水摸魚,從中漁利了。
譚縱很清楚,即使霍老九想要報復自己,那麼對付他的也只能是霍老九一方的勢力,從霍老九和田六爺之間的關係,以及田六爺跟他說話時的語氣來看,他斷定田六爺一方的勢力不會插手此事,等着看霍老九他們的笑話:畢竟是霍老九先壞了規矩,既然不是爲了洞庭湖湖匪的利益,他們吃飽了撐得去管對方的這件閒事。
況且,再怎麼說譚縱也是田六爺的客戶,田六爺一方的勢力如果也對譚縱動手的話,傳出去會令那些南來北往的商人們心寒,以後誰還會再向田六爺交買路錢,恐怕屆時都跑到霍九爺那邊去了。
面對洞庭湖的湖匪,譚縱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他準備利用這次的事件來接近田六爺一方的勢力,以此打入洞庭湖湖匪的內部。
不久後,賭場二樓。
一名留着八字鬍、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來到了一個門口站着兩名大漢的房間前,房間裡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男女的嬉笑聲。
“九爺,小的有事要稟告。”八字鬍中年人敲了敲房門,口中說道。
“進來吧。”房間裡傳來了一個大咧咧的聲音。
八字鬍隨即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房間裡有一盆燒得通紅的炭火,一個五大三粗、臉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人正坐在酒桌前,摟着兩名妖嬈的舞姬在那裡調笑。
“九爺,找到那條大魚了。”八字鬍中年人就是王管事,沉聲向那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人說道,此人正是霍九爺。
“噢!”霍九爺聞言眼前不由得一亮,鬆開了懷裡的那兩名舞姬,盯着王管事問道,“他在哪裡?”
“九爺,這小子就在下面賭錢。”王管事聞言不由得微微一笑,他也沒有想到譚縱還會來賭場。
“看清楚了嗎?”霍九爺精神一振,追問了一句。
“看清楚了,是那小子沒錯。”王管事肯定地點了點頭,接到癩狗張的消息時他還有些不相信,等癩狗張站在樓上給他指出了站在賭桌旁的譚縱後,他這才確信譚縱真的來了,於是一邊讓人監視譚縱,一邊來向霍九爺稟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別人了。”霍九爺聞言,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猙獰的冷笑,這一票要是幹下來的話,那可能得不少銀子。
“九爺,聽癩狗張說,那小子身邊的護衛身手不錯,要不要小的多調一些人來,免得到時候惹出大動靜。”王管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向霍九爺請示。
“不用,老子到時候要讓他乖乖地自己將錢交出來。”霍九爺不以爲意地揮了一下手,對付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他可有的是辦法。
“九爺高明。”王管事立刻明白過來霍九爺要做什麼,一臉諂媚地拍了一個馬屁。
就在王管事離開霍九爺的房間後不久,譚縱的運氣忽然好了起來,在賭桌上十賭九贏,很快就贏了百餘兩銀子,令周圍的賭客羨慕不已,不少人跟着他下注。
“兄弟,你的運氣這麼好,在這裡小打小鬧的多沒意思,有沒有興趣到裡面玩大的?”譚縱又贏了幾十兩銀子後,一個公子哥打扮的人湊了過來,笑眯眯地向他說道。
“有勞仁兄帶路。”譚縱知道自己贏錢是賭場裡設的一個局,目的就是將自己引過去與霍九爺賭錢,眼前的這個公子哥不過是一個托兒而已,於是收好桌面上的銀子,笑着說道。
“兄弟,要想進貴客廳裡賭,最少要將三百兩銀子換成籌碼。”那名公子哥並沒有馬上帶譚縱離開,而是裝模作樣地提醒譚縱。
“這個仁兄儘管放心。”譚縱聞言微微一笑,一臉傲然地說道。
“請!”聽聞此言,那名公子哥的嘴角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一側身,衝着譚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與譚縱談笑風生地走向了二樓,沈三和兩名護衛不動聲色地跟在了後面。
經過路上的攀談,譚縱得知那名公子哥名叫潘仁杰,蜀川人氏,今次跟隨商隊來長沙城做生意。
譚縱知道這個潘仁杰肯定給自己說的是假名,於是也就虛與委蛇,自稱叫作李浩毅,江南人氏。
李浩毅這個名字也是譚縱在給田六爺請柬上的落名,他來湖廣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要將自己打造成江南某一個利益團體的代理人,代表利益團體的那些成員來湖廣購買產業。
爲此,譚縱決定讓自己的身份保持一定的神秘感,令湖廣的這些對手琢磨不透自己的來歷,所以他並沒有用先前準備好的那個名字――李青嵐,而是再度使用了一個化名。
等到關鍵時刻,譚縱再將李青嵐這個名字拋出去,必將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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