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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兒和白玉十年前雖然年齡還小,不過兩人依然記得,當時爲了尋找有關梅姨的線索,君山上所有的人都被黃海波和葉海牛排查了一遍,因爲這事關着洞庭湖湖匪們的顏面,使得君山上人心惶惶,生怕與之牽涉上一點兒關係。
可惜的是,黃海波和葉海牛將整個君山上的人都梳理了一遍,可是沒人知道梅姨是何時離開的君山,更不清楚她是如何走的,因爲沒人看見過她離開,更沒有載着她離開。
黃海波和葉海牛懷疑君山上有人被梅姨的那個姦夫給收買了,於是暗中抓了幾個有着重大嫌疑的人嚴刑拷打,不過還是沒有結果。
隨着時間的推移,梅姨已經湮滅在了歷史的長河裡,成爲了君山百姓們的記憶,大家偶爾會在談笑中提起她與人私奔的事情,認識她的人無不感慨,誰也想不到梅姨看上去溫柔賢惠,結果卻是一個不要臉的浪蕩女人,成爲了君山女人的反面教材。
令憐兒和白玉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是,十年前跟人私奔的梅姨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怪不得當時沒人知道梅姨如何離開的君山,原來她一直就待在龍王廟下面的這個隱蔽的石室裡。
“你是憐兒和玉兒?”梅姨聞言,一臉驚訝地望着憐兒和白玉,十年前她被王道人騙來這裡的時候憐兒和白玉都是是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現在已經出落成爲了兩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梅姨,是我們。”憐兒反應了過來,連連點着頭,神情顯得頗爲興奮,九叔要是知道梅姨是被王道人給關在這裡而不是與人私奔的話,想必壓在心中十年的那塊大石頭終於可以落地了。
“你……你們也遭了那個王道人的毒手?”見真的是憐兒和白玉,梅姨也不由得激動了起來,隨後她意識到一件事情,看了一眼兩人身上的肚兜和褻褲,關切地問向了兩人,如果憐兒和白玉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也遭到了王道人那個老**的毒手,那可真是作孽呀!
“沒有,我們是不小心掉進來的。”憐兒和白玉見梅姨望着兩人身上的肚兜和褻褲,禁不住臉上一紅,搖了搖頭,將譚縱的事情大略講了一遍。
“老天保佑。”得知憐兒和白玉不是被王道人給騙來的,並且葉鎮山正帶着人在吊橋對面想辦法過來,梅姨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的話憐兒和白玉就得救了,不會像她一樣生活在這種暗無天日的石室裡。
“梅姨,你怎麼會來到了這裡?”憐兒和白玉對梅姨如何被王道人騙來這裡的感到十分好奇,滿是疑惑地問道,再怎麼說梅姨的身邊也有霍老九安排的護衛,豈會這麼輕易讓王道人得手。
“那個淫*棍趁着我來廟裡上香給九爺祈願的時候,編造了一個九爺有大災難的謊言,讓我晚上不告訴任何人來到廟裡,他給九爺作法祛災。”梅姨聞言,臉上頓時流露出了不堪的神色,“都怨我,當時情急之下竟然信了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晚上帶着貼身丫鬟小杏悄悄來到了廟裡,結果被王道人抓住,扔進了你們來的那個滑道里,來到了這個地方。”
梅姨口中的九爺自然指的是霍老九,聽聞此言,憐兒和白玉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如果換作是兩人的話,也很有可能會上當,因爲那個王道人長得慈眉善目,一臉的慈愛,平日裡待人非常熱情,誰也不知道他暗地裡竟然會是一個膽大包天的**。
“小杏姐姐呢?”忽然,白玉想起了一件事情,左右打量了一眼石室,嬌聲問道。
“她進來的第二年就被王道人給害了。”梅姨的雙目流露出了憤怒的神色,裡面還夾雜着無比的痛苦,“那個畜生當着我的面,先將小杏蹂躪了一番,然後用斧子將她給肢解了。”
憐兒和白玉聞言,不由得地對視了一眼,看來這王道人不僅好色,而且還極度得兇殘。
“這十年來,王道人已經先後騙來了三名女孩,每名女孩都在一段時間後被他給殺害了,與小杏一樣用斧子給肢解了。”梅姨好像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每次殺人,他都會讓我在一旁觀看,我永遠也忘不了小杏和那三名女孩臨死之前絕望無助的眼神。”
“梅姨,一切會好起來的,等到鎮山哥他們一到,咱們就得救了,屆時將那個王道人碎屍萬段。”白玉聞言,伸手按在了梅姨的肩頭,輕聲安慰着她。
“娘~~”正在這時,房門口忽然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憐兒和白玉扭頭一看,只見一個**歲的小男孩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個風車,好奇地打量着憐兒和白玉。
“娘?”憐兒和白玉頓時大吃了一驚,望了那名小男孩一眼後,扭頭愕然看向了梅姨,難道這是梅姨和王道人的孩子。
“這是九爺的兒子。”見此情形,梅姨知道憐兒和白玉心裡在想什麼,於是衝着那名小男孩招了招手,將那名小男孩抱進懷裡後向兩人解釋着,“在我被王道人抓來之前就已經有了身孕,那次來龍王廟不僅是給出去辦事的九爺祈福,更是希望能給九爺生下一個大胖小子。”
“梅姨,九叔知道你有身孕嗎?”憐兒聞言沉吟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問道,從梅姨懷裡小男孩的年齡上來看,小男孩應該出生在**年前,可是至於是八年前還是九年前,這裡面的含義可就大不一樣了。
如果小男孩出生在九年前,那麼按照時間推算的話,他有可能是霍老九的孩子,但也有可能是王道人的孩子。
如果小男孩出生在八年前,那麼就只能是王道人的孩子,而不可能是霍老九的孩子了。
憐兒可以理解,雖然梅姨對王道人萬分的痛恨,但作爲一個母親,如果她真的生了王道人的孩子,那麼一定會想方設法地保護這個孩子,因爲君山上的那些人是絕對不會讓這個孩子活下去的。
所以,憐兒必須要先弄清楚梅姨究竟有沒有證據來證明這個小男孩是王道人的,否則的話,無論這個小男孩是不是霍老九的兒子,恐怕最終只有被殺的結局。
理由很簡單,如果梅姨不是給王道人生了兒子的話,王道人爲何會殺了小杏等人而單單將她留下來?
“在九爺臨走之前,我給九爺說過有身孕的事情。”梅姨見憐兒一臉的緊張,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於是微微笑了一下,摟緊了懷裡的小男孩,臉上流露出了毅然的神色,“如果不是有了九爺的骨肉,我怎會苟活到了今天。”
憐兒聞言,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樣說來的話,那麼想必梅姨說的是真的了,而只要霍老九知道梅姨有了身孕,那麼應該會很容易接納這個孩子。
想着想着,憐兒看向了梅姨懷裡的那個孩子,這個孩子長得白白淨淨,脣紅齒白,長相和皮膚都隨了梅姨,只有眼睛與霍老九非常的相像,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想必王道人才沒有察覺出這個小男孩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霍老九的吧。
“我這裡有幾套乾淨的衣服,你們兩個換上吧。”梅姨隨後走向了一旁的櫃子,拉開了櫃門,微笑着向憐兒和白玉說道,兩人老是穿着肚兜和褻褲也不是辦法,不僅引得那個小男孩好奇地往她們的身上亂瞅,而且也容易受涼感冒。
憐兒和白玉隨即各自挑選了一套衣服換上,由於兩人與梅姨的身材相差不多,這兩套衣服穿在身上倒也非常合適。
“星宇,你不在那邊玩風車,怎麼回來了?”等憐兒和白玉換好了衣服後,梅姨微笑着問那個小男孩。
“娘,我餓了。”被稱爲星宇的小男孩聞言,拍了拍肚子,笑着向梅姨說道。
“娘已經做好飯了,在鍋裡熱着,這就給你端來。”梅姨這時才意識到她先前已經與憐兒、白玉聊了很長的時間,於是慈愛地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起身走向了隔壁的房間,從裡面端來了饅頭和稀粥,以及幾樣可口的小菜。
小男孩好像真的餓了,坐在桌子旁,拿起饅頭,就着小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梅姨,你剛纔說這裡面有鍾飛揚的搶來的財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趁着小男孩吃飯,憐兒好奇地問向了梅姨,既然梅姨的事情已經弄明白了,那麼接下來就是這件令她和白玉萬分震驚的事情。
“知道鍾幫主爲何被人稱爲‘洞庭龍王’?”梅姨聞言,不由得向憐兒和白玉微微一笑,恐怕君山上除了她和王道人外,再無人知道這個秘密了。
“不是說他是咱們洞庭湖龍王轉世嗎?”白玉和憐兒都清楚這段典故,於是狐疑地望着梅姨,聽梅姨的口氣,裡面好像另有隱情。
“龍王轉世只不過是當時鍾幫主的那些手下阿諛奉承之詞而已。”梅姨笑了笑,不動聲色地提醒着憐兒和白玉,“在你們的印象裡,龍宮裡面有着什麼?”
“財富!”憐兒和白玉微微一怔,隨後異口同聲地問道,“梅姨,難道當年的鐘幫主非常富有?”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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