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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輛疾駛而來的馬車,黃海波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這一大清早的是誰這麼魯莽,竟然在大街上將車子趕得如此之快。
臨近黃府時,車頭上坐着的車伕一拉馬的繮繩,馬車便在黃府門口停住,在黃海波的注視下,車伕掀開了馬車的車簾,一名神情焦慮的中年美婦隨即從車廂裡鑽了出來。
“五妹!”望見那名中年美婦後,黃海波的雙目頓時流露出詫異的神色,快步迎了上去,中年美婦正是坐鎮城陵磯的尤五娘。
城陵磯距離君山有兩天的路程,譚縱出事不過是前天時候的事情,再加上昨天下了一下午的大雨,黃海波想着尤五娘怎麼着也得兩天後趕來,可是沒有想到尤五娘竟然今天一早就來了,整整比他預料的提前了兩天。
“大哥,李公子的情況究竟如何?”尤五娘衝着黃海波微微笑了一下,嬌聲問道,她現在確切地需要了解譚縱的現狀。
尤五娘前天傍晚的時候接到了君山的飛鴿傳書,得知了譚縱在首飾鋪與白玉起了衝突,不慎被白玉的手下打傷,可能智力受損的事情,於是大吃了一驚,將城陵磯的事情安排妥當後,昨天清晨就乘船前來君山。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尤五娘怎麼可能還坐得住,如果譚縱真的有什麼意外的話,那對洞庭湖湖匪來說絕對是個大麻煩,她可是親身經歷了譚縱與霍老九的那場賭局,不僅知道沈三和那兩名譚縱帶來的護衛身手不凡,更是清晰地感覺到了譚縱的言行舉止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凌人的氣勢。
尤五娘很清楚,譚縱身上的這股凌人的氣勢絕非尋常那些名門子弟所能擁有的,必須經過一定的磨鍊和薰陶才能具備,是不可能刻意僞裝出來的,再加上譚縱隨身攜帶的那數千兩的銀票,所以她斷定譚縱必定出身於江南家世極其顯赫的家族,故而讓憐兒將譚縱帶去了君山,準備將憐兒託付給譚縱,以了卻自己一塊的心病。
在尤五娘看來,譚縱既然能爲了萍水相逢的龔老闆等人出頭,那麼必然也會全力保護自己的女人,憐兒嫁給他的話肯定也不會受到什麼委屈,有了譚縱家族的庇護,即使憐兒曾經湖匪的身份曝光也無所謂。
再者說,江南乃天下繁華之地,如果憐兒能生活在那裡的話,也能享受一種別樣的人生。
可令尤五娘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千叮鈴萬囑咐,讓憐兒好好照看譚縱,這才過了幾天,譚縱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完全將她的計劃給打亂了。
所以,尤五娘在接到這個消息時大吃了一驚,立刻動身前來君山探察究竟,畢竟飛鴿傳書的情報有限,她要親自來君山確認。
昨天下午的那場大雨耽誤了尤五娘半天的行程,等雨一停,她就連夜趕路,終於在今天早上到達了君山。
剛到君山,尤五娘就再度得知了一個令她震驚的消息:譚縱竟然發了狂,打傷了黃偉傑等人後,從劉記醫館裡劫持了憐兒和白玉逃到了龍王廟裡。
聽到這個消息後,尤五娘足足怔了有十幾秒鐘,她先是驚愕,隨即就是擔心,最後反而變得平靜:距離譚縱和憐兒、白玉進入龍王廟已經過了一天一夜,這期間該發生的或者不該發生的事情肯定都已經發生了,她現在要判斷此事對將來的影響。
在目前的這種形勢下,或許這是一件好事:一旦譚縱真的智力受損的話,如果憐兒或者白玉能給他生下一兒半女的話,想必對將來與譚縱家族的矛盾必然會有所緩解!
尤五娘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心中已然是認定憐兒和白玉現在已經是譚縱的人了,她們兩個弱女子豈會是能將劉記醫館的牆壁踹榻的譚縱的對手?
其實,認爲譚縱已經奪了憐兒和白玉貞潔的並不僅僅是尤五娘,君山上所有的人都是這樣認爲的,俗話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點就着,明顯已經欲*火焚身的譚縱難道會放過眼前這兩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如果不是想拿兩人來泄*欲的話,他爲什麼要帶走兩人?
因爲這件事情,譚縱後來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身上的“冤屈”,與憐兒、白玉成就了流傳在洞庭湖以及湖廣地區的一段佳話。
“咱們邊走邊說吧。”黃海波清楚尤五娘是在擔心譚縱在失去理智的情形下傷害了憐兒,向尤五娘點了一下頭後,走向了停在院門口的那輛馬車。
尤五娘聞言,隨即跟了過去,與黃海波一同上了馬車,向着龍王廟的方向駛去,馬車後面跟着黃偉傑等人。
“五妹,我聽劉大夫說,李公子之所以會失去理智並且變得力大無比,完全是千年雪參的藥效所致,它的藥效太猛,李公子根本就沒法吸收,故而急火攻心,神智混亂。”馬車裡,黃海波將自己從劉大夫那裡瞭解到的情況向尤五娘娓娓道來,“只要李公子將這股急火泄去的話,想必就會恢復過來。”
雖然黃海波說的非常隱晦,不過尤五娘是何等人物,立刻就聽出來了,黃海波口中的“急火攻心”想必就是“欲*火焚身”,而要泄去這股欲*火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憐兒和白玉的身上發泄。
黃海波這是在暗中提醒尤五娘,憐兒和白玉可能已經被譚縱奪取了貞潔,讓她心中早有準備。
“大哥,李公子的腦部傷勢是否嚴重,真的到了損傷智力的地步了?”黃海波說的事情尤五娘早就想到了,既然劉大夫說譚縱只是想拿憐兒和白玉發泄的話,那麼憐兒和白玉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她現在考慮的是譚縱的病情,想知道他究竟傷到哪個地步。
“李公子的傷勢究竟如何,劉大夫也說不清楚。”黃海波聞言沉吟了一下,神情嚴肅地向尤五娘說道,“不過依大哥來看,李公子此次的傷情不容樂觀。”
隨後,黃海波將當晚在劉記醫館譚縱所做的事情告訴了尤五娘,當聽說譚縱竟然想要當衆小解的時候,雙目的神色頓時變得黯然下來,想那李公子一個堂堂的名門公子,竟然做出了這種不堪的事情,很顯然譚縱的智力受到了嚴重的損害。
雖然尤五娘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從譚縱的表現來看,他已經成爲了一個智力障礙人士,換句通俗的話來說,譚縱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個傻子。
“大哥,劉大夫說了沒有,李公子受的傷如何才能治好?”沉默了片刻後,尤五娘擡頭看向了黃海波,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唯有想辦法彌補,亡羊補牢。
“除了京城太醫院的葛副院正外,恐怕天下間無人能對治療李公子的傷勢。”黃海波聞言,不由得一聲苦笑。
“太醫院!”聽聞此言,尤五孃的臉上流露出了詫異的神色,怪不得黃海波要苦笑了,這京城太醫院的太醫可是輕易給人看病的,況且還是堂堂的副院正。
“李公子的家境想必不錯,我們原本打算等李公子的情況好一點兒後將他送回家,或許他家裡有辦法請的動葛副院正。”黃海波間尤五娘面露愕然的神色,於是向她說道,可惜的是,還沒等他們付諸行動,就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情。
“這倒是個辦法。”尤五娘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她有着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讓葛副院正來給譚縱看病,因此唯有將希望寄託在譚縱的家人身上。
“五妹,現在李公子的記憶出現了紊亂,不記得自己身世,你可有辦法聯繫上他的妻子。”黃海波想起了一件事情,沉聲問道,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尤五娘和喬雨一定約定了聯繫的方式。
“李公子此行的目的地是長沙城,她現在應該在長沙城裡,我已經將咱們在長沙城的那處聯絡點告訴了她,只要問了聯絡點的人,那麼就能找到李公子的妻子。”尤五娘微微頷首,向黃海波沉聲說道。
“五妹,等眼前這件事情了結了,你想辦法從李公子的妻子那裡打探一下李公子的身世,然後我派人將李公子送回去。”黃海波聞言,沉聲囑咐尤五娘,這個李公子簡直就是一個掃把星,纔來了君山不過兩三天,就已經將君山折騰得雞飛狗跳的,他要是繼續留在君山的話,還指不定惹出什麼更大的亂子來,還是早點送走了事比較妥當。
“大哥放心,我這就安排長沙城的人打探李公子的底細。”聽聞此言,尤五娘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反應了過來,向黃海波點了點頭。
尤五娘開始還有些驚訝黃海波爲什麼不直接讓喬雨將譚縱帶回家,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過來,黃海波將譚縱送回去有着向譚縱家人示好的意思,如果讓與譚縱伉儷情深的喬雨送譚縱回去,屆時只可能使得事態變得更加糟糕。
原因很簡單,喬雨心中絕對會因爲譚縱受傷一事恨死了洞庭湖,到了家裡豈能說洞庭湖的好話,對洞庭湖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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