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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儒雅中年人身後的一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哥和一名靚麗的藍裙女子,其餘的人則簇擁在儒雅中年人和白衣公子哥、藍裙女子的周圍,看樣子這兩人的身份不低。
當譚縱看見那名靚麗的藍裙女子時,藍裙女子也注意到了譚縱,雙目不由得閃過了一絲詫異的神色。
“糟糕!”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幕,譚縱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亂,如果藍裙女子將在南京城的事情說出來的話,那麼他的身份很可能就會穿幫了。
“我等能得到劉副幫主的邀約,實在是榮幸之至。”黃偉傑知道這名儒雅的中年人就是劉副幫主,於是連忙起身,領着憐兒等人向他拱手行禮。
憐兒、白玉和葉鎮山紛紛站了起來,譚縱則依然坐在那裡,扔掉了手裡的蘋果後,自顧自地剝起了橘子,劉副幫主雖然在功德教尊貴無比,但是在他眼裡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反賊而已,正好藉着自己裝瘋賣傻不給他行禮。
坐在那裡的譚縱顯得十分顯眼,很快就引起了劉副幫主和他身後人的注意,劉副幫主的眉頭先是微微一皺,隨後就舒展了開來,他身後的那些人,尤其是那名白衣公子哥,雙目更是寒光一閃,對譚縱的失禮非常不滿。
藍裙女子見譚縱竟然對劉副幫主視若無睹,雙目中的神情更加得驚愕,在她的印象裡,譚縱是一個十分圓滑的人,不應該如此不知道輕重纔對。
“劉副幫主,他的頭部受過傷,還望見諒。”憐兒見狀,望了一眼譚縱,嬌聲向劉副幫主解釋。
“想必這位就是李浩毅李公子了。”劉副幫主聞言,微笑着看向了譚縱,好像聽說過他。
“李公子,快來見過劉副幫主。”憐兒聞言,微笑着向劉副幫主點了點頭,隨後向譚縱說道。
“見過劉副幫主!”聽聞此言,譚縱心中雖然不願意,但還是放下了手裡剝開的橘子,規規矩矩地向劉副幫主躬身行了一禮。
“諸位請坐。”劉副幫主見狀,微笑着也向譚縱還了一禮,隨後向憐兒和黃偉傑四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劉副幫主是主人,他不坐的話,憐兒和黃偉傑等人怎好坐下去,因此等劉副幫主在上首位的位子落座後,他們這才坐回了座位上。
憐兒等人坐在劉副幫主下方左首的位子,白衣公子哥和藍裙女子坐在下方右手的位子,藍裙女子狐疑地瞅了譚縱一眼後就移開了目光,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疑惑。
“昨天之事本副幫主已經聽說了,對於本幫那幾個不成器的東西,本副幫主已經做了懲罰,沒想到發生瞭如此不愉快的事情,如有冒犯之處,還望諸位見諒。”劉副幫主坐下後,微笑着向憐兒和黃偉傑四人說道,徑直點明瞭今晚宴請四人的原因。
“劉副幫主太客氣了,在下的小妹性格衝動,也有不對之處。”黃偉傑聞言,微笑着望向劉副幫主,不清楚劉副幫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對他們顯得太過熱情。
雙方在客廳裡寒暄了一陣後,一名侍女進來告訴劉副幫主,說是晚宴已經準備好了,於是劉副幫主就領着衆人去了一旁的廂房。
廂房裡有一張能坐十幾個人的大圓桌,功德教的人和洞庭湖的人分別坐在了劉副幫主的兩側,緊挨着他的是黃偉傑和那名白衣公子哥。
“來,爲了我們共同的大業,咱們乾了這一杯。”侍女們倒上酒後,劉副幫主站起來,舉着手裡的酒杯微笑着向黃偉傑說道。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紛紛端着酒杯站了起來。
譚縱坐在憐兒和白玉中間,手裡聚精會神地把玩着一個木雕的老虎,對劉副幫主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
憐兒見他沒有起來的意思,於是拉了拉他的衣角,將一杯茶水遞給了他,示意他起來。
譚縱見狀,於是老老實實地端着茶杯站了起來,在座的衆人都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功德教的人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輕蔑的神色,認爲譚縱不過是一個傻子而已。
喝完了這杯酒,劉副幫主招呼衆人坐下,然後與黃偉傑等人親切地攀談了起來,不僅詢問了洞庭湖的事情,而且還耐心地向黃偉傑等人講解了功德教“功德澤披,天下大吉”和“天地不滅,功德不損”的教義。
在劉副幫主的口中,朝廷**不堪、黑暗透頂,百姓更是民不聊生、生活困苦,功德教的成立原本是爲了救濟天下間需要救助的百姓,但由於朝廷太過不堪,爲了天下蒼生的福祉不得不揭竿而起,希望能還百姓一片朗朗的天空。
劉副幫主的口才非常好,說出來的話很有煽動性和誘惑力,他巧妙地將朝廷的**無能與湖廣這次的旱災聯繫了起來,將朝廷批的是一無是處,就連憐兒、白玉和黃偉傑這樣聰明的人也不由得產生了一個幻覺,認爲大順的朝廷果真如劉副幫主說的那樣不堪。
譚縱低着頭在那裡大吃大喝,心中冷笑不已,這個劉副幫主看來還真的有一手,耍起陰謀詭計來是得心應手,以百姓福祉這個大義爲幌子,掩蓋了他們妄圖謀朝篡位的野心,給自己身上加上了一個“百姓救星”的光環。
無意中,譚縱一擡頭,目光與綠裙女子的視線在空中相遇,綠裙女子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見此情形,譚縱的心中不由得一驚,看來綠裙女子已然是認出了自己,並且懷疑自己是在裝瘋賣傻,畢竟她與自己以前打過交道,清楚自己的身份和性格,以後只要稍一打聽,自己這個“李公子”的身份就要穿幫。
不過,事已至此,譚縱已經來不及想得太多,裝出一副憨頭憨腦的模樣,衝着綠裙女子咧嘴一笑,隨後低下頭來繼續吃喝。
綠裙女子見譚縱衝着自己傻笑了一下,心中更是頗爲愕然,雖然譚縱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一個傻子的行爲,但是她的心中卻不這麼看,因爲她十分清楚譚縱是多麼的圓滑,怎麼可能成爲了一個傻子?
“怎麼了?”這時,坐在綠裙女子身旁的白衣公子哥注意到了綠裙女子臉色的異樣,順着她的視線看了埋頭吃喝的譚縱一眼,小聲問道。
“沒什麼。”綠裙女子回過神來,衝着白衣公子哥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我覺得那個人憨頭憨腦的,有些可愛。”
“你可別小看了那個傻子,據說這小子因爲誤服了千年雪參而力大無窮,硬是在魯朗衆多手下的保護下將魯朗扔進了洞庭湖,還一拳打傷了保護魯護法的吳香主,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白衣公子哥聞言瞅了瞅譚縱,壓低了音量說道。
“魯朗就是被他給扔下船的?”綠裙女子曾經跟着魯長河去洞庭湖,自然知道魯朗,也聽說了魯朗的遭遇,聞言後雙目中不由得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她清楚吳香主的身手,在功德教裡也是數得上名號的,竟然就這麼被譚縱給一拳打敗了。
“難道他是裝的?”聯想起譚縱在南京城的表現,綠裙女子對身份神秘的譚縱是越加得感興趣,於是不由得再度看向了譚縱,心中暗自想到。
白衣公子哥以爲綠裙女子是驚訝譚縱有着如此大的力量,因此對她的反應並不以爲意,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憐兒的身上,他已經得到了消息,知道這次洞庭湖這幫人中,明面上是黃偉傑做主,實際上要是真到了拿主意的時候,還要眼前這名嬌俏靚麗的女孩來決斷。
就在綠裙女子女子琢磨譚縱是否真的傻了的時候,譚縱也在暗中盤算着對策,如果綠裙女子將南京城的事情告訴了那個劉副幫主,以劉副幫主的老奸巨滑,自己的身份很可能就要暴露了。
“久聞黃公子文采斐然,在下不才,想請黃公子指教一二!”酒桌上的氣氛十分熱烈,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一名坐在黃偉傑斜對面的英俊青年衝着他一拱手,朗聲說道,神態頗爲傲然。
“不知道仁兄如何稱呼?”黃偉傑顯得有些意外,於是也向那名英俊青年拱了一下手。
“不才蜀川皇甫浩。”英俊青年聞言微微一笑,宏聲說道。
“原來是子放兄。”聽聞此言,黃偉傑頓時吃了一驚,神情顯得有幾分驚訝。
皇甫浩,字子放,號稱蜀川鬼才,是蜀川第一才子,爲人狂放孤傲,黃偉傑沒有想到他竟然投靠了功德教。
見黃偉傑面露驚愕的神色,皇甫浩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傲然的笑意,看來黃偉傑聽過自己的名號,他原本不想與黃偉傑這個默默無名的小卒交手,不過劉副幫主交代過了,他不得不給黃偉傑一點兒教訓。
“好厲害的一手下馬威。”譚縱擡頭瞅了一眼皇甫浩,隨即就埋頭吃喝,心中冷笑了一聲,他對皇甫浩也有所耳聞,知道此人是大順西南鼎鼎有名的才子,與江南的司馬清風齊名,劉副幫主將此人搬了出來,一是顯示實力,而來也是給洞庭湖一個教訓:黃偉傑是洞庭湖年輕一代中的才子,如果他被擊敗了,那麼憐兒等人的士氣必將深受打擊。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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