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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那我們怎麼才能度過眼前的這道難關?”憐兒聞言,不由得憂心忡忡地問道,她自幼生活在洞庭湖,自然對洞庭湖充滿了感情,不想離開自己長大的地方,更不願意這裡的人受到傷害。
“目前來看,唯有先穩住李公子的家人,這纔是上上之策。”尤五娘沉吟了一下,神情嚴肅地向憐兒說道,“爲師已經讓人聯繫李公子在長沙城的妻子,從其那裡打探李公子的家世,等李公子的病情穩定一些後就將李公子送回去,希望他們能請得動葛太醫來爲李公子治病。”
“師父,倘若就這樣將李公子送回去的話,李家人恐怕不會領我們的好意。”聽聞此言,憐兒的柳眉微微一蹙,不無擔憂地望着尤五娘,在她看來,譚縱好端端的一名睿智機敏的公子哥變成了如今這副與整天小孩子們廝混的模樣,譚縱的家人豈可善罷甘休。
“事到如今,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一個辦法了,既然我們無力請葛太醫給李公子看病,那麼唯有將希望寄託在他的家人身上,只要李公子能康復,那麼一切的難題都將迎刃而解。”尤五娘聞言,微笑着向憐兒說道,笑容裡充滿了無奈。
“師父,我聽劉大夫說,腦部損傷的康復是一個漫長複雜的過程,如果李公子的家人在李公子康復之前就對我們下手的話,那麼我們將面臨着他們憤怒的火焰。”憐兒知道尤五娘說的是事實,可是她有着她自己的擔憂,向尤五娘嬌聲說道。
“爲師考慮過將李公子暫時留在洞庭湖,等到湖廣的事態平息後再將他送回去,可是,如此一來的話,李家勢必被激怒,即使我們能平安度過湖廣的這場風雨,那麼等李公子被送回江南後,必將面對着李家的反擊,與李家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面”憐兒能想到的,尤五娘自然也能想到,她微笑着向憐兒搖了搖頭,“雖然咱們現在並不清楚李公子的來頭,但是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他身後的李家絕對是江南名門,在江南想必有着非同凡響的影響力,而江南乃我大順最爲繁華富庶之地,與京師密切相聯,如果李家全力一搏的話,我們洞庭湖恐怕將面臨滅頂之災。”
憐兒聞言頓時沉默了,她清楚尤五娘說的將譚縱“暫時留在洞庭湖”的意思是以譚縱爲人質,可就像尤五娘說的那樣,此舉或許能迫使李家在欽差大人在湖廣地區時不敢輕舉妄動,然而等欽差大人走後,一旦將譚縱送回江南,那麼李家絕對會對洞庭湖採取報復,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面,遇上這麼可怕的一個對手,對洞庭湖來說會是一場噩夢。
“師父,難道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嗎?”片刻之後,憐兒擡起頭,神情黯然地望着尤五娘,她覺得洞庭湖今天之所以會面臨如此危及的局面,完全是由她造成的,心中有種深深的負罪感:如果她當時不跟譚縱鬥氣的話,那麼譚縱也就不會與白玉發生衝突,譚縱進而也就不會受傷了。
“辦法倒不是沒有,只是……”尤五娘聞言,沉吟了一下,望着憐兒嘆了一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師父,究竟有什麼法子?”憐兒聽聞有辦法,眼前不由得一亮,連忙追問。
“唯今之計,只有讓李公子在洞庭湖留下子嗣,這樣才能緩解與李家的矛盾,使得李家不至於對我們下重手。”尤五娘顯得好像有些難以開口,遲疑了一下,向憐兒說道,“這個做法實在有些下作,爲師雖然對此不恥,但是爲了洞庭湖,也只有這樣做。”
“師父,憐兒願意爲李公子留下子嗣。”憐兒萬萬沒有想到尤五娘會如此說,聞言先是一怔,接着臉頰刷一下就紅了,咬着嘴脣向尤五娘說道。
“傻孩子,李家人可不會因爲你懷有李公子的孩子而善待你,你是爲師的徒弟,爲師怎麼可能會讓你去江南受罪。”尤五娘聞言頓時笑了起來,慈愛地摸了摸憐兒的秀髮,“爲師已經讓人去岳陽城和長沙城找幾名身家清白的姑娘,那幾名姑娘會爲李公子生下子嗣的。”
聽聞此言,憐兒知道自己會意錯了尤五孃的意思,她先前還以爲尤五娘是要讓她去給譚縱生孩子,臉頰不由得變得更加紅潤,按理說她應該鬆一口氣纔對,可是心中不知道爲何卻有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
尤五娘敏銳地從憐兒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憐兒內心深處的那股失落,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笑意,看似無意地瞥了一眼譚縱的房間,起身領着憐兒離開了。
“還幾個!難道把本公子當成種馬了?”譚縱此時正蹲在窗戶下面,豎着耳朵聽着院子裡尤五娘和憐兒的談話,當得知了尤五娘準備找幾個姑娘和自己生孩子後,他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鬱悶的神色,怎麼也想不到尤五娘竟然會出這種騷主意。
可是,既然尤五娘懷疑自己裝瘋賣傻,爲什麼又要將這件隱秘的事情在院子裡說出來,應該瞞着自己,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纔對,她這樣做究竟有何用意?
下一刻,譚縱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他實在猜不透尤五娘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自己的用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讓本公子上套,門兒都沒有。”良久,譚縱甩了甩腦袋,決定不再爲這件事情傷神,只要他不願意的話,就是尤五娘找幾十個姑娘來也白搭。
第二天上午,正當譚縱舒舒服服地在牀上睡着懶覺的時候,忽然被院子裡一陣嘰嘰喳喳的談笑聲給驚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到窗前一看,憐兒和白玉不知道在院子裡說些什麼,笑得花枝亂顫。
“奇怪了,她們兩個不是冤家對頭嗎?”望着談笑着的憐兒和白玉,譚縱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心中暗自感到好奇,原本水火不相容的兩個人現在好像成爲了要好的朋友。
白玉這次來是找憐兒去逛街的,再過幾天就是黃海波的二女兒黃*瑤出嫁的日子,兩人準備從鎮上的商鋪中給黃*瑤買上一些賀禮,自從經歷了龍王廟裡的那段遭遇後,雙方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昔日對對方的偏見,關係逐漸變得親密起來。
憐兒現在的任務是照看譚縱,當然了,她要是出去的話必然也要帶着譚縱,免得他在惹出什麼麻煩。
於是,吃完了早飯後,譚縱打着哈欠跟在憐兒和白玉的身後離開了竹林小雅,一羣五大三粗的大漢跟在一旁。
自從得知了王道人是鍾正的三叔後,洞庭十梟就提高了各自的警戒級別,將平日裡的護衛力量增加了一倍,以免發生什麼意外,畢竟鍾家經營洞庭湖五六十年,在君山上也有着一些根基,如果鍾正突然發難的話,洞庭十梟可謂防不勝防。
以前,或許洞庭十梟中有人認爲鍾正不會再回洞庭湖找他們報仇,可是當龍王廟下的那筆鉅額財富被發現後,洞庭十梟就知道鍾正絕對不會放過這筆財富,遲早都會回洞庭湖與他們決一死戰。
對於譚縱來說,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陪女人逛街都是一件極其無聊枯燥的事情,他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女人們會對逛街情有獨鍾,可謂是趨之若鶩,難道街上的店鋪就這麼有魅力。
首飾鋪、胭脂鋪和布店…憐兒和白玉談笑風生地在各個店鋪裡流連忘返,購買了不少送給黃*瑤的禮物。
在一家布店裡,憐兒給黃*瑤選好了禮物後,猛然想起譚縱沒有幾套衣服換洗,於是就給他挑選了幾匹上好的綢緞,準備等下去裁縫鋪給譚縱做幾身新衣服。
當譚縱和憐兒、白玉等人走出布店時,不遠處的街面上傳來一陣喧譁,三人擡頭一看,只見幾名大漢正對着一名賣水果的小販拳打腳踢,打得那名小販蜷縮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玉兒,這些人看上去有些眼生呀,好像不是咱們君山的人。”望了一眼那些打人的大漢後,憐兒的柳眉微微一蹙,向身旁的白玉說道,她這些天的注意力都在譚縱的身上,對君山近來的事情並不怎麼關心。
“他麼就是功德教的人。”白玉清楚那些打人大漢的底細,湊到憐兒的耳旁小聲說道。
“功德教?”憐兒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她真的沒有想到功德教的人竟然會來到君山,她可是聽尤五娘說起過,湖廣的那幾起災民暴*亂都有功德教的影子,隨即驚訝地望這白玉,“玉兒,你不會搞錯吧。”
“不會,我是親耳聽我爹說的。”白玉聞言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這些傢伙們一個個眼高於頂,根本就看不起咱們洞庭湖,來到島上後頤指氣使,作威作福,如果不是大伯攔着的話,我爹早就教訓這些目中無人的傢伙了!”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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