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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黃漢知道本官要出城,爲何不在城門口將本官攔下,他難道就不怕本官跑了?”畢時節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神情陰冷地看着秦羽,看來這次他又小看了譚縱。
“我們欽使大人說了,你做了這麼多壞事,要是在城門將你抓了,那麼也太無趣了,怎麼得也要讓你嚐嚐樂極生悲的滋味。”秦羽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嘲諷,“你以爲自己真的能逃出去嗎?實話告訴你,欽使大人已經在揚州城外佈下了天羅地網,只要你在城門一出現,那麼就插翅難逃。”
譚縱爲了迷惑畢時節,故意派了不少人去臨月樓,擺出了一副捉拿畢時節的架勢,實際上他將更多的人手佈置在了揚州城城外,埋伏在了畢時節出城的必經之路上。
揚州城的三個城門和碼頭上有着譚縱特意安排的探子,畢時節出城的時候就已經被城門處的探子給盯上,畢竟大中午的出城而又沒有復量身高的只有他一個,那些探子隨即在城頭給秦羽的人發了暗號,因此秦羽就果決地在這裡將他給截了下來。
即使秦羽不在這裡將畢時節截下,那麼畢時節也無法再走多遠,因爲在幾百米外的山腳下譚縱就設置了一個關卡,只要是從揚州城裡出來的人,不論男女老幼通通扣留,秦羽只不過提前一步,戲耍畢時節一番罷了。
聽聞此言,畢時節的心中不由得一聲哀嘆,譚縱已經在揚州城外佈下了一張大網,等着自己去鑽,可笑自己還以爲抓到了逃走的機會。
“老四,放下兵器,不要在做無謂的流血了。”環視了一眼四周神情嚴肅的軍士們,畢時節伸手按下了老四拿着刀的右手,黯然說道。
老四的身手雖然很厲害,但是對面是訓練有素又是有備而來的城防軍,面對着弓箭和漁網,老四即使身手再高也沒辦法從如此嚴密的包圍中脫身,因此畢時節明智地讓老四放棄抵抗,進而救了老四一命。
最重要的是,畢時節不想就這麼白白地死了,他既然已經無法逃出去,那麼就要想辦法留住一條命去見譚縱,然後虛虛實實地告訴譚縱一些幕後消息,以擾亂譚縱的視線,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老四聞言怔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畢時節會讓自己放棄抵抗,猶豫了一下,緩緩放下了手裡的兵器。
“抓起來。”秦羽見狀,衝着站在前面的城防軍喊了一聲,立刻有一羣五大三粗的城防軍涌了過去,用浸了油的粗麻繩將老四和那名主婦捆了起來,並且給兩人上了腳鐐,沒辦法,誰讓兩人有着極其厲害的身手呢。
老四就算是再有勁,在浸了油的麻繩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兒,麻繩一旦浸油,張力將是以前的數倍,如果老四用力掙脫的話,即使繩子扎進他的肉裡也不會斷開,只會吃些皮肉之苦。
“送畢大人回城!”等綁好了老四和那名主婦,秦羽衝着周圍的人高喊了一聲,那些送喪的人又吹吹打打的,“護送”着畢時節向揚州城裡走去。
畢時節被幾名軍士看押着,一步步地走向揚州城,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雙拳握得咔吧咔吧直響,別人進城都是喜樂,唯獨他是喪樂,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剛進揚州西門,畢時節不由得怔住了,只見街道兩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圍聚了密密麻麻的百姓,在那裡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打死這個畜生。”
“勾結倭匪,萬劫不復。”
“你還我兒子的命來。”
……
看見被軍士們圍在中間的畢時節後,現場的百姓先是陷入了一片沉寂中,隨後轟的一聲騷動了起來,人們高喊着,潮水般向畢時節涌了過來,慌得四周的城防軍軍士連忙組成了幾道封鎖線,將情緒激動的人羣給攔在了外面。
在城防軍軍士們的護持下,畢時節昂首挺胸地向前走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可以肯定,這些百姓是譚縱讓人通知的,目的就是搞臭他的名聲。
不過,既然到了現在這種地步,畢時節早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拋棄了,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他。
“砸這個沒有廉恥的狗東西。”周圍的百姓很快就發現了畢時節將腰桿挺得筆直,人羣中也不知道是誰怒吼了一聲,緊接着,無數水果、菜葉和雞蛋迎着畢時節飛了過去。
見此情形,守在畢時節身旁的軍士們連忙用手裡的盾牌將自己護住,雖然大部分水果和雞蛋扔偏了,但是還是有不少擊中了畢時節,使得畢時節身上很快就站滿了碎雞蛋等物品,狼狽無比。
據事後統計,畢時節所走的那條街道,賣水果、蔬菜和雞蛋的小販賺了一個盆滿鉢滿,羣情激憤的百姓將錢往攤位上一扔,抓起那些水果、蔬菜和雞蛋就擠進了人羣裡,將手裡的“武器”砸向了畢時節。
那些城防軍的軍士開始還在畢時節的四周,可能是替畢時節擋了不少飛來的雜物,於是後來逐漸向外散去,使得畢時節的周圍出現了一個不小的空間。
這一下,百姓們的目標變得更爲明確了,雜物雨點般扔向了畢時節,使得仰着頭的畢時節不得不伸手護住腦袋。
從西門到府衙,畢時節經歷了自己一生中最爲黑暗的時刻,他完全成爲了揚州城百姓的公敵,一路上被百姓們痛罵,並且承受着雜物的襲擊。
終於,一身狼籍、頭上鮮血直流的畢時節搖搖晃晃地來到了府衙,早已經守在府衙前方的軍士們在府衙前設置了一道警戒線,攔住了那些激動着的百姓。
混亂中,畢時節的頭上不知道被誰扔的一塊石頭砸中了,他站在府衙前,伸手擦掉了身上的各種污漬,跟隨着秦羽等人走了進去。
府衙院子裡的走道兩旁各自站着一排拿着刀的軍士,見畢時節進來,刷地抽出了腰上的鋼刀,斜向上一舉,刀身與對面軍士的刀身交錯,形成了一條刀陣。
畢時節知道這是譚縱給自己的下馬威,冷笑一生,大步迎着刀陣走了過去,從刀陣下方走了過去。
每當畢時節走過,他身後的軍士就會收起刀來,將刀插回腰上的刀鞘,神情嚴肅地立在那裡。
府衙的大堂上此時已經坐滿了揚州城六品以上的官員,譚縱坐在正對大門的文案後面,左下首是魯衛民,右下首是周敦然,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望着走進大堂的畢時節。
畢時節在衆人的注視下,大步走到了譚縱的前方,站定身形後冷冷地跟譚縱對視着。
“來者何人?見了欽使爲何不下跪!”譚縱見畢時節到了這個時候還敢瞪着自己,不由得冷笑一生,猛然一拍手邊的驚堂木,沉聲喝問。
“本官揚州鹽稅司司守畢時節,官居正五品,按照大順律例,除了管家親臨,即使是欽差大人,本官也用不着下跪。”畢時節衝着譚縱拱了一下手,不動聲色地回答。
“畢時節,難道你進城的時候沒有看見,城門的告示牌上貼着本欽差將你革職的文告,你現在只是一介平民。”譚縱聞言,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宜覺察的笑意,伸手從令籤筒中抽出了一根令籤,隨手往堂下一扔,口中一聲大喝,“來人,將這個目無法紀的傢伙拖下去,重責二十大板!”
“本官乃堂堂的五品大員,沒有吏部的文書或者官家的聖旨,你一個小小的欽使,如何能免了本官的職?”伴隨着令籤的落地,大堂兩側站立的衙役立刻衝着畢時節走了過來,畢時節沒有想到譚縱竟然將自己給革職了,臉色一沉,衝着那些走過來的衙役大聲說道。
那些衙役纔不理會畢時節,蜂擁而上,將他按在了地上,衆目睽睽下扒下了褲子,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
“官家授予本欽使全權之責,對於你這種十惡不赦的逆賊,別說革你的職,就是將你給砍了又有何妨!”譚縱冷笑一聲,衝着畢時節沉聲說道。
譚縱的話音剛落,一個府衙就舉起手裡的板子,啪一聲,重重地落在了畢時節的屁股上,一道清晰的血印隨即出現在了他的屁股上。
畢時節的身體禁不住一顫,他只覺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於是擡頭怒視着譚縱,心中對羞辱自己的譚縱是恨之入骨。
譚縱高高在上地坐在大堂之上,冷冷地看着挨着板子的畢時節,依照畢時節所犯下的罪行絕無活命的可能,他在被秦羽截住後竟然沒有自殺,唯一的一個理由就是他要在臨死前繼續害自己。
對於一個一心想要算計自己的人,譚縱覺得沒有必要對畢時節再客氣了,他要將畢時節的尊嚴當衆擊得粉碎。
在現場衆人的注視下,二十大板很快就打完了,畢時節的屁股上鮮血淋淋、血肉模糊,他的額頭上滿是大汗,緊咬牙關,惡狠狠地盯着譚縱。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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