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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夫,你來的正好,這雪參對治療李公子的病,療效如何?”見劉大夫進來了,葉海牛不動聲色地向他說道,黃海波不是想送給憐兒一個人情嗎?那麼他就要這個人情打個折扣,通過劉大夫的口來貶低這雪參的藥效。
“雪參?”劉大夫聞言怔了一下,隨後將驚訝地王者葉海牛,“二爺可是說的長於天山的那種周身雪白的人蔘。”
“正是它。”葉海牛點了點頭,轉向了憐兒,“憐兒,讓劉大夫看看那支雪參,或許劉大夫有辦法下藥,這對李公子可是大有裨益。”
聽聞此言,黃海洋的雙目不由得閃過了一道寒光,自從譚縱出事後他就已經打聽過了,頭部受傷不同與一半的跌打損傷,治療過程極其複雜,大夫們可謂束手無策,遇上這樣的事情只能儘量用藥物和補品來調理患者的生理機能,盡人事聽天命,希望患者能自己度過這個難關。
可以說,任何補品對治療腦部受傷的療效都甚微,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這千年雪參,或許千年雪參對別的病症有着神奇的療效,不過對於腦部受到損傷的患者卻是無能爲力。
黃海洋很清楚,葉海牛這是在可以貶低千年雪參的療效,不讓自己痛快地送出這份人情,心中可謂惱怒至極,對葉海牛的落井下石倍感憤怒。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黃海洋和葉海牛的身份對調一下的話,他也絕對會這麼做,抓住任何機會對葉海牛進行打擊。
憐兒聞言,有些無奈地讓綠竹將那個黑匣子端了過來,擺在桌面上打開,她和尤五娘夾在黃海洋和葉海牛的爭鬥中有十幾年,耳濡目染下早就知道葉海牛不會幫着黃海波說好話,怎麼可能會不清楚葉海牛的用意?
但既然葉海牛已經開口,而且是打着關心譚縱的旗號,那麼憐兒現在別無選擇,唯有照做,她雖然八面玲瓏,但畢竟不是尤五娘,不能在黃海波和葉海牛之間遊刃有餘地應對。
“這……這就是雪參?”當劉大夫第一眼見到那支千年雪參時,雙目不由得瞪大,站在桌前仔細地端詳着匣子裡的千年雪參,並且還俯身在雪參上嗅了幾下,然後一臉愜意地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二十多年前曾經有一支千年雪參在長沙城出現,可惜後來不知所蹤,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千年以上的雪參。”
作爲湖廣地區的杏林翹楚,劉大夫當然知道雪參,在中藥裡,雪參對人體機能的康復有着別的藥材無法比擬的優勢,他曾經見過幾支百年雪參,不過像這種千年以上的着實罕見。
其事,劉大夫所不知道的是,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這支前面雪參就是二十年前在長沙城出現的那支,當時被那名被洞庭龍王所殺的富商用了卑鄙的手段獲得,結果慘死在了洞庭湖,也算是遭了報應。
“劉大夫,這千年雪參可否能令李公子康復?”葉海牛自然不會告訴劉大夫這支千年雪參的來路,不動聲色地問道。
“二爺,實不相瞞,在下才疏學淺,實在不知道如讓它發揮最大的效用來醫治李公子。”劉大夫回過神來,凝神想了想,衝着葉海牛苦笑着說道,他清楚黃海波和葉海牛之間的恩怨,於是斟酌着說道。
“噢!劉大夫身爲湖廣杏林的翹楚竟然都不知道如何用這千年雪參來下藥?”葉海牛聞言,故作驚訝地望着劉大夫,“劉大夫可知道,在大順誰知道用這千年雪參下藥的辦法,我一定將其請來。”
“二爺,如果說知道這下藥方法的人,恐怕除了太醫院的副院正葛太醫外別無他人?”劉大夫的心中有一個人選,不假思索地說道。
“太醫院的副院正?”葉海牛早就知道了下午黃偉傑和劉大夫之間的那番談話,知道葛太醫是治療這種頭部損傷的高手,於是沉吟了一下,忍着心中的笑,一本正經地問劉大夫,“劉大夫可與葛副院正有聯繫,能否請他來洞庭湖一趟?”
“可惡!”黃海波聞言,冷冰冰地瞪着葉海牛,心中不由得罵了一聲。
他在得知葛太醫的事情後已經讓人來向劉大夫打探,結果得知太醫院的太醫們是專門給皇家和京城裡的那些權貴們服務,如果沒有官家的旨意,是不能離開京城的,同時也不能給外人看病,平常就待在太醫院裡等候傳喚。
既然黃海波能從劉大夫那裡知道這件事情,那麼很顯然葉海牛也很清楚,可是葉海牛現在竟然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明知故問,擺明了就是要將治癒譚縱的希望降到最低,以此來激發憐兒對白玉的怨恨。
“在下曾經在京城與葛副院正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太醫院的太醫們未經官家的允許是不能出京的。”劉大夫搖了搖頭,沉聲回答。
聽聞此言,葉海牛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眉頭故意微微皺了一下,顯得相當意外,隨後又向劉大夫說道,“如果我們將李公子送進京城,能否請葛副院正爲李公子看病?”
“二弟,有一件事情你可能還不清楚,太醫院是皇家機構,只給皇族和京城裡的那些大人們看病,沒有官家的旨意,他們是不會給平民看病的。”不等劉大夫回答,黃海波開口說道,微笑着望着葉海牛,“二弟的這番‘好意’,大哥心領了,該日一定奉還。”
黃海波的語氣看上去波瀾不驚,對葉海牛沒有絲毫的敵意,好像真的在感謝葉海牛一樣,不過有心之人都聽出來了,他在“好意”上加重了讀音,顯然意有所指,擺明了是對葉海牛的警告。
“都是自家兄弟,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依照葉海牛對黃海波的瞭解,他知道黃海波是被自己激怒了,否則絕對不會當着憐兒的面來威脅他,不過他豈是那種被嚇大的人,故意裝作一副聽不出黃海波言外之意的樣子,笑着向他擺了擺手,顯得十分大度。
聽聞此言,黃海波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所謂風水流輪轉,以後別讓葉海牛有事兒犯在他的手上,否則的話他要加倍償還今日所受到的怨氣。
“憐兒妹妹,要不然咱們將李公子送回家去吧,李公子的背景深厚,或許有辦法能讓葛副院正診治。”這時,黃偉傑不適時宜地插了一句話,結束了黃海波和葉海牛的這一輪爭鬥,在黃偉傑看來,兩人的爭鬥對譚縱的病情毫無益處,只會增加兩人之間的火氣。
不得不說,黃偉傑的這個提議是處理譚縱一事的最佳方法,既然大順只有太醫院的葛副院正有可能治癒譚縱,那麼請葛副院正治療譚縱就是一個唯一的選擇。
雖然洞庭湖的湖匪們與地方官府有勾結,而且現在採取收取買路費的方式,避免了對過往商人的搶掠,但是由於洞庭湖的湖匪們在此之前在洞庭湖裡肆意殺人搶*劫,因此他們依舊是官府通緝的犯人,一旦離開洞庭湖失去了地方官府的庇護而被人告發的話,那可就要被官府砍了腦袋的。
無論是洞庭十梟還是向憐兒這樣的洞庭湖十梟的二代子弟,都上了洞庭湖周邊府衙的通緝令,平常爲了安全起見他們根本就不會離開洞庭湖周邊的府縣,以免被有心之人告發,那麼屆時就只有等死的份兒。
因此,不僅葉海牛不適合送譚縱去京城,就連憐兒也不適合,否則說不定還沒到京城,在半路上就被人給抓了。
黃海波聞言,覺得這個辦法倒可行,不由得看向了憐兒:一來有機會讓葛太醫給譚縱看病,二來也是暫時安撫住了譚縱的家人。
既然黃海波覺得黃偉傑的提議不錯,那麼葉海牛自然認爲這是一個糟糕的建議,他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他倒要看看,誰會送譚縱去江南,誰又敢送譚縱去江南,既是別人不舉報,那麼他也好暗中搗鬼,豈能讓黃偉傑的算盤得逞,萬一真的治好了譚縱,那麼他還拿什麼來對付黃海波呢?
在葉海牛看來,他的人自然不會去冒這個險,而且也不可能去冒這個險,誰吃飽了撐的去幫黃海波,至於說尤五娘和憐兒,兩人一介女流之輩,豈可能出去拋頭露面?到時候還不被人笑話,難道洞庭湖的男人都死絕了?
再者說了,洞庭湖的事務一向由尤五娘打理,有些事務必須她出面才能解決,而且又是黃海波和葉海牛之間的緩衝地帶,她要是走了的話黃海波和葉海牛就少了制約,很可能會爆發大規模衝突,因此她根本就離不開。
至於憐兒,即使憐兒想送譚縱去江南,尤五娘也絕對不會同意的,她豈可讓自己相依爲命的親生女兒去以身犯險。
因此這護送譚縱去江南的責任自然就落在了黃海波的人的身上,而且這個人必須是黃海波最爲信任的,否則的話黃海波豈會安心將譚縱和千年雪參交給對方。
思來想去,葉海牛認爲最有可能護送黃海波的人就是白天行,一來白天行是葉海牛最爲倚仗的左鍵右臂,二來這件事情是白玉惹出來鱷,白天行理應善後。
如果能趁着這個機會將白天行給除了,那麼對黃海波可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想到這裡,葉海牛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白天行的身上,雙目閃過一絲陰冷的寒芒。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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