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秦歌氣的想笑:“你將阿煜當成了什麼?街上買賣的物品?還是你愛吃的菜餚?穆妗沂,你這話說出來,讓我覺得噁心!”
“阿煜若愛你,我不會說什麼,自會退出,可阿煜不愛你,你這樣跪在我面前乞憐算什麼?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會將阿煜讓給你?穆妗沂,我不覺得你可憐,只覺得你可惡!我愛阿煜,不會同任何人分享。愛,豈能分割?”
“皇上是一國之君,後宮三千,秦歌,你難道想要一人獨霸皇上嗎?”
“那又如何?”
穆妗沂瞪大了眼睛,站了起來,震驚地看着秦歌:“秦歌,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你如此任性妄爲,太后不會同意,滿朝文武也不會同意!”
“這是我和阿煜的事,我不期望太后會同意,也不期望滿朝文武會同意,就算天下人都不同意,阿煜還是隻屬於我一個人!”最後一句,秦歌幾乎是吼出來的,震得穆妗沂心顫。
她覺得秦歌的想法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皇上怎可能只娶一人?
她想嘲笑,想要大聲地嘲笑,嘲笑眼前女子的癡心妄想,可不知爲何,她偏偏笑不出來。
女子身上的氣勢那樣逼人,讓人心神震顫!
“秦歌,你真自私!”
“沒錯,我自私,我從不否認,可那又如何?若是能得到阿煜,即便是被全天下人說自私,我也甘願!”
“你——”穆妗沂瞪大了眼睛,臉上現出了幾分哀求:“歌兒,你就將皇上分我一點不好麼?我甘願屈居你下。”
秦歌冷笑:“穆妗沂,我以爲我剛纔說的話你都懂了,看來你還是沒懂!我如何說,你才能明白,阿煜愛不愛一個人,那是他自己的事,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愛能割捨和分讓,天下間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
“只要你不霸佔着皇上,妗沂有自信,皇上一定會愛上妗沂。”
秦歌被氣的不行:“妗沂,我感念你救過我一命,我甚至可以還你一命,可是讓我將阿煜讓給你,不可能!”
“歌兒!”一道略顯激動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秦歌一愣,轉頭就瞧見了站在身後,眸光閃爍的沈容煜。
瞧着他那模樣,似乎在那裡站了許久,騰的一下,秦歌臉如火燒。
他什麼時候來的?站了多久?
“從你說,你愛朕,不會同任何人分享,朕便來了!”像是察覺出秦歌在想什麼似的,沈容煜緩緩道。
秦歌仰頭,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秦歌一臉懊惱悔恨的模樣,沈容煜笑的一臉燦爛,他走過去,將秦歌攬在懷中,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別懊惱了,反正朕都聽見了,當真是一個妒婦呢,看來,日後朕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秦歌擡起頭,瞧見某人洋洋自得的模樣,她撓死他的心都有了。
沈容煜擡頭,目光落在穆妗沂的身上:“正如歌兒所言,朕是她一個人的,除了歌兒,朕誰都不想要!”
秦歌:“……”
呸,忒不要臉,這話都好意思說出口,看來她日後要沒臉見人了。
“皇上~”穆妗沂呢喃一聲,眼中滿是震驚。
皇上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沈容煜淡淡瞥了穆妗沂一眼,摟着秦歌轉身離開。
“皇上,您是一國之君,不可以如此任性——”穆妗沂喊到。
“朕的事,恐怕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穆姑娘也在宮中呆了不少時間了,明日就離宮吧!”
穆妗沂一顫,跌坐在地上。
秦歌瞥了一眼身側的人,見他眉眼璀璨,似乎是很開心的模樣,撇了撇嘴:“怎麼突然就跑過來了?”
“朕想了想,有些不放心你,就跟過來了,卻沒有想到,看到了這樣精彩的一幕。”
“我還沒問你呢,穆妗沂說她爲了救你,毀了清白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朕都快忘了,難爲她還記在心上。”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無情,可爲什麼她覺得那般歡喜呢?
她的阿煜啊,對她真好!
看着相伴離開的兩人,穆妗沂的眼底閃過一抹狠厲,手緊緊地抓着地面,就連指甲抓斷了都沒有察覺。
皇上,您怎能如此冷酷無情?
……
秦明君緩緩醒來,當瞧見眼前陌生的環境時,愣了片刻。
“醒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她轉頭,就瞧見了一臉妖異的男子:“主子?明君拜見主子!”
說着,秦明君就要起身給銀月行禮,卻被銀月扶住。
“你身受重傷,就不必拘禮了。”
“是。”秦明君眼睛轉了一圈,又道:“主子,靖王如今成了逃寇,我們該怎麼辦?”
“逃寇又如何?並非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事兒,你暫且就不要擔心了,先安心養病,我早有安排。”
聞言,秦明君皺了皺眉。
銀月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太后,穆姑娘求見。”
太后喝着茶,擡頭輕笑:“瞧多懂事的孩子,一大早就來給哀家請安來了。”
太后笑着,讓人將穆妗沂帶進來,當瞧見穆妗沂揹着的包袱時,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妗沂,你揹着包袱幹什麼?”
穆妗沂擡起頭,怯怯地看了太后一眼,跪了下去:“太后,承蒙您這些時日來的照顧,妗沂想了一夜,妗沂還是離開吧,皇上是不會瞧上妗沂的。”說着,穆妗沂哀婉哭泣起來,瞧着好不傷心,一側頭,露出了略微紅腫的臉頰。
瞬間,太后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妗沂,你的臉怎麼了?”
“太后,沒什麼。”穆妗沂說着,遮遮掩掩。
穆妗沂越是這樣,太后越是心存懷疑,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妗沂,好端端的,你絕不會出宮,你告訴哀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太后~”穆妗沂喚了一聲,趴在太后懷中痛哭起來,邊哭還邊說着:“原也沒什麼,昨日我本想和歌兒說說,讓歌兒勸勸皇上,莫要老是和您爭吵,卻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穆妗沂哽咽着:“歌兒竟然說我多管閒事,想要藉着太后您,爬上皇上的牀,還說、還說皇上是她一人的,誰都不要肖想,太后,您說的沒錯,妗沂不該相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