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妻
“唐門門人善於設計、發明和使用各種暗器,並精於弄毒。行事詭秘,行爲飄忽,亦正亦邪。所謂武林正道、民族大義,對唐門中人均無意義,他們既不願與名門正派結交,也不屑與邪魔歪道爲伍,所以咱們很難界定他們到底是黑道或是白道,若是那女探子真是唐門中人,恐怕麻煩甚多。”天理教教主沉吟道。
江五低聲問:“那麼教主的意思……。”
……
燭光通明處,強敵嚴肅的低語之聲不斷傳來,而光明所照射不到的黑暗處,卻有香豔靡麗的暗欲妖花在詭譎綻放。
唔……。
西涼茉承受着他充滿挑逗而充滿侵掠性的吻,她到底還是生澀的雛兒,怎麼能經得起百里青這樣風月老手的戲弄。
他似知道她每一處弱點,節節進犯,逼迫她呼吸凌亂,一路敗退。
這期間她還要努力保持着神智的清醒,強迫着自己不要發出聲音,百里青修長有力的手緊緊地扣住西涼茉纖細的腰肢,她身子被迫是緊緊地貼着他高挑健碩的身體,一絲縫隙都不留。
夠了……
會被外頭的人發現的。
西涼茉脣被堵住,她只能哀求地扣住對方的肩膀,無聲的請求。
發現又如何?
殺光他們就好了,乖丫頭,把小嘴兒張大點。
百里青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打算,彷彿輕哄誘騙的語氣,但動作可沒有一點耐性,徑自捏住她臉頰,用利齒輕咬住她顫抖的小舌,長指曖昧地在她細膩的裸背上慢悠悠地寫字。
他一如既往的殘忍而傲慢,只顧玩弄品嚐着自己捕獲的甜美獵物,似乎一點也不認爲外頭的那些人是如今最大的威脅。
……
“先靜觀其變,唐門的人再神秘莫測,也是人,而且是男人,而咱們這香雲坊多的是對方男人的利器。”天理教教主悠悠一笑,眸光自信而冷酷。
江五也微微點頭,笑而不語,但神色間卻滿是傲然,香雲坊是他電堂旗下經營十幾年的秘密武器,多少朝廷官員、江湖豪傑都是在這醉生夢死,春色美人融暖鄉之間吐露出本爲機密的種種秘密。
不少人甚至死在美人膝頭。
這些女子就是他電堂旗下最精銳的武器!
……
唔……原來……這香雲坊從最開始的存在就是爲了蒐集情報與暗殺,那麼說天理教存在已經很多年了,他們的目的絕對不單純,不像一個邪教,更不會只是想要在江湖和民間佔據一席之地那麼簡單。
西涼茉額頭上浸出一層薄薄春汗,美目裡都氳上一層朦朧迷離的淚,她一邊努力地想要從百里青營造的魔障間掙脫而出,別開臉,試圖抵抗着對方越來過分的侵犯,一邊神色迷離地努力豎起耳朵聽着天理教教主和電堂堂主江五的秘密談話。
但是身前那隻妖孽卻似完全不在意這些連司禮監費了許多年心思都探聽不來的東西,只毫不憐惜地磋磨她。
……嗚……不要這樣!
西涼茉突然感覺到上半身一涼,有不屬於自己的觸感捧住了她胸口豐潤的小包子,她陡然擡起頭來,手也伸出去一把狠狠揪住百里青束起垂在身後的青絲,她眼裡幾乎都驚與羞惱——你說過不會在這裡弄我的!
百里青倒是被她扯得擡起頭來,卻像是被揪疼了毛的強大妖獸漫不經心地看着向自己伸出利爪的小獸,他一邊順手在她雪白的背上寫字,一邊字漫不經心地微笑——哦,是麼,誰答應你了?
西涼茉一僵,是,沒人答應她!
是自己這個笨蛋纔會相信這種完全無道德,無下限的千年老妖!
西涼茉一眯眼,腳上再次毫不猶豫地用足了寸勁,以開金裂石之力一腳踢向百里青的腿骨。
但百里青似乎早料到了她被激怒後的反應,手腕輕翻,閃電般地拍向她腿上麻穴。
西涼茉只感覺腿上一麻,她頓時連站都站不住,全身軟麻,正好門戶大開,徹底軟進了百里青懷裡。
她眼兒一眯,張嘴就向百里青的喉嚨動脈狠狠咬去,百里青眼疾手快地一偏頭,她就咬在了百里青結實寬厚的肩頭。
百里青身上氣息陡然變冷,他直接手一擡,右手三指成爪一把扣住了西涼茉的頸項軟筋,將她硬生生地扯開,低頭睨着西涼茉冷然倔強的眸子,陰沉地盯着她——果然是咬人咬上癮了,嗯?
西涼茉無聲地冷冷睨着他。
你再不住手,我遲早有一天咬死你!
她剋制着,忍耐着,不讓外頭的敵人發現他和她,可不是爲了滿足他玩弄他人的變態慾望!
片刻之後,百里青精緻的脣角彎起一絲讓人心驚的殘冷笑容,他的動作不再憐惜,直接將西涼茉的啞穴都點了,將她抱起來粗暴地推在牆壁上,恣意地享用起來。
他就是見不得她在自己面前的那種虛僞笑容。
那讓他覺得自己和所有人一樣,在這隻小狐狸的眼睛裡都是一樣只有利用價值而已。
那讓他非常,非常的不舒服呢~
她分明已經屬於他的私有物。
他九千歲不舒服了,自然要這罪魁禍首跟着他一起不舒服!
他就是喜歡看着她走投無路,看着她窘迫不安,看着她冷靜全失,剝開她在所有人面前柔軟又堅硬得似無堅不摧的冷漠虛僞的盔甲,看着她在他手上哭泣流淚與低吟,露出最甜美,最可憐愛的羞恥的模樣。
彷彿橫臥郎膝前,任君恣意憐。
他要她的臣服,沒有心,身子也不錯,不是麼?
他有的是手段和方法,讓她臣服和哭泣。
一片片的碎布在悄然掉落在最黑暗的角落之中,靡豔的香氣越發的濃郁起來,偶爾有雪白柔潤的手緊緊地扣住牆,彷彿要掙扎出這濃郁得化不開的黑暗,卻被黑暗中生長出的另外一雙蒼白冰冷的妖魔觸手生生地捲住,一點點地被拖進更深的黑暗裡。
像是生長在地獄魔界最黑暗的魔之花,又是蜘蛛裹住了自己的獵物,深深將吸食的口器扎進對方的身體裡,啃食與吸吮着自己最甜美的獵物,連對方的呼吸都要吞噬殆盡。
有點滴晶瑩的露珠落在地上。
伴隨其流落在風中的似還有誰破碎的低泣輕吟
……
“誰?!”空氣的異樣震動,讓天理教的教主瞬間警惕起來,看向窗外。
莫非有人又在偷聽?
江五立刻身形暴起,躍向窗前,卻發現窗外一片寂靜,只有河水與浮冰飄動撞擊船體發出的聲音。
江五仔細觀察後,確認周圍附近都有守衛,沒有人在窗外,隨後稟報:“教主,沒有人!”
天理教教主聞言,微微顰眉,難道是他聽錯了麼?
在方纔的一瞬間,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附近有人。
他親自起身,到窗前查看,穿過被風吹得四處飛舞的幔帳,他在窗前站了好一會,四處觀察了一番,卻沒有任何結果。
他眯起眼有些暗暗地納悶,隨後遲疑地道:“或許是本尊聽錯了。”
江五笑了笑,有些諂媚地道:“教主素來警醒,所以這麼多年才躲避了司禮監那些探子的追查。”
天理教教主微微頷首:“嗯,咱們走吧,明日簪花奪魁大會,還有諸多事宜尚未準備完成。”
江五恭敬地抱拳道:“是!”
隨後,他們一前一後地跨住房間,臨關門的霎那,天理教教主的目光仍舊有些有些猶豫地落在了房間裡,他總覺得,或許有什麼是他遺漏的呢?
他的心思忽然不由自主地飄到了今日他看見的那個女探子身上,他總覺得她的身形有些眼熟,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教主?”江五有些疑惑地看着天理教教主。
天理教教主頓了頓,淡淡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雕花木門‘吱呀’一聲地關上。
房間裡一片黑暗,沒有任何聲息,但空氣裡那如蘭似麝的冷香漸漸濃郁起來,讓這一片矇昧的黑暗都帶着一種詭異的濃厚香味,有細微的低低喘息與壓抑的低吟聲彷彿從黑暗中生長出的妖豔的花朵,許久之後,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一片暗沉裡動了動。
從窗邊慢悠悠地飄出一道影子,他的手上還抱着另外一道纖細的人影。
百里青藉着窗外星光低頭睨了睨懷裡臉頰蒼白,長髮散亂,徹底被他弄得昏迷過去的人兒,她的眼角猶自有未乾的淚,豐潤的嘴脣紅腫,身上裹着的是他的披風,懷裡人兒的身上已經沒有一件屬於她自己的一寸布,連雪白的小腳都露在披風外頭。
百里青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將西涼茉放在了大牀上,將厚厚的錦被給她裹上,順帶手腕一翻覆在她的後心上,將自己的內力輸進了她的經脈,將方纔在冰冷船壁上侵入的寒意全部驅逐。
他磋磨她,卻並沒有打算讓她生病。
西涼茉無意識地發出一聲低吟,下意識地靠向溫暖的來源。
過了一會,確定寒意基本已經沒有了,又讓內力在她體內遊走了三十六週天,因爲西涼茉的內力與他的內力同出一脈,百里青很順暢地就替她調戲順暢,引導着她的功力又恢復了一些。
雖然他一點也不因爲西涼茉因爲替他解毒而將幾乎所有功力都灌輸進他體內感覺愧疚,因爲那些內力本來就是他給她的。
但未來的日子,她要面對的危險也不會少。
他還不想那麼快就讓這隻小狐狸沒命陪他遊戲人生,自然也要助她早日恢復功力。
完事後,百里青見她臉色恢復了紅潤,便順勢也扯了腰帶衣衫,躺進被窩裡,將西涼茉抱進懷裡,看着她從被子外的脖頸和露出的一小片雪白的肌膚都灑滿斑斑點點的紅痕,甚至延伸進被子裡的嬌軀和那微微露出的小腳細嫩的腳背,他微微眯起眼,掩掉眼底再次蔓延開妖異的深緋霧色,懶洋洋地把頭擱在她的頭頂,閉上眼。
西涼茉醒來的時候,是被臉頰上溫冷的氣息帶來若有若無如羽毛一般的瘙癢弄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擡起眼,落入眼裡的就是一張放大的精緻無暇的容顏。
他安靜地閉着眼,一絲黑髮掠過他的雪白麪容落在她的肩上,如此近距離的看着這張雌雄莫辨,超越性別的瑰麗面容,讓縱然見慣他的傾國之色的西涼茉都還是忍不住怔然,但隨後她一動身子,肌膚上的疼痛卻立即提醒了她,方纔這張臉孔的主人到底對她做了無恥的事,那種差點展現在人前羞辱的玩弄讓西涼茉眼底瞬間掠過憤恨羞窘的厲色,若非不能,她真想一劍殺了他。
“很想殺了我麼?”那人閉着眼,卻彷彿對世間一切都看在眼底一般。
西涼茉垂下眸子,淡漠地道:“師傅言重,徒兒不敢。”
百里青悠悠地道:“是不敢,還是不想?”
“有什麼區別麼?”西涼茉譏諷地勾起脣角,她最恨被人當成物件一樣羞辱,最恨別人強迫她做那些她不願意做的事。
偏偏還是在她每每對他稍微放下戒備的時候,他卻將她最恨的兩件事情都做了。
“嗯……對爲師來說是沒有什麼區別。”百里青緩緩地睜開了眸子,極深的純黑色瞳子,沒有一絲光芒,看久了彷彿連魂魄都會被徹底吸入幽獄鬼澗,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陰森詭譎。
他戴着華麗戒指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輕嘆:“你明知會惹怒爲師,爲何不乖一點呢,興許你乖巧柔順一點兒,爲師很快就會對你失去興趣了,說不定會放了你。”
西涼茉忽然擡起眼,靜靜地看着他道:“如果我說我就是故意要引起師傅的注意,欲擒故縱,其實與任何想要從師傅手裡得到權勢、地位、財富那些趨炎附勢之徒沒有什麼不同,師傅會對我失去興趣麼?”
聞言,百里青慢悠悠地用指尖滑過西涼茉一頭垂落在自己手臂上的烏髮:“那爲師不得不說,愛徒,你相當成功,成功到即使是爲師知道了你的目的,也沒有辦法不對你產生興趣呢。”
西涼茉淡淡地自嘲一笑:“嗯,所以,徒兒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徒兒只是偶爾會忘記自己身爲與您後院那些夫人、公子沒有什麼區別的玩物身份,師傅只要當做是徒兒故意引起您興趣的手段就是了。”
她從來不是個矯情的人,冷靜下來想想她還真沒什麼好抱怨的,她原本就是用自己去換來百里青的權勢相助,與尋常權色交易有什麼不同,她除了身份之外沒比他後院的公子、夫人們好到哪裡去,不過是手段高杆些罷了。
何況,百里青除了喜歡在‘對食’之事上磋磨她,在其他方面還真算是慷慨大方的金主,沒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
不過是她自己太心急了,如今就妄想不再受人鉗制。
這就是所謂‘自尊心’在作祟吧。
西涼茉心中漠然地自嘲。
百里青睨着西涼茉雖然面容柔婉,但是眼底冷色沉沉,一片淡漠的樣子,不由有些無奈似的輕嘆,挑起她的下巴,細細地端詳起她的面孔,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瞧瞧,瞧瞧,就是這副樣子,你以爲自己看似乖順,卻偏偏那眼底裡透着的桀驁不馴,當是誰都看不出麼?你且不知越是這副模樣,就越激起男人的征服慾望,真真是個不懂事的丫頭。”
西涼茉原本冷下來的心緒,一下子又被激出了點火氣來,看着百里青眼底的那絲戲謔,西涼茉輕哼一聲,拍掉他的手:“徒兒看,是師傅您瞅着對您有絲毫不敬怠慢就容不下了,想要折辱乾淨了纔是,否則你怎麼不想着用這種方法去征服司流風呢,他恨你入骨,想必你們一定會成就一段相愛相殺的千古佳話!”
滾你大爺的,你怎麼不想着用這招去征服滿朝文武呢?
話音剛落,西涼茉就忽然感覺靠着的那具身體一僵,隨後他看着她的目光裡瞬間彷彿閃過一絲陰森濃郁的死氣,那種恐怖血腥的寒意罡氣讓空氣彷彿都瞬間凝結,讓人不寒而慄。
那種寒意讓西涼茉都只覺得肌膚都被刺痛了,她僵了僵,隨後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臉色有些微微發青。
也不知是她的寒戰動了百里青哪根筋,他垂下眼,片刻之後,那些寒意皆消散了許多,他才一手支撐着臉頰,一手拿手指慢悠悠地穿過她的烏髮,漫不經心地道:“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他只是彷彿漫不經心地陳述一句話,但是卻讓西涼茉不由自主地從背脊冒出一絲寒意來,她無意識地點點頭。
她心中有些疑惑,他似乎對這種龍陽之癖非常忌諱,但他自己不也蓄養了不少公子孌童麼?
但西涼茉還是聰明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也沒有去探尋無關自己的秘密。
只是原本並不算輕快的氣氛就這樣愈發的冷沉下去。
直到忽然船外傳來‘呯’的一聲巨響,令西涼茉警惕地向外看去,卻發現窗外瞬間爆開一朵燦爛的煙花雨。
將黑暗的天幕點綴成五彩繽紛的彩幕。
“原來是到了除夕子時放煙火的時候……。”西涼茉看着窗外的煙花雨不由地輕喃。
煙火不斷地爆起,閃出冰冷又美麗的火花。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如屠蘇。千門萬戶瞳痛日,總把新桃換舊符,又到了年三十……。”
她的頭上傳來百里青淡淡地輕語,他的聲音雖然陰冷,但是吟詩起來卻別有一番韻味,極爲好聽。
“想不到今年的除夕,竟然是咱們一起過的。”西涼茉看着窗外的煙花爆竹不由自嘲地輕嘆。
百里青沒有答話,只是靜靜地望着窗外的煙火出神,流離璀璨的焰火在他的臉上印出一種寂冷的神色。
那是她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的。
西涼茉看着他的神色,眼底掠過一絲詭異的光,她忽然似漫不經心地道:“師傅,你以前的除夕是怎麼過的呢?說說看。”
說不定,可以套出什麼對自己有用的東西來。
百里青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你想聽爲師的故事,就直說,不必如此兜圈子,平白惹人討厭。”
------題外話------
來點兒感性溫情戲份~明兒終於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