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不停地搓着自己的皮膚,就算其上已經紅成一片他也未曾停下來,以往浴血奮戰的他,從未嫌棄過自己,可是此時卻覺得自己很髒。
“夏遠清!”御王咬牙切齒道,這一次當真是栽在這個女子的手上,想到當初的情形,他就覺得陣陣屈辱。
就算是肖簡意將他從半空之中打下來都沒有如此感覺,他感受着水溫變涼,繼續對着外面斥道:“速速去給本王加熱水!”
洗了大約半個時辰,他才停止,他全身上下的皮膚都已經變得皺巴巴的,和衣躺在牀上,他看着手中的半枚虎符,眼中的怨毒一閃而過。
“你們不仁,就不要怪本王不義!”御王惡狠狠說道,他一個軲轆就翻身而起,來到書桌旁邊,在摺子之上龍飛鳳舞,不一會兒就些好了,對着門外的親信道:“速速將這一封信送給禮部侍郎,說是有重大發現,讓他儘快上報。”
親信道了一聲是之後就立即消失,御王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道:“鹿死誰手,如今還未曾定下,肖簡意,夏遠清,等到朕君臨天下的那一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而此時,夏遠清和肖簡意正在躺在牀上,她伸出手來,調皮地點點他的鼻兒,道:“王爺,你猜,如今御王在幹什麼?”
肖簡意一把就抓住她在造反的爪子,道:“定然是在洗澡,你那一潑,當真是讓他臭氣熏天。”
夏遠清咯咯直笑,道:“如今我們已經將所有都給準備好了,他爲什麼還沒有上鉤?”
夏遠清的小手還在造反,肖簡意一把就抓住她的手,將其壓在下面,道:“本王如何知道,看來這幾日爲夫冷落了清兒,清兒如今纔會如此急不可耐。”
夏遠清瞬間就紅了臉,想要轉身向裡,可是肖簡意卻不讓她動彈,道:“撩撥了本王之後還想要全身而退?清兒,你真當本王是柳下惠麼?”
沒有過多久,屋中又響起了奇異的聲響,外面守着的禾兒不自主地臉紅。她看着一邊的小五,之前那些都是演戲,讓禾兒故意帶走小五,以至於讓夏遠清的受傷顯得自然而然。
小五輕咳一聲,道:“你我其中一人定然要有一人前去,否則主子就是抗旨不尊。”
禾兒臉兒通紅,道:“只是若是現在進去,是不是不好?”
小五尷尬,喃喃道:“是不好,若是一個不小心,或許會將王爺和王妃的下半生幸福給毀了!”
禾兒一聽之後嚇了一大跳,道:“若是如此,我們還是不要進去吧,抗旨就抗旨,反正皇上總歸是王爺的生父,自然不會怪罪。”
小五聽着禾兒這話,不由得覺得她十分可愛,當即咳嗽道:“罷了,抗旨可是死罪,就算皇上是王爺的生父亦是如此,畢竟皇上還是一國之君。”
說罷,他也不捉弄禾兒,伸出手來敲敲門,道:“王爺,宮中來了聖旨,讓王爺和王妃一同入宮覲見。”
夏
遠清聽到之後立即就敲敲肖簡意,道:“王爺,羞死了,快起來!”
但是肖簡意卻不理會她,過了許久,兩人才彆彆扭扭起來,穿好衣裳往宮中而去。
此時,御王早就已經在宮中,皇帝坐在龍榻之上,整張臉上都是慍怒,他將摺子一把甩在地上,斥道:“當真是無法無天了,朕還未曾駕崩,就膽敢如此胡來,真是不將朕放在眼裡!”
御王磕頭,道:“父皇,臨王也是一時糊塗,如今既然已經被父皇知曉,父皇只管將那一支私軍給滅了即可,臨王畢竟是父皇最是寵愛的孩兒,也是臣的兄弟,還請父皇不要重罰於他。”
但是皇帝聽到這話之後卻更加憤怒,斥道:“你如今替他着想,可是他不一定領情,這麼多日以來,朕寵着他,他便不知深淺了!”
皇帝的面上有着濃重的失望,因爲病得嚴重,他的腦子亦是迷糊了不少,如今看誰都是有不軌之心。
並且今日又是禮部侍郎將這一本這遞給遞上來的,禮部侍郎一向以來都是皇帝的人,所以他對此更是深信不疑。
“皇上,臨王夫婦到了。”李德海說道,方纔他看皇帝面色不佳,他立即就將御醫給找來,候在一邊,若是有何不對之處,立即宣上來。
皇帝的雙脣抿得緊緊的,道:“叫他們進來!”
夏遠清和肖簡意兩人攜手走進來,跪在地上:“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哼!萬歲!朕看你是想要朕早些死,如此一來你就能夠得到朕的皇位!”皇帝面色不善地說道。
肖簡意只當做聽不懂,疑惑道:“父皇爲何會如此認爲,兒臣這麼多日以來一直都安分守己,未曾跨域雷池一步。”
皇帝一腳就將地上的摺子給踢到肖簡意的身邊,斥道:“你自己看看!”
皇帝咳嗽,李德海立即就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拍打着皇帝的後背,替他擦拭掉嘴角的鮮血。
肖簡意默不作聲地看了摺子裡面寫的東西,然後看了看一邊的御王,道:“父皇,這個摺子裡面的事情並不是完全都是真實的,昨夜,兒臣是與御王在府外有口角,之後甚至打了起來,可是什麼虎符或者私軍一事,盡皆是他人捕風捉影。”
皇帝右手猛地一擲,那半枚虎符就直接摔在肖簡意的身前,夏遠清見到了之後立即就伸手去拿,道:“父皇,此物是我的隨身之物。”
皇帝的雙目當中透露着失望,悲痛道:“夏遠清,當初朕還以爲你是一個知心人,卻不想你卻和這個逆子同流合污,竟然拿着這半枚虎符!”
夏遠清驚愕地看着皇帝,好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道:“皇上,這是虎符?能夠號令什麼?”
“哼!夏遠清,你就不要假裝無辜了,你就不怕身邊的臨王寒心嗎?”一邊的御王立即說道,雙眼當中盡是諷刺。
可是夏遠清只是轉過身來,探尋道:“御王
究竟在說什麼,爲何臣婦什麼都聽不懂。”
說完之後再次向皇帝磕頭,道:“父皇,今日之事盡皆蹊蹺,什麼私軍,什麼虎符,臣婦從未知曉。”
皇帝依舊疑惑地看向她:“你當真不知?”
夏遠清磕頭,鄭重道:“父皇,這些日子以來,京中發生了許多大事,就連臣婦亦是被擄走幾日,所以王爺就讓幾個家丁保護臣婦,若是這幾人就是御王所說的私軍,臣婦倒是覺得甚是詭異。”
御王見到皇帝略微鬆動,立即道:“臨王妃,那可不是幾人,本王見到一大批的黑衣暗衛在臨王府外,之後還將本王的家丁盡皆殺了個乾淨。”
夏遠清不怒反笑,道:“哦?御王這是什麼意思,從臣婦與王爺進來之後,御王就一直在針對我們夫妻兩人,不知究竟有什麼意圖。”
皇帝終究是老了,如今堅持了這麼一會兒,就有些疲倦,李德海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悄悄招手,一名太醫就走了進來,爲皇帝診脈。
夏遠清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道:“皇上,若是皇上今日龍體不適,臣婦覺得應當改日再談。”
御王以爲夏遠清是想要去將一切證據盡皆銷燬,於是堅決道:“父皇,若是這件事情未曾水落石出就如此擱淺,定然會寒了衆多爲國盡忠將士的心啊!”
皇帝重重咳嗽,夏遠清不悅地看向御王:“臣婦以爲,這件事情大可交由吏部去辦理,爲何一定要打擾還在病中的皇上。”
“吏部?”御王笑了,道:“誰不知吏部侍郎之子陳堯與你有私情,難道他還會將你置於死地不成?”
此時一直以來都很安靜的肖簡意卻將夏遠清擋在身後,道:“御王,本王念及你我兄弟之情一直未曾將你的真面目揭露,可是如今你未免也太過於囂張。清兒與陳堯清清白白,你何必如此侮辱於她。”
“青白?”御王好似聽到了天方夜譚,諷刺道:“陳堯喜歡夏遠清的事情,整個禹城的人都知道,王爺這是在自欺欺人吧。”
肖簡意不退:“喜歡清兒便要與她有染?若是如此,天下姦夫淫婦可不是何其多了,還望御王三思之後再說話,否則禍從口出可是不好。”
夏遠清看着皇帝的情況,輕輕扯扯肖簡意的衣裳:“王爺,父皇看起來不是很好,若是吵鬧,還是出去吧。”
皇帝雖然躺在牀榻之上,但是還是能夠聽得到他們的對話,他看向夏遠清,這個時候,他只覺得,他這一生有如此之多的兒女,終究沒有一人敵得過她。
何其悲涼,皇帝的眼角溢出一抹溼潤,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
李德海一向是會察言觀色的人,如今看到皇帝如此模樣,立即道:“皇上如今需要安靜,還請兩位王爺出去爭吵。”
李德海頓了頓,看向皇帝,只見到他點點頭,李德海繼續道:“臨王妃留下陪皇上一會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