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清將食指放在雙脣只見,並且讓小五和禾兒躺到牀榻之上,才道:“本夫人一切都好,若無要事,還請速速離開。”
門外的人還是沒有離開,只道:“夫人還是讓小的進來搜查一番纔好,若是有賊人藏在其中,定然是會對夫人造成傷害。”
“本夫人無礙,你速速離開。”夏遠清繼續說道,手腳利落地就將方纔處理的一切都給塞到牀上,讓禾兒藏起來:“聽到沒有!”
夏遠清的聲音當中盡是警告,但是外面的人依舊未曾離開,繼續道:“夫人,我們只是按照命令行事,還請夫人多多體諒,讓我等進入其中,如此也好保證夫人的安全。”
夏遠清如今就是在拖延時間,她將窗戶打開,昨夜方纔下了一場雨,如今小五又身受重傷,若是現在出去,一定會留下痕跡。
夏遠清看着那些人即將走進來,她立即抵住門,斥道:“你們速速給我離開,我怎知你們不是那殺害許氏之人,若是膽敢進來,我此時定然大聲喊叫,讓整個白馬寺之人都知曉!”
夏遠清伸出鼻子聞聞,空氣之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她拿起桌面上的茶盞,猛地往門上一摔,斥道:“你們速速給我離開,聽到沒有!”
“夫人,請恕屬下恕難從命!”那些人說着就要推開門進來,夏遠清趕緊上前,當着他們的面摔倒在地,左邊手臂紮在那地上的碎片之上,鮮血當即逸散而出。
在場的人看到如此都驚住了,爲首之人趕緊將夏遠清給扶起來,道:“夫人可要緊?”
夏遠清斥道:“你們速速給我出去!”
他們看看這一間屋子,這裡沒有藏人的地方,一看過去,盡在眼中,只有那牀榻之處,爲首之人立即就來到那牀榻之前,就要往裡看去。
禾兒伸出一個頭來,道:“你們是誰!”
夏遠清站起身來,立即就將那男子推到一邊去:“你們這是做什麼,禾兒是我的貼身丫鬟,昨日被風吹了一吹,如今受了一些風寒,我將她捂在被子裡,好讓她出一身汗,如此病便好了。你們倒來打擾,速速將們給關上,否則禾兒病加重了,我定然不會饒過你們!”
那人略微不好意思,只道:“我瞧瞧牀底下,只看一眼便可。”
夏遠清盯着他,他當真是隻看了一眼便離開,道:“還請夫人多多注意一些,還有夫人手上的傷,應當儘早上藥,否則留下疤痕可是不好。”
夏遠清瞧着他們囉囉嗦嗦,立即就將他們給趕了出去,道:“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禾兒的病還需要多多治療纔是。”
等到他們的腳步聲消失之後,夏遠清才鬆了一口氣,讓禾兒和小五從牀榻之上下來,禾兒的面上一片羞紅,低着頭不敢看小五。
小五亦是羞赧,和一個女子同牀而臥,實在不好。他偷偷看了一眼禾兒,心中暗暗發誓今後會對她好。
禾兒瞧見夏遠清手上的傷
,立即就給她包紮,她的注意力都在許氏的事情之上,如今看向小五,道:“你繼續說,昨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五點頭,繼續道:“當時屬下蹲在房樑之上,自上往下看,只見到當許氏打開第三個罈子之時,其中忽然伸出一隻手來,直接就將許氏給拖進去,叫都沒讓她叫出聲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夏遠清心中一陣寒冷,看着小五手上的傷,道:“那麼你的傷又是從何而來?”
在她的記憶當中,小五從未受過傷,他武藝高強,無堅不破。可是這一次竟然見血了,可見對手不凡。
小五雙眼逐漸迷惘,一看就知道陷入了回憶當中:“當時屬下瞧見之後,心知不對,但是也不敢動彈,只是呆在原地,但是忽然就從一邊的房樑之中刺出一片刀來,直接扎中屬下胳膊。”
夏遠清皺眉:“那麼對方可是發現了你?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小五搖搖頭,道:“他們應當未曾發現屬下,只因爲屬下逃遁之後,發現所有的房樑之上都豎起了尖刀,看來那本就是一種防衛,只是當時屬下正巧就呆在房樑之上罷了。”
小五想起當初的那個情景如今還後怕:“不得不說,這白馬寺甚是怪異,若是一般的寺廟,怎會在某一處設置如此機關,並且,屬下當初分明看到從罈子當中伸出一隻手來,如此深夜,罈子當中竟然還藏着一個人,實在詭異的很!”
夏遠清亦是點頭,想起白日之時,從罈子當中忽然發出的吸力,心中實在不是滋味。淨空一定知道一些什麼,否則他不會那般平靜。
夏遠清想想之後,交代小五道:“旁人盡皆知曉你是王爺的貼身侍衛,此次議事跟隨我而來,你記住,待會兒回到你的住處之後,千萬不能將你受傷之事暴露。”
夏遠清的腦水嘩嘩譁轉悠,繼續道:“這件事情想要瞞是瞞不住的,待會兒你就演一場好戲,禾兒,過來。”
夏遠清略微交代一番,小五就悄悄遁走。
如今是用午膳的時候,之前嘰嘰喳喳的許氏死在罈子當中,這讓所有人的心中都沾染上一絲陰霾。
夏遠清看着身邊的禾兒,道:“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被誰欺負了?怎的眼兒紅紅的?”
禾兒立即當着衆人的面跪在夏遠清的面前,道:“還請夫人爲奴婢做主!”
“先起來,好好兒說。”夏遠清將其扶起來,看着她,在場其他的人亦是看了過來,禾兒面上一紅,道:“小五他輕薄奴婢。”
夏遠清聽到這話之後立即就看看在場的人,道:“諸位先用膳,我出去一會兒。”
剩下來的幾個命婦紛紛討論開來,人人都知曉小五是肖簡意身邊的貼身侍衛,如今竟然去輕薄一個小姑娘,當真是怪誕。
只聽到乒乒乓乓一陣響動,衆人紛紛奔出來,只見到禾兒直接將一把劍給扎入小五的手臂當中。
周氏瞧着如此,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五卻不反擊,看着禾兒哭成淚人兒的模樣,輕輕招手:“如今你也撒了氣了,都是我不好,今後我定然好生待你,護你一生,你可願嫁給我?”
這又是鬧哪一齣!
在場之人都是驚住了,夏遠清看起來亦是呆呆愣愣,整個人看起都傻乎乎的模樣。
只見到禾兒將那寶劍給抽出來,鮮血一陣飛濺,她一頭撲入小五的懷中:“你說了要娶我,衆人都看着,你不許反悔!”
夏遠清這個時候才合上嘴巴,輕咳道:“禾兒,小五,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這亦是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小五和禾兒跪下來,禾兒臉兒羞紅說不出話來,小五便道:“夫人,我與禾兒常年伺候在夫人和王爺的身邊,生出情愫,昨日鬧了彆扭,如今和好了。還請夫人同意我娶了禾兒,今後我一定好生待她。”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秦氏當即道:“五侍衛,你的胳膊還在流血。”
禾兒立即哭哭啼啼地拿出帕子,將那胳膊給包裹住,道:“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生氣就直接用劍刺你。”
夏遠清看着他們這模樣,無奈擺擺手:“罷了罷了,隨你們了,我的屋中還有一些上好的金瘡藥,禾兒,你知道在哪兒,去拿一些給小五包紮。”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剩下的人都回到用膳之處,秦氏看着夏遠清,眼中自有深意,她亦是點點頭,心照不宣。
午後,秦氏來到夏遠清的屋中,美曰其名爲嘮嘮嗑,但是兩人都是知曉,爲的還是昨夜之事。這樣的事情也十分普遍,如今各個勢力的人都扎堆,暗自商量。
秦氏和夏遠清坐在屋中,秦氏道:“五侍衛昨夜可是看到了什麼,爲何會受傷?”
夏遠清盯着秦氏的雙眼,道:“秦夫人,這件事情涉事甚大,你可否要聽,聽了便是捲入這次事件當中來了。”
秦氏亦是意識到這一點,但是最後還是鄭重點頭:“陳府與臨王共進退!”
夏遠清心中感動,於是就將之前小五看到的事情一一說出來,秦氏聽到之後亦是皺眉,當即說道:“這件事情應當是白馬寺之中的隱秘,正巧被許氏碰上。”
“只是,那罈子究竟有什麼古怪之處,難道里面還藏了一個人不成?”夏遠清說道,因爲在許氏死了之後,她們亦是伸了個頭去看的,那罈子應當沒有什麼不對之處。
秦氏略微想想,繼續道:“會不會用的不是同一個罈子,臣婦的意思是,許氏的死,淨空其實是知曉的,並且默許當日將許氏捉住之人換了一個罈子。”
夏遠清卻搖搖頭:“不可能,小五說了,當初他還在罈子之處逗留許久,那人直接殺了許氏,鮮血定然將整個罈子都給濺滿了,若是換一個罈子,就不會出現那般模樣,當初我看了那罈子,應當就是許氏死時的罈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