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清看着小五的懷中抱着的禾兒,如此一來,心中才略微放鬆,道:“小五,禾兒怎麼在你這兒?”
禾兒從小五的懷中擡起頭來,然後立即就撲入夏遠清的懷中,泣道:“夫人,禾兒差點就見不到夫人了!”
夏遠清亦是感嘆,蹲下身來,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和我細細說來。”
禾兒略微鎮定,然後就立即給夏遠清讓位置,小五嘆氣,去到一邊去,給兩人準備茶水,禾兒握着夏遠清的雙手:“奴婢剛剛走到小和尚的住處,想要叫一兩個小和尚出來幫忙,但是事與願違,奴婢還未曾進入其中,四周就忽然出現一片人影,直接就攔住了奴婢的去路。”
小五將泡好的茶放在桌上,接着道:“那個時候,禾兒被嚇得六神無主,還好屬下剛好有事情要去尋找禾兒,所以纔將那些人都給收拾了,然後將她帶到這裡來。”
夏遠清拍拍禾兒的背,輕聲安慰道:“好了,一切事情都還來得及,今後我定然不會讓你獨自一人離開,今後無論你去哪裡,我都一定叫上小五,你覺得如何?”
禾兒淚眼迷濛地擡起頭來,忽然,她看到夏遠清被割傷的脖子,淚水瞬間就停住了:“夫人這是怎麼了,這裡又是怎麼回事?”
夏遠清嘆氣,對着小五說道:“我和禾兒在這裡,你速速去將李鈺勇找來,說是我有要事要與他說。”
小五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就飛身出去,並且叫了幾個李鈺勇的侍衛過來守着,這才放心離開。
不多一會兒,兩人就再次回來,夏遠清趕緊將方纔發生的事情盡皆告訴李鈺勇,讓他趕緊帶人去搜查,看看山崖下面究竟還剩下多少人。
一切都如同疾風暴雨一般,很快天就亮了。
周氏一大早就在屋子當中嚷嚷:“我此次前來是爲了爲皇上祈福的,你們卻將我關在這裡,究竟是何道理!我只是受到懷疑,卻不是真正的罪犯,我如今要去爲皇上祈福,你們將我放出去!”
沒有人理會她,她心中更是欣喜,一定是昨日晚上出事了!
周氏想到夏遠清那個小賤人這個時候應當已經死了,今後就沒有人與她作對,今後肖劍安也會登上皇帝的寶座,她即將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一想到如此,周氏就忍不住要大笑三聲。
不過未曾過了多久,李鈺勇就來到她的身前,昨夜裡因爲要去山崖之下突襲那些暗衛的據點,所以他一夜都未曾睡好,所以如今神色甚是不佳。
“周夫人,本官事務繁忙,沒有時間來和你胡鬧,你要說什麼要幹什麼,最好如今一次說完,否則本官最近一段時間之內都沒有心思理你。”李鈺勇即便脾氣再好,此時亦是不勝其煩,想來這幾日之中,那麼多的死傷盡皆是因爲眼前的女子,他就一陣厭煩。
“我要出去!”周氏斥道,雙眼微微上挑
,看起來十分傲慢,一點也沒有將眼前的李鈺勇放在眼裡。
李鈺勇如今亦是不想要理會她,只道:“你如今還是疑犯,不能輕易放出來,你就在這裡呆着吧,等到事情盡皆查明清楚,你再出來。”
周氏立即就抓住李鈺勇話語當中的空擋,道:“你方纔也說了,等到事情查清楚了之後再將我放出來,意思便是你亦是明白我其實是被冤枉的,既然如此,我要爲皇上祈福,你爲何不允許!”
李鈺勇當真是頭疼,正要看到了遠遠往這邊走來的夏遠清,立即就快步走到她的跟前,直接就將她給拉了過來,道:“臨王妃,下官有一事要拜託於你,你來與這個瘋婆子說說,入京她是疑犯,不能放出,下官先行離開。”
夏遠清點點頭,然後就來到周氏的身前,方纔因爲視角的問題,周氏看不到她,如今周氏瞧見她像是看到了鬼一般,斥道:“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
“我怎麼不能夠在這裡,你是想說,我不是死了嗎?對嗎?”夏遠清笑得十分恐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催命的厲鬼一般。
周氏登登登後退三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道:“昨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爲何依舊安然無恙!”
夏遠清笑得更加詭異,她修眉一挑,道:“昨夜應當發生什麼事情,我爲何不能安然無恙,我不知道周夫人究竟在說一些什麼,當真是奇怪得緊。”
周氏想想,這個時候若是肖劍安的手下能夠得手,那麼此時早就來到此處向她稟告,但是事情並不是如此,日頭已經高高掛在空中,依舊沒有一絲消息,想到這裡,周氏的心也就寒了半截。
夏遠清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的表情,瞧見她面上風雲變幻,輕笑道:“哦,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昨日夜裡,好像有一個人想要偷襲我來着,但是最後卻被殺了,順藤摸瓜,我們發現了在山崖之下有一個據點,然後便將其連根拔起。”
夏遠清看到周氏面色大變,瞬間就變得慘白,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關押着周氏的屋子,對着窗戶之處的她道:“最後我們捉住了一個活口,你猜,他說了什麼?”
周氏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就像是銅鈴一般,她的瞳孔縮小,瞧起來十分緊張。她的脣青紫一片,顫顫巍巍,但是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夏遠清看着她這個樣子,心中甚是爽快,想當初在殿中,她對自己冷嘲熱諷,一直都想要將自己給轟出門外,如此好讓暗衛將自己給襲殺,只可惜,如今風水輪流轉,她成爲了階下囚。
“夏遠清!”周氏這個時候終於找回了自己的嘴巴,當即斥道:“說了什麼事情與我無關,我一絲半點也不想要知曉!”
夏遠清修眉一挑,意味深長地看着周氏,道:“真的與你無關嗎,可是那人的話好像不是如此,他說一切都是肖劍安的命令。”
周氏心中咯噔一聲,知道不對了,於是強硬道:“這些人分明就是想要陷害於我的夫君,方纔你自己也說了,那是一羣暗衛,只要是暗衛,定然不會說出自己主人家的事情,說出的定然是假的,所以這正好證明了,這一切都不是我府上之人。”
夏遠清笑得高深莫測,道:“我並未說那是一羣暗衛,只說是有人想要襲殺我罷了,不知道究竟是山賊或是其他的勢力,你怎麼就知道是暗衛?”
所謂越集越是出錯,說的就是周氏現在的情況,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看着夏遠清得意的模樣,她乾脆破罐子破摔,斥道:“對,一切都是我安排佈置的,可是這又如何,你們的手上並沒有證據,你能奈我何!”
“我自然能不能對你如何。”夏遠清緩緩說道,在周氏猝不及防之時,她立即就伸出一隻手來,掐住周氏的脖子。
言行不一致,這讓周氏甚是懊惱,想要說話,但是夏遠清的手越來越緊,她幾乎就要不能呼吸,如今只能夠發出斷斷續續的話來:“夏遠清,你,不,能……”
夏遠清迴應她的便是手上的力氣加大,直接就將周氏掐得直翻白眼,夏遠清小聲道:“周氏,你知道嗎,當那暗衛將劍架在我的脖子上之時,我就想要如此對你。”
夏遠清的聲音當中充滿着嘲諷,她就像是地底的冥王,正要收割眼前的女子的性命:“你在派他來殺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我也會將手掐在你的脖子之上。”
周氏的面色已經開始發紫,若是如今還不放開,她或許就要窒息而亡,夏遠清輕輕鬆手,不讓她脫離,只讓她能夠呼吸。
“夏遠清,你不得好死!”周氏咒罵道,雙眼當中盡是怨毒。
“那些都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若是你肯跪地求饒,我或許就會放你一馬。”夏遠清慢悠悠地說道,雙眼盯着周氏,渾身泛出無盡殺意。
周氏略微想想,嘲笑道:“夏遠清,你真當我是傻的,你不敢殺我,所以就讓我給你求饒,我不會上當。”
夏遠清微微一笑,道:“如今你倒是變聰明瞭,但是別忘了,這裡現在誰也沒有,若是我將你給殺了,再僞裝成你是畏罪自盡,豈不是一舉數得?”
“李鈺勇是一個清官,他定然不會讓你爲所欲爲!”周氏反擊,眼珠子四處亂看,想要尋找到一線生機。
“你實在是多想了,你不要忘記,方纔是他讓我前來處置你。”夏遠清看到周氏賊木一閃,就想要大叫,她右手用力,生生將她的叫嚷聲卡在喉嚨當中。
“你,除了求饒。”夏遠清嘴角高高勾起,看起來邪魅而魅惑:“無路可走!”
周氏看着眼前的夏遠清,心中盡是不可置信。之前在殿中人前之時,她一直都是端莊大方,看起來就是正妃模樣,爲何真實面目卻如此恐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