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嬪之後又問了許多人,可是從這些隻言片語當中依舊察覺不出什麼,這件事情就只能暫時交給宗人府去辦理。
夏遠清等人亦是回到各自的府中,畢竟此次前來的都是各家權貴,不能輕易怠慢。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在御王府發生的事情很快就被傳了出去,百姓們議論紛紛,幾日之後,御王府當中有一個丫頭出來承認此事,說是自己因爲長期受到餘側妃的壓迫,所以纔會一時氣憤將其殺死。
夏遠清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想起了那個小小的丫鬟圓兒,於是讓禾兒與守在王爺身邊的暗衛說一聲,三日之後,圓兒在牢中自盡,這件事情也就草草結束。
夏遠清與肖簡意站在暗衛營當中,她看着眼前依舊畏畏縮縮的圓兒,輕聲安慰道:“從此之後,你已經不是御王府當中被欺壓的丫頭,而是一名正當的暗衛,好生學習,今後爲臨王效忠。”
“是!”圓兒費盡心力,終於說出如此一句話,夏遠清也沒有勉強,畢竟之前一直生活在御王府當中,是需要時間來適應現在的生活。
這是夏遠清第一次來到肖簡意的暗衛大本營,他亦算是將自己所有的秘密盡皆告訴她了。
夏遠清驚喜地發現一直呆在肖簡意身邊的小五子竟然也在暗衛當中,不由得道:“小五子,瞧着你往日模樣,竟然如此厲害,實在出乎意料!”
小五子面色羞紅,嘿嘿兩聲之後便道:“還是王爺厲害一些,屬下心甘情願歸屬於王爺。”
夏遠清隨着肖簡意一路走進去,他不斷地向她介紹一些這裡的東西,武器鋒利,牢房堅固,一看就知道,這裡的暗衛十分精良。
“王爺,謝謝你今日帶我來到此地。”夏遠清的面上盡是激動,這是肖簡意的私軍,若是被他人抓住把柄,定然會被治罪,他如今卻帶她前來,這代表了無上的信任。
這一次暗衛大本營之行很快就結束了,肖簡意帶着她回府,在馬車上的時候,她一路都在算計着什麼,他瞧着她那認真的小模樣,也就沒有打攪。
直到進入府中,他才忽然道:“娘子今日應當受重罰。”
夏遠清緩過神來,奇怪道:“王爺這是怎麼了?剛纔出去之時還好好的,如今便要罰妾身。”
肖簡意點點她的鼻兒,道:“娘子在馬車之中究竟在想什麼,都未曾理會爲夫。”
想到這件事情,夏遠清的雙眼忽然就亮起來,道:“王爺,妾身正想和你說這件事情呢。”
肖簡意好奇,夏遠清湊過身子來,道:“王爺,妾身瞧着,那御王甚是囂張,若是任由他如此,定然不好,不如我們主動出擊,如此一來,亦是能夠佔得先機。”
肖簡意劍眉一挑,面帶笑意道:“那麼娘子想要如何對付御王,他雖然瞧起來傻乎乎的,可是如今能夠在京城當中鼎足三分佔中其中一分,自然不簡單。”
夏遠清白了他一眼,道:“王爺真當妾身是傻子不成,王爺,妾身有個主意,你聽聽行不行。”
夏遠清在肖簡意耳邊輕語,後者一直寵溺地看着她,最後道:“行,不過,你要答應本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三日之後,夏遠清帶着禾兒在街上游玩,瞧着日頭甚是毒辣,於是就進入一件茶館當中避日頭。
這家茶館名爲茶來也,是附近一家名聲最好的茶館,兩人一進來,正好就趕上了說書的開始說書,今日要說的正是牡丹亭。
夏遠清向來喜歡這牡丹亭,便也沒有進入雅間當中,只是點了一壺茶,直接就在這兒坐着。
如今坐在此處的人都是一些沒有粗人,只因爲他們付不起去雅間喝茶的錢,看到長得水靈的夏遠清和禾兒自然會多看一眼。
夏遠清裝作沒有發現,只是依舊看着臺上的牡丹亭,整個人都十分入神,雙眼微微眯起,像是一直貓兒一般。
周遭的粗人瞧着她如此模樣,心中更是癢癢,其中就有一個寒酸秀才前來:“聽聞喜歡聽牡丹亭之人都是重情之人,在下許銘舫,不知姑娘姓甚名誰。”
夏遠清看了他一眼,未曾說話,禾兒說道:“我家夫人聽說書之時不喜歡他人打擾,還請這位少爺早早離開的好。”
“夫人?”許銘舫聽到這個稱呼臉頓時臭下來,走到一邊道:“原來是有夫之婦,既然已經嫁人,爲何不在家好好相夫教子,反而來到茶館拋頭露面。”
夏遠清微微皺眉,輕聲道:“這位公子,還請自重。今日我來此只是偶然,聽完這一回我便離開。”
“喲,這妞兒倒是挺別緻,只可惜來錯了地方,這兒可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一個粗獷的漢子如此說道。
夏遠清皺眉,張開雙眼,道:“這兒是茶館,我路過此地之時因爲日頭太毒,所以前來休息一番,爲何不能來?”
許銘舫嗤笑道:“來到這裡的無非兩種人,一種是大家千金,名門主母,或是身份貴重之人,他們盡皆在樓上的雅間當中。還有一種則是我等一般百姓,只能在如此大廳當中聚集,只是我們當中,你可看到一位女子?”
夏遠清好似若有所覺一番,道:“難道不許女子喝茶?當真是笑話!”
許銘舫諷刺道:“你竟然到這個時候還不知覺悟,若是來此喝茶的不過是兩種女子,其一,京城花樓女子,其二,想要招蜂引蝶的女子,既然夫人已經出嫁,又到此地而來,不是紅杏出牆是如何?”
夏遠清修眉一挑,笑道:“我倒是從未聽說過還有如此規矩,如今看來,女子就連喝茶也都不許,實在是可憐。”
“一般女子若是想要喝茶,去一些小茶館便可,誰會來到此地!”許銘舫繼續道,眼中盡是不屑,夏遠清上下打量他一番,不住地搖頭。
禾兒瞧着許銘舫亦是十分好笑,
兩人如此作爲弄得他十分奇怪,道:“這位夫人莫不是看上了我不成,光天化日之下,若是良家婦女定然不會如此直視外男。”
夏遠清諷刺道:“我只是忽然明白爲何你如今還是一個窮酸書生,而不能考中科舉,拘泥於常規,迂腐固執,這便是你最大的錯處。”
只是瞬間,許銘舫的臉就變綠了,像是一個菜頭一般,雙眼當中亦全都是怒氣,他斥道:“我如何不需要夫人來評論,夫人還請速速離去,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喲,這位公子,方纔你說我家夫人之時,可曾如此想過,如今說到你了,你便如此反應,當真是打臉!”禾兒在一邊嘲笑道,再看那許銘舫,如今就差腦袋上冒煙了。
這個許銘舫或許在這裡混得許久了,在茶來也當中也有一股小勢力,如今紛紛站了出來,道:“我們許哥從來不欺負女子,但是你們的嘴實在太臭了,該打!”
夏遠清瞟了一眼這裡的十幾人,諷刺道:“原來是因爲有幫手,所以纔敢如此放肆!要知道這裡是京城,皇帝腳下,你們如此該當何罪?”
夏遠清一步一步地點燃他們的怒火:“並且如此看來,你們的實力也不怎麼樣,只是耗着面子,想要呆在茶來也當中,但是又沒有銀子去雅間喝茶,當真是笑話!”
如今不止許銘舫一個人面色鐵青,他身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當即就有一個人站出來,道:“你這臭娘們兒,是該受點教訓!”
夏遠清瞧着差不多了,於是對着身邊的禾兒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立即斥道:“你們這堆無恥之徒,我們夫人可是你們能夠招惹的!”
許銘舫等人再也忍受不了,爲首之人一揮右手,這些人立即就蜂擁而上。被圍在中央的夏遠清等人面色不變,她只是嘲諷地看着他們:“你們會付出代價的!”
茶來也的掌櫃的立即就帶了人出來,想要勸架,卻被轟到一邊去了。
“臭娘們兒,今日老子就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他們立即將手伸向夏遠清,但是下一個瞬間,他們立即哎喲哎喲地叫着倒在地上。
夏遠清的周圍出現了一批訓練有素的暗衛,從他們的行動以及種種動作來看,這定然是某人的私軍,而不是烏合之衆。
茶來也的這些地頭蛇如今就被狠狠修理一頓,禾兒踹在許銘舫的臉上,道:“這次就給你長長記性,我家夫人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意侮辱的。”
如此之後,夏遠清身邊的暗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如此厲害之人,讓所有的人都心中一凜。
一個女子從雅間當中伸出一個頭來,看着下方紛亂的一幕,興趣盎然。她正好看到最後一個暗衛在對夏遠清行禮,好像在說什麼,這是一個女暗衛,她擡起頭來的瞬間,女子驚訝,嘴中喃喃道:“天啊!本夫人看錯了不成,這不是圓兒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