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也沒有挑刺,她心底想到等會兒的事情,對舒雅也容忍了許多,反正就讓她再這麼蹦噠一會兒,之後就是她的天下了。
越是爬得高,等會兒就跌得越慘,她忍一忍又何妨?吳氏在心裡自我安慰着。
直到和衆人告別之後,舒雅一個人進了祠堂,她在祠堂裡面正正經經的對着陳氏的牌子跪拜了下去,心底默唸着,那些執念她會完成的,安息吧!
鎮南侯府裡面的事情完成之後,外面已經有鞭炮聲響起了,畢竟是一件喜慶的事情,慶國公府的夫人寧氏又非常重視,所以今天兩個府裡都格外熱鬧,許多百姓都在兩家府門口看熱鬧。
舒雅在慶國公夫人寧氏送來的嬤嬤的攙扶下,最後一步一步走出了屋外,然後坐上了慶國公府送來馬車。
周圍看熱鬧的人有都在嘀咕着,這位曾經差點和慶國公府結親的人,如今竟然被慶國公府夫人認作了義女,也算是一樁奇事了,議論聲不絕於耳。
舒雅不理會外邊的熱鬧,她帶着自己的丫鬟還有嬤嬤坐在馬車裡面,然後靜靜的等候着,馬車緩緩的行駛着,而舒雅的行無比的寧靜。
京城勳貴幾乎都住在一個城區,馬車並沒有行駛多久,舒雅就到了慶國公府。
慶國公府外面也很是熱鬧,舒雅下馬車的時候,慶國公夫人已經站在外面。
舒雅一下來,慶國公夫人寧氏就疾走幾步,一下子握住了舒雅的手,似乎向衆人宣告,這是她真心疼愛寶貝這個女兒。
這種訊號一釋放,所有人都明白,以後大家要動舒雅的時候,也要仔細掂量掂量,想一想舒雅背後的慶國公府。
來參加的都是一些勳貴世家的有分量的人,舒雅在慶國公夫人寧氏的牽手下,一步一步走進了慶國公府。
寧氏將舒雅帶進了裡屋,然後對着一屋子的和慶國公府交好的勳貴世家的夫人小姐說道:“從此以後,舒雅就是我認的義女了,今天特地請大家來熱鬧一下,就是讓大家一起見證一下。”
說完這句話,寧氏臉色一正,又道:“舒雅以後不僅是鎮南侯府的大小姐,也是我們慶國公府的小姐,希望大家以後看在我的薄面上,對舒雅多多關照一些。”
這話說得很凝重了,寧氏幾乎把話撂清楚了,舒雅以後有慶國公府罩着,那些不長記性的最好記得清清楚楚,免得最後惹了不該惹的人。
寧氏將話說清楚了,幾乎所有人視線都集中到了舒雅的身上。
舒雅以前不是沒有出席過世家勳貴的聚會,但那時候的原主人懦弱,時常低着頭,而且身上怯弱的氣質掩蓋了她的大部分美貌。
但今天的舒雅,一身華麗展翅的的儀容,讓她瞬間華貴的像一個展翅高飛的鳳凰,一屋子的人都被這樣美貌舒雅驚豔了。
冠蓋滿京城,說的就是她吧,記得陳氏當年也曾經這樣驚豔過京城,當年參加過陳氏及笄禮的人,瞬間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所有人都不由得感嘆起來了,難怪是陳氏的女兒,而跟在舒雅馬車後面到來的吳
氏,瞬間臉色難看了起來。
她沒有和舒雅坐一輛馬車來,本來就已經很打她的臉,而如今衆人對舒雅讚歎欣賞的樣子,她心中更是記恨着。
但看熱鬧的大衆都悄悄看着她,吳氏也只能露出僵硬的笑容,聽着周圍人對舒雅的誇讚,心裡再難受,也只能僵笑着附和。
世家貴婦也是俗人,鎮南侯府的八卦她們私底下都談論過,如今能親眼看到吳氏的不適,衆人心眼都壞了起來,紛紛對着吳氏誇讚了舒雅起來,誇讚她養了一個好女兒。
這讓吳氏更加噁心了,但她還不能說什麼,只能附和着笑道。
更可惡的是,這些人還會旁敲側擊問起舒月蓉的事情,那些冷嘲熱諷幾乎快要讓吳氏崩潰。
將舒雅介紹給幾個重要的人認識之後,寧氏滿是欣慰的對着屋內的人說道:“我現在帶舒雅去祠堂祭拜,客廳已經準備好熱食了,希望大家會喜歡。”
去慶國公府的祠堂祭拜,這算是大陣仗了,舒雅算是正式被慶國公府承認了,顯然寧氏這一舉措讓世家貴婦人認識到了舒雅身份的重要。
能進祠堂,自然就能上族譜,這足以證明舒雅真的算是慶國公齊氏一族的人了,衆人心裡對舒雅的身份有了新的含量。
舒雅被寧氏領着往祠堂走去了。
到了慶國公府的祠堂裡面後,沒過多久,其他人也都漸漸到達。
齊氏旁系的族人只來了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輩,除此之外,齊浩軒,齊清顏,慶國公。
舒雅在專門的司儀的帶領下,然後正正經經的跪下對着齊氏的牌位磕了頭,隨即,她的名字被寫上了齊氏的族譜,正式被齊氏認作了嫡女。
這一下,最重要的儀式就徹底完成了,寧氏驚喜地對着舒雅道:“該喚稱呼了。”
舒雅對着寧氏溫柔地笑道:“乾孃。”
“哎!”寧氏滿面笑容,然後拉着舒雅的手,帶着她拜見了族人派來的長輩,這位齊氏的長輩歲數很大了,人也很是慈祥,對着舒雅的行禮也是樂呵呵的,算是間接代表到了齊氏宗族的承認。
接着,寧氏又拉着舒雅去拜見慶國公,慶國公神色很柔和,看得出來確實很寵慶國公夫人,連這種要求都答應。
舒雅也不吝嗇別人的善意,大大方方的給慶國公行了大禮,將慶國公正式認做了乾爹。
如今,慶國公府倒真成了她的另一個孃家了。
接着,舒雅走到了齊浩軒的面前,儘管心中有些複雜,但舒雅還是對着齊浩軒正式叫了一聲‘哥哥’。
齊浩軒笑得很坦蕩,完全看不出來昨日的痛苦,他臉色溫和的對着舒雅道:“以後就是我的妹妹了,有什麼事情記得要告訴哥哥,哥哥就是用來保護妹妹的。”
舒雅不知道齊浩軒這話說的真不真心,她笑了笑,道:“好,以後我就是你的妹妹了,請多多指教!”
接着,舒雅又被慶國公夫人帶到了齊清顏面前,齊清顏並沒有擺臉色,但神色也談不上多和善,只是對着舒雅淡淡叫了一聲‘姐姐
’,簡單地寒暄了一兩句,便再也無話。
舒雅也並沒有繼續和齊清顏糾纏,兩個人沒有多說話,慶國公夫人寧氏也沒有說什麼。
等到將基本的禮儀行完之後,寧氏就帶着這批人走出了祠堂,然後帶着衆人去了正院客廳那裡。宴席已經準備好了,慶國公夫人寧氏領着舒雅在衆人面前到了首座。
在寧氏心中,舒雅是她疼愛的女兒,至於那些私底下的酸話,寧氏從來不在意,她認定的人,別人再怎麼污衊,都不會動搖她一絲一毫。
再次將舒雅簡單介紹之後,宴席終於開始了,而舒雅已經被拉到了榮昌公主旁邊。
榮昌公主拉着舒雅的手欣慰的道;“其實,我也想在衆人面前這樣摟着你,然後說你是我的女兒,不過,我要是真做了這種事情,殊宇他肯定會生氣的。”
說着,榮昌公主都好笑了起來,雖然她認了舒雅做乾女兒,但沒有上族譜,所以並不影響林殊宇和舒雅之間以後的親事。
但若是她真的在族譜上認了舒雅做義女,恐怕她這個兒子會恨死她。
舒雅無奈,榮昌公主都這麼調笑她了,她都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只能溫和道:“乾孃說笑了。”
知道小姑娘臉皮薄,榮昌公主沒有繼續調笑,而是說道:“寧氏那傢伙,這一回總算贏過我了,不過再過幾年說不定就是她嫉妒我了。”
說着說着,又隱晦的調戲了起來,榮昌公主說完就笑了起來,她對着舒雅說道:“乾孃剛剛又說笑起來了,你不要計較。”
舒雅這次乾脆就沒回答了,她總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和林殊宇綁到一條船上去了。
眷和男眷都是分開坐的,舒雅這一刻突然就有些想看林殊宇現在是什麼神情?
不過很可惜,兩邊不止隔得遠,還有簾子當着,舒雅並不能瞭解男眷那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邊招待客人的是齊浩軒,其實想想,舒雅還真有擔憂,畢竟林殊宇對齊浩軒還真的有點敵意,不過林殊宇這個人應該沉得住氣吧?
舒雅有些不確定地想,但怎麼感覺越想越沒有底氣。
男眷這邊。
齊浩軒招待的一些人之後,他終於走到林殊宇的坐的這桌,此刻齊浩軒心中有些翻涌,但還是對着林殊宇淡淡的笑了一下:“郡王,歡迎你今天來作客。”
林殊宇輕笑一聲,他端起酒杯突然站起來,對着齊浩軒喝了一口酒之後,然後身體前傾,靠近齊浩軒的耳邊說道:“是你親手放走了她。”
說完看着齊浩軒的神色變了,林殊宇才又退了回來,他對着齊浩軒笑道:“玩笑而已,不用太計較。”
齊浩軒神色瞬間不斷變幻,最後淺笑了一下,然後離開林殊宇的這桌,繼續招呼起客人起來。
林殊宇不再挑釁齊浩軒,剛剛那句話就夠了,說再多也沒顯得太沒有風度。
他坐在旁邊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待發現旁邊酒杯裡面的酒喝完之後,林殊宇又從旁邊拿起了一杯酒壺,然後往杯子裡倒了一杯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