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好好看看,這裡面到底有沒有害人性命的東西。”安陵侯面容冷冽地說道。
這大夫是安陵侯從外頭請來的,安陵侯的威名他也是聽說過的。
雖然不知道一個姑娘家的荷包到底能有什麼,但既然安陵侯都發話了,他也不得不接過來仔細察看。
侯夫人傅氏見女兒頭上抱裹着層白布,又跪了這麼久,十分辛苦,過去就要將想將她攙起來,“地上涼,你又剛受了寒,起來再說。”
誰沒事喜歡在地上跪着?沈婉瑜剛剛也是看安陵侯實在生氣,纔不得不跪下來的。
這會兒見他臉色沒這麼陰沉,當然也想站起來,不過她還是謹慎地往安陵侯那兒看了一眼,見他沒有阻止,這才就着母親的手,站了起身。
她傷了頭,又跪了這麼久,腳早就麻了,起身時,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又摔倒了。
幸好侯夫人眼疾手快抓住了她,一臉擔憂地問她:“沒事吧?”
沈婉瑜搖了搖頭,她只是大病初癒血氣一時沒跟上來。
侯夫人要扶她去一旁的太師椅上坐,房裡所有人都站着,她作爲晚輩,又是傷了沈婉琪的人,可不敢坐。
手搭在白芷臂上,安靜地站在一旁等結果。
那大夫先是將荷包湊到鼻尖聞了聞,而後又讓人取了碗清水,把荷包擱到裡頭,浸泡了半盞茶的功夫,取出藥箱子裡頭的銀針,去探碗裡的水,銀針很快就黑了。
大夫臉色頓時就變了,“侯爺,如果我沒猜錯,這是砒霜!”
在池子裡泡了這麼久,還能這麼快就測出來,分量有多大,不用大夫說,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安陵侯神色當即就冷了下來,“你可查清楚了?這裡面確確實實裝了砒霜?”
他還是不相信素來心地善良的二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小人行醫多年,不敢說能起死回生,但這最簡單的毒/藥,還是能分辨得出來的。”大夫苦笑道:“侯爺若是不信,可隨便請個郎中過來求證。”
其實根本不用郎中,凡是懂藥性的人,都能聞得出來……他剛剛會這麼謹慎,也是爲了保險起見,畢竟這是安陵侯家的東西,出了半點差錯,他都可能小命不保。
不過用這銀針一試,他就完全肯定了。
屋內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侯夫人聽到這,渾身都一涼,她雖然不怎麼寵愛這個二女兒,可到底也是她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麼惡毒。
她腳下有些站不穩,一旁的嬤嬤趕緊攙住了她,“夫人,您沒事吧?”
侯夫人撫着胸口,用力地喘了幾口氣,才慢慢緩和過來。
安陵侯卻怒氣難擋,一巴掌用力拍到案几上,“把琪姐兒身邊伺候的都給我叫進來!”
琪姐兒一個深閨小姐,自然不可能會有害人性命的毒/藥,但沒有琪姐兒的受命,丫鬟也不可能會去買這些。
沈婉瑜很滿意父親現在的暴怒的表情。
她倒要看看,他會這麼處置琪姐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