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砍手囚禁,阿楚醒來

百合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她看着陌生的周圍,想了好一會兒才捋清楚,自己爲何會在這裡,細思極恐的發現的,夫人不在了?而她在的這個地方是哪裡?也不清楚?

她記得,她和夫人出了門之後,乘坐轎子上然後開始往……衣家走的。

怎麼會走到荒郊野嶺之中?

難道是……不好,夫人肯定遇到危險了。

百合一拍屁股起身就跑,跑了一會兒的路,卻發現走反了方向。

作爲一個丫鬟記路是最基本的職責,她現在不知道夫人在哪裡,必須回去告訴將軍,雖然可能面臨的後果是被將軍懲罰,但是夫人說過,一旦遇到危險,人最應該記住的一點是鎮定,不能慌張失措。

百合順着方向開始往臨安城走,好在來的時候,阿楚坐的是餃子,百合跟在轎子外面走,她還記得街口賣餛飩的小攤子,還有一個賣糖水的老夫妻,雖說人家已經收了攤子,但那些桌椅還在。

其實,百合在沒跟多遠,就被打昏扔在路邊了,她能記得回去的路,也只正常。

但是阿楚就不同了,在百合被打暈之後,阿楚乘坐的轎子裡就被動了手腳,光是迷藥就被下了好幾次,爲的就是在不傷及她的情況下,又能讓衣晚清得到玉鐲。

而衣晚清真正的得到了玉鐲,歐陽玲玲被她捆住,歐陽玲玲的臉和身子都是她的,衣晚清不可能丟下不管,隨即讓馬伕把歐陽玲玲裝上馬車,而她自己也坐在馬車裡面。

“衣晚清,你打死了唐姑娘,宋臨辭是不會放過你的。”歐陽玲玲衝着癲狂的衣晚清說。

“不會的,只要我們把身體換回來,我就是衣泠亦,而你……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了。”衣晚清笑着說,她拿着玉鐲迫不及待的當着歐陽玲玲的面帶了上去。

氣的歐陽玲玲怒火攻心,這個小小的古代人,竟然在她面前囂張。

歐陽玲玲心中很忐忑擔心,若是真的這身體被她拿走了,自己會去向哪裡?若的是落在衣晚清的身上,她絕對會死的很慘,畢竟綁唐姑娘來的時候,全都是借用衣晚清和趙氏的名義。

這下……有些糟糕了。

衣晚清一心撲在玉鐲上根本沒去想,他們在打死阿楚之後,卻放了一個漏網之魚——百合。

但是歐陽玲玲卻還記得,她在一側提醒說道,“當初我們沒想着害死唐姑娘,才半路上把她身邊的丫頭給打暈扔下,現在你打死了人,那個小丫頭也不能留着,你要是想活命,就要把那人給滅口了。”

“我不管,等我恢復了之後。我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你身上,阿楚姐肯定會原諒我的,我也是逼不得已,她會原諒我的。”

歐陽玲玲聽到衣晚清愚昧不清的話,氣的要死,這榆木疙瘩腦袋,你把人都殺了,還原諒你,真不知道腦子裡面都在想什麼。

豬隊友衣晚清理不清,她這個被綁着的人,縱然想的再全面也沒用。歐陽玲玲只希望,那玉鐲最好失效,別讓衣晚清得到這個身體,她就有辦法,給自己脫身。

馬車吱呀吱呀的走着,只有一個車伕在前面駕車,車上坐着兩個女人,一個被綁着,一個囂張沉迷的笑着。

而在荒郊野外的破宅子裡,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她……

山裡狼多,這才天色稍黑,就聽到狼嚎叫的聲音。

——

百合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徹底黑透,她一路小跑到家,累的氣喘吁吁,趴在將軍府門口,用最大力氣的敲打着大門。

看守門的小廝起來,開了門,百合沒說話,直接大聲喊,“將軍,將軍出事了、出大事了……。”

她這一喊,作爲管家的胡顯聽得一清二楚,立刻走了過來,眼神奇怪的看着百合。

“將軍好好的在府裡,你喊什麼將軍出事了?”

“胡管家,不是將軍出事了,是夫人出事了,今日衣家之人……。”

唐氏三兄弟與宋臨辭一同從屋內出來、

宋臨辭看着百合厲聲問道,“夫人出什麼事了?你一直跟着夫人,你都回來了,夫人的人呢?”

宋臨辭沒看到阿楚的身影,又聽到百合說出事了,當下就慌張起來。

百合被宋臨辭一呵斥,哭着說着,“是今日衣家夫人趙氏,她說衣晚清小姐生病嚴重,派了轎子來接夫人過去給她看病,這纔剛出幾街口沒多遠,就把奴婢給打暈了,奴婢醒來沒看到馬車也沒看到夫人,奴婢想起夫人交代的話,一旦出事,奴婢必須回來先告訴將軍。”

“所以說,你現在根本不知道阿姐的蹤影?”唐言傾語氣緊張,渾身帶着顫抖。

唐言毅則是直接踹在了百合身上,“你個狗奴才,讓你跟着阿姐半分不離的。”

百合嗚嗚的哭着,“奴婢也不知道,是半道兒上被打暈過去的。馬車和夫人都不見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宋臨辭低眸,問向百合,“你可知道馬車去往哪個地方?”

百合搖頭,“奴婢只記得,當時奴婢看着出去的方向不對,衣家在街口東頭的巷子中,轎子去的是北邊的郊外地方。

還有,再轎子起來走的時候,突然有兩個婢女,她們根本就沒跟着。奴婢當時覺着奇怪,走了約莫一刻鐘左右,發現要出城了,纔多嘴問了下,誰料當下被車伕打暈了腦袋,奴婢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百合知道的並不多,她是在半道兒上被人打暈扔下的,對於這件事的主謀她其實不知道。

宋臨辭直覺,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怕是百合也不知道什麼、

“方向,你們具體往哪個方向去的?”宋臨辭問了一下。

“向北偏西。”

百合說完,宋臨辭直接起身走,“我現在出去找阿楚,傾哥兒你立刻去通知孔鯉生和李赫,讓他們去衣家,直接給我控制了衣家的人,趙氏和衣晚清全部抓來。百合跟着,今日遇到的那兩個婢女和車伕,指正出來。”

“是,姐夫,我現在就去找人。”唐言傾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自然是聽宋臨辭的話。

唐言樺張口也想跟着出去,唐言毅卻道,“小樺,你在家裡看着擎之,我跟着宋姐夫出去。”

芍藥立刻出聲,“奴婢跟着將軍與三公子一同去找夫人。”

宋臨辭知道唐言毅與芍藥都會功夫,就沒阻止,多一個人找,肯定多一分機會。

宋臨辭握着雙手,心中忐忑不安,他今日一直覺着心神不寧,一直以爲和宮內靜妃有關,是因爲他們的關係,讓自己變得心神不安,沒曾想,他的不安是來自於阿楚,。

唐言毅沉默中憋着一股氣,看到宋臨辭異常冷靜的面容,有些不爽。

“宋姐夫是真的不在乎我阿姐?爲什麼我阿姐都失蹤了,你還這樣鎮定冷靜,一開始我就覺着,你配不上我阿姐。”唐言毅說完,冷哼,騎馬上去。

芍藥沒出聲,騎了一匹馬,芍藥的功夫和馬術都是唐言毅教出來的,她心底裡是與唐言毅走的比較近,對於宋臨辭,只是一個將軍,夫人的夫婿罷了。

芍藥跟着唐言毅,騎馬走在他的一側,“百合說的方向,從這裡過,不過,現在城門管了,三公子,我們如何走?”

唐言毅冷哼,“後面的那個人,他能讓所有的城門打開。”

雖然不情願,卻不得不相信,宋臨辭的確有這個本事。

宋臨辭面對唐言毅的挑釁並未反駁,他知道,這個時候找到阿楚纔是最爲重要的事。

……

他們出城之後,往西北方向而走有三條路,一條官道,一直往北。管道兩邊有兩條小路。

唐言毅騎在馬背上,說道,“我們分三路走。”

宋臨辭沒吭聲,卻下了馬,蹲下身子,觀察三條路的痕跡。

車軲轆……

管道上的車軲轆很明顯是拉重物走的,十分深,而另外一條道兒,宋臨辭看了下,地面上有人走的痕跡,看來這條路走的人很多,應該不會,那就是另外一條……往山裡走的路。

但是,爲了不遺漏任何一個可能,宋臨辭還是同意唐言毅的分三條路走。

“我走這裡,一個時辰,你們沒發現任何蹤跡,順着這條路來。”

聰明如唐言毅,當下就像是明白了什麼,“你發現了什麼了?”

“輕車軲轆,這條路通往的是山裡,……。”他不想承認,通往山裡之後,往外是斷崖。

唐言毅立刻說,“我和你一起去,我相信,阿姐肯定會沒事的,她那麼厲害,能帶着我們一路走到現在,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是啊,在唐氏三兄弟心中,阿楚就是長姐如母,帶着他們經歷了牢獄之災,除了牢獄之中面臨差點餓死的可能,又是她甘願她成爲這個男人的媳婦,只是爲了給他們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宋母去世後,她又帶着他們兄弟三人,從臨安城長途跋涉,硬生生步行走到渝州城,只是爲了交代宋母臨終前說的遺言,他們那般好的阿姐,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害我阿姐,我肯定抽筋扒皮饒不了她,對,肯定是衣晚清和她娘。”

唐言毅突然想到了什麼,大聲又說,“那日從莊子回來,我爲了給阿姐弄點獵物,回來的晚,但是小壞告訴我了,說衣晚清瘋了,在街上和歐陽玲玲打架,撞了府中駕車的馬,衣晚清看到阿姐,當場攔住,抓着阿姐的手腕要拿了什麼玉鐲。對了,是你娘給阿姐的那個破鐲子。”

“鐲子?”宋臨辭奇怪的問。

“是,衣晚清說的,這件事我知道的不對,回去問傾哥和小樺,他們倆都知道了。”

芍藥在一邊,說道,“奴婢也知道,當時衣家小姐說,她的身體什麼臉的被歐陽姑娘霸佔了,說要借夫人的玉鐲,換回來。奴婢聽不清楚,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宋臨辭聽着唐言毅與芍藥的話,被弄得一頭霧水。

“先別管這些事情,去找阿楚。”宋臨辭上馬,揮動鞭子,一直往前走。

而在山崖那邊,阿楚的身體早就不見蹤影,宋臨辭與唐言毅、芍藥,三人過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找到,倒是撿了一個青色玉簪。

芍藥最先發現拿給了宋臨辭。

“沒有發現……,是不是說明阿姐還活着?”

宋臨辭與唐言毅一樣,最怕看到的就是冷冰冰的屍首,在沒看到屍首的同時,心裡鬆了一口氣,另外的擔心又出現了。

既然阿楚沒在這裡,那她去哪裡了?

宋臨辭立刻想到了衣家,衣晚清。

“回去。”宋臨辭騎馬先上,狂奔而來。

唐言毅和芍藥同時上馬離開。

——

三個月後

宋臨辭看着懷中抱着他不撒手的擎之,慈愛的面容帶着感傷,還是沒有找到阿楚,擎之漸漸的也不願喊娘了,其他人也不給抱,只抱着宋臨辭,抱着他的時候,小腦袋一直往他懷裡鑽。

唐言傾站在一側,看着眼前的情況,鼻頭一酸,差點落淚。

宋臨辭擡頭看了下唐言傾,“你決定了?”

“嗯,決定好了,擎之就拜託給姐夫你看着了。我想出去走走,不定還能找到呢。”

“大公子,嗚嗚,奴婢跟你走吧,夫人不在這裡,奴婢也不想留下了。”百合跪在唐言傾身邊。

她沒盡職保護好夫人,雖說將軍只是打了她幾十板子,到底沒要了她的命,還一直留在府中,百合覺着,這全是將軍看在夫人的面上,不然,她早就被打死了。

唐言傾沒說話,宋臨辭淡聲似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說道,“走吧,都走吧……。”

唐言傾點頭,似乎更不願意說話了,他起身往外出,百合也跟着他走。

門外一直相處很好的雙胞胎在吵架。

唐言毅怒視等着唐言樺,“你就是沒良心,阿姐待我們那麼好,你不出去找阿姐,呆在這裡做什麼?沒有阿姐的將軍府,就不是咱們的家,傾哥都出去了,你還不想出去。”

“我不能走,萬一阿姐回來呢,還有,你和傾哥都走了,我要是再走,擎之怎麼辦?你們走一年、兩年、三年,萬一宋姐夫再娶了別人,擎之是有了後孃就有後爹,我不捨的離開擎之。”

唐言樺據力而爭,與唐言毅互相爭吵,讓他心裡難受,眼眶紅的厲害。

他就是擔心,要是宋姐夫娶了別的女人,擎之那麼小,他會忘記自己的娘,也會忘記他有三個舅舅。

唐言毅低聲說了句,“你就是不想跟着我們出去。”

“小毅,我不與你同路,我這次出去只帶着百合。你和小樺還小,現在府中等大一些再出去。”唐言傾輕聲說道。

“我不怕,縱然不能跟着傾哥,我自己卻能行。百合與芍藥是跟着阿姐身邊的人,你帶着百合,那我就帶走芍藥,其實,我更想帶走擎之……。”

宋臨辭抱着擎之從門內出來,“休想帶走擎之,你們也放心,我除了阿楚,你們的阿姐,誰也不會娶。”

這才三個月你會這樣說,若是三年?五年?十年呢?你還能繼續等嗎?

“我會。”宋臨辭淡淡的說,眼神低垂,掩飾悲傷。

擎之伸手拍了下宋臨辭的臉,張口喊了聲:爹爹。

宋臨辭不可思議的看向擎之,他兒子第一次喊他爹爹,卻是在阿楚不在跟前的時候。

要是阿楚在,肯定會笑着說:喲呵,笨小子,終於會喊爹爹了。

看着擎之,宋臨辭眼中浮現阿楚還在的時候,她的輕笑、她的生氣、她與自己頂嘴吵鬧時候的模樣……

唐言樺還是留下來了,他得留下照顧擎之,等着阿姐,他相信,阿姐肯定會回來的,只是時間的早晚。

他不相信衣晚清那個瘋女人的話,阿姐怎麼可能會死的,她一定活的好好的。

歐陽玲玲被宋姐夫關在地牢中,等她說出阿姐去哪裡了,他們就能找到了。

衣晚清,她不過才丟了一隻手,還不夠解恨。

他想着,要不要弄一種藥,直接毒死衣家全部的人好了,阿姐呢?她會答應讓自己這樣做嗎?

她心底那麼善良,肯定不會同意的。

唐言傾與唐言毅都離開臨安城了。

……

唐言樺的生活漸漸的寂寥起來,除了每天呆在醫館,平日就看着擎之。

在阿姐離開的第四個月,擎之會喊他舅舅了,他夜裡哭了一夜,不知道爲什麼,是開心還是難過,他沒去細想。

宋姐夫呢,好像越來越忙了,整日往宮裡去。

而洛陽城的將士們也全都到臨安城了,孫策與程真都到了,人好像更多了,但是他依舊不想出門,除了帶着擎之,他覺着沒有任何事情能提起自己的性致來。

時年六月,宋臨辭帶兵親征,前往漠北地區攻打鞭撻蠻子。

一晃半年之久!

而兩歲多的擎之,能走路也能喊舅舅和爹爹,和宋臨辭一模一樣的臉龐,卻帶了一雙像是阿楚雙眸雕版下來的雙眸。

不管是宋臨辭還是唐言樺,抱着擎之的時候,眼睛看着的永遠是擎之的眼睛。

像極了他們最想的那個人。

——

九月九重陽節後,山上的野菊花大片大片的開着,住在深山之中的一個小村子,裡面約莫有二十幾乎人家,全是一個族親的,聽聞是當年洛陽城逃難來的,大家瞧着這地方有山有水還有野果子樹,索性就住在這裡了。

而在山上最下方靠近水源的一個茅草屋裡,躺着一個年輕的小婦人,見她腹部高高隆起,不像是生病,瞧着倒是想有了身孕,在茅草屋外面,晾曬藥草的是個中年獵戶。

小窯村的人都知道,這個獵戶三十好幾的年紀了,沒娶上媳婦,這是在山裡打獵的時候,撿了個媳婦。

整個村子裡的人都羨慕,說這獵戶好福氣,撿了個貌美如花的小娘子,但是,在看到這小娘子漸漸大起來的肚子,大家一改之前的羨慕,變得十分嫌棄。

尤其是人帶來半年多了,不見醒來,村裡的老中醫都說了,這就是個活死人,讓人驚奇的是,這活死人肚子裡的孩子,竟然還有脈搏跳動。

老中醫再次從屋裡出來,看這外面曬草藥的漢子。

“胡孬,你這小娘子像是有醒來的樣子,今日給她摸脈搏的時候,這手指頭還動了下。”

“孩子咋樣?”

他胡孬是光棍,到現在都沒娶到媳婦,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娶上媳婦。現在上天賜福,他撿了個女人回來,人家都說,這女人長的精緻,穿的精細,肯定是大戶人家養的妾,被家裡的當家主母打死扔出來的,晦氣。

但是他不嫌棄,這女人以後不跟他過日子,他帶着兩個孩子也行。

大夫說了,這小娘子肚子裡可是有兩個孩子,胡孬一門心思全撲在孩子身上。

老中醫看和胡孬,摸着羊角胡說道,“孩子倒是沒事,就是,平日裡這小娘子吃的東西少,還都是流食,營養肯定跟不上。”

胡孬一聽當下就着急了,“那怎麼辦?你說咋的能給孩子吃好,我手裡還有兩張兔皮,全給您了,你給我拿點能補身體用的藥材。”

“你想要補身體的,我這裡可還真沒有,不過,山上有,有點遠,還很危險……。”老中醫不確定。

這小娘子和孩子都不是胡孬的,全村子的人走知道,胡孬能爲了給他們補養身體,去爬大山找藥材,那多危險啊。

“您說吧,是啥的藥材?”

“還能有啥,就是了靈芝人蔘唄,要是能碰到雪蓮,那你就能救了這母子三人了。”

“雪蓮?就是那種長在山崖頂端上的白色小花?”胡孬問。

“是啊,不過太危險了,你還是別去了,萬一你有個好歹,不值得,又不是你親媳婦和親生孩子,你值得嗎?”

“值得,我這一輩子沒娶上媳婦,現在有個好看的小娘子住在我家,躺在我炕上,我高興的很。”胡孬咧嘴一笑,臉上的疤痕很顯凶神惡煞。

這也是他爲啥娶不上媳婦的原因,長的醜不說,臉上還帶着疤痕,家裡又窮的叮噹響,村子裡男多女少,他們從村子裡往外走,都要走兩個時辰。

九月十五,胡孬照顧好牀上的小娘子,看着她嬌嫩的白皙的臉頰,心中一陣激動。

伸手碰了下她的臉和小腹,滿足的說,“等我摘了雪蓮回來,救了你們母子,你們以後就是我胡家的人,我胡孬也算是有媳婦的了人了。”

他說完背起乾糧和水,帶了把鐮刀,出了村子。

隔壁的王大娘看着胡孬,“這就走了,啥時候回來?照顧你家小媳婦的錢,你還沒給我呢?”

“家裡沒錢買了,倒是有兩隻兔子,麻煩你大娘你給我照看好他們,等我摘了雪蓮回來,換點錢,多給你一些。”

“哎呀呀,那雪蓮可是要人命的東西,你這沒功夫的人,咋能上的了那光滑站不住腳的崖壁。”王大娘在後面喊着。

胡孬也不聽,他覺着,自己肯定能摘到雪蓮花……。

這一走,將近兩個月,未歸。

人都說,胡孬家裡的小娘子是個掃把星,硬生生把胡孬給剋死了。住在隔壁的王大娘,心裡害怕,那小娘子在把自己給剋死,聽到屋裡傳來悶哼的聲音,卻不敢進去。

找了老中醫過來。

“你快去看看吧,裡面屋子裡一直在嗯嗯的喊着,我可不敢進去。”

這會兒的天,黑的快,隱隱瞧着北邊來了一團烏雲,像是要下雨了。

老中醫蹣跚跑來,要不是當初胡孬那小子在黑瞎子底下救過他的命,他纔不願意來回跑來跑去的。

老終於走到屋內,看到牀上的小娘子已經坐了起來。

眼神乾淨,呆呆的看着他們。

王大娘站在門旁,瞧着裡面的小娘子。

“這是醒來了啊,醒來比睡着的樣子還好看,真俊俏啊。”她笑呵呵的說着,看着牀上的人問,“你是誰啊?還記得自己是誰不?”

老中醫也跟着問,“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牀上的小娘子搖頭,也不說話。

“那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娘子低頭想了下,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阿楚……。”

腦子裡有印象,誰在一直喊她,喊的就是阿楚這兩個字,到底是誰喊的,她記不起來了。

“阿楚啊,你既然是被人扔在山裡的小妾,那大戶人家裡的當家主母,肯定是不讓你回去了,你就留在山裡跟着胡孬過日子吧,你瞧瞧你,一個沒了清白的小娘子,肚子裡還帶着兩個孩子,你說,能有個男人要你都不錯了,對吧?”

王大娘說着,看向阿楚。

阿楚點點頭,原來她是大戶人家裡的小妾,還是因爲當家主母不喜歡,被扔下山裡的。看來,那大戶人家的主子,肚子裡的孩子爹,對她沒多少喜歡。

“你就好好的在小窯村住着,等着胡孬回來,你們好好過日子。胡孬出去給你們娘幾個找雪蓮去了,這都兩個月了,還沒回來,大家都說……。”都說,應該是摔死在山崖下了。

王大娘口無遮攔,張口想說,卻被老中醫給咳嗽一聲阻止。

“阿楚啊,你大娘說的不對,胡孬肯定沒死,還活着呢,你好好的休息,養好身體,把孩子順利生下來,留在咱們小窯村。你別看咱們村子裡在深山老林中,但是,咱們離臨安城可近着呢,地理位置好。”

阿楚想着,這個白鬍子老頭是大夫,喋喋不休的大娘是隔壁鄰居,還有那個叫胡孬的,應該是救了她和孩子的人,她好像懷孕了,還是……。

“幾個孩子?”她皺眉,似乎很是不喜歡,肚子莫名其妙的就大了。

老中醫開心的比了下手指,“倆,高興不?咱們大唐風氣,生倆就是福氣,當然最好是龍鳳胎,要是……。”

“要是全是小子的話,那就成晦氣了。”王大娘接着說了句。

阿楚嘴角抽了下,她覺着,這倆孩子肯定是她的晦氣。

躺了快七個月了,阿楚一起來,渾身痠疼不說,這腦仁還疼的厲害。

王大娘瞧着家徒四壁的胡孬家,又看了下阿楚耳朵上那一對黑色珍珠耳墜,生了小心思。

“阿楚啊,現在胡孬不在家,你們家可沒東西吃的,我們家有百米麪,你用你耳朵上的珍珠給我換,你覺着行不行?”

阿楚摸了下耳墜,摘了下黑色珍珠,“這個應該很貴的,你得多給我拿點糧食,也別欺負我啥都不知道,我是不知道自己是誰,可不笨。”

相反,人家還很聰明。

“那你到底換不換啊?”王大娘生氣說,沒想到這小娘子,還真是挺厲害的。

剛剛說自己腦子裡沒東西,啥都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叫阿楚,現在她問她拿珍珠耳墜換糧食,她又不情願了。

真是……王大娘生氣了。

阿楚搖搖頭,“不換。”

珍珠耳墜,還是黑色的,肯定是那富貴人家的老爺賜給她的。她要是換,也要等到去城裡當鋪換成銀子。

她想着,那大戶人家的老爺和夫人肯定也在城裡,既然被扔出來了,她也不想回去,不知爲何,心裡挺排斥回去的。

索性就先帶着孩子在村子裡生活吧。

眼下都是冬天了,小窯村從十一月開始下雪,阿楚沒東西吃,就找村子裡的人家借,她長的好看,又會說話,倒是借了一些土豆地瓜的東西。

當初她穿在身上的那件好看金貴的衣服,拿給王大娘換了一身棉衣和一些米麪,倒是能讓她過了這個冬天。

次年二月,胡孬回來,阿楚生產,差點疼死過去。

阿楚答應,只要她和孩子平安活下來,就把那珍珠耳墜給王大娘,王大娘這才盡心盡力的幫她接生。

門外大雪飄冷風肆起,門內生孩子生的嗷嗷慘叫。

王大娘怕真的出啥意外,就叫了老中醫前來,老中醫的兒子不放心他爹那麼大年紀了,還出來看診,就跟着出來了。

聽聞胡孬家撿來的小娘子,生孩子呢,一些好事者也跟着過來湊熱鬧。

阿楚疼的直叫喊,哪裡記得去控制自己。

聽到這歇斯底里的叫喊生,王大娘這個接生婆都被嚇到了。

“我的小祖宗,你別叫那麼大聲,這村子裡的媳婦子生孩子,我好歹都接生過,沒有像你這樣大喊大叫的。”

“我疼啊,疼的厲害,我不叫咋辦。”阿楚抓着被子,使勁嚎叫着。

王大娘撇嘴,“還真是嬌貴的身子,生個孩子比普通人家都難。你現在可要使勁了,我瞧見孩子頭了……。”

王大娘說着,順手往下拽,見那渾身是血連着臍帶的孩子,硬是被王大娘給拽出來的,孩子出來,剪斷臍帶,王大娘是老手了,速度也夠快。

剛接生出來一個,這第二個就跟着來了,王大娘想着大的是兒子,下面這個就是姑娘了,每曾想,拽出來,又是……。

“我說阿楚啊,你的命可不好,生了一對男娃娃,福氣薄。”

王大娘只顧着說了,阿楚覺着,還有、還有一個。

“不是說只有兩個嗎?怎麼還會……。”阿楚嚎叫着,有些驚恐的喊。

兩個孩子養起來已經很吃力了,這下生了三了,她是豬啊,一次下三個崽子。

王大娘看到自己滑出來的第三個,差點被手中的老二給扔了,“我的娘啊,這咋還有一個啊。不是我說你啊,阿楚,你一下懷三個,你這命也真是夠苦的。”

阿楚悶哼,“是啊,我的命可不就是苦啊,這三個孩子,我咋養活。”

村民口中救了她的胡孬,這都小半年回來,不定是死在山崖下了,她一個女人,可咋拉扯三個孩子長大。

她啊,快哭死了。

三個小男娃娃被王大娘一個人屁股上捱了一巴掌,頓時哇哇的哭聲,響徹整個房間。

外面的人聽到裡面孩子的哭聲,交頭接耳的說着話。

屋內躺在牀上的阿楚,雙手捂着耳朵,吵死了。

王大娘看了下阿楚,瞧她抱着耳朵往被子裡鑽,差點笑樂,“我說你啊,自己生的孩子,你還嫌棄啊?”

“我沒嫌棄,就是有點吵。”她了露出頭說。

王大娘分了三次,終於把孩子抱到了阿楚身邊,又幫忙把那生產弄髒的被褥撤掉扔到一邊。

“這褥子可是半新的,回頭細細還能用。”她說完到了阿楚跟前,伸手道,“黑珍珠耳墜。”

“真是,不能再等等啊,我現在給你一隻,你伺候我出了月子,我再給你另外一隻,我一個剛生產的小婦人,沒親孃婆母在身邊,怎麼也得需要個人在跟前照臉着。”

“你個狡猾的小娘子,哼,老孃我快伺候的你成我兒媳婦了。”

阿楚撅嘴輕笑,“你家兒子可找不到我這麼好看的兒媳婦,再說了,你幫兒媳婦接生,她能給你黑色珍珠耳墜啊,這個耳墜肯定可值錢了,我估計,至少得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要是知道這兩個黑色珍貴可是無價之寶,光是打造的時候花的費用,都快一千兩了。

王大娘聽到一百兩,趕緊把其中一隻黑珍珠耳墜攥在手中,這可是五十兩銀子啊。

“那咱們可說好了,我伺候你出了月子,那另外一隻的耳墜也得給我。”

阿楚無奈的說,“給、給,你趕緊給我弄點吃的來吧,我自己快餓死了,這三個小崽子,一隻哼着叫,……。”

“他們是餓了,你掀開衣服給他餵奶就好了,瞧着你身板弱,三個孩子應該不夠吃。”

“那咋辦?”她渾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都給王大娘了,真的是沒東西可拿了。

“你放心,我既然收了你的東西,就會伺候你到出了月子,在月子裡,我會想着法子給你弄點下奶的東西吃,要是出了月子,我可就不管了。”

瞧瞧,這市井婆娘說的話,阿楚是給了東西還惱火,眼下又沒其他法子。

等出了月子,這也就三月份的天了。

因爲孩子早產,又是三胞胎,都好像,像只小老鼠似的,阿楚有些嫌棄,同時心底裡很柔軟,尤其是看着三隻小崽子,在她跟前,哦嗷的叫着。

她躺了一會兒,倒是不覺着身下疼了,抱着小包子,掀開衣服餵奶。

小傢伙銜住就吃,王大娘奇怪的嗯了聲,想湊前去看。

生了孩子就能餵奶的不多見,這小媳婦明明看着是個年輕未曾生產過的,怎麼喂孩子、抱孩子,這麼熟練。

聽着孩子裹吸奶的聲音,應該是有奶水的。

阿楚瞧見王大娘盯着她胸口看,微微側了下身子,“都是女人,該有的東西都一樣,你看啥看。”

“你這潑辣小娘子,說話還真是不客氣。那你自己看着孩子吧,我回家給你煮下奶湯去。”

阿楚這才抿嘴笑了下,“那就多謝王大娘你了。”

門外的人,看到王大娘出來,立刻問,“生了?是兩個男孩還是女孩?”

“三個,老中醫啊,老中醫,你給人家瞧的是兩個,這一下生了三,那小娘子一看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養活她自己都困難,還想帶着仨兒子,她這被子可是命苦了啊。”

“哎呀,咋是三個的呢?我瞧了一輩子的病,手中把過的脈,那也不下於百千人,怎麼就沒瞧出來呢。”老中醫有些備受打擊。哎哎嘆息着。

老中醫的兒子扶着他爹走了。

周圍的人聽到裡面的小媳婦生了三個兒子,頓時覺着,她這命可真苦啊,閒的蛋疼,擔心着小媳婦以後的命,肯定慘不忍睹。

------題外話------

以後,將軍追妻日?

還是帶着孩子找爹日?

201 埋頭苦幹的宋姐夫020 離城,去找他005 我宋家缺錢,你可不是來送金磚的105 兔子也縱慾啊092 雲權(2更)191 親媳婦這稅也得交093 媳婦兒,可是想死我了1更194 喲,城裡的老妖精們039 滿院肉香味138 別讓外面的野狗給上了2更195 當妾做不做?155 是不是沒滿足你,閒的了?240 戀人未滿025 山上覓食209 我允許你對我爲所欲爲088 買狗226 宋姐夫說:狠想你076 宋姐夫發浪了049 清香野菜雞蛋刀削麪065 不是懶,是矯情071 皮薄多汁的白蘿蔔095 宋姐夫來了,驚喜不?1更164 快穿上給爲夫瞧瞧234 妹妹是個小猴子108 阿楚山林找人自己迷了路025 山上覓食196 帶你媳婦來給朕瞧瞧023 烽火村,到底是回來了155 是不是沒滿足你,閒的了?096 再亂動,我就吃了你2更095 宋姐夫來了,驚喜不?1更031 置辦物什241 男兒血氣方剛036 六隻兔子一隻野雞152 空間大爆發090 阿楚還有雕版手藝呢073 媳婦兒,真香啊089 宋姐夫隔山喊媳婦兒084 原主的未婚夫竟然被閨蜜撬了202 衣晚清瘋癲,借玉鐲225 街口遇樺哥兒,竟然被人瞧上了086 有人爲你負重前行206 真假孩子爹楔子085 心裡想着你呢168 蘇箬之的廚娘要求238 閨女,來跟着爹爹這樣做172 情勢所逼,欲與宋臨辭和離169 想你的夜用手解決103 不記得我是誰了?027 賤人就是他麼有病074 能不能要點臉101 拆羊肉212 太妃婆婆落得這等下場030 我想我媳婦了139 宋姐夫陪小舅子們睡覺1更176 宋臨辭大宅底下玩偷情067 姐夫154 阿姐,宋姐夫走了228 咬了一嘴毛126 蜜汁燒味2更083 蕭氏一家滾蛋181 小可憐,爹孃上戰場了184 宋姐夫流氓屬性147 野外,終於做了026 兔肉真香啊147 野外,終於做了130 給阿姐準備新婚禮物2更033 受傷,血流不止216 好事多磨,那他就使勁磨吧119 借屍還魂1更216 好事多磨,那他就使勁磨吧084 原主的未婚夫竟然被閨蜜撬了036 六隻兔子一隻野雞001 重生,我是你姐?033 受傷,血流不止209 我允許你對我爲所欲爲139 宋姐夫陪小舅子們睡覺1更033 受傷,血流不止027 賤人就是他麼有病202 衣晚清瘋癲,借玉鐲188 紛爭亂鬥,阿楚意外中針241 男兒血氣方剛172 情勢所逼,欲與宋臨辭和離018 久等人不歸114 弄了一身1更185 衣服都脫了,豈有過門不入的道理091 雲家背景1更213 這穿越的女人啊,真囂張楔子172 情勢所逼,欲與宋臨辭和離026 兔肉真香啊056 集市換物、賣兔子239 你這一輩子被寵着143 玩白玉算盤珠的男子1更109 山林裡的小妖精 2更163 阿楚要辦養豬場,宋姐夫逛情趣店163 阿楚要辦養豬場,宋姐夫逛情趣店063 分野豬肉187 騷浪賤,全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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