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孩子差點給丟了

轉眼之間,已到秋收之際。

洛陽城南居住的住戶都知道,城南千餘荒地被一個叫阿楚的小娘子給種了,種了不少的農作物。現在秋收,只有她家收的糧食最多了。

當天早上阿楚就帶人去了農田,千餘畝的荒地當初光種玉米,就有三百四百畝,加上黃豆、花生、棉花,零零總總的看上去豐富多了。

其實呢,因爲是荒地開墾,裡面的農作物長得並不算太好,看着那棉花,長得有半人腰高,枝幹上開棉花的可沒幾個。

宋臨辭也跟着來了,畢竟這千餘畝的荒地開墾大都是他軍營裡的將士開的,身爲最高領導者他得過來視察一番。

阿楚自己個在花生地裡,看着被刨出來的花生,一棵上面最多也就是二三十個花生。

“產量不高。”宋臨辭到她跟前的時候淡淡的說了句。

阿楚白了他一眼,“你明知道產量不高,還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誠心打擊我呢。”

“打擊你做啥,你也用不着這些農作物的產量,當初種的時候不過是想給將士們口吃的,現在大家都衣食無憂,這農田直接租給佃農去種,你每年收點租子,多好的事。”

“倒是不錯,你說怎麼着就怎麼着吧。最近幾日,你在你那官邸裡住着,是不打算回家了?”她摘了一把的花生,吃着問着。

宋臨辭也學着她的樣子,像個老農民似的,提着一棵花生,剝開就吃,“商量事呢,沒想好怎麼對你說。”

阿楚回頭看着他,“什麼事你只管說。”

她好歹也是經歷兩世的人,都能把生死看淡,還有什麼事情能左右她的情緒。

“明皇讓我開春三月回臨安城,我想了下,不管你要不要跟我走,我都得帶着你。”他面色正常,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

阿楚也不看他,只是問,“爲何一定要帶着我這個糟糠之妻,你到臨安城內,可不是有大把的小姑娘等着你。照你現在的身份,走到哪裡都吃香。”

“你是認定我去臨安城享福去了?”宋臨辭反問他一句,接着說,“我這次回到臨安城,肯定是要被交出兵權,臨安城也沒你想的那麼容易。不過我可不想自己面對,就是糟心的事,我也要拉着你跟我一起。”

“拖累我。”阿楚白了他一眼,又道,“其實我在洛陽城挺好的,有宅子、有鋪子、有酒樓、還有自己的千餘畝農田,雖說現在產量不高,等多種幾年,產量肯定就上去了,這土地還是要多養養的。”

“你跟我去臨安城,也有宅子、鋪子,你若是喜歡酒樓我就再給你置辦一個,想要莊子農田的,我都給你弄。”他拋出誘餌,覺着阿楚對他的興趣遠沒有對掙錢來的快。

“怎生突然對我這般好?你是要把臨安城的家底全都交給我了?”她抿嘴笑着。

宋臨辭在臨安城有沒有家底她根本不知道,現在也不過是隨口一問。就是知道了他在臨安城有家產,只要他不說交給自己,她是不會去惦記的。自己有能力掙錢,用不着去要他的。

“我人都是你的,那些家產不給你還能給誰,我且告訴你了,你現在是我宋臨辭的媳婦,手上帶着我們宋家的祖傳手鐲,你敢揹着我相好其他人,看我不……。”

“你想怎樣?”她往前走,故意問。

“我能怎樣,又不捨得打你。”他沉聲道,這個女人註定要拿捏他一輩子,被她欺壓一生。

不過,那又怎樣,反正他心裡是歡喜願意的。

兩人在農田裡走了一圈,宋臨辭說了心底事兒,要去臨安城的打算,阿楚也明白了,宋臨辭回臨安城,她肯定帶着孩子拖家帶口的跟着去,倒是沒什麼好煩心的,現在她也是良民身份。

就是在聖上眼皮子底下晃盪,他還能看自己不順眼再來個死刑給她。

……

今年準備鄉試科考,唐言傾報名參加,洛陽城今年太過於混亂,報名參見科舉考試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唐言傾,另一個是個身材瘦小、帶着病母的可憐小少年,可別小看了這少年,他雖是年紀小,可相當聰慧,家窮落魄、病母拖累,硬是沒耽擱他的報考決心。

阿楚本來也不知道,聽了宋臨辭提了一嘴,這人年紀比唐言傾還小上兩歲,她瞬間來了好奇。

洛陽城之前是屬於西周,現在已經是大唐的,少年之前的身份是西周秀才,宋臨辭還問她,這身份能參加他們大唐的科舉考試嗎?

阿楚道,現在洛陽城已經是大唐的,之前的秀才理應也是大唐的秀才,朝代是變了,城池也變了,但人家的知識沒改變,爲何就不能參加科舉考試,因爲阿楚這一路的保駕護航,才讓那少年順利報了名。

洛陽城人本就少好不容易出了兩知識的人,還不想讓人家參加考試,宋臨辭又被阿楚給狠狠上了一堂課。

唐言傾與那人兩個都通過了鄉試,也就是洛陽城內,宋臨辭找孫策出題搞的,簡直像是玩鬧一下,但這孫策出的題可不容小瞧,只等孫策改了成績之後,唐言傾屈居第二,那個叫白洛的少年,竟然榮的第一。

孫策出的考題自然是關於如何興建洛陽城,恢復甚至超越之前的狀態,讓他們用具體的政策來舉例而說。

兩人回答的都很精彩,但白洛說的更詳細而全面一些。

孫策收了他們的考卷,準備送到中央尚書省,推薦他們二人去參見省試。

當然,只有孫策一人是不行,他身份不夠,還要加上以宋臨辭的身份去推薦,才能得到尚書省那邊的備案重視。

……

這天阿楚做了飯菜,特意讓唐言傾叫了白洛到家裡,因爲整個洛陽城就那麼兩個人是秀才身份,又過了孫策的考題,倘若是尚書省那邊給他們通過,只等三年後,這倆人就能參見省試,奪取省元和會元的身份。

難得唐言傾遇到了知己,也想與白洛交好,聽到阿楚說讓白洛來家裡吃飯,唐言傾立刻就去找白洛了。

白洛家裡窮,就住在城南郊區外的草棚底下。

唐言傾到的時候,白洛正在屋裡給他娘熬湯藥,裡面傳來陣陣咳嗽之聲。

他站在門外輕聲喊道,“白兄,家姐今日相邀你去家裡做客。”

裡面之人聞聲,冷淡的皺眉,“不去,我孃的藥還沒熬好。”

“白兄……。”唐言傾再喊。

白洛卻從茅草屋裡出來,一張巴掌大的臉暗黃髮黑,一看就是營養不良。

“別叫我白兄,聽着像是山裡的黑瞎子,我叫白洛,爹孃都叫我白洛,你也叫我白洛就好。今日我真的不能去你家做客,我娘還咳嗽着呢。”白洛一張臉似乎是冰凍了起來,看到誰都沒任何情緒可表達,不怒不喜,不悲不傷。

唐言傾看着比他矮一頭的白洛,“你現在還要準備考試,又要照顧你母親,豈能忙的過來?”

“忙不過來又怎樣,她是我娘我豈能不照顧。再說,省試還要三年才考試,我有的時間準備,倒是你,比我差了一點,你可要努力才能追的上我。”

“做學問不可生攀比之心,我只要做好我自己的就成,你爲何與我說多帶着咄咄逼人之氣。”總是唐言傾再好的脾氣,怕是也要忍受不了。

“我就是與你咄咄逼人,你能如何?做學問沒有要強之心,不做也吧。慢走,不送。”白洛說着轉身要回屋。

唐言傾被氣到不行,“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要強之心,哼,現在算不算?”

白洛沒想到唐言傾會這樣激她,倒是有些錯愕。

“我……。”

“你什麼,跟我走。帶着你娘,我阿姐和弟弟都會醫術,之前就告訴你,你可以帶你娘過來,我阿姐肯定不收你的錢,豈料都是你那該死的自尊心作祟,不然你孃的病肯定現在就好了。”

唐言傾絲毫沒發覺,他與白洛說話的時候,語氣不自覺的放開了,也打破了他溫文爾雅的公子形象。

白洛皺眉,感覺唐言傾多管閒事,那是他娘,自己管就好,何必他這個外人前來插手。

白洛沒想到,唐言傾進去之後,竟然真的扶着他娘出來了。

白氏看着白洛,“小洛,這是怎麼回事?咳咳咳……。”她問後連連咳嗽了幾聲,她是老毛病了,只是病拖得久了,得不到治療越來越嚴重了。

“娘,你沒事吧。”白洛着急而擔心的看着白氏問。

“沒事,我沒事,都是老毛病了,既然是你是朋友邀你去做客,你就去吧,我在家裡沒事的。”白氏憐愛的看着白洛,她是老了,不中用了,恐怕是等不到小洛金榜題名成爲狀元郎了。

白洛看着他娘,眼神帶着一股狠勁兒,他是在爹死前發過誓的,必須爲白家爭光,親手手刃盜取他們白家家產的賊子。

“娘,你放心,我肯定會考中狀元讓爹瞑目,你要好好等着,等我高中狀元。”

這麼多年了,白洛豈能不知她孃的病情,之前是因爲戰事肆起,他沒錢給娘買藥,就這樣拖了好幾年,現在……他同樣沒錢。

但是,唐言傾說他阿姐可以給他娘治病。

“你阿姐醫術如何?”白洛問他。

“堪比扁鵲,現在帶着你娘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其實唐言傾很想說,你孃的病都到這種地步了,不管是死是活都要試一試。

白洛點頭,和唐言傾一起扶着白氏。

……

這邊阿楚做好飯,等着唐言傾帶白洛回來吃飯呢,一等大半個時辰不見人來。

抱着孩子的宋臨辭餓的不行了,瞧着也不給吃的,直接抱着擎之回屋去了。

阿楚坐在醫館外面,盯着前面的街口,這纔看到唐言傾白洛以及他們扶着的人的,快速走了過去。

“怎麼了這是,瞧病的?”阿楚關心的問。

“夫人,我娘病的厲害,請求你救她一下。”白洛誠懇的看向阿楚。

他如何相信眼前這個嬌氣漂亮的小娘子,是個醫術堪比扁鵲的人,但,還是想要一試。

“快進醫館,好生瞧一下到底是什麼病。”

阿楚看着眼前的老婦人,年紀應該不大,但是渾身狀態不佳,肌膚暗黃髮褐色,眉眼之間帶着深深的周圍,不僅是身體有病,她心裡也藏着事,鬱結於心。

白洛與唐言傾扶着老婦人到了醫館,阿楚給她把脈瞧了下,果然是……

“身子都虧空了,平日裡營養又跟不上,白母的病,不能下狠藥,只能慢慢的一直調養,咳嗽是養成的舊疾,這個我可以寫個方子抓點藥,慢慢的調息,很快就能得到控制,但是白母的身體,怕是需要個幾年,也不見得會有康復。但是,至少不會有性命之危。”

阿楚說的話對於白洛來講已經算是最好的了,他一直以爲他娘會活不到他高中狀元的時候。

“多謝你了,只要我娘能活下去就好,其他的我們慢慢來做。”白洛抓着白母的手說。

白氏咳嗽不止,想說話也是斷斷續續,“沒、沒事的,大夫都說了,孃的病有得治,死不了,這樣你就能安心備考了,等你中了省元,好生參加殿試,咱們白家就全靠你了。”

白母這是把整個把家的命運都壓在了白洛肩上,承擔這整個家的使命,擔子重如千斤,但他是白家唯一的希望,肯定不會放棄。

阿楚瞧着這對窮苦的母子,倒是生了幾分可憐之心。

“今後吃藥只管來這裡取,我分文不收就是,若是以後生活上有困難,也只管來找我。”

“多謝夫人,我能想辦法養着我娘。”

這……是不情願收她的好心了。

阿楚也不惱怒,輕笑說道,“隨你罷。瞧着到了飯點,今日是我們家傾哥兒說要邀你來家做客。”阿楚說着見白洛張嘴要說,她直接打斷,“你先別說,今日是傾哥兒邀你做客,明日你再邀他不就是了,何必拒絕。整個洛陽城可只有你們二人現在是得了參加省試的機會。”

白洛這下無話可說了,只得點頭。

這次準備的飯菜,她是想着大家一起吃呢,瞧見白洛這般冷面冷心的,阿楚也不好意思湊上前,隨即讓唐言傾陪着他們母子二人吃,她端着飯菜去了裡屋,小樺方纔鬧着餓,讓百合煮了麪條,早吃完去對面醫館了,他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研究藥丸。

宋臨辭與兒子玩的甚好,正是有趣呢,瞧見阿楚端着飯菜進來了。

“怎什麼了,人家瞧不上你,不許你上桌吃飯?”宋臨辭悶哼說她,逗着兒子別提有多開心了。

“白家那小子不上道,自命清高瞧不上傾哥兒,像是不屑與我們交好。”阿楚輕聲道,把飯菜放到桌子上。

宋臨辭抱着擎之起身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要走,“白家之前是世家,後來陸續出事都死了,只剩下白洛和他爹孃,看他一心想考中狀元應該是有仇要報。”

阿楚立刻圍在宋臨辭身邊,問道,“你可知道他的仇家是誰?”

“我哪裡知道,這些都是在舉薦白洛成功參加省試之後,我讓人查的資料,要不是你一路保他,我才懶得管。”

“那可是人才,你要是不管,豈不是可惜了。”

“人才不是我的,我不選拔,讓臨安城高高在上那位去管。”

洛陽城是現在百廢待興,一切都需要新鮮物,阿楚覺着偌大的洛陽城只出了兩個參加省試的人,到底還是少了。

她提議宋臨辭,在洛陽城多開辦幾所書院,這樣好能多培養一些學子,奈何宋臨辭雙手一攤,說,沒錢,沒人,開辦不了,只能等新官上任。

——

時年十一月中旬,可算是迎來了新官。

出乎意料的是唐言毅等衆商人也從臨安城回來了。

城南門外,中午時分,一衆之人,快速進城。

這次新來的官是三年前的狀元郎,在臨安城呆了三年,娶了朝中大臣的女兒,這些前來洛陽城,卻不見兒女,只有他一人並身邊四個小廝。

宋臨辭知是文官,聽了阿楚的話,在他的官邸設宴招待着。

因爲沒有女眷倒是不用阿楚去管,她只要在家裡數錢就好了。

唐言毅帶着他的武館鏢師,全數回來了。

“阿姐,這可全都是銀票,臨安城票號裡換的,一張一千兩。”唐言毅躺在軟塌上,渾身慵懶自在的說。

“知道辛苦你小子了,今日你帶着你的鏢師弟兄們去喜大樓好吃好喝去,我不管你們。”

“唐言毅一聽,立刻起身坐了起來,“當真?”

“當真,告訴裡面掌櫃的,說賬掛在我頭上。你也告訴你的鏢師弟兄們,這一路的辛苦費定然少不了他們的。”阿楚瞧着那慢包袱裡的銀票,這可是十幾萬的銀票。

“阿姐,他們有幸苦費我也得有點吧?”唐言毅笑嘻嘻的湊了過去。

“你是我弟,所以,沒有。”她啪的一下把唐言毅的手拍掉,自己抱着銀票。

唐言毅癟嘴,無奈,“就知道這錢不會分我。”

“武館以後就是你的了,這樣還不夠啊。”她輕笑,望着他說。

唐言毅聽後,說道,“洛陽城一個可不夠,我要在臨安城也弄一個,我聽說了,宋姐夫過了年要去臨安城了,那時候阿姐和擎之肯定都會過去,我也跟着,我不留在這裡小洛陽城。”

“成,都跟着,但這邊的事也要交代好,你得在年前走的時候培養出來一個鏢師隊,不然,你洛陽城的武館那可就沒人了。”她不幫小毅做主,讓他自己去操心,這樣才能成長的更快。

“想好了,就讓那個軍師來當武館的師傅,前提是得我走了之後。”

阿楚說的所謂軍師,就是一個軍師,他的名字就叫軍師。

當初在送唐言毅等人離開的時候,她故意這樣說,就是逗宋臨辭玩呢。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管,去吃飯吧,我得好生數數我的錢。”

“財迷,那麼多錢看你什麼時候花的完。”唐言毅說了生,這次真的出去了。

阿楚盯着她的背影,笑說,“我花不完存着啊,我還要給擎之娶媳婦置辦家業呢。”

唐言毅是頭也不會的走着,嘴裡不忘迴應,“阿姐之前說掙錢給我們哥三娶媳婦,現在有了擎之都不管我們了,果然是有了兒子,萬事足啊,連弟弟都不管了。”

“你們也要娶的,少不了你們的娶媳婦錢。”

阿楚這樣掰着手指算着,她要給四個小子娶媳婦,不成,若是到臨安城,這點錢哪裡夠啊。

宋臨辭只是冷冷的看着那個斂財的小女人,不吭聲不發表任何意見,唐言傾也不言語,唐言樺悶聲道了句,“現在說娶媳婦,着實太早了,而且我也不想要媳婦。”

“你個傻小子,娶了媳婦多好,冬天也有人給你暖被窩了。”她道。

宋臨辭這纔回答,“是啊,娶個媳婦暖被窩,不聽話就按在牀上狠狠的打。”

唐言傾悶聲笑,“我也沒瞧見宋姐夫狠狠的打了阿姐,我阿姐可算不上聽話的。”

阿楚瞪了傾哥兒一眼,“你個沒大沒小的臭小子,別開你阿姐的玩笑。這幾日天冷,讓你給白家送了一些銀錢你給了嗎?”

“給了,不要,還罵了我一同,說我是有錢沒處試,故意羞辱他的。”唐言傾說道白洛,當下就冷淡下來了。

“給銀子不要,就多拿點藥材,補身子的。米麪也送一些過去,反正糧倉那邊多的事,蔬菜啥的你瞧着送點。總不能看着他們白家餓死在茅草屋裡,明明窮的要死,還清高的不要人救濟。”阿楚說着發了下嘮叨。

宋臨辭道,“他們祖上是書生,他爹都是秀才身份,你想能不清高嗎?多少給送食物,瞧着沒人的時候扔進去。”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他比較會出招。

唐言傾是受教了,起身從軟塌上下來,“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去吧,醫館裡那些藥草,你拿着一點。不要錢這個給白母續命的東西,他總不能也再給扔出來吧。”阿楚抱着錢,對那些錢外之物倒是大方了起來。

宋臨辭搖頭無奈,“人都說錢乃身外之物,到你這裡可好,只有錢最好,人都比不上你懷裡的錢。晚上你抱着錢睡吧。”

“好啊,我正有此意,抱着錢睡是什麼感覺。”

唐言樺在一側道,“肯定是臭味,錢,帶着重重的銅臭味。”

“合着你們都是嫉妒我有錢才這樣說的。”她抿抿嘴,也不搭理他們。

自顧的把錢整理了好了之後,說要放起來,起身往屋裡去,宋臨辭把孩子給唐言樺看,跟着走了進去。

阿楚回頭看到宋臨辭,“你跟着進來幹啥?”

“瞧瞧大財迷把錢放到什麼地方。”

“你就是知道了也不許動我的錢,這是給……。”她抱着錢說。

宋臨辭直接給她打算,上前連她並錢一起抱在懷中,。

“給擎之和你三個弟弟娶媳婦的錢,這話你說了幾十遍了,別把自己想存錢的心思找那麼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說完,低首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連我的那份也都給你,可好?”

“都給我,你沒有什麼企圖?”她纔不信,宋臨辭會把準備給洛陽城興建的錢給她。

“企圖就是,你這肚子怎麼還沒動靜,我做的不夠多,還是喂的不夠飽,竟然沒任何反應。”他雙臂才纏着她的身子,手掌在她小腹上下摸着。

“興許是你的那兒壞了,道是以後都不能有孩子了。”她笑着開玩笑說。

他聞言,張口咬住她的耳朵,下狠勁兒的那種,“這話你也敢說,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知道,壞沒壞。”

“我纔不管你的壞沒壞,反正我是沒懷。”她怎麼可能會懷,她每次都是要吃藥的,根本沒機會懷上孩子。

宋臨辭納悶了,他們這小半年一直在一起啊,恨不得每天都要做一次,除了阿楚的月信時間他不碰。這麼密集的辦事怎麼就每一次中的。

阿楚懷擎之的時候,那可是一次就中了,怎麼到了想要個姑娘就那麼難。

……

也是接近隆冬,宋臨辭的事就越發少了,總歸有個兢兢業業的文官,在管理洛陽城大大小小的事情,孫策與程真幫忙打下手,閒下來的宋臨辭,隔三日去一趟軍營訓練營,檢查大家的訓練情況,這些兵力,是他一手組建起來了,暫時肯定先養在洛陽城。

洛陽城雖是大唐的,但也是他從西周奪來的,必須用兵力鎮壓威懾到西周,不允許他們來犯。

次年正月,宋臨辭準備率衆人前往臨安城。

打造了最舒適的超大號馬車,裡面準備的東西一應俱全,被褥棉衣、毯子帽子,但凡能帶的全都裝在了馬車裡面。

因爲臨安城下雪,尤其是現在正是正月了,聖上讓宋臨辭三月到臨安城,他們必須得從正月就要開始出發,不然,到三月的時候根本到不了。

唐氏三兄弟以及他們身邊的是從,阿楚身邊只准備帶兩個人,百合與芍藥。

渝州城鎮上宅院裡的管事,鋪子裡的掌櫃的,以及宅院裡的薛瑤兒等人,全都留在了渝州城。

好在之前有唐言傾全權打理,他們現在只有收租子、收銀子,其餘事情也不用多管,按照宋臨辭的話講,要是輕鬆又有錢,那你就要放權,把權力給你信任的人,讓他們給你掙錢。

這纔有了,讓渝州城內的管家、鋪子裡掌櫃,以及洛陽城的農田管事,酒樓掌櫃,鋪子掌櫃,他們每年做了賬簿,每一年往臨安城送總賬以及收益情況。

當然,阿楚想着,等她到臨安城的時候,肯定也會培養幾個得力管事,讓他們時而到渝州城和洛陽城查看生意鋪子。

阿楚抱着擎之上了馬車,百合往馬車裡面塞了三五個暖手爐子,倒是沒那麼冷。馬車內外前後上下,都圍着厚實的帷帳,也是以防會透風,這邊馬車準備要走,卻不見唐言傾的人。

阿楚掀開簾子看向外面,“傾哥兒還沒回來?”

“回來了,正往這邊走,你抱着擎之坐在裡面,別亂撩簾子,外面冷。”宋臨辭順手幫她壓下,省的凍着裡面的人。

“外面等,你也上馬車吧,讓百合與啥藥坐在其餘一兩馬車上,該準備的東西都備好了,咱不學人家那樣,讓身邊下人跟着馬車走,外面多冷啊。”她在簾子裡面說着。

宋臨辭聞言只是點頭答應,看到唐言傾從遠處走來,他當即問道,“可是交代好了事情?”

“白洛那傢伙根本就不聽我的話,給錢也不要,說讓他天暖去臨安城備考,到了臨安城只管去找我,他也不說去。等考試的時候再提前去,簡直不識好人心,明明是幫他,他卻感覺像是在害他一樣。”

宋臨辭沒多說,催促他道,“趕緊上馬車,現在要出發了。”

白洛不是擔心唐言傾害他,而是不想承了他的恩情,有種恩情是無法換的,尤其是像唐言傾這般不計回報的付出,白母和白洛覺着,他們無法承擔,怕是將來還不了,就不想接受。

唐言傾收起剛纔莫名發起的火氣,當下點頭,“嗯,我這就上車,阿姐和擎之都上去了吧,小毅和小樺二人呢?”

“你們三人都是分開乘,我與你阿姐帶着擎之一輛馬車,前面是丫鬟和奴才的,有什麼事你只管喊,我們在你們後面。”宋臨辭絲毫不嫌麻煩的解釋着。

唐言傾點了下頭,走到後面一個馬車前,“阿姐,我回來了,這就準備上車了,你不用擔心我。”

阿楚正在馬車裡面,聽到唐言傾的話,道,“快上車吧。”

等到了唐言傾這馬車纔開始前行,這次去臨安城宋臨辭帶了李赫與孔鯉生,程真帶軍隊留在了洛陽城,等他回臨安城覆命,聽唐明皇是何意,再做決定。

馬車從洛陽城南方行走,一路向北,順着管道往前下一個關卡要過渝州城。

程真與那新上任的文官,送了宋臨辭之後就回去了。

只等着宋將軍到了臨安城給他準信消息,其實程真在外征戰多年,也想回到臨安城,安穩生活下來。

看着宋臨辭娶了媳婦生了孩子,他比宋臨辭可大了將近十歲所有,心裡怎麼能不着急。

……

洛陽城以及渝州城隸屬嶺南,常年不見積雪,但天氣卻也冷的可以。

阿楚與宋臨辭一家三口在馬車裡面,連續走了兩天之後,眼看着到了烽火村前往鎮上的那條管道,宋臨辭說停下來透透氣。

他出去走了一圈,阿楚瞧了下擎之在睡覺,隨即也跟着下來了。兩人站在村子前的道路,若不是因爲時間匆忙着急,她倒是想再回去村子裡看一下。

左右走了一圈,大概聽了半個時辰,宋臨辭抓了她的手,往回走,“走吧,也該回去了。”

“嗯,下次不曉得什麼時候回來呢。”

“等臨安城穩定了,你想什麼時候我都帶你來。”他承諾說着。

等到臨安城勢必要交出兵權,沒兵權他也只有一個空架子,那就閒了下來。心中雖是不滿意,但,這也是當初他答應唐明皇的,以他的功勳換取阿楚姐弟四人的性命,值的。

阿楚笑了下,她也只是離開的時候憂傷難過了一下,人誰沒個離別傷懷的,不過是心裡頭難過一陣子。

現在她是要跟着宋臨辭去臨安城過好日子的,再也不用像她與宋臨辭剛認識的時候,家裡窮的連飯都吃飽。

馬車準備啓程,宋臨辭推着阿楚到了馬車內,因着簾子厚重,裡面顯黑,他推倒壓在她身上想纏綿一番,阿楚半推半就的正欲答應,待她躺下,這才摸了下身邊。

發現,擎之不見了……

立刻推開了宋臨辭,“孩子呢?擎之怎麼不在馬車上?”

“方纔不是睡着了,這會兒能去哪裡?彆着急,我去問問傾哥兒他們有沒有瞧見。”宋臨辭馬上往身上穿衣服,趕緊讓前面的車伕勒緊馬頭停了下來。

宋臨辭下去後,阿楚找遍了車裡,當真沒發現擎之,孩子給丟了……

還是她弄丟的,阿楚當場嚇到不行,緊跟着宋臨辭下了馬車。

宋臨辭到了前面唐言傾的車內問了下,“傾哥兒,擎之可在你這裡?小毅和小樺有沒有抱走擎之逗着他?”

“擎之不見了?”唐言傾一聽宋姐夫的話,當下就想到了這個,跟着趕緊下了車。

阿楚也跟着過來了,“方纔不是休息了會兒,見擎之睡着了,我們下車走了一圈,等回來發現擎之不見了。”

“糟糕,我們三人都沒往後去,只是在馬車前說了會兒話,沒瞧見擎之。”唐言傾這心瞬間也被提了起來,接着又問馬伕,“咱們走多久了?”

“有二里地了。”馬車謹慎的回答。

阿楚差點嚇軟了腳,擎之還很小隻會爬,那麼一點點的孩子,他能去哪裡?

……

阿楚與宋臨辭當然沒想到,擎之那小東西就是因爲太會爬了,睡醒之後發現車上沒人,他這來回爬來爬去,直接爬到馬車下面去了,而那馬伕只注意前面,並未仔細看馬車底下啊。

加上當時衆人都停了下來,大家說話吃東西喝水的聲音那麼大,沒注意到小小隻的擎之也是正常。

看着天色漸黑,宋臨辭的意思是讓阿楚在原地馬車裡等着,他帶着孔鯉生回去找。

阿楚搖頭,“不行,是我的疏忽差點丟了孩子,我得跟着去找。沿着回去的路去找。”

宋臨辭看她難過自責,自己何嘗不是,當即道,“好,我們去找,彆着急,擎之肯定會沒事的。”

“別安慰我了,現在我根本聽不進去。擎之那麼小,我不該在他睡覺的時候下車,我就應該在車上守着他。”阿楚倒是着急上火立刻,語氣裡帶着顫音,她比任何人都擔心擎之,那可是她冒着危險生下的兒子。

宋臨辭抓着她的手,“也不能全怪你,這樣的話我們都有責任,擎之,雖是不愛說話,但是他聰明又喜動,根本無法老實呆着。”

宋臨辭與阿楚、孔鯉生三人往回走,其餘人沿着周邊去找,他是擔心,不知道擎之往什麼地方爬就糟了。

三人硬是往後走了二里地,好在都是一條管道,中間沒有岔路,要是走了小道兒,現在的阿楚估計得急瘋了。

而這邊,從馬車上爬下來的擎之,跟着草叢裡一隻青蛙,跑偏了地方,等他爬了很遠,發現青蛙沒了,爹孃也不在跟前,頓時哇哇哭了起來,巧的是,正好有個女孩子牽着一個更小的孩子在割草,挺大哇哇的哭聲,走了過來,看到一個奶娃娃當下就抱了起來。

等到阿楚與宋臨辭找到擎之的時候,他正被兩個孩子抱着。

阿楚快速走到跟前,“擎之……。”她連連喊了三聲。

擎之也感覺到了阿楚的着急,哇的一聲哭的更厲害了起來。

宋臨辭看向那兩個孩子,“你們是誰家的孩子,這麼晚還不回家。”兩個孩子瞧着很小,約莫四、五歲的年紀,小的看着更小一點。

“我家就在路旁邊的木屋裡,轉個彎就到了,剛纔聽到小娃娃的哭聲,纔出來的。”年紀約莫大一些回到宋臨辭道。

“多謝你們兩個救了擎之,你們有什麼需求我都可以答應你們。”阿楚抱着擎之,讓他趴在自己懷中,這纔看向兩個孩子,滿是感激的對她們說。

這兩個小女孩,她也看來下,大一點長相普通顯得嘿嘿的,小一點的看着白嫩嫩的瞧着水靈,倒是瞧着不像是一家人。

兩個孩子搖搖頭,什麼都沒索求。

宋臨辭卻從腰間解下一個玉佩,交到那個孩子手中,“若是日後你們姐妹倆有難,只管去臨安城找我,我叫宋臨辭。”

“多謝伯伯,我娘說不可以收別人的東西。”比較小的女孩搖搖頭說,備着雙手不要。

擎之先是被小女孩發現的,後來小女孩回去喊了姐姐,這才一起向着要把擎之抱走的,沒想到阿楚與宋臨辭當下趕到,兩個小女孩還沒抱着擎之離開。

若真是被抱走,他們就是找遍了這二里地,也找不到擎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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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搬家了,嗚嗚終於可以安穩下來好好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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