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御南陰森森的嗤笑了聲,“舊情人來了,就不認我這個好吃好喝供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新人了?”
什麼新人舊人?簡鍾晴聽着刺耳,她憋着一口氣,硬是不去看他。
“簡鍾晴,你這回的表現,真讓我失望,不過是個男人,值得你這樣反常?”席御南冷到骨髓地一笑,驀地語氣一轉,涼涼的語調,吐出一句,“也不見得有多優秀。”
簡鍾晴瞬間惱羞成怒,“誰說我是爲了他哭?”
他輕飄飄地睨過去,不動聲色地套話,“不然,你眼淚爲誰流?”
“我——”簡鍾晴剎住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席御南,關你什麼事!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席御南臉龐閃過稍縱即逝的失望,“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我不能管?”
他三番四次提這話,簡鍾晴更惱火了,“你別總將我視爲你的所有物!我從來沒答應過你什麼!就算我們之前有過交易,那也是以前的事情,在你讓李秘書,跟我討論分手細節的時候,一切就結束了!”
他適得其所地陰仄仄地冷笑一聲,“總算你還記得,你欠我個答案。”
簡鍾晴這才知道,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她氣鼓鼓地瞪他一眼,不再開口說話。
他居高臨下俯視她,再度開口,“起來。”
這一回簡鍾晴不反抗了,她硬邦邦的反問,“做什麼?”
“你不餓?”算下來,她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不——”餓才奇怪!
她纔回了個不字,肚子便不合時宜地咕咕叫起來。
幾不可察的笑意劃過席御南的眸底,簡鍾晴的認知力,從沒有不好意思這個詞彙的,她白他一眼,“笑什麼?民以食爲天,餓了五臟廟自然會叫,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總有她的道理,不過,能說話刺回他,便是好事,起碼比剛纔進門時消極的她好多了,席御南勾脣。
她不情不願跟着他走,突然想起來問,“吃什麼?”
拉着她往飯廳走的男子,理所當然吐出兩個字,“泡麪。”
簡鍾晴腳步微微一滯,“席御南,你這樣虧待你的女人?”
席御南聞言,頓住腳步,黑眸流動着瀲灩迷惑人心的水色,“你承認麼?”
簡鍾晴咬牙,幾乎一字一頓,“我、還、沒、想、好。”
席御南不介意地挑脣一笑,“還有時間,你慢慢想,哦,先提醒句,我從不虧待我的女人,我的女人自然錦衣玉食供着,但對那些不是我女人的女人,泡麪招待,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說着,別有所指地瞥她一眼。
那意思是,她是錦衣玉食被他供養着,還是吃泡麪,端看她的選擇了。
回答他的是,簡鍾晴一記冷哼。
結果還真的是吃泡麪。
只不過送泡麪的,是御龍軒送過來的令人食指大動的菜餚。
再生氣的人,在肚子鬧饑荒的時候,都生不起事來。
吃到一半時,簡鍾晴心情好多了。
坐在對面的男子細嚼慢嚥地用餐,一舉一動,優雅如同,皇室裡最尊貴非凡的王子。
她突然悶悶不樂地,開口喊了聲,“席御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