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御南暗暗瞟了眼簡鍾晴,示意她跟上,接着,徑自走向覃媽,安撫地摟着老人家,往沙發上去。
“覃媽,我這不是回來看你了麼?”他照顧覃媽坐下。
覃媽指着跟過來,已經自動自發落座在沙發上的簡鍾晴,怒問道,“誰讓她坐下來的?!”
兩人不約而同看到自己身上,簡鍾晴衝席御南無辜地眨眨眼,“可我累了呀。”再說,沙發擺在這,還不準人坐呀!
沒聽過,過門都是客嗎?她可是他們請上門的客人,坐坐怎麼了?
嗯,打死她都不會承認,她是故意的。
那一刻,席御南只覺得這兩女人都不好對付,“覃媽,她最近……沒怎麼休息過,就讓她坐一會吧。”
他話音甫落,簡鍾晴連忙插嘴進來,先是嬌羞無限地嬌嗔席御南一眼,“討厭!你還說,人家休息不好,還不是因爲你每天晚上都……都那個!”她點到爲止,“才攪得人睡不安穩嘛!”
聞言,覃媽冷眉倒豎,犀利的眼神望過來。
饒是冷清慣了的席御南,在長輩面前提及私事,都忍不住尷尬,他掩着鼻子,重重咳了一聲。
這一舉動,無疑坐實了簡鍾晴的說話,覃媽心痛無比。
試問她家少爺什麼時候對個女人這麼寵溺過!?那是自個兒半輩子都享不來的福氣!少爺寵自己的女人,寵就寵了,可瞧這女人,壓根沒當回事!
還不知羞!閨房之事,也能這樣隨隨便便提出來的嗎?
那一刻,覃媽恨只覺自家少爺被個空有美貌的女人拿捏住了,鐵不成鋼,“長輩沒叫坐,她就坐了,你看上的好女人!”
一句指責,席御南被噎得說不上話。
覃媽也覺得自己說的過分了,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名義上只是當初的太太,跟少爺的傭人,但是,這麼些年來,她忠心爲主,贏得了太太的信任,在臨終前,將少爺交付給她,她不敢攬下了教養少爺的全部功勞,但自問,在少爺未獨立門戶之前,她,如今,少爺身邊有了女人,這女人,極有可能會成爲未來的少夫人,就是爲了在天國的太太,她都要倚老賣老,替少爺好好把把關!
覃媽想着,老臉一拉,指着簡鍾晴質問席御南道,“話說得好聽,可老天爺誠見,要不是我讓阿瑟去打探下她是誰,少爺你會回來?”
聽聽,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了!
覃媽說這話,表面聽着沒什麼,實際上,這一招高明呀!
一則撇清了簡鍾晴被迷暈帶到這邊的關係,二則指控席御南有了老婆忘了“媽”!
老太太要是胡攪蠻纏起來,席御南也拿她沒辦法。
其實,覃媽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簡鍾晴也不是不會來事的女人,可這兩女人湊到一塊,便如火星撞地球,一個怒火難掩,似乎要替逝去的母親教育他;另一個表情無辜,嫵媚的俏臉,時不時又晃過幸災樂禍,明擺着樂得看他被人教訓。
席御南腦袋快速旋轉,迅速作出決定,得,兩女人,兩他都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