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願紅透了的小臉中,簡鍾晴噗的一聲笑,“謝了,求助人,跟求助自己之間,我往往選擇求助自己。”
只不過,在不到情不得已的時候,她都不願意暴露自己的實力。
不過這一點,沒必要跟席願說得太詳細,最後一口蛋糕叉進嘴裡,簡鍾晴放下手中的骨瓷碟子,看了眼席御南那邊的情況。
剛纔圍着他的那一羣人基本都散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席郜清與席郜寧兩人,席御南姿勢慵懶地翹着修長的雙腿,坐在沙發上,單掌扣着一隻水晶杯子,拇指摩挲着光滑晶瑩的杯壁,低斂着眉眼,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隱約可見,他薄薄的嘴脣若有似無地勾着。
簡鍾晴正欲衝席願說一句,“失陪了。”旁邊突然走過來一個女人,兩人相撞到一起,那女人誇張的一聲啊,簡鍾晴沒來得及避開,半杯雞尾酒便灑落她的胸前,繽紛的顏色迅速在柔滑的絲綢布料擴散,交匯成一幅美妙的圖畫。
幾乎全場的目光都往她們的方向看過來,那女人轉動美目,往簡鍾晴胸前掃了眼,故作姿態地掩了掩嘴,竊笑道,“呀!不好意思,弄髒你的裙子了。”
席清恬……簡鍾晴眯着眼笑,“不礙事,反正是席家老爺子送的。”
席清恬得瑟的笑容滯了滯,“你說什麼?”
“你不知道嗎?我跟席御南的禮服,都是你爺爺命人送過來的。啊,對了,好像說宴會完了之後,要送回去的,這可怎麼辦纔好啊,讓你給弄髒了呢!”簡鍾晴一副頭疼極了的樣子。
原本不過是要簡鍾晴當衆出醜,沒想到這當中居然牽扯到大家長。席清恬驚嚇地後退一步,第一時間回過頭,發現剛纔還端坐在一旁的席老爺子不見了,暗自鬆口氣,扭轉臉,義正詞嚴地指着簡鍾晴說,“你不要胡說!老爺子纔沒你說的小氣!送出去的禮服怎麼可能還要回來?!”
簡鍾晴這才嘲諷地看到受了驚嚇的席清恬,“原來你知道啊?呵,別緊張,我逗你玩的,不過,席二小姐,奉勸你一句,沒有惡膽,不要做壞事。不然,很容易害人反害己。”
席清恬羞惱不已,瞪着簡鍾晴又怒不可歇。
這時,席郜清深鎖着眉頭走過來,“清恬,什麼回事?”
“爸,她——她——!”席清恬橫眉怒視簡鍾晴,卻看到已經站到了簡鍾晴身旁的席御南時候,微微一愣。
席郜清問,“簡小姐怎麼了?”
席清恬不言不語,只咬着脣,直勾勾地盯着席御南不放,後者攬着簡鍾晴,如千年深淵的黑眸裡面波紋不興。
席郜清眉頭蹙攏更深了,“清恬!”
席清恬不甘不願地收回視線,憤憤不休地回,“沒怎麼,我,剛纔不小心酒灑到她身上了……”
席郜清這才正眼看了眼簡鍾晴,古怪的光芒從眼底掃過,“簡小姐,你沒事吧?”
簡小姐頷首示意,“不礙事,只是可惜了老爺子送的這件禮服了。”
席郜清轉過頭,命令席清恬,“清恬,還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