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原本以爲自己是不會被發現的,奈何他的傷太重,剛來到她的院子便是被發現的。就是他跑出去好遠都是被她給捉了回來。
“那就好,那你現在就到我那兒去。你知道嗎?我專門爲了你,將我住的地方還好改造了一下呢......”
面對如此善變的韓玥,莫紹清只能無奈的搖頭,都怪自己剛纔多了一句嘴,不然自己的耳朵還能清靜一會兒,現在好了,她又變得這麼吵了。
不過,莫紹清的嘴角還是不自覺的勾了勾,就算她那張小嘴當真讓人覺得心煩,卻也讓他覺得很是溫暖。
強撐着回到韓玥的房間,韓玥卻並沒有將莫紹清扶到自己的牀上,而是將他扶到了牀後面,那裡竟然還有一張牀,雖然簡單,但是看到鋪的那樣厚,卻也是很舒心的。
“這張牀就在我的牀後面,所以,有事,你叫我就可以咯。”
莫紹清點點頭,任由韓玥爲自己脫了鞋子,蓋上被子。
韓玥再進來時。莫紹清已經睡着了,很明顯他來時,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只是,觸碰到他的身體時,她卻是感到滾燙的厲害,恐怕是發燒了纔對。
將自己準備毛巾搭在他的額頭上,韓玥纔開始去剪他的褲子,方纔脫鞋時,她已經知道他哪條腿受傷了,而那鼓囊囊的一片,恐怕是沒有好好的處理傷口才對。
這幾個月,韓玥不僅是在等着他來,更是學會了處理各種各樣的傷口。
莫紹清只覺得這覺睡得格外踏實,動了動腿,竟是都比昨天晚上感覺舒服了。只是看到那褲管,莫紹清纔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倒是學會了包紮傷口,只是,卻是把別人的衣服都弄壞了。
看了牀邊的新衣,莫紹清便也換上了。現在他的事情也算完成了,那陳國公都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他也可以歇歇了。
這幾個月,爲了尋求機會,他每日裡穿着黑衣,混在那些人中,當真是厭煩了,此時換上別的衣服,他都有些不習慣了。
只是,他終究是待不了多久的,陳國公雖然死了,可是屬於他的東西,他卻是還沒有取回來呢。
沈千幸那些小姐妹,隔幾天總是要進宮一次,他倒也無法阻止。但是一個人批閱奏章卻也着實無聊。
“報,淮北八百里加急戰報!”
宮門次第而開,有人不停的穿梭其中,那聲音就是參商想要忽略卻都是無法忽略掉的。一時間,握着筆的手也頓在了遠處。
淮北,那是靠近宏國的被寒之地,也正是此次沈安選擇去的駐地。
卻沒有想到,他剛去沒有多久,便是有加急戰報發來,這還是他當政以來,第一次出現八百里加急戰報,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陶公公也不敢耽擱,已經等在御書房外,直接將那前來送信之人領了進來。
那人跪在地上,只將手上燙了火蠟的竹筒遞了上去。“稟報陛下,沈將軍有八百里加急戰報,請皇上過目。”
參商不待陶公公動作,直接起身將那竹筒接過,拍掉了那竹筒上的封蠟。
上面的字跡果然是沈安的,赤字戰報,看來是有展示發生了。參商皺了皺眉,將那信平灘在書案之上。
陛下親啓
北方宵小,念我新帝登基,根本不穩,妄圖侵我國土。
臣已全面備戰抵禦外敵,只軍中糧草有缺,將士食不果腹,望陛下速派糧草來援。
臣安字
參商的手重重的拍在桌上,驚得那些筆墨紙硯都是跳了一跳,北方狂徒,也不過是念及他剛登帝位纔敢挑釁,他倒是要讓他們看看,他帝國皇帝各個都不是好惹的。
然而新帝登基,自然是軍心動盪之期,而這次宏國來犯,其他鄰國自然也在觀望,若是此役打的不漂亮,恐怕那些鄰國也會趁機而上。
起身,參商走了兩圈,纔將手又拍在了桌案之上。
“傳令下去,召羣臣御書房議事。”
陶公公接了口諭,也不敢耽擱,而那將士,參商確實讓人帶他去梳洗用膳,好在羣臣來到之時,他也能說得上幾句話。
皇上親召,那些大臣們自然是不敢耽擱。兩柱香的時間便也是齊齊的到了。
“衆卿可有聽說,淮北宏國犯我北境況之事。”
“臣等不知。”
參商氣急倒是忘了,這是八百里加急,恐怕到現在,這消息還並沒有傳過來纔是。
“陶公公,將沈將軍的佳績文書傳下去給他們看看。”
那些大臣一時間也有些惶恐,面色既是悲憤,可是目光卻又有些擔憂。參商猜想,他們不僅是擔憂這國門被破,更是擔心那押運糧草之任落到他們的肩上吧。
“來人,將信使帶來見朕。”
那信使早已候在御書房外,只等着陛下的傳召,此刻進來倒像是換了一個人,可見旅途之辛苦。
“微臣參加皇上。”
“不必多禮,起來回話。”
“謝皇上。”
此時他梳洗乾淨,參商倒是認出了他是誰來,面上一動,隨即便是又壓了下去,“王慶,我來問你,你來之時,宏國聚集了多少兵衆壓境來犯?”
王慶心頭也是有些激動,他竟沒想到晟王做了皇帝,卻依舊是記得自己,讓他有些惶恐。
“回皇上,將軍派我來時,城牆之下不過聚集了數萬之衆,只是將軍推算,這後續部隊定不會少於十萬。而即便是敵寡我衆,這場仗也是要大的漂亮。
自古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事出突然,將軍便讓我先來調動糧草.”
依照參商對沈安的瞭解,他知道他定然是不會打無準備的仗,而他的推測自然有他的道理。看來這場仗是有的打了。
“衆卿如何看呢?”
參商早知道,這些人中,自然是有贊同的,也有願意押運糧草的,畢竟這是個肥缺。幸好沒有議和派,不然他當真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會壓住火氣不將他們都給退出去斬首的。
“此戰,是朕在位的第一場仗,朕有意御駕親征,不知道衆卿如何看?”
“御駕親征便意味着這宮中無人,現在陛下沒有皇子,朝中也沒有親王,這主事之人難尋,還請皇上三思,留下來主持朝政。”
“請皇上三思。”
樑素一開口,衆臣也是附議。但是既然現在參商將話說了出來,那自然就表明他已經做好了決定,與他們說說,只是告訴他們而已。
“王慶,你如何看?”
“回陛下,臣與這些大人們的想法不同,御駕親征,提高士氣,那這一場仗纔會打的漂亮。我認爲陛下可以御駕親征。”
“荒謬,無知小兒也敢妄議朝政。這朝中之事豈是你能胡言的。”